第7章 章節

和蘊藏其中的熾烈把我淹沒。

只可惜我點着了一把火，卻不知道如何讓這把火好好的燒下去。二十五歲的處女，對開放的歐洲人來講會不會太可怕了。

戴維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所到之處無不帶起過電般的觸感。我的雪紡衫已不知何時被他熟練褪去，只留一件胸衣。而我這邊還在笨拙吃力的解他的襯衫扣子。

“我，其實我不知道要怎樣做。”我只好硬着頭皮承認，整個人羞得要死。

戴維輕輕地笑了，他托起我低埋的頭，“薇薇，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嗎？”

我看向他溫柔的笑眼，那裏比平時更深邃，似一潭深泉。向着這個我從心底裏崇敬、愛慕和向往的男人，深深點下頭。

他抱起我平放在毯子上，我仰視着他，心中禁不住砰砰直跳，準備迎接生命中新的裏程。

盡管戴維輕柔的愛撫和落遍我全身的吻讓我做足了身體的準備，在他進入的那一刻，我還是感受到了從未體驗過的特殊疼痛。

我的手指緊緊扣住他的肩膀，額頭冷汗密布，身體也緊緊的繃起來。戴維放慢節奏，他一手支撐一手摩挲着我的背，一邊親吻我的耳垂，輕聲說：“放松，薇薇，我們慢慢來。”

就這樣，随着他輕柔到不能再輕柔的動作，小腹深處的錐痛感漸漸淡去，戴維也一邊觀察着我的反應一邊慢慢加快了進攻的節奏，我逐漸開始可以跟随他的韻律享受到那一波一波的快感。

外面的雨還在下着，玻璃窗上流淌着連續的水線，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與室內的桔色燈光交織成一片绮麗的光影。

慢慢積蓄的快感在小腹下的敏感地帶不斷積累，随着一段有規律的沖擊和摩擦，我突然感到一陣痙攣般顫栗的釋放在下/體暈開，腰不禁高高的拱起來。而戴維也在這時帶着重重的喘息，伏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第一次，交給了一個我拼盡全力愛着的人，而他也這麽耐心和溫柔的引導我達到了快樂的巅峰。

我躺在戴維的臂彎裏，他看着我。

真的覺得很難為情，一方面不知道該怎麽梳理自己的情緒，一方面又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突然有了親密關系的戴維。

“感覺還好嗎？”他問道。

“嗯，好。”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自己的感覺，脫口道：“你會不會覺得處女給你的壓力很大？”問題一出口我就開始後悔了，怎麽回到這麽老套的話題上，你指望什麽回答。

“當然不會，我很珍惜。”他的眼睛很真誠。

“其實，我并不是固守着這份貞操想要怎樣，”不知道為什麽很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但也不想只把它作為身體的愉悅。”

“在歐洲雖然大家已不再把貞操看作對對方的必須要求，但我仍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美好。謝謝你信任我，薇薇。”

“那個，我也并不是沒人要哦……”我覺得這件事也得說明白才好。

“哈哈，當然，你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其實我一直在想你什麽時候會被皮特搶走。”他的眼裏有一絲戲谑。

“關皮特什麽事啊？”我好吃驚，因為自己一直把皮特作為比同事高一點點的飯友。

“知道嗎？你來之前，我們就從沒見他在辦公室拿三明治當過午餐。而且你不知道他每次和你一起吃過午飯後，下午總要溜出去再補一頓的嗎？”

“這……”我不禁替皮特感到一些惋惜，他是個很聰明很友善的家夥，也是我在這邊少數談得來的人，真不希望失去一個朋友。

“希望只是你的誤會，皮特是個好人，我不想傷害他。”我說。

“嗯，所以我們要想個緩和一點的方法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戴維說。

我敏感的覺得這話是不是有弦外之音，包括怎麽處理我們未來的相處關系的問題，我很大義的想，這事我也必須得跟他說明白。“那個，我不會因為今晚的事非要求你負責的，雖然這是我的第一次，但是我願意承擔自己的選擇，也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他對我除了喜愛之外的責任感或所有會成為負擔的東西。

“還有，今天的事，并不意味着一個必然的開始。我是說，開始一段交往或者關系什麽的。你不需要對此有負擔。”我有點語無倫次，“這件事你知我知，我們不會公開，在組裏我們還是上下級，我也不會要求你再像今天一樣對我……”說着說着，聲音裏帶上了一絲哭腔，明明很大義凜然的，現在想到這樣慘淡的未來卻又覺得好失落好委屈，天知道我多想每天都像今天一樣擁有他。

越說越有點控制不住，我這個愛哭鬼，眼淚竟然不知怎麽就落下來了，我趕忙捂住臉，不想他看到我這麽窘迫的一面。卻聽到戴維幾乎要低沉笑聲，他的胸膛因為繃着大笑而一上一下。

他輕輕把我的手拿下來，我只好頂着一雙淚眼看着他。“薇薇，你就這麽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他還是忍不住笑。

“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希望你因為責任而接受我，覺得不得不接受我。”我嘟囔着。

戴維停止了笑，他的臉上挂上一層認真和嚴肅：“薇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其實是我一直想要極力避免的。”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果然！我的眼睛又開始發酸了。

戴維繼續說下去：“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從第一次和你接觸開始，喜歡你動人的美，喜歡你青春洋溢的氣息，更喜歡你對知識的追求和執着訴求，喜歡你努力工作的投入樣子。我曾經以為這種喜歡只是一種對可愛的年輕人的賞識，一種單純的喜歡。可是我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癡迷于你，我的視線越來越被你吸引，看不到其他。”

我的心突然又開始燃起希望，戴維他對我，也是有不一般的感情嗎？

“我為漸漸清晰化的自己的感情困擾，而這種感情又是那麽不受控制。因為你還這麽年輕，這麽美好，你會有很幸福的未來，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因為我已經老了。”戴維的臉上有些落寞，我覺得好心疼。

他繼續說道：“我也可以感受到你對我的不同，可是我告訴自己那只是由崇拜而衍生的錯覺，理智告訴我不可以有期待。雖然我一直不能坦然面對自己的感情，但我仍無法控制我的目光追随你，想要見到你，想要為你做任何事情的願望，但這些都有一個前提，就是我絕不允許自己傷害你。”他的眼神充滿堅定，那裏有一個成熟男人的決斷。我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表達自己的內心，一時間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說作為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我也有我的自私的話，就是我很怕你只是一時的心意，畢竟你還那麽年輕，我不知道你會怎麽看待和我在一起。但是，現在我不會再畏首畏尾。薇薇，如果你确定自己現在的感情，即使這種感情只是現在，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比你大十幾歲的男人，和我開始交往？”

我不争氣的又哭了，可這次是感動的淚。當你喜歡一個人好久好辛苦，當你覺得他高高在上，怎麽可能喜歡你，永遠不可能像看大人一樣看待你，永遠不會和他有任何超越工作甚至朋友的關系，我甚至怨過天恨自己為什麽晚生了這麽多年。而現在，這個人他告訴你其實他也喜歡你，他的喜歡不比你少，告訴你他的心路歷程，而他的感情中又包含了那麽多的寬容、理解和成熟理智，我又怎麽能不動容呢。

他撫摸着我的頭，親吻我流淚的眼睛。我緊緊抱住他，我不想整理自己的思路了，我只要把我最真切的感情說給他聽：“我願意！我真的好喜歡你，即使我曾經以為自己的喜歡會永遠卑微的躲在角落裏，我也不願意放棄喜歡你。我希望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戴維也緊緊抱住我，他俯下來尋找我的唇，我們的身體再次交織在一起。這一次，不再需要擔憂和顧慮，我們放開全部的身心，在那一刻珍愛對方。

外面的雨已經不知何時停了，月亮浮出潔白的光暈灑落一室，就如同今晚的費爾諾一樣。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卻只想到四個字——物是人非。

初來乍到處處驚雷

清晨的陽光晃醒了睡夢中的我，到費爾諾的第三個晚上，終于睡了個好覺。

是誰說過，有些事情，特別是那些過往，當你敢于獨自面對他們的時候，大概就是在向慢慢變堅強邁出的第一步吧。

周末兩天一晃而過，皮亞諾太太告訴我附近哪裏可以買到日常用品，我這兩天就像個小螞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