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賀東珏移開安佳屁股上的手,坐在一旁。安佳卻不知他在想什麽,便維持着平趴的姿勢,直到身體僵硬了,賀東珏仍沒什麽表示。
安佳那點瞌睡早飛了,提心吊膽地就怕賀東珏想些歪心思折騰他。
而此刻賀東珏卻在慢慢平複體內的熱潮,他坐在安佳身後,因此安佳才沒注意到他下`身已然勃`起。這是他想要的,可反應也未免太迅速持久了。
安佳可能已經察覺他喜歡他屁股。可他知道這不僅是單純"喜歡"就能形容的。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會有性沖動。賀東珏雖然三十左右,正值男人黃金年紀,風華正茂,血氣方剛,但沒幾個人知道他有點勃`起障礙,比陽痿還是要好些,他性冷淡。
說安佳沒達到他之前床伴的标準并非為了激怒安佳的謊話。放在以前他沒看到安佳屁股時,他是決計看不上安佳的。
胖子雖然是個攝影師,也幹拉皮條的活兒。賀東珏看到胖子拍的安佳的屁股,心理有點發癢了。後來每次胖子出了新照,總要往他那兒送一套。
換句話說,其實賀東珏偷偷注意安佳很久了,只是他一開始沒對旁人提起過。他以為對安佳只是圖個新鮮,過陣子自然就好了的,可越是看得着摸不着,心裏的欲念越旺盛。如果和安佳做一次,說不定這種不正常的迷戀就會有答案。于是找了個他和安佳都很熟悉的人傳話。
中間人傳話回來說安佳有點興趣,雖然最後得知是男的要包他很吃驚。他理所當然地覺得安佳會拒絕,但三天過去了,中間人沒說,安佳也沒說,這不就是默認了嘛。
賀東珏很少被人拒絕,他甚至還體諒安佳是直的,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自然要找個時間緩沖消化,他體諒地過了兩天才親自找安佳。
沒想到安佳是這麽個情況。
不過賀東珏也不在乎,反正安佳就在他手裏拿捏着,權當馴一只不聽話的寵物玩玩。
安佳探起身,賀東珏似望非望地看着他。
"東爺?"
賀東珏警告性地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說:"你聽話些,我不會虧待你的。"
安佳懵懂地點點頭,"您......."他指了指賀東珏還沒消下去的褲裆。
"怎麽,你想幫我打出來?"賀東珏調笑地看着安佳鬧個大臉紅不說話。"今天就算了,我沒那麽多時間,你趁早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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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站起來開門走了。
安佳等了一分鐘,全身松弛地倒在床上。
賀東珏今天放過他,無外乎為了以後能吃得更舒暢。他不知道賀東珏什麽時候才對他失去興致,如果那個時候賀東珏耐心盡失,恐怕他難逃一劫。
那他到底是從,還是不從?
古有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又有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
安佳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賀東珏沒有再讓安佳學騎馬。一是因為安佳腰酸腿軟,二是他沒時間親自教。
安佳睡到中午才起來。趕上賀東珏叫他吃飯。這次席間就有昨天碰過面的那個男人。
賀東珏和那人談的都是安佳不懂的東西。安佳安安靜靜一言不語地專注吃喝,一頓飯下來直叫那人啧啧稱奇。
賀東珏自覺安佳狗肉上不了正席,雖然沒當面說什麽,臉色暗了幾分。
安佳委屈又尴尬,說他在長身體。他雖二十又三,長相卻顯小,微妙地介于少年與青年間,既有少年的柔韌又有青年的結實。這麽說完全不使人懷疑。
安佳長相中上,穿最普通的白T和牛仔褲反而比故作老成的裝扮來得自然好看。
那人說起他和賀東珏言詞暧昧,但也沒點破。還很大方地送給安佳一張度假村的貴賓卡。
雖然安佳自知是沾了賀東珏的光才有幸到此一游,還是雙手道謝接過。
回到房間兩人獨處,賀東珏才發了脾氣:"只知道吃,別人怎麽看我帶出來的人,好像沒讓你吃過飯。"
安佳睡到中午才起,錯過了早餐,饑腸辘辘。那麽豐盛的午餐擺在眼前,早眼饞死了。而且他又插不上話,免得多嘴還鬧笑話,叫人看不起。
他懶得和賀東珏吵。
賀東珏一個人發脾氣,見安佳一聲不吭,就像是他無理取鬧,更加地火大了。
他看不上安佳,從裏到外都看不起。要不是安佳長了個該死的屁股!但凡男人都希望自己金槍不倒,雄風大振,賀東珏這種人更不例外。不過他不能讓安佳拿住這個把柄。
甚至如果安佳上得來臺面一點,聽話懂事一點,他都願意考慮和安佳鄭重交往。可老天捉弄他,偏偏安佳就是個繡花枕頭。
人生哪有真正的一帆風順呢?上帝關上一扇門,還會順手把窗子一起關上。
在前三十多年可謂人生贏家的賀東珏,此時也不得不依靠一個看不上的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衣服脫了。"
房間裏只有兩人,如今賀東珏此話一出,安佳自知大難臨頭。他不禁問出心理許久不曾參透的疑問:"我沒學歷沒文化,還是個賣身的,你身邊比我條件好的那麽多,你到底看上我什麽?"
賀東珏面色不改,自覺也沒有說錯做錯,安佳不可能識破他的秘密。
安佳問:"只要我能滿足你,你我以後各不相幹,怎麽樣?"
賀東珏沉聲問:"那我要上你一次呢?"
安佳上前兩步利索地脫到只剩內褲,說:"我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如果你對奸屍有興趣的話,要上就上。"
賀東珏二話不說把安佳翻了個面抵在牆上。"這是你自願的,記住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賀東珏一把扯下安佳僅剩的遮羞布,兩顆桃子似的屁股蛋彈了彈,而他自己則只是拉開褲鏈把陰`莖掏出來,很快用手撸到硬`挺,将陰`莖夾在股縫間上下摩擦。
這調`情一樣的動作讓安佳倍受煎熬。男人更了解男人的弱點,賀東珏握住了他的前端使出百般花樣挑起他的情`欲,讓他爽得厲害。
被撩撥的身體背叛意志,誠實回應。賀東珏在他耳旁輕輕嘲笑:"裝得像貞潔烈婦,玩這種欲迎還拒的把戲,還差了點。"
安佳在遇到賀東珏之前沒和男人搞過,也沒有什麽直啊彎啊的概念。更沒有男人能不能喜歡男人的疑問。沒人會對理所應當的事産生懷疑。
但是從第一次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射`精,到現在有點強迫意味的前戲,都足夠他颠覆自我的認識了。
賀東珏拉開抽屜取出潤滑劑和安全套,給他和安佳準備好。因為性冷淡,他的伴侶不多,可這次對着安佳簡直就是放出牢籠的餓虎。
他肆意地揉`捏拍打安佳緊翹多肉的屁股,安佳在他手下痛苦又爽快地呻吟。他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嘲笑安佳。股間和安全套上都塗抹了足夠多的潤滑劑,确保第一次進入不會太艱澀。
在緩慢地進入時,他還一手握着安佳的陰`莖,用前面的快感分散後面肛`門被闖入的不适。然而安佳表現的比他預期的好得多。安佳的屁`眼很緊,但沒有聽到他喊一聲疼,進入到一半時賀東珏停下來給兩人适應的時間。
賀東珏的太陽穴都在發漲,快感洶湧襲來,陰`莖不可抑制地插入得更深了些。還有小半截露在外面,他就這樣慢慢動起來。安佳應該是疼的,只是沒有喊出來。賀東珏只能邊插邊往陰`莖上抹潤滑劑。
安佳緊緊閉着眼咬着嘴唇,再疼也疼不過初次被人開苞的肛`門。那裏漲得很開了,他努力排擠着體內的異物,卻不知道這樣越發使得賀東珏亢奮不已。
賀東珏兩只手都搭在安佳的屁股上,使勁掰開,盡量使自己的陰`莖能最大限度地完全插入到安佳裏去。他并不好受,安佳太緊,箍得他陰`莖發疼。但心裏的激越和興奮卻是無法阻擋的。盡管次數少,但他也偶爾和別人上床,沒有哪一個人給他如同安佳這般的快感。就好像安佳生來就該這樣折在他身下,讓他肆意蹂躏。
賀東珏沒有扶住安佳的腰,安佳兩腿打顫,發軟地面對着牆壁滑跌跪下。賀東珏跪在安佳身後,足夠多的潤滑劑可以讓他順利抽`插,他放開掰着安佳屁股的手,只動着有力的腰腹,陰`莖在安佳身體裏橫沖直撞。安佳被他頂得不斷向前爬行。爬得有點遠的時候,他才會狠狠把安佳拉回來,陰`莖就在此時完全沒入至根。
安佳瘋狂地搖着腦袋。
這場行事只是賀東珏的享樂,他的酷刑。不知何時才結束。男人的性`器在他的體內漲大,速度越來越快,刺痛已經變得遲鈍了,肛`門麻木地承受賀東珏的暴行。
安佳後悔了,讓賀東珏餍足的代價太大了。
兩人下`身相連接處,已經被撞擊出白色的沫子,賀東珏還不覺滿足,将安佳的兩只手臂向後如拉馬缰一般操控着,只有安佳的肩膀着地。
安佳就是他身下的另一匹馬。
恍惚是很久,安佳睜開眼睛,賀東珏還在他身後,啪啪的清脆響聲是擊打肉`體發出來的。渾身只覺得僵硬,血不再流動,膝蓋如跪在針尖之上。連淚水的滴落聲,他都聽不見。
眼一閉,意識支離破碎。這一昏睡,竟然到了晚上。安佳睜開眼,他躺在床上,穿着幹淨的衣服,股間沒有滑膩的感覺。看來賀東珏事後還是給他做了清理。但這并不使安佳感動。門外有人敲門,他仰躺着,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身體聚力,竟還可以動。
安佳換上自己破爛的衣褲,花了很長時間走到門口。
門口敲門的人還在。見他開了門,問:“請問是安佳先生嗎?”
安佳都感覺不到自己有沒有點頭。
那人熱忱歉意的說:“十分抱歉,您定的尺碼暫時缺貨,所以昨天沒有按時送來,今天衣服到了,請您簽收。”
安佳根本沒力氣多說一個字,他向那人搖了搖頭,越過他的肩膀走向電梯。
“先生,您如果不滿意的話可以随時退換,麻煩請您驗收簽字,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安佳想起他發廣告被人拒絕的情形,得有提成他才拿得到微薄的日薪。他停下來,那人馬上遞上紙筆。手虛握着筆,鬼畫符地畫出他的名字。那人很熱情地将包裝精美的禮盒遞到他手上離開。
禮盒上貼着一張清單,裏面有衣服褲子各三件。具體金額沒有标明,但付款人那一欄寫的是安佳的名字。他不是多有骨氣的人,否則也不會做上這一行。
安佳扯了扯嘴角,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抱着禮盒,一瘸一拐地再次走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