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第二天一早,段母問方枝休息得怎麽樣,方枝點點頭,說睡得很好。
他在撒謊,可他沒有證據證明昨晚上他差點讓只鬼扒了衣服,如果那真的是段輕池的話,就更沒有理由說了,新婚夜他老公來跟他親熱,他還向母親打小報告,沒有這種道理的。
方枝吃完飯就回卧室整理東西了,他把衣服挂在段輕池的旁邊,只占了很小的地方。他自己沒什麽衣服,全是這幾天母親給買的,還有一些日常用品和化妝品,之前他沒見過那些瓶瓶罐罐,也不敢随便用,上面的字他一個也不懂,用錯了就麻煩了。
段輕池的東西也沒敢碰,他果然在衣櫃裏聞到記憶裏段輕池身上的那種味道,冷冷的香,這讓他有些懷念,又覺得難過。他問母親段輕池在哪裏,可母親只說他暫時不用管這些,讓他照顧好自己就夠了。
他将婚服疊好後裝進袋子裏,母親拿去洗了。
方枝還是很害怕一個人睡覺,第一天夜裏那種被禁锢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雖然後來沒有再出現過那種情況,可他總覺得那應該也不是錯覺。
太真實了,太……害怕了。
半夜醒來,蒙蒙月色照在床頭,方枝半夢半醒見将被子夾在雙腿間。一般來說雙兒的性欲都是很強的,可方枝不知道該怎麽解決它,每次無端來了感覺也只能是夾着被子蹭一蹭,用粗糙的布料隔着內褲磨一磨穴口,欲望越來越重,也越來越不好處理,他還是不敢用手碰那裏。
陰莖下方脆弱柔軟的花穴口。
“嗯……嗯……”
他輕輕地發出斷斷續續的鼻音,閉着眼胡亂蹬着腿,褲腳被他蹭到膝彎,弧度漂亮的小腿暴露在空氣裏。
“癢的……”
方枝喘着氣,緊緊抱着被角在懷裏,柔軟的胸部也抵着被子晃,他困極了,又難受極了,迷迷糊糊地脫下睡褲,用手指按了按身下的穴口,一小股淫水吐出來,沾在手指上,打濕了白色內褲。
“啊嗯……”
恍惚間那抹涼意又覆在他身上,只是這一次似乎比幾天前更重了,方枝滾燙的身體喜歡這陣冷感,忍不住磨蹭,他熱着臉哼唧道:“段輕池……你來啦……”
朦胧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嗯”了一聲。很小,很輕,低低的一聲,很快化在空中,方枝甚至以為自己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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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沒有為難方枝,也沒有将他的手腳都困住,而是小心地掰開他的腿,隔着內褲在花穴上撫摸。涼的,冷的,帶着潮意。
方枝覺得那是段輕池的手,朝他口袋裏塞過糕點的手。
他好想吞下去,因為花穴裏太熱了,想要用冰一點的東西塞進去止住這陣癢意。可那點冷始終只停在表面,細細地摩挲情動的穴口,比起安撫更像是撩撥,惹得那處小嘴可憐地吐出香甜的蜜液。
完全得不到滿足。方枝勾着內褲褪到膝彎,兩腳踩在床上,分開雙腿,将下身完整的花瓣露出來。他一邊安慰自己這是段輕池是他的老公沒什麽好怕的,一邊又抖着小腿抓住床單不知所措。
“你、你還在嗎?”方枝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他不知道為什麽段輕池不跟他說話,也許是說不了,也許是說了但他聽不見,可在黑暗中他總覺得需要有人回應才有安全感。
那點涼意又落在他敏感的穴口上,這次沒有了布料的遮擋,上上下下在入口滑動,忽然抵住那個軟軟的小花蒂。從沒讓人碰過的的陰蒂被揉搓,被擠按,蝕骨的麻意從身下湧入全身,方枝挺着腰喘叫,控制不住穴裏的水要往外流,順着股縫滑到床單上。
“啊、好涼……好舒服……”
他一邊想着明天該怎麽跟母親解釋不到一個星期就要換床單這件事,一邊又被這陌生快樂的感覺吸引,連兩腿什麽時候被按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再進去一點……好不好?”
方枝不自覺握住身前晃動的奶子,段輕池果然依言往裏進了些許,充血鼓起的陰唇被戳開,有什麽東西鑽進去了,細細的一絲,在花穴裏撞來撞去。不多時,方枝便感覺有其他東西也進入了,那個形狀,像是手指。
段輕池用手指給他做了。
他進得不深,只淺淺在四周戳弄抽插,很溫柔,就是這樣也讓方枝很滿足了,他咬着中指以免自己舒服得叫出來,一邊晃腰一邊抱住自己的胸口。
花穴被摸遍了,段輕池用了好幾根手指一并戳弄,方枝難耐地用肩背抵在床上挺腰,在越來越快的玩弄中獲得最終的快感,陰蒂被撫弄的情況下高潮,一大股騷水從細細的肉縫裏淌出。方枝塌下了腰,累極了,急急喘了口氣,沾着汗的額頭被冷風一吹又清醒不少。
“你要走了?”剛爽過的方枝黏糊糊地問。
沒有人回應。
“我害怕……”
他總是忘記現在的段輕池也是孤魂游鬼一個,而他剛剛還被這只鬼玩到高潮噴水了。
方枝的唇上涼涼的。
“段輕池?”
他走了。
方枝不知道該怎麽跟母親說他好像見到了段輕池……的魂,還和他的魂發生了一些私密的事情,沉默着扒飯,飯後坐在小秋千上乘涼。
“嫂子。”有人叫他。
差點睡着的方枝悠悠轉醒,看見段許站在他身邊,手裏拿着一個大的水壺,似是在給花澆水。
“唔。”方枝揉着眼睛,“什麽事?”
段許沒在看他,自顧自彎腰澆着水,卻跟他講話:“嫂子,你想去看我大哥的身體?”
方枝不知道怎麽回答他。
段許起身時在他手裏塞了一把鑰匙。
他正準備感謝一下這位不太熟悉的小叔子,可卻見段許略嘲諷地低頭看了眼他,笑道:“一個死人而已。”
方枝有點生氣,并且也不想再感謝他了。
傍晚時刻,方枝拿着鑰匙去了後園。母親留他說了會兒話,出來時天色已晚,他原本打算隔兩天再來,可總覺得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
鑰匙上貼着一塊标簽,寫着後園,他不覺得段許會騙他,雖然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但他還是去了。他想去看一看。
後園只有一處單獨的小樓。鑰匙是能開門的,方枝輕輕推開房門,在薄弱的光線下瞧見一副透明的棺材,擺放在房間正中間。
睡在裏面的就是段輕池了。
他似乎真的只是小憩,臉上沒有死人的灰敗,身體也沒有任何異化痕跡,安安靜靜躺在棺材裏。
方枝趴在冰涼的棺材上,第一次認真仔細地瞧段輕池的眉眼,他長得俊俏,是骨裏的,五官生得極好,皮囊自然招人喜愛。
“早知道你這麽好看,應該多看兩眼的。”方枝嘀咕道,手指貼在棺材蓋上撫摸段輕池的輪廓。有點舍不得,可光線實在是太暗了,他沒有燈,所以不得不回去。
正打算起身,忽然一陣冷風從他後背略過,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按住他的背将他壓回棺材上。
手……
這次不是模糊的猜測,而是能夠确實感覺到的,手的形狀。好像每次見他,他的化形能力就會強一點,所以是不是說,之前段輕池太弱不能和他溝通,現在已經越來越強了?……可這是好事嗎?
那不就意味着段輕池的陰氣越來越重了?
來不及想別的,一個成年男人,正從身後壓在他背上。
“段輕池?”
“誰?”
段輕池說話時,一股陰風從方枝脖頸間掃過,冰得方枝縮了縮脖子。他聽到對方好像在笑。
“吱吱……是吱吱。”方枝被壓得有些難受,胸口頂在棺材蓋上硌得很不舒服,垂眼還能看到段輕池那張冷淡勾人的臉。
“吱吱。”段輕池不斷在他頸間嗅着,像是在辨認什麽,“是誰?”
他不記得他,或許從來都沒記得過他。方枝鼻尖有點酸酸漲漲的,眼睛也酸酸漲漲的,白淨的小臉一皺,盯着眼前段輕池的臉可憐道:“壓疼我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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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做鬼太寂寞,還好可以欺負老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