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實我心裏覺得坐一起好像不太合适,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不過既然老板發話了,我也只好從命。我把範尼介紹給文森佐,文森佐又為我和“紅顏”互相介紹了一下。坐下點好菜,我終于可以好好看看這個美女了。

“紅顏”叫翠貝卡,氣質很好很知性,給人一種成熟溫柔的感覺。她的膚色比一般的南歐人要白,一雙綠色的眼睛上自然的卷翹着修飾過的睫毛。她的鼻梁很細很挺,接上一雙薄薄的紅唇。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到底是三十四歲的歐洲女人,年齡還是掩飾不住的啊。這一點男人就要吃香很多,文森佐明明已經四十出頭了,卻看起來也就三十五六的樣子。

我打量翠貝卡的同時,知道她也在打量我。她的目光很柔和,雖然有試探也有不解,但全然沒有海倫那種咄咄逼人的傲慢氣勢。覺得總體來講,我對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但是又隐隐覺得應該有更好的女子去配文森佐,雖然我也說不清該是什麽樣的女子。

他們兩個其實已經吃的差不多了,而且似乎在我們加入之前,他們的談話不是很順利,因為明顯覺得氣氛有點僵。文森佐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對翠貝卡說:“就按照剛才說的決定吧,下個月開始你不要再做了。你也到了要逐漸以研究為重的關口。”

翠貝卡咬着下唇沒有作聲,看得出很不情願。她小聲說:“我覺得我可以把時間協調好。”

“不用了,我已經請羅薇薇來繼續做了。”

聽到我的名字被提起,我和範尼同時把頭從意大利面裏擡起來,看向那倆人。

“薇薇,你回頭問翠貝卡拿一些從前的資料。不過,下個月開始我們會換建模理論的新教材,到時候恐怕你要重新準備。”文森佐一談到工作的口氣,總是不容半點質疑。我雖然還沒完全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以及他什麽時候請了我,不過鑒于上次保健中心的事情,再看看翠貝卡的樣子,我就心領神會了。好吧,我又被“順手用了一下”。

翠貝卡給我留了張名片,讓我去之前聯系她,然後就借故先告辭了。我想着文森佐也會先走吧,畢竟他也吃完了。沒想到他不僅沒走,還主動和範尼攀談起來。什麽哪裏人,哪個專業的,在費爾諾呆多久,甚至為什麽去上語言課,簡直就像查戶口。

結局就是,本來我和範尼想來聯絡一下友誼的,變成他們兩個大男人的熱烈對話,而我倒象個電燈泡一樣。

飯後,我和文森佐一起回辦公室。平時十幾分鐘的路程今天兩個人都走得格外慢,各懷心事,誰也沒說話。

我其實是有點兒不太高興的,倒不是介意幫他擋那些愛慕者,我就是覺得,象做助教這種工作上的事你是不是好歹先和我打個招呼啊,不要因為別的事情突發奇想才找上我,我對待工作是很認真的。

偷偷瞄他,他好像情緒也不是很好。我覺得現在跟他說話可能時機不太對,正猶豫着,他卻先開口了:“對不起,助教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和你商量。本想下午和你說的,不想剛才會在那裏碰到你。”他側過頭看着我。

沒想到他會先道歉,我剛才的氣一下子就消了,反而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較真兒了,然後就覺得我也應該表表态示好。

“其實你也不用道歉啦,我理解的。”我腦子裏還在斟酌這話要怎麽說。

正好走到拐彎的地方,一輛汽車駛過,他下意識的擡起手臂護着我向道路內側的石壁靠過去,我們索性站住了說話。

“理解什麽?”他問道。

“理解你當時的處境啊,就像上次保健中心的事一樣,反正正好我在,能幫你擋一下,我後來覺得也挺好。”不知怎的,我感覺自己的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果然,他的臉上浮現出玩味的神情,“你覺得我在利用你?”他問道。

我覺得有必要進一步解釋說明一下:“也不是說利用啦,可能是文化和思維方式的差異吧,有些事對你們來講很平常很随意的,但我們卻覺得很嚴肅或者很有意義。我一上來當然會覺得不适應,但現在我明白了,就覺得可以理解。”這段話好像太抽象了,我覺得我需要舉一個例子。

“好比之前那個事情吧,你說想吻就吻了,也沒有什麽理由,而且肯定也不是因為喜歡我,大概你們就是這樣比較随□。所以很多事情,包括你覺得拿我撒個善意的謊言或者擋一擋什麽的,也沒怎麽樣。”我不想把話挑太明,總不能說你們意國人太輕浮太随便吧。

“我一開始還會覺得很奇怪,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就覺得沒關系了。下次再有這種事,你盡管用就是了,只要別太出格。”我覺得做下屬做到我這份兒上真的可以評鞠躬盡瘁獎了。我一邊努力措辭一邊自顧自說得熱鬧,幾乎沒注意他的表情越來越陰郁,他眼睛的顏色越來越深。

“而且你不是說,以後對未來也不會有怎樣的影響,所以我就明白這是文化的差異,就是互相幫幫忙的程度。所以我也不會有什麽高攀的非分之想,我也不會喜歡……”

那個“你”字還沒出口,我喋喋不休、邏輯混亂的發言就已經被他的唇堵住了。我下意識的向後退,背卻抵在石壁上,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肩,一只手攬住我的腰。我這才明白過來——他,他又在吻我了。

如果說三年前的那個吻是細膩中帶着幾分侵略的話,這一次就是百分之百的掠奪。他幾乎沒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便長驅直入,他尋找着我的舌頭,挑逗、撩動、吸吮,那麽熾烈。我感受到他的急切,還有一些氣急敗壞。我覺得天地都在旋轉,閉上眼睛,不自覺的環住他結實有力的腰。他回到我的唇上摩擦,輕輕的啃咬,他的吻從侵略慢慢變得柔和起來,源源不斷的傳來一種被需要的訴求,我忍不住也開始回應他。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長吻,長到我快要窒息了。我們的唇慢慢分開,卻仍然抱在一起。我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臉燙得像火燒一樣。他的呼吸也很粗重,寬闊的胸膛在我眼前一起一伏。

也不知就這樣站了多久,我擡起頭,對上他注視的雙眸。我想說,你這回又是想親就随便親了吧。

可是還沒等我張口,他卻先說道:“我有必要糾正一下,我是因為喜歡,才吻的。”……

他對你很是不同

我呆呆的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着自己紅腫的雙唇慢慢消退,心想,這個世界一定是混亂了。

他又吻了我,而我竟然也回吻了他,關鍵是我似乎還有點喜歡那種感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說他是因為喜歡才吻的,喜歡什麽?喜歡我還是喜歡接吻這件事,還是喜歡想吻就吻的随便勁兒?窗外的風吹進來,把我的頭發吹得有些亂蓬蓬的,我再次看看鏡中一臉茫然的自己,算是理解了“風中淩亂”一詞的意味。

三十分鐘後,在确認自己基本調整好了情緒後,我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一群人正圍在一起享受下午茶——我烤的芒果蛋糕卷。之前威廉他們來的時候多做了一個,早上帶過來給大家做下午茶。

我們組的下午茶一向是三點鐘,除了正在做實驗走不開或者出去開會的人,大家都會過來喝喝咖啡、吃吃點心休息一下,順便交換一下各種八卦。大家紛紛誇獎我做的蛋糕很好吃,很松軟。這蛋糕的做法食譜還是杜妍找的,我們倆在她家練習了好幾次,才卷出來漂亮整齊、奶油又不會流出來的蛋糕卷,當中的失敗作真是不計其數。

我偷偷瞄了一下,文森佐不在,看看日程白板,才知道他是趕着去米蘭出差了,要周五才回來。我心裏頓時覺得輕松了好多,說實話,我又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了。

“薇薇,你确實可以開店,太好吃了。”威廉一邊叫我,一邊又往嘴裏送了一塊蛋糕,從我進來這都第三塊了,我不禁為他未來的體型有些擔憂。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文森佐竟然吃了一塊蛋糕才走。”莉莉安突然說道,“他不是從來不吃甜食的嗎?”衆人紛紛表示确實奇怪。

原來他不吃甜食啊?我心裏暗暗想,怪不得一點贅肉都沒有,我想到了剛才手環着他的腰的感覺,心裏又開始砰砰亂跳,臉也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薇薇,你也吃啊。”赫斯勒招呼我。可惜我被剛才那一吻刺激到,中午吃的意大利面都停止消化了,現在哪有食欲吃蛋糕啊。

我把文森佐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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