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赴約,瘋哥

阿苓的床,更溫暖。

他睡的很熟,連沐澤蘭出門都不知道。

沐澤蘭從床上下來,換完衣服都感覺自己差不多要廢了。

太要命了,他很懷疑今天能不能正常赴約。

出了門,稍微伸展了一下,感覺似乎好了很多。

他是真的忘了還有赴約這件事,要是知道的話,他怎麽也不可能這麽撩阿苓。

這實在是失策。

已經早晨八點,醫館的門已經打開了。

雲秋一行人早就起了床,看到沐澤蘭,驚喜不已。

“沐哥。”

她叫了一聲,看到沐哥又是穿的很正式的樣子,笑道:“您這是又要出去啊。”

說實話,她還是很好奇沐哥的那個所謂的男人,到現在也就只見過一面。

根本沒什麽太大的印象。

“嗯,我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吃,記得讓吳嬸做一下阿苓的飯,給他送過去。”

沐澤蘭想到還在房間裏睡的阿苓,眉目清冷卻又染上了溫和。

和以前的疏離,完全不一樣。

感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好。”

雲秋看沐哥似乎是很着急出門的樣子,也不想真的八卦什麽,笑着應下了。

“嗯,走了。”

沐澤蘭回了一句,又忍不住睨了一眼他住的方向,還是擡腳離開了。

他是很想和阿苓一直膩在一起。

但,他的人生不光只有阿苓,且有些事情中間還夾雜着很多,到底是要……

還有,要真天天和阿苓膩在一起,他會看不起自己,也辜負了爺爺的教導。

去了古鎮的地下車庫,他開上車去了市裏。

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的時候,他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嘶——”

怎麽會這麽銷魂,都一晚上了。

駕車去了市裏,上車之前,他就把手機給打開了飛行模式。

之後,他一路把車開到了離蕭國際商城,停在了地下車庫。

約定的時間是九點,等到了9樓的明洛咖啡館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剛進去,他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處的一個男人。

男人穿着長風衣,長得偏硬朗又痞氣的那種,可以說比較帥。

但他戴了個帽子,把臉給遮了一部分,倒是沒那麽顯眼。

沐澤蘭看到男人,眸色微暗,快步走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面。

“瘋哥。”

他壓低了聲音。

“嗯。”

瘋哥睨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輕嗤了一聲:“你倒是準時,說九點就真九點整來。”

臨了,他的眸子又掃了一眼沐澤蘭的脖頸,“昨晚在男人床上沒下來?”

就算是處理過了,他也還是能看出來的。

難怪一向會早點到的蘭花,這回直接卡點。

“咳,瘋哥,說正事。”

沐澤蘭摸了摸脖頸,輕咳了一聲。

明明出門之前還照了鏡子,怎麽還能讓瘋哥看出來。

“你都讓男人給叼了,看來是你男人回來了。”

瘋哥手指摩挲了一下下颌,眸色深邃幽暗,有點意味深長。

他甚至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回來了。”

沐澤蘭知道瘋哥意有所指,咬了咬唇瓣應聲。

“挺好,你等了這麽多年,總算是等到了。”

瘋哥眸色黯淡了幾分,指尖夾了根煙,在咖啡廳裏也只是夾着,到底是沒點燃。

那個人,他可能……是等不到了。

沐澤蘭對瘋哥的愛恨情仇也知道一點,但也僅僅只是知道一點。

他思忖了幾秒,輕聲道:“等得到的人,值得去等,等不到的人,就沒必要去等了。瘋哥,你懂我的意思嗎?”

“以後再說吧,先說正事。這是我最近調查的資料,你現在就看,只是複印件,看完了我銷毀。有什麽疑惑回頭再問,聯系我還是老樣子,最頻繁也得一周一次,實在不行你來找我。”

瘋哥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明白。”

沐澤蘭點了點頭。

兩人坐的都是死角,也沒人過來。

且沐澤蘭知道,這家咖啡館是瘋哥的産業,自然是不會有人察覺和打擾。

“對了,那邊有傳來消息嗎?”

瘋哥又掃了一眼沐澤蘭,意有所指。

“還沒,暫時也聯系不上,等有消息了,應該會傳信過來。”

沐澤蘭搖了搖頭。

“行,那就先看資料,我明天回去,中午和晚上一起吃飯。”

瘋哥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

“嗯,好。”

沐澤蘭點頭,從文件袋裏掏出了文件,一份一份地看下去,臉色越發地難看。

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麽多貓膩。

他的眸底都噙着寒光。

等到他看完,都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他看的很細也很慢,瘋哥不大有耐心,但還是等着他看完。

看完後良久,沐澤蘭胸口處都蕩着說不出來的情緒。

他咬了下唇瓣,嗓音沙啞:“瘋哥,接下來的調查就交給你了,這邊我會關注,一旦有消息我會立刻告知。”

“好。”

瘋哥點了頭,低聲道:“等我一會兒,我去把文件燒了,然後一起去吃飯。下午,去我家開的酒店讨論。”

文件不能帶出去,萬一被人看見,指不定會發生什麽樣的事。

“好。”

沐澤蘭深吸了一口氣,坐在位置上等瘋哥處理文件。

他體弱,肺還好,但吸多了煙也不好,瘋哥挺照顧他,處理文件這種事從來都是自己動手。

大概十一點半,瘋哥才出來,身上能嗅到一點煙味。

“你還去抽了個煙?”

沐澤蘭無奈地低笑,“你這煙瘾可不小,該戒戒了。”

老是抽煙,對身體可不好。

“哥身體好着呢,戒煙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沒這個心情,也沒人管。”

瘋哥垂眸,食指和中指摩擦了一下,自嘲地嗤笑了一聲。

就他一個人,誰會管他啊。

沒人問,就算問也不敢多說兩句,怕他生氣。

要說真把他的身體當回事的,還是少數。

幾乎都認為他的身體好得很。

“怎麽會沒人管?”

沐澤蘭卡殼了一下,嘴唇嗫嚅了兩下,想說些什麽。

然而,他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出口。

“走,吃飯去。”

瘋哥也沒将他說的話當回事,帶着沐澤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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