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一點小樂趣。

那都已經七月末了,天熱得不行,我買了個冰棍蹲在公交站旁邊一邊吃一邊化了滿手黏糊糊的水兒。

我是打算坐公交車去一趟國圖的,說來可能沒什麽人相信,我還真是個挺喜歡看書學習的人,只不過除了看書學習,我還有別的喜歡的事兒。

但在公交車來之前我就看見我爸從他單位的車上下來,同時下來的還有一個穿得特節省布料的女的。

我們隔着條馬路,我看不清那女的的臉,但那小身段兒,那緊身小短裙,我看了當時就把冰棍咬碎了。

我過馬路的當兒,他倆進了一家小旅館。

我三兩口把冰棍吃完,走了進去。

那年的夏天,真挺刺激的。

03

每次回憶我十八歲那個夏天的時候我都覺得特有意思。

我爸當時大小算個領導,嫖/娼竟然帶人家去那種便宜的小旅館,也難怪我一問就問到了他的房間號。

相比于多年後發生的一件類似事件,那個人就高明多了。

暫時不說那個人,先說我爸。

我敲門的時候就聽見屋裏有聲音了,像我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對這種聲音特敏感,沒親身實踐過,可片兒沒少看。

如果裏面是別人,我估計我得興奮一會兒,可他媽一想起那裏面是我爸跟別的女的,我就受不了,想踹門。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那女的是雞,我還以為是他胡亂勾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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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開了門,一看見我,他傻了。

我直接往屋裏沖,那女的胸/罩都被扯掉扔一邊了。

我爸跟我解釋什麽,年頭太久了,我忘了,只記得後來他拉着我要走,那女的跟他要錢,說沒做但是也得給錢。

到那會兒我才知道她是個賣的。

其實吧,360行,行行出狀元。

存在即合理,不合理的都在生物進化的過程中滅亡了。

所以,我對雞或者鴨都沒什麽看法,人活一世,大家都是憑本事吃飯,誰也別瞧不起誰。

我不惡心她,人家這是上班兒呢。

我是惡心我爸,他上班時間出來搞雞,還被我抓着了,我他媽能不惡心麽。

他付了錢,給多少我也忘了,反正不多。

後來我長大了,知道嫖/娼的價格分為幾個檔,我估計我爸當時不是全套服務,否則不會那麽點錢就打發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人家那女的大發慈悲,看他這麽可憐被兒子捉/奸,發了發善心沒多要。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對我爸徹底幻滅了。

我家一直都是左鄰右舍羨慕的對象,我爸是威風凜凜的領導,我媽是醫院護士長,我呢雖然喜歡調皮搗蛋但成績不錯。

不過以上都是外人看到的假象,畢竟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知道別人家到底什麽樣兒呢?我媽打我的時候,他們根本沒看見。

不過話說回來,我媽雖然一生氣就揍我,可我還是愛她。

她漂亮,她眼角的魚尾紋跟時不時就被我發現的白頭發都是因為我跟我爸,都是因為我們這個家。

我爸是個甩手掌櫃,家裏什麽事兒都得我媽操心,她上班忙着呢,累着呢,我覺得她比我爸累多了,結果呢,我爸就這麽回報她。

我爸在被我捉/奸後坐在車上抽煙,我也跟他讨煙抽,他不給,那我就威脅他,威脅他要把這事兒告訴我媽,然後他就給我了。

我倆對着抽,抽完了,他讓我給他保密,說這是頭一回,也是最後一回。

我都十八了,什麽事兒不懂啊,我要是信他就是傻。

我沒答應,也沒拒絕,因為我其實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

我還是太嫩。

我還是怕我媽知道了傷心。

後來一直到我上大學走了他都對我跟我媽特好,我知道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其實我也想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要是真改了,那就這樣吧,別讓我媽傷心就成。

結果後來他倆還是離婚了,但這也是後話了。

我的那個暑假發生的事兒還沒說完呢。

就是我發現我爸嫖/娼的那天晚上,心情差到恨不得跳什剎海游泳的我跑去喝酒。

我一個人,在路邊的小攤上,喝得那個痛快。

有時候我挺沒深淺的,尤其是歲數不大的那幾年。

那天我喝得有點多,回家的時候就覺得暈,坐在路邊走不了了。

不知道吹了多長時間的風,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股什麽邪風,又把那個小片警給吹來了。

就是上次我去游戲廳非把我當未成年人逮了的那個。

我是喝暈了,可沒喝到斷片兒。

他沒穿警服,就那麽蹲我面前,拍我臉問:“嘿,大晚上的,幹嘛呢你?”

我當時是真喝傻逼了,年少輕狂,加上心情不好,就想發洩一下。

我那時候是怎麽發洩的呢?

就是強吻了那個小片警,強吻還不算,還把人家嘴唇給咬破了。

這都是第二天他告訴我的,因為第二天的早上我是在他家的床上睜開的眼睛。

04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經歷,遇見一個人,頭腦一熱,故事才開了個頭,就以為能天長地久。

我當時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據那個小片警兒說,我前一天晚上喝酒喝得稀裏糊塗,說什麽都不回家,非要跟他走。

這事兒我覺得我做得出來,他說我就信了。

人民警察嘛,家長裏短也得管。

他問我為什麽不回家,我說我爸嫖/娼,我看見他就直犯惡心。

他還說我問他嫖沒嫖過,問他嫖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這張嘴,一喝酒就沒個把門兒的。

十八歲的時候是這樣,二十八歲的時候也是這樣,大概也算是本性難移。

後來我問他我是怎麽就抱着他親了,他不說。

當時我剛起床,頭疼,他在煮方便面,問我吃不吃。

我沒什麽胃口,開了他冰箱找了一罐可樂喝。

那天臨走,我告訴他:“可樂殺精。”

他沖我笑,罵了我一句,把門關上了。

就在他關門的一瞬間,我覺得他特帥。

那年他應該二十五六,比我大了不少,但不老,風華正茂。

打那天之後,我有事兒沒事兒就往他那兒折騰,有時候他值班,一晚上不回來,我就在他門口坐着等,一直等到天亮。

後來他知道了,就給了我一把鑰匙。

人民警察可真是厲害,絲毫不帶害怕我偷他家東西的。

一來二去,熟悉了,我媽發現我總不在家,有一回就問我幹嘛去了。

我高考成績不錯,她對我的信任度急劇增加,我說無意間跟那個小片警認識了,跟他讨教點人生經驗。

我媽忙啊,就那麽随便一聽,沒再問過我。

她都不怎麽管我,我就往他那兒跑得更勤了。

有一天我去的時候剛好遇見他一個大學同學也在,倆人關系好像不錯,我就有點兒吃醋。

這醋吃得挺沒水準的,畢竟我倆沒什麽關系,精神上、肉體上都暫時還沒發生。

如果扯根紅線的話,那就是紅線的一頭系在了我脖子上,另一頭我正試圖往他手腕上系。

現在再回憶那時候的心情,其實挺可笑的。

就是一個活到将近二十歲,整天想談戀愛的蠢逼。

不得不說,初戀對我的影響還是挺大的,因為初戀的悲慘收場讓我一度覺得自己可能是天煞孤星,而鎮得住天煞孤星的應該是一身正氣的人。

也就是警察。

腦子壞了吧當時,鬼迷心竅了。

看着小片警兒跟別人嬉笑怒罵,我不高興了。

我在他家旁若無人地晃來晃去,還故意和他做些親密的動作,他自己可能也覺得不對勁,但沒說什麽,直到他那同學走了,我問他:“你談過戀愛嗎?”

他沒理我,去廚房刷碗去了。

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那天晚上我沒回家,留在了他家裏。

沒有安全套,沒有潤滑劑,他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

他桌子上那半瓶大寶被我們全都給用了,當時我覺得,我可真他媽香。

那是他唯一一次跟男人做。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

他不是gay。

要麽怎麽說我看男人的眼光不怎麽樣呢,第一任男友,直男裝gay,親我的時候都得下好大的狠心,第二任……不算男友,我倆就睡了一覺,也是個直男,睡完我跟我說微妙,說這樣不成,說他覺得不對勁。

去他媽的不對勁吧。

我爽了就行了。

那之後我再沒去過他家,也沒被逮到過派出所。

我還留在這座城市裏,吹着後海熟悉的風,聽着路邊難聽的歌,每天的太陽都一個模樣,月亮也是一個樣。

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

一個女生叫我出來告了白。

我買十塊錢的體彩中了五塊。

我在打手槍的時候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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