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除夕那天,沈聞飛和宋然睡到自然醒,兩人午後裹得嚴嚴實實到超市采購東西。

随着年紀愈來愈長,年味似乎并沒有小時候那樣濃郁,但到底是一年到頭最喜慶的日子,走在大街上,到處都放着慶賀的歌曲,超市裏更是人山人海,放眼盡是大紅色,宋然也不禁被喜氣感染,笑容淺淺地跟在沈聞飛身邊。

他今日穿了件毛絨絨的淺卡其毛衣,中間印着只憨頭憨腦的羊駝,整個人看起來有種很柔軟的暖意,沈聞飛常年穿着以黑灰白為主,即使過年也不例外,他穿的黑色毛衣跟宋然的其實是同款,但羊駝很隐晦地繡在了袖口處,乍一看跟普通毛衣沒什麽區別。

兩人都不愛逛街,純粹是出來湊個熱鬧,逛了半個多小時,買了些剛需就回去了。

一到家,宋然就張羅着做年夜飯,因着只有兩個人,又不想鋪張浪費,依舊是兩菜一湯,宋然又額外做了道鮑魚白菜煲,醬香濃郁,汁水被熬成濃稠狀,鹹香可口,掀蓋的時候宋然都被這香氣勾得舔了舔唇。

兩人沒什麽娛樂活動,吃過飯就去洗漱,然後到客廳看春晚,平淡溫馨得生活了多年的家人。

春晚節目還是那些,但宋然還是把腳蜷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沈聞飛素來話少,也跟着他看,不一會兒站起身去開櫃子,把客戶送給他的果酒禮盒拎了出來。

因為小時候宋偉酗酒後總會打人的緣故,宋然幾乎是不碰酒的,而沈聞飛除了應酬外,也鮮少會在家喝酒,但現在氣氛正好,很适合微醺之後做點該做的事情,所以當沈聞飛把果酒拿出來讓宋然坐到地毯上喝的時候,宋然沒怎麽猶豫地從沙發上爬下去了。

“玩個游戲吧。”沈聞飛拿了五個小杯子擺在矮桌上,狀若平常地提議道。

宋然看他把五瓶不同口味的起泡酒都打開,不明所以,“怎麽玩?”

沈聞飛在每個杯子裏都倒了酒,透明的玻璃杯裝載着或淺橘或淺粉的液體,在燈光下波光粼粼,他擡眼看宋然,黑眸烨烨生輝,“猜味道。”

宋然搖搖頭,不明白游戲規則。

沈聞飛拿起其中一給杯子抿了一口酒,待咽下去後,朝宋然做了個探身的動作,宋然沒有任何猶豫地把身體往前傾,沈聞飛忽然湊上前,被酒水潤過的唇堵住了他的,他腦袋嗡的一聲,軟膩的舌尖已經輕車熟路探進他的口腔裏,他嘗到了點很淺很淺的酒氣,但也只是一瞬,那點酒氣就在兩人的唇舌間揮發。

沈聞飛親了一會,分開,看着呆滞的宋然,替他碾去唇角的水漬,語氣淡淡,“猜吧。”

明明跟沈聞飛接吻的次數數都數不清,但宋然還是暈乎乎的,“什麽?”

“猜我剛剛喝的是什麽口味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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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然終于明白沈聞飛說的游戲怎麽玩了,他驚訝地瞪着眼看沈聞飛,像是被裝進焖爐裏的人,咕嚕咕嚕地發燙,但沈聞飛依舊面不改色,只是執着地看着他,像是一定要他給一個答案,宋然支支吾吾道,“我,我不知道。”

是草莓,還是荔枝,亦或者水蜜桃......甜滋滋的。

“換你。”沈聞飛坐直了身體,示意宋然去喝酒。

宋然未飲酒人已經先醉了,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游戲,害羞得不敢看沈聞飛的眼睛,怕不小心溺死在那雙漆黑的瞳孔裏,他條件反射去執行沈聞飛的話,硬着頭皮随便挑了一杯,咕嚕就咽下去了,只嘗到了點酸甜,連他自己都沒喝出是什麽味道的。

而沈聞飛已經伸手鈎住他的脖子,溫熱的五指覆蓋在他的後頸,輕輕捏了下,然後堵住他的唇,舌尖在他唇齒中游走了一趟,像是一尾靈活的魚,掃描過他溫熱口腔的每一寸,甚至拿舌尖去掃敏感的上颚,宋然頓時麻了半邊身子,緊張得呼吸都不敢出。

沈聞飛很認真地嘗了一會兒,四瓣唇分開時有晶瑩的銀絲欲斷不斷,他沒有即刻離開,而是唇瓣摩挲着宋然的,得出結論,“是青蘋果。”

兩人離得太近,宋然緊張得直咽口水,呆呆地哦了聲。

沈聞飛猜出來後,又很快地喝了一杯淺橘色的起泡酒,他端坐着,音色被酒浸泡過似的,低而醇,“到你了。”

宋然擡起水色澄澈的眼看向好整以暇的沈聞飛,反應過來沈聞飛說的是要他去嘗酒,下意識把目光黏在沈聞飛的唇上,亮晶晶的,不知道是酒還是他們接吻後存留的液體,宋然才喝了一小杯就感覺醉得厲害了,在沈聞飛催促的眼光裏,拿手支撐起身體,前傾去夠沈聞飛的唇。

他滿臉緋紅,呼吸緩慢,豐潤的唇接觸到沈聞飛的唇瓣後,卻不敢再有下一步動作了。

沈聞飛沒有閉眼,長而密的黑睫往下垂,宋然渾身都滾燙起來,猛然退後不敢再動,繼而捂住臉慢慢搖頭,“嘗不出來。”

沈聞飛把他的手扯下來,快速地喝了口酒,又湊上去跟宋然接吻,他強勢地撬開宋然的唇瓣,把餘液往宋然口裏送,宋然嘗清楚了,甜膩膩的,帶着草莓的香氣,一吻完畢,他喘息着,“是草莓。”

“對,繼續。”

沈聞飛不由分說又開始喝酒,喝一口吻一次,宋然被迫每種口味的酒都喝了一點,他基本不喝酒,即使這樣低度數的果酒,喝個幾口也就微醺了,宋然開始不太清醒,看着沈聞飛眼裏的愛意都忍不住争先恐後跑出來。

兩人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游戲,宋然摸摸自己的唇,已經腫了,他暈頭轉向的,連連擺頭,“不能再玩了。”

沈聞飛音色有着不太尋常的低啞,“為什麽不玩?”

宋然紅着臉嘟囔,“我頭上長了個樹,好重。”

他是真醉了,還煞有其事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說着,又一拍腦袋,突然抓過一旁的手機,晃晃悠悠站起來。

沈聞飛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動作,宋然往房間的方向走,就像剛學會走路似的,竟然同手同腳了。

“去哪裏?”

宋然聽見沈聞飛的聲音,唔了聲,“看煙花。”

沈聞飛站起身,趕在宋然躲進房間前将他半抱進了主卧,“哪裏來的煙花?”

“小鹽說給我發跨年煙花,”宋然眼睛一亮,又像是說錯了話似的,聲音弱下去,“不能被聞飛知道的.....”沈聞飛把他放倒到床上,摸他熱乎乎的臉蛋,語氣的酸意在宋然不清醒的情況下終于肯冒頭,“你還瞞着我跟他來往?”

“嗯,”宋然睜着水潤的眼,老實回答,“他是我的朋友。”

“那我呢?”

宋然聽了這話,呆了好幾秒,好像才辨認出眼前人是睡,眼睛黯淡下去,“你是雇主。”

沈聞飛默然半晌,似是忍無可忍,驟然堵住宋然的唇,含糊道,“雇主才不跟你玩游戲。”

宋然早就已經聽不清他的話了,乖順地張開唇瓣讓沈聞飛吻得更深。

兩人滾到了柔軟的大床,宋然的手機掉在了厚重的地毯上。

沈聞飛很熱切地吻着宋然,空氣裏揮發着炙熱的暧昧因子,宋然本能地去順從。

他環着沈聞飛的脖子,吻着吻着,忽然無聲流淚,沈聞飛的手扶着他的後腦勺,看着他水色漫漫的眼睛,問他,“哭什麽?”

醉酒的宋然不說話,只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充滿了依賴與向往。

只有在意識不清醒時,沈聞飛才會适當收斂去寒芒,他低低嘆了一聲,目光晦澀地看着懷裏宋然,一些呼之欲出的話在如此情動的時刻就要沖破理智。

宋然掉在地上的手機卻突然傳來信息提示聲。

沈聞飛伸手把手機攬起來,宋然眨了眨眼,想要去拿,沈聞飛沒讓他如願,點開信息,是嚴鳴發的小視頻,兩人的視線齊齊看向屏幕。

大片大片璀璨的煙花在嚴鳴身後綻放,猶如萬千繁樹,他在鏡頭裏對宋然笑得璀璨如星火,青年人朝氣蓬勃的生命力透過屏幕沖擊而來,“然哥,新年快樂。”

沈聞飛看向宋然,見到宋然眼裏倒映着焰火中的嚴鳴,他眼神登時暗若黑夜。

手機被他重新丢回地毯,宋然還想要去拿,被沈聞飛拖回了床上。

宋然茫茫然地眨眼,看清沈聞飛的輪廓,遲鈍地察覺到眼前人的情緒在剎那間沉寂,眩暈的腦袋閃過些許清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沈聞飛就已經動手脫他的衣服。

他頓時像是被剝了殼的荔枝肉在沈聞飛身下汁水亂顫。

宋然光溜溜地躺在他身下,胸脯在他的撫摸中不自覺地往上挺,就像是主動把自己送給了沈聞飛。

沈聞飛溫熱的掌在他胸口處摸着,摸到肉粉的一點,大力揉搓起來,很快那裏就顫巍巍地硬了,宋然被揉得發抖,抓住沈聞飛的手,迷亂地看着沈聞飛。

沈聞飛呼吸沉重,去問宋然的喉結,他把宋然的喉結含在嘴裏,輕輕地吮着,宋然嗯嗯啊啊地叫着,又不敢叫出聲,咬着唇哼哼。

兩人赤身裸體交纏在一起,沈聞飛把宋然翻了個身,輕輕拍了下他的臀,宋然就忍着羞恥分開了雙腿,露出承受的地方,沈聞飛的手指在入口按着,拉開床頭櫃找潤滑劑擴張,他手指修長,一點點往裏鑽,宋然的腰頓時就軟了,趴在床上像是融化的水。

粗長滾燙的性器頂進去的時候帶着勢如破竹的力度,沈聞飛很少這麽激進,宋然被撞得往前傾倒,太快被填滿讓他難以适應,伸手想去推沈聞飛,手腕卻被沈聞飛攥住了,沈聞飛抓着他的手,讓他慢慢直起身體,這樣的角度讓性器進到不可思議的深度,宋然終是忍不住哭出來,“聞飛,疼......”沈聞飛散失的理智在宋然的泣音裏到底拉回來一點,他抱着宋然的腰,用力地往上撞,性器搗得又快又深,送進去的潤滑液被搗成了白沫,咕叽咕叽發出惱人的聲音,白沫從連接處往下淌,很快的就堆積起一小攤水漬。

宋然雙腿抖個不停,仰着脖子承受沈聞飛略顯粗暴地抽插,同時又有難以言喻的快感從尾骨處酥酥麻麻地升騰起,他哼着交代了出來。

沈聞飛又面對面地弄他,很重地親他的嘴,像從果凍一般吸他的舌頭。

宋然被撞得颠簸,沈聞飛呼吸微沉,沉默地動作着,蘊含着難以言喻的怒意。

他漸漸承受不住,可無論怎麽求饒,都沒能換來沈聞飛停下。

宋然又有點想哭,一半因為刺激生理反應,一半因為隐約的委屈。

盡管如此,他還是哽咽地說,“聞飛,新年快樂。”

新的一年,希望你還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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