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洞房花燭,此生共白頭◎

Party現場請來了管弦樂隊, 燈光暗下去的同時,音樂響起,場面被浪漫氛圍點綴, 一雙雙登對的舞伴步入舞池。

那圓形的舞池,被一圈鮮花圍成, 頭頂幾盞藍調燈光投射下來, 散漫的落在相擁的舞伴身上, 偶有幾句貼耳交談,不知男士說了什麽妙言趣語,竟惹的女伴巧笑嫣然。

“好漂亮。”秦旖喃喃感嘆, after party她參加的不少, 但能把氛圍感打造的這麽濃厚的還是頭一家。

沈霄寧笑了笑,從椅子裏站起身來, 然後充滿紳風度士的将手展開于秦旖面前,略帶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不知沈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秦小姐跳個舞?”

他的眼神那麽深沉,似乎已經将她心底的秘密看穿,讓秦旖無處遁形。她無法思考,不願拒絕, 那只手全憑一腔孤勇的慫恿, 鄭重的落在了他的掌心中,然後被緊緊握住。

沈霄寧略一用力, 将她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秦旖猝不及防,無法穩住身形,撲進了他的懷裏, 一聲低呼, 手不自覺抓緊了他的衣襟。

他的手, 纏上她的腰肢,緊緊箍住,讓兩人之間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隙。

可這樣是跳不了舞的。

“霄寧......太近了,別人會...看到。”秦旖感受到噴湧在脖頸處的灼熱氣息,身子幾乎要軟下去。

确實,太近了,沈霄寧幾乎要控制不住,這裏人太多,而他們扮演的是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這樣的舉動恐會給她帶來麻煩。好在燈光昏暗,方便他占盡先機。

遠離她的同時,唇擦過秦旖的頸線,狠狠的啄了下,然後将她放回了安全的位置。

秦旖吓了一跳,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四下看一眼,穩住心神。

她在他懷中,跟着他的步伐,慢慢的踩上了節奏,相攜的手,攬腰的臂,步伐一致的腳尖,這一切都這麽的契合。

“沈先生什麽都會,跳舞又是和誰學的呢?”秦旖不敢去想,他曾經是否抱着別的人,也這樣緊緊的相擁着跳過舞。

“大學的時候,閑來無事,學過一段時間。”

“哼,你的閑來無事都是摟着別的姑娘跳舞嗎?”秦旖心裏開始酸酸楚楚的。

他笑了聲,“很可惜,我的舞伴是個男生。”

秦旖一怔,旋即笑了出來,她光是想到沈霄寧攬着個男生跳舞就已經笑不可抑了。

“你的經歷真的是豐富。”

他垂眸看她,“人生三大喜事,如今還未圓滿,經歷又怎麽能算豐富。”

“什麽三大喜事?”秦旖一時沒想到他話裏的意有所指,卻在問出後忽然一頓,後知後覺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秦旖仰起頭,貝齒咬着唇瓣,盈盈目光中盡是欲說還休。

沈霄寧眯了眼睛,深深盯着她,危險的氣息逐漸散露出來,繼而連箍着她腰的手臂也松了開來,拉着她快步走出舞池。

秦旖跟他跟的費勁,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他抱住了細腰,半擡起逃離了人們的視線。

一牆之隔的屋子裏,秦旖被沈霄寧壓在牆上,聽着他壓抑的喘息聲,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會被發現的。”

“你怕了?”沈霄寧的手指勾到了秦旖的高領口,一點一點,慢慢向下。

看似在勾她的衣服,可實際只有秦旖知道,他勾的,明明是她的理智。

他的手掐在她的腰間,委屈了一整晚的話,終是宣之于口:“他總是靠近你?”

他看到了,秦旖這麽想着,搖頭又點頭,“靠近了,我都躲開了的。”

沈霄寧偏頭,視線定在她的耳垂上,“是嗎?”

太癢了,他唇落下來的那一刻,秦旖感受到身體起了一層顫栗,想躲,卻等于将自己的部位更加主動的獻給他啄弄。

秦旖已經說不出一段完整的話,低吟着嬌喘之聲。

“他越過人山人海,來找你,感動嗎?”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糊塗了,才會這麽貼心為她着想,什麽現在為了事業可以不公開,都是胡話。他要公開,要光明正大的占有她,要告訴那些虎視眈眈的追求者,這個女人,是他的。

她的一半在火裏灼烤,一半又浸在冷水裏浸泡,秦旖答不出來,只好搖頭,不感動,一點也不感動的。

肆無忌憚的攻勢下,是秦旖越來越空虛的感覺。

須臾,她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借力,踮起腳尖,“我,好像可以了。”

“什麽?”

“那個,可...以了,好像。”

漆黑的空間裏變得空無一人,只有門邊敞開的半條縫隙預示着此處曾經有人出入過。

派對上觥籌交錯驕奢高調還在繼續,偶爾有人找尋秦旖的身影,卻發現今晚的紅毯女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沒人注意到,她是被沈霄寧悄悄帶走的,她做回了她的沈太太,被沈先生扶着,側身坐在他的腿上,被扣着下巴,狠狠的吻着。

被隔擋遮出的安全空間裏,秦旖任他予取予求。原本為了參加晚宴的精心準備沒想到成了助漲他氣焰的最好幫手,衣裙被輕易提起,堆在腰間,她的皮膚接觸到他的考究西褲上,略顯粗粝的摩擦令她血肉緊繃。

沈霄寧含着她的唇瓣,被她輕易放進口中,舌尖糾纏起來,吮吸的舌根發麻,她的手扶在他的手腕上,被他帶着節奏的謀化,步步攻陷,卻猶自不夠。

“為什麽這樣穿?”他含着她的唇,口紅的甜味讓人上瘾。

秦旖輕哼一聲,“這樣,這樣不會有內衣痕跡。”

細毛線裙,太服帖,她只能這樣。

“我們要回家嗎?”秦旖害怕,她這樣,怎麽出去見人,口紅花了,妝也花了,被外婆見到,太丢人了。

男人笑了聲,手捏着她的耳垂,托着她的臉頰,“家裏沒人,外婆去參加小輩兒婚宴了。”

“你是有預謀的嗎?”一切未免太巧了些。

沈霄寧在她唇瓣上研磨輾轉,抽空回答她的問題,“有預謀,也有天意。”

好像連老天都在幫他,偏偏今天外婆就去了婚宴,又剛剛好她的身體合适。

路好像格外漫長,秦旖被他打磨的越發疲軟,渾身力氣都被抽幹,濕淋淋的挂在他的臂彎裏,總也找不到好的突破口去将那種感覺宣洩。

她氣息變得有些亂,不停的喘息,胸膛起伏,被沈霄寧逗的低低呻吟。

“霄寧,我有點怕。”

車子到了目的地,穩穩停下,司機很有眼力的先行下了車,獨留夫妻二人在隐秘的空間裏。

“怕什麽?”

“怕我不能讓你盡興。”她低訴,聲音軟糯。

男人一笑,“這是男人的事情,你該盡興才是。”

車門砰的一聲,被大力合上,秦旖被沈霄寧的大衣蓋着,橫在他的臂彎裏,抱進了屋子。他大步流星,越階而上,不出幾步路,便将秦旖抱進了卧室。

秦旖腳尖剛落地,手臂便一揚,勾上他的肩膀,深深的吻在一起。那堪堪蓋在身上的大衣落地,被她踩在腳下,瑩白的小腳停留在上面片刻,便随着沈霄寧一路進了浴室。

花灑裏溫熱的水噴湧而下,他們在水下接吻,身上衣服濕淋淋的貼在皮膚上,已經不堪重負的直直下墜。

他隔着衣服,手掌大力提起她衣裙的裙擺,這樣的占有猶自不夠,他使了蠻力,将她濕掉的衣裙撕掉,然後垂頭,吻得更兇。

她的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胡亂的解着他的襯衣紐扣,始終掌握不了要領,遲遲解不開一顆。

沈霄寧吻不停,手一用力,便将自己的衣服也撕裂開,沒了阻礙,身體裏的脈搏跳動的更加猖狂。

秦旖在水下,被細密的親吻着,頓時沒了力氣,手插進他的頭發裏,緊緊咬着唇,卻還是溢出一陣陣嬌喘。

親密間,她的手被彈了一下,一驚,又匆匆躲開。

男人吻着她,哼笑一聲,“躲什麽?”

“我不習慣。”秦旖聲音嫩的能掐出水來。

沈霄寧哄着她:“慢慢習慣,乖一點,好不好?”

這個澡,是秦旖有生以來洗的最倉促也最臉紅耳赤的一個,她被沈霄寧操控,像初生的嬰兒,完全失去自理能力,他幫她卸妝,幫她将頭發細心打理,幫她将酒會上的一切紛擾都清洗幹淨。

原本進行的異常順利,情況卻突然有了變化,他在她的腰上停住,蹙着眉頭,将她穩穩定格在水流之下,沉着聲音問她:“他是不是碰的這裏?”

“什麽?”

“剛剛江決在衆目睽睽之下,是不是碰的這裏?”

他說着,氣息灼熱,眼裏盡是控制不住的醋意,然後不等她的回答,又吻下去,吻的狂妄。

秦旖可憐的嗚咽,心想他果然還是會和她算賬的,只是早晚。以前還好,他總也能忍讓幾分,今天似乎真的被氣的狠了,絲毫不管不顧,将她的舌根攪的生疼。

“是這裏,還是這裏?”

秦旖搖頭,眼裏水光漣漣,只是被別的男人輕輕一碰,就讓他失了理智和風度。

嘩嘩的水聲在此刻戛然而止,在密密麻麻的親吻中,秦旖被他清洗幹淨,然後沈霄寧提着她的臀,讓秦旖跨騎在他的腰上,就這樣快步出了浴室,他抱着她,坐在了床邊。看她的目光那麽直白。

秦旖被他這樣刺激着,一時有些無所适從。

這種無所适從并沒有持續太久,秦旖又被他吻住,舌頭攪在一起,耳邊是接吻時的狂肆聲動。

身體的變化那麽明顯,想忽視都忽視不掉,沈霄寧将她摸得太透徹。一個前奏都抗不下來,秦旖就軟成了一汪水。

不知接下來要面對什麽,可欲望和害怕又雙雙折磨着秦旖,讓她在抉擇間猶豫又渴望。

月色高懸,冷調的光芒打在她的臉上,竟能看到她微張的唇瓣下,粉嫩的舌尖變化的顏色。秦旖被他輕輕放下,像是對待一件珍寶,連含在嘴裏都怕化了。

他們距離如此之近,他就在她的身邊,屈膝而卧,手肘撐在她的耳邊,眼裏的濃情化也化不開。

秦旖視線不敢亂看,微垂着,只能盯着他的眼睛,胸前起伏越發急促。

沈霄寧貼在她的耳邊,說了句什麽,讓秦旖的臉在夜色中都能看出紅暈攀升。

那微微攥緊的小拳頭捶在他的肩膀,“我才沒有......你肯定是感覺錯了。”

不知他又做了什麽,秦旖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手指掐在他的肩膀上,圓潤的小指陷進去,死死咬住了嘴唇,卻還是不得已讓一聲嬌嗔從唇齒間溜了出來。

好似還泡在淋浴下,她被這些聲音鬧得羞紅了臉頰,想跑,卻被沈霄寧勾着又抓了回來,俯身親在她的唇上,玩弄般一圈圈舔舐,然後在她的齒間宣誓主權。

因為難捱和不适,她的長腿魚兒似的在他的腿邊來回游蕩,偶爾貼一下,又會被他皮膚的熱度吓跑。

男人抓住她的腳踝,按在掌心裏,直視她的眼睛。

“說愛我,秦旖,說愛我。”

月色中,她深深望向他的眼眸,鄭重允諾:“我愛你,霄寧。”

他的唇貼在她的唇上,變得更為溫柔的親吻,侍弄,秦旖整個身體都漸漸放松下來,一聲輕“嗯”,讓沈霄寧的熱度達到鼎盛。

那一刻到來時,秦旖疼的如一只蝦子,背脊彎曲起來,眼角猩紅,一陣可憐兮兮的嗚咽聲斷斷續續。

沈霄寧将親吻變成安撫,也不急,笑了聲,“真是妖精。”

漫長的夜,卻在兩個人的相擁中度過了大半,她到最後什麽都記不清了,一種由心而生的滿足感蔓延出來,将她軟軟的身體包裹,将她的敏感釋放。秦旖只覺得眼前都是清冷的月光,和男人灼熱的眸子,直到天亮前,才沉沉睡去。

沈霄寧卻和她截然不同,精神勁兒仿佛用也用不完,貼心替她收拾幹淨,才擁着她,一起安眠。

這一睡下,便沉得昏天黑地。

翌日,秦旖再惺忪轉醒時,屋裏只有些暈黃的燈光,她揉了揉眼睛,一時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間。

身邊空空的,沒有沈霄寧的身影,她轉了個身,一陣酸痛感正向四肢百骸蔓延,痛的她呲牙咧嘴,卻在這種時候意外撞進一雙戲谑的眸子中。

男人雍容華貴的坐在椅子裏,膝上放着筆電,手撐着下颌,正靜靜的看着她。

秦旖迅速将被子又拉過頭頂,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蓋在了裏面。“你不許那麽看我。”聲音裏有些許的委屈,還有撒嬌。

見到他,昨晚那些零星的片段又被記憶串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可是她作為故事的主角,卻從頭到尾沒能掌握主動權,像是一片飄搖不定的船,蕩在汪洋大海中,被他推着被迫前行。

一陣輕笑,然後是腳步聲,這一切聲響,都在她的床邊停住,秦旖隔着被子,都能感覺到沈霄寧那帶着笑意的眼光正看着她。

想裝死,但又覺得不是裝的,她真的痛的要死。櫻紅的嘴唇上還能感覺到腫脹的飽滿感,然後是腰,被高高的架起一整晚,天啊,那個姿勢簡直害死人了。最誇張的是兩條腿,又酸又軟,許久用不到的筋骨被折成難以企及的弧度,如今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那種失控感尤其明顯。

隐秘的角落裏更是火辣辣的被燒灼着,不過,還能隐約感到一陣涼絲絲的舒适感。

她還怎麽好意思出來見他呢。

床邊一陣響動,秦旖感覺到一道力量和她較勁兒,她越使勁抓被子,那力道就越和她對着幹。

秦旖現在能用的力氣委實不多,她洩氣的松了手,然後被子被他掀開,将她憋的通紅的小臉解救了出來。

秦旖眼睛裏含着淚,想哭的沖動那麽明顯。

“疼死了,真的疼死了,沈霄寧。”

見他要湊過來,秦旖下意識又躲開。

男人卻只是親了親秦旖的額頭,輕聲安撫:“上過藥了的,你小心些,明天就能好了。”

身體像被卡車碾過,明天才好不了的,秦旖不上當,“你肯定是騙我的。”

沈霄寧問她:“你是說,明天會好是假的,還是我幫你上過藥是假的?或者,我們檢驗一下?”

檢驗哪個?秦旖搖頭,猛地将身子往後一撤,又有種撕裂感襲來,痛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現在不能碰我的,我信你,就是了。”天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樣老老實實的替她上藥,秦旖光是想到他無微不至的研磨,就一陣腿軟。

“現在什麽時間了?”秦旖的半張臉藏在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他。

沈霄寧看了眼時間,“快七點了。你睡了一天,餓了嗎?阿玉準備了不少溫軟的食物,起來吃些?”

不說還好,經他這麽提醒,确實有些饑餓感襲來,昨天她可是受了大累的,拍打戲都沒這麽勞心傷神。

“外婆她們回來了?”秦旖聲音瞬間提高了些,她睡到現在這個時間,該怎麽和外婆解釋?

沈霄寧看出她的擔憂,很貼心的為她解圍:“我和外婆說了,你參加活動太累了,才醒不過來的。”

還好,還好,這樣解釋,應該能蒙混過關。

秦旖抱着被子慢慢起身,垂眸就能看到昨晚荒唐後在身上留下的痕跡,越看越臉紅,像早春的桃花瓣,白裏帶着粉紅。

她忍着痛,去抓衣服,卻忽然發現身下的床單和昨晚不一樣了,她眼睛瞪的圓溜溜的,滿臉疑問,“床...床單為什麽不一樣了?”

沈霄寧似笑非笑,為她答疑解惑:“太濕了,沒辦法睡人,我換掉了。”

“床單怎麽會濕...”問出口,再看到沈霄寧的笑,秦旖恨不能沒長嘴:“就算濕了,你就不能湊合湊合麽?”

“你說讓我湊合湊合?”

對了,他怎麽可能湊合呢。

“那......床單呢?”

“阿玉洗了。”

秦旖:“????”

她聽完,又一股腦躺回了被子裏,無論沈霄寧說什麽,都不肯再出來了。

嗚嗚嗚,什麽參加活動累了才醒不了的爛借口,床單還不能說明一切嗎?這麽掩耳盜鈴欲蓋彌彰的行為,還讓她怎麽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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