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安佳被煙頭燙了一下,撿起地上的牛仔褲,又恨又怕,手心裏全是冷汗,抖得停不下來。賀東珏的視線如燙了火的烙,被他注視全身,全身就被烙上恥辱。他害怕卻膽小,他想反抗卻站不起身。安佳的不甘、憤恨全寫在臉上,賀東珏看得一清二楚,卻只令他更興奮,隐藏人皮下的野獸龇牙咧齒,要拿眼前無力逃脫的獵物開胃。

弱肉強食從不是錯,要怪只怪安佳沒膽子,連咬一口都不敢。

安佳抖着手拉下褲子拉鏈,裏面穿着一條白色平角內褲。雖然保守,但把屁股蛋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形狀也看得越發的好。

賀東珏壓下鞋尖,直指着內褲裏柔軟的一團。“內褲也脫了。”

安佳死死咬緊牙關,腮幫子酸疼。他自己的褲子滑到地上,被賀東珏一腳踢遠。手指捏着內褲的皮筋,怎麽都無法再在賀東珏面前寬衣解帶。賀東珏卻也不催促,将鞋底踩上安佳白色的內褲,所到之處留下灰黑色的腳印。安佳低下頭,閉緊眼,幾乎要把一口牙咬碎,将內褲脫到底。

賀東珏踢了踢他的腿,“轉過去。”

安佳麻木如傀儡,賀東珏說什麽他做什麽。他在賀東珏面前穿上那條牛仔褲,是低腰款的,稍微彎個腰,連股縫都能看到。沒有穿內褲,大腿內側和會陰部柔嫩的地方被這麽粗糙的布料摩擦,不舒适。他拉上拉鏈,背對着賀東珏站着。賀東珏把他上衣也脫了,但沒有再丢一件給他換上。

“我就說你穿得好看,這麽長的腿,這麽騷的屁股。”

賀東珏無不滿意地流連撫摸,伸手到褲前将拉鏈拉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臀瓣,“這麽看更好看了。”

褲腰很低,卻恰好框在安佳的腰線上,從前看只看到修剪過的陰毛整齊埋入,安佳的性器還安靜待着。

這間房沒有鏡子,賀東珏掏出手機,從前往後各角度,把安佳收入鏡頭。他給安佳看。

安佳看着手機屏裏的那個人,麻木不仁,眼睛無神,卻留下了兩行淚,再沒多的了。他的眼淚有限,連自尊和骨氣都是如此。做過更難堪的事,跨過了心裏這道坎,這些屈辱也不算什麽了。随着不甘心的眼淚,流了個幹淨。

賀東珏擦了擦安佳的眼淚,竟還頗為溫柔,哄着他:“乖乖,這就哭了,那等會怎麽辦——你可真愛哭。”說着抓住安佳的後腦勺的頭發往下身壓去。

“別哭了,要是等會兒你再哭,我就分不清你到底是爽哭的還是疼哭的。”賀東珏迫使安佳擡起頭,看他臉上兩道淚痕。

安佳嘴唇緊抿着,左閃右躲,不肯挨近賀東珏的下身一分一寸。賀東珏猛然放開他的頭發,一巴掌将他的臉扇偏。終于恢複了殘暴的本性。

“你就喜歡來這套,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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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佳驚恐地睜大眼。賀東珏把他提起來翻身按在桌子上,“既然你都等不及潤滑了,那就這樣捅進去,好不好。”

安佳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哭喊大叫着:“你說不逼我的,你說的!”

賀東珏掐着安佳的腰,勃起的龜頭沿着股縫上下滑動。他讓安佳閉緊腿,腰又往後拖,屁股翹得更高。一把扯下牛仔褲,露出他赤裸的臀部和大腿。他将硬挺的性器插進安佳大腿縫中,那裏同樣緊閉柔嫩,每次重重一頂,都能頂到安佳的睾丸和性器。

“我說不逼你上床,沒說不逼你滿足我。”

賀東珏拍打着安佳臀肉蕩漾的屁股,幾十個巴掌落下去,腰臀腿都是紅色的。他摸到安佳的性器,還是軟的,笑道:“你這兒今天還挺有骨氣,知道不該硬起來。”

賀東珏摸了摸口袋,裏面還有一顆藥,掰開安佳的嘴,強迫他吞了下去。他捏着安佳的手,以防止安佳摳藥吐出來。

“好了,我們先休息幾分鐘。等下記得別求我讓你射。”

安佳絕望地閉上眼。

藥效發作地很快,全身高燒一樣燙,冒着汗。性器充血勃起,睾丸也鼓脹起來。賀東珏放開了他的手,他跌坐在地,靠着桌腿渾身發燥發抖。安佳盡力克制兩手不去撫摸身體任何地方。越是這樣警告自己,心理暗示的作用卻越強。

賀東珏雖然也箭在弦上,但情況還可控。安佳蜷縮着,兩臂環緊膝蓋,不斷有熱汗從身上滑落。

賀東珏欣賞着安佳的醜态,倒也不覺得無聊,反而期待得很。這藥帶着身上,本來不準備給安佳用的,只怪安佳太不聽話。估摸着藥效上來了,賀東珏用衣服把安佳兩臂向後捆緊,大腿上也捆了一圈。安佳嗚咽的叫着,兩腿不自覺地摩擦。賀東珏重新坐回板凳,皮鞋未脫,就直接踩上安佳光裸的肚皮。

安佳不斷翻身躲避,全身皮膚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翻滾磨來磨去,感覺不到疼。

賀東珏就像是逗一只狗。

等始作俑者停下動作,安佳卻弓着身用勃起的性器蹭桌腿,自然被賀東珏一腳踢開了。安佳腦袋裏只剩追逐快感的意識,他弓着身挪到桌邊,賀東珏伸出腿,壓在安佳的下腹,沙啞的命令“跪着,過來。”

安佳慢慢坐起身,在賀東珏面前跪好。

賀東珏一面用腳踩着安佳的性器,一面握住自己的性器。他自己動手,讓安佳目睹能射精該有多麽爽快。安佳邊看着,下意識就湊到賀東珏的腳邊,把他當桌子腿,像狗一樣自慰。就連賀東珏伸手讓他舔滿是精液的手,安佳都舔得滋滋有味。

賀東珏也真當如桌子腿,絲毫不動,任由安佳将性器在他褲腿皮鞋上亂蹭,只是曉得安佳快射了的時候,收回了腿,免得弄髒了褲子。

安佳無聲地望着賀東珏。

賀東珏知道安佳犟着最後一口氣,不肯出聲求饒。他也聽膩了,說:“說好不能求我,不然換個別的說說。就學狗叫兩聲,剛才蹭桌腿那麽起勁,我還真以為你是只狗了。”

安佳毫不猶豫地汪汪了兩聲,只是聽起來像狗在哭。

賀東珏玩夠了,把他兩手解開,安佳起先還有一絲猶豫,始終還是抵不過藥效,雙手握住性器上下套弄,按壓馬眼,顫抖着射了出來。

賀東珏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心裏起膩。

安佳射完後理智回神,抱着腦袋當鴕鳥。

賀東珏冷笑一聲,拿起新衣服,将安佳舔過的那只手擦了又擦,擦完便如抹布一樣扔在安佳身上,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守着平頭矮個子男人,見賀東珏走出來,便也要跟上,賀東珏擺手止住了,獨自往外走去。他看了看門內,安佳機械地把所有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裹得嚴嚴實實,躲在牆角。

平頭關上門,在外一直站了快一個小時,才推門進去。安佳仍縮在牆角,漠然地移動着眼珠。

"安佳,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但現在這情形,不由得你不低頭。這次是他做得過分了,可只要你聽話,東哥不會再那麽對你的。"平頭斟酌的說,"你可能也知道了,東哥一直派我們盯着你,你和東哥的事我都看在眼裏,本來也沒立場說什麽,可老大不高興,我們下面的人也沒舒坦日子過。唉,你、你好自為之吧。"

安佳以為平頭要長篇大論地為賀東珏做說客,長篇大論,但他就留這麽兩句話就走了。話不多,句句戳心窩。

他本不是有節氣的人,現在卻硬堵着一口氣,不肯向賀東珏服軟屈膝。他都覺得這骨氣和勇氣用錯了地方。如果當年高考失利他有勇氣複讀,如果那時他腳踏實地賺錢,那麽就不會和賀東珏有交集,就不會有他這慘淡的今天。

經過這件事,店裏說什麽都不肯留安佳了,那同事光看賀東珏怎麽淩辱安佳,就知道他們關系。不管安佳是不是同性戀,這個标簽上身就扯不下來了。

工作沒了,收入沒了,僅靠着一份兼職的薪水在這忙碌又無情的城市根本活不下去。如果賀東珏再雪上加霜,他的每一個明天都是今天。

安佳租的房子也已經到期,他簡單收拾好行李,晚上趁着天沒亮就去了火車站。他沒回老家,賀東珏有心一查就查得到。他要了一張最近發車的車票,小跑着進了候車室。

最多不過天一亮賀東珏就會知道他躲起來了。他不知道賀東珏的能耐有多大,但要找也得花一番功夫。

安佳買的最便宜的硬座,要坐一天才到。在即将去的新城市,他誰也不認識,也沒有人認識他。

也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苦一點累一點,再也不走從前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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