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放假
到公司後有空調，何果也就開始認真工作。寫完一份報告，揉揉酸痛的肩膀，去上了個洗手間，順便在洗手間刷了一會兒微博。
最多最火的新聞都是在說這段時間的高溫，有發降溫妙招的，有做清涼飲料的，也有實打實報告氣溫溫度，配上外面都被曬得熱氣騰騰的路面的。
全民關注啊。
刷了一會兒，何果也受不了了，洗手間沒空調，雖然有wifi，但也不是久待之地。
出來後看到一堆同事都擠在老板辦公室門外，側耳偷聽。
何果走過去壓低聲音問：“你們在幹嘛呢？”
離她最近的廖姐趕忙噓她：“噓，李秘在裏面請示高溫補貼和放假的事情呢。聽聽老板怎麽說。”
何果用更低的聲音問：“真的啊？李秘終于打報告上去了？”
公司人不多，主要做貿易，加起來也就二十多個人，老板就坐鎮在辦公室最裏面的小房間。像模像樣的安排了一個秘書，不過老板娘不讓找女秘書，就找了個大學畢業的男生，跟何果一般大，關系還算好。
氣象臺發布黃色預警那會兒，那會兒何果就問李秘了：“這麽熱，會不會放假啊？我看好多單位都開始休高溫假了。”
李秘人挺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老板洗腦了，涉及到公司的事總是格外謹慎，或者就打馬虎眼不肯仔細說。見何果問，李秘一本正經地回答她：“我們公司又沒什麽戶外作業，高溫也影響不到辦公室啊。”
廖姐更直接了：“不放假，那高溫補貼總該增加吧。”
李秘抿着嘴不說話。
廖姐“切”了一聲，拉着何果說：“小李年紀輕輕的，跟着老板學的一股子沉悶氣。”
何果說：“也不是，他職責所在，我們肯定都是想放假，但是他得幫老板想吧。都放假了，誰來工作啊，工資怎麽發啊。”
何果這就是純粹幫小李說話了，因為他們是銷售公司，除了像何果和廖姐、李秘這樣的純文職工作，其他銷售員在家也是一樣通過網絡和電話銷售的，很多時候都在外面跑客戶。回來上班其實也就是開會的時候。
總之李秘一個月前忽視了大家的需求。但是上周開始，氣象臺發布的信號就變成紅色高溫預警了，氣溫直逼40，大中午的時候根本沒人敢出去。
在外面跑業務的銷售也受不了，回來抱怨說：“你們坐在辦公室裏就爽了，我們在外面跑，離開空調五分鐘就汗如雨下。要是在太陽底下走幾分鐘，簡直要中暑了。”
何果把自己剛倒的冰水遞了過去，銷售也沒客氣，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
廖姐也說：“誰不是呢！我早上七點多出門上班，到公司衣服就是全濕的！”廖姐四十多歲，有一百五十斤，特別怕熱。
銷售立刻附和：“我們也是！一動一身汗，出去見客戶都怕汗味熏着了別人。”
大家半是抱怨，半是開玩笑地讨論，小李在旁邊豎着耳朵聽，就是不動。
了解和銷售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看到小李一點反應都沒有，“切”了一聲，也散開了。
這會兒李秘終于肯打報告了。何果去洗手間的時間，李秘拿着一個文件夾就進了老板辦公室，廖姐第一個起身，但是礙于身形走的慢，過去的時候老板辦公室門外已經聚集了一堆人，全悄無聲息貼在老板辦公室的門上。
何果湊近了聽，根本聽不清。
過一會兒，李秘開門出來了，大家忙閃到一邊。李秘也沒賣關子，一板一眼地說：“老板說了，如果明天還是紅色預警信號的話，可以不到公司打卡，在微信群裏簽到，每天彙報工作任務就好了。”
“耶！”
“終于放假啦！”
“噓……小點聲，老板還在呢！”
今天下班大家都不等晚上八點了，五點半一到就收拾東西走人了。
老板五點的時候就走了，他有車，倒是不怕五點還高挂在天上的太陽。
何果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艾美：“艾美，今天晚上要不要聚聚？叫李桃和菲菲一起。”
何果、艾美、李桃、陳小菲四個是大學同學，還是同班同宿舍，關系一直很好。
何果和陳小菲是汜城本地人，艾美和李桃是外地的，但很巧，艾美和男友家都不在這裏，但既然相愛了，幹脆兩個人就都留在汜城了，打算做出點成績再給家裏彙報，順便求婚。李桃家在東北，但是李桃的爸爸生意遍布全國各地，這會兒正在汜城這邊發展，李桃畢業後回了東北幾個月，但是沒什麽朋友，直呼想念大家，今年就跟着李桃爸爸回到了汜城。
四個女生時不時就要聚一聚，幾乎每個星期都會，連陳小菲生完寶寶也是一樣。但是今年入夏都兩個月了，因為天氣太熱，就出來過一次。
艾美一邊吃着水果一邊打電話：“天氣這麽熱，她倆能出來嗎？”
何果笑：“她們兩個不出來，你還能不出來嗎？而且我明天就放假了，再不聚聚的話，我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勇氣再出來了。”
說完分頭打電話給李桃和陳小菲，六點半在汜城最大的商場見。那邊地鐵和公交都很方便，商場冷氣也足。
何果最先到的，找了個甜品店，先點了幾杯飲品。
李桃是第二個到的，她爸爸做生意的，早早就給她買了車。直接從家開過來的。
坐下來就拿着菜單拼命扇風：“停車場裏快要熱死了，那幾十米我都感覺我快上不來了。”
何果立刻把點好的冰飲送到李桃面前：“早有準備！提前給你點了冰果汁。”
李桃端起來就是咕咚咕咚幾大口，沖着何果甜甜地笑：“果子你最好了~”
很快艾美和陳小菲也到了。這次大家沒來的說八卦和化妝品那些，全都在讨論最近的天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