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色如春花孫二娘(1)

夏綏遠得知那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日之後,他剛自宮中守喪回來,就聽到了戴青的禀告。

“哦?這麽容易就被逮住了?”他摸了摸下巴,這陳紹寬還真是,他早就覺得這小子壓根不成氣候,連女人都藏不好。

恩,還得讓那小妞吃點苦頭的好。

他心裏這麽想,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命令戴青道:“先想辦法進刑部的牢裏探探,別驚着她。”

一旁的若姑一見他這副琢磨好事兒的德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嗤笑道:“小爺,您是故意的吧?”

哦?夏綏遠的僞裝一下子被戳穿了,有點尴尬的笑笑,“哎哎,若姑,別那麽犀利,女人家還是溫柔點好。”

“您倒是挺有能耐的,這時候還不忘了把人揣心窩子裏。”若姑索性大大方方的開始笑話他:“明知道她跑不出京城去,還故意放她走,讓她被逮住,不就是為了凸顯您的好處,好讓人家姑娘對您死心塌地嗎?”

這招委實有點無恥,她算是看透了,眼前這位二愣子主子不說,可是心裏頭且盤算着調戲人的活計呢。他這兒玩的倒好,搞得一府的人都跟着莫名其妙的黴氣上漲。

她就搞不懂劉靜研哪一點好,讓他這麽神魂颠倒的,離開不過三天就抓耳撓腮晚上睡不着覺。

或許就是摸樣俏些,身材正些,年齡小些。若姑裝的不在意,可是心底仍忍不住暗暗的比較,如此一比發覺自己這些優點一樣都沒有就有點悲劇了。

女人大抵都是如此,越不在乎,唾棄的,往往是最想要的,且很容易遷怒于無辜的人。比如說現在若姑心底就連帶着恨起夏綏遠來了,恨得咬牙切齒,非要罵他兩句色狼、以貌取人才解恨。

夏綏遠當然沒搞懂這種微妙的心思,只能眼睜睜很錯愕的看着自己手邊唯一的一個大侍女先是臉色莫名其妙的白了一下,轉瞬又染上了一抹紅,最後恢複平靜卻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嘴裏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麽就轉身出了屋。

他愣了,挑眉看着一旁的戴青,“若姑最近怎麽了?你和王贲惹她了?”

戴青露出了一個便秘般痛苦的表情,堅定的搖了搖頭。

“哎,那奇怪了,爺也沒招惹她啊?”夏綏遠狐疑。

“也許是來那個了。”戴青面無表情吐出這麽一句,腰板挺得筆直,樣子還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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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也許吧。”被點透的夏綏遠恍然大悟,大力拍了拍得力護衛的肩膀,樂道:“戴青,爺發現你還真是那什麽婦女之友,這種人才應該好好培養啊。”揣摩起女人的心思來簡直是一個頂三個。

戴青被冠上了這麽個名號依舊淡定着,“小爺,過獎!”

“恩,很好。”夏綏遠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索性也都快被看出來了,閑閑的伸了個懶腰,命令道:“那就叫王贲弄個馬車來,跟爺一起去,把人接回來。”

“爺,我勸你還是先等等。”戴青垂眼,低聲道:“新調任的刑部尚書,是孫日恭。”

“哦?”夏綏遠的腳步頓住,“孫二娘?”

這世上有一種人,明面上互相看着不對付,偏巧還臭味相投的愛往一起湊合,我們稱之為損友。

璐王打從自己還玩泥巴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尚書右仆射家的公子孫日恭。兩個啥事還不懂的小屁孩不知道怎麽搞的就看對了眼兒,互相起外號,人身攻擊,偷雞摸狗一混就是好幾年。

那時候的孫日恭盡管一如既往的多病多災,但是對他是真仗義,每次能進宮了保證會在懷裏偷着塞兩個饅頭點心之類的喂投冷宮裏饑餓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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