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
晚飯方枝吃得很少,段母的注意力都在段輕池身上,段父又不是多嘴的人,段許就更不用說了,以至于他放下筷子時,只有坐在身邊的段輕池低聲問了句:“吃飽了?”
方枝蔫蔫地點頭,想要回房間找粒感冒藥吃,他确實有點頭暈,食欲不振,不全是因為段輕池。
他甚至連目光都不敢多放在男人身上,明明他那麽熟悉的人,忽然變得陌生了。味道還是熟悉的,臉也是熟悉的,對他的态度卻完全不一樣。
段輕池被留在樓下喝了幾杯酒,段父酒量不錯,段輕池回房時已經有些醉了,又累又困,洗漱完準備上床才發現靠牆的一邊鼓起了一個小包。
是方枝。
他遲鈍地想。
下午段許的話又從腦子裏蹦出來,那些懷疑和猜忌還沒找方枝問清,可方枝像是有意在躲着,連目光都沒落在他身上。段輕池承認剛剛喝酒時也有借酒消愁的成分在。
方枝睡得很熟。段輕池掀開被子,背對着他的人蜷縮在一角,睡衣亂了,露出一截白皙誘人的細腰,和一串暧昧不清的愛痕。
睡得很沉的方枝像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想也不想地哼唧幾聲,甜聲喊:“老公……”
段輕池眼神變了幾變,重新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出了門,去側卧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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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枝跟段輕池的關系很尴尬,他們不在一個房間睡覺,說話尴尬,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可還維持着夫妻的名義。段輕池沒有趕他走,也沒有對他冷眼相待,但方枝還是感到很難受。
這對方枝來說是一種折磨,他又開始做夢了,夢到他老公将他壓在床上做,說很多遍愛他,陪他一起睡覺。方枝心說,鬼話連篇!我不會信的!可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但令他很驚訝的是,這個活生生的段輕池雖然沒有了那一段記憶,可似乎還保留了愛他的習慣。比如要守着他吃飯,看着他躺上床睡覺才離開,下意識關注他缺什麽,喜好什麽,厭惡什麽,把他的小習慣也記得清楚,哪怕段輕池本人都沒察覺。
方枝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就是段輕池,段輕池就是他老公,他老公不是不愛他,只是暫時忘記了愛他這個事實。
還能不能想起來,方枝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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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意外很快就來了。
那天晚上,段輕池看着他爬上床後,沒有立即關燈,而是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忽然問:“方枝,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方枝攥着被角說:“有。”
段輕池沉默了更久,問:“你要不要跟我解除婚姻?”
那一刻他的語氣輕柔得讓方枝錯覺他老公回來了,可琢磨着一字一句,他的心卻如墜冰窖。
他忍着心酸反問:“你有喜歡的人?你想娶她?”
是姐姐吧,段輕池喜歡的人是方妍,他們原本就是一對,只不過發生了意外,讓方枝占了這個便宜。或許他喜歡的是方妍,才不願意跟他一起睡覺,不願意碰他,不願意抱他。甚至前段時間對他好,也不是什麽習慣,只是愧疚罷了。如此一切便解釋的通。
“我有喜歡的人,我只想娶他,如果他不願意,我沒辦法強求,也沒辦法再娶別人。”段輕池說,“方枝,你呢?”
方枝沒說話,眼淚一個勁兒地流,幹脆将連埋進了枕頭裏。
“你可以想想再回複我。”段輕池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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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枝半夜被吵醒了。
樓下的說話聲很大,方枝起床看了眼,似乎是段輕池的幾個朋友來了,拉着段輕池一起喝酒聊天,方枝沒什麽興致,去浴室洗了個澡,擦掉身上的汗水。
他的身體在對他提出抗議,太久沒有被安撫過的欲望總是在夜裏格外洶湧,方枝的夢越來越荒唐,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
他喝完一杯檸檬水,段輕池也正好進了房間休息。枯坐半小時,方枝放下杯子推開了主卧門,又下定決心才推開側卧門。
段輕池呼吸聲均勻,沒有被這異樣吵醒。
方枝慢慢挪到床前,認真看了看段輕池的臉。他熟悉的臉,熟悉的嘴唇,鼻子,下巴。喝了酒的緣故,段輕池睡得倒沉,方枝咬牙掀開對方的被子,爬上床,用手指勾着段輕池的睡褲往下拉。
這段時間段輕池也沒有出門,更不可能背着他找別人的,年輕男人的火氣一撩便上來了,方枝握着手裏沉甸甸的性器只覺得燙。
之前都習慣冰的了,忽然變化這麽大,方枝也有些呼吸不暢。
他知道段輕池的敏感點在哪,俯身用舌尖裹住碩大的龜頭在嘴裏舔,又不敢太大動作,只能貓似的快速小口地嘬。
那性器大起來要人命,方枝迷戀地在鼻尖嗅着熟悉的氣味,不停地吻,貼在臉上寶貝似的蹭,含進去又吐出來,将一根陰莖弄得濕淋淋的。
随後,他脫掉睡衣下的內褲,将早濕透的內褲晾到一邊,主動騎上男人的身子,将陰莖扶好對準身下流水的小口,輕聲道:“蹭蹭……啊……唔……”
“燙……”那巨物溫度太高,僅僅是用龜頭摩擦陰唇就讓他受不了,怒漲的男根戳着陰蒂慢慢蹭,越蹭水越多,越蹭逼越渴。他懷念可以被段輕池抱在懷裏肏的夜晚,怎麽也逃不開,堅挺冰涼的陰莖搗開子宮,把裏面全部射滿。
“啊……”方枝身下失控般噴出一股水,爽得渾身抽搐。他捂着嘴,小心翼翼地将男人勃起的陰莖往裏怼了點兒,龜頭前端淺淺地陷在兩片肥嘟嘟的陰唇之間,他一邊扭着身子一邊壓抑呻吟。
不知道睡夢中的段輕池夢見了什麽,忽然無意識一個挺身,那龜頭便順勢整個插進了緊致的嫩逼裏。
“唔……!!!”方枝以為段輕池醒了,心下一驚,可對方只是用手臂壓住了眼睛。
舒服,太舒服了。方枝嘆了口氣,仗着段輕池喝醉胡作非為,敢騎到他身上強奸他了,好大的本事。
那陰莖很熟悉他的身體,鑽進去就不出來了,被吸着滑了大半進甬道裏,方枝想抽身也來不及,便順着力道坐了下去,徹底吞入了男人的整根陰莖。
“哈……嗯……”方枝喘着氣,慢慢地将那性器往外拔,又吃進去,忍不住喊,“老公……”
段輕池沒有反應,也不可能有反應。
方枝俯身,撐着床面,将對方陰莖吞到最深處的同時吻住了段輕池的唇。溫熱的,有形狀的,漂亮的。
他彎起嘴角笑了笑,又喊:“老公,親親我。”
“……”
“你說抱着我睡覺,插着我睡覺,從晚上睡到早晨,說每一天都來找我,想跟我待在一起,說喜歡我,對不對?但是你忘了,這次真的不要我了。”方枝輕輕趴在男人起伏的胸口,閉上眼道,“就算我知道那只鬼也是你,卻不能跟你無理取鬧……我會讓你再喜歡我的。老公,再叫我吱吱,方枝不好聽的。”
“……”
方枝一邊将男人的陰莖含在身體裏熟練地服侍着,一邊拉過男人的手從睡衣下擺伸進去按在奶子上蹭,越來越快的動作間,方枝又噴了一股淫水,最後腿酸了才給段輕池夾出來,把精液乖乖含在小逼裏。
方枝擡起段輕池的後腦勺,将流着汁水的奶頭送到他嘴裏,段輕池也許渴水,咂着奶頭吸幹淨了,咽下去。
方枝趴下來仔細舔掉段輕池陰莖上殘留的液體,收拾好段輕池的衣褲,急忙爬下床夾着腿根走了。
他想含着段輕池的精液一整夜……這一次不會再消失了,他有些耳熱,輕輕帶上房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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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回歸靜谧。段輕池翻了個身,許久,手指勾來方枝落下的內褲在鼻端嗅了嗅,閉着眼啞笑:“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