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聽說正是因為魔尊風華絕代,所以顏崖才請纓去魔界,就是為了把魔尊收入裙下。

顏崖和拾牧正兒八經尋找築巢地點的時候, 天漏的了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

修真界大震動。

一時間,景黎飛升的那個地點迎來了不少參觀的人,成為修真界最炙手可熱的打卡點。

清虛宮派出了個小弟子, 專門在那候着, 給各家門派來參觀的人進行介紹和科普。

聽說清虛宮的景黎在一番離奇經歷之後真人死而複返,已經想出了解決這個時空漏洞的辦法, 不禁大為誇贊。

清虛宮實打實地做出了巨大貢獻, 名聲大振。

加上滄瀾派和蒼和派此次都大受損傷,大家都賭,清虛宮或可成為修真界第一大門派。

所以不少人免不得在看過天上那大洞後,再去拜訪下旁邊的清虛宮。

然後就會碰見扛着鐵鏟抱着茅草跑來跑去不知道在忙什麽的拾牧和顏崖。

修真界大部分人對魔尊都只聽說過名號, 未聞其名也未見其人。

驟然碰見, 都忍不住好奇地多打量幾眼。

“聽說魔尊與清虛宮的顏崖關系匪淺呢。這麽一看, 果然不虛。”

叫龐柱的修士洋洋得意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嗎?”

另一個門派的陌生人插嘴道:“聽說魔尊在去魔界之前, 兩人乃是主仆。怎麽,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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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柱搖搖手指, 神秘兮兮地說:“你們肯定想不到, 魔尊是顏崖的爐鼎。”

“啊?”

“啊……”

“啊!”

不知何時,旁邊圍了一圈聽八卦的。聽到爐鼎這個詞, 紛紛發出同一音節不同音調的感嘆。

“魔尊不是特拽特桀骜嗎?能甘願當別人的爐鼎?”

衆人視線紛紛投向遠處的拾牧。

顏崖說要用松散透氣的沙土來鋪地,拾牧便提個桶來挖土。

他不怎麽會用鏟子, 兩只手一塊握着, 動作笨拙。

“看起來……也不是很拽很桀骜。”

有人評價道。

衆人紛紛點頭。

魔尊大概并非如傳言裏的那麽厲害, 不然怎會甘願做人爐鼎?

再細看看他, 面容清秀, 白膚黑發, 越看越有爐鼎資質!

在顏崖忙着搭起巢穴的時候,關于拾牧是顏崖爐鼎的傳言已經光速傳遍了修真界的每一個山頭。

有人猜測顏崖是不是用了什麽手段;有人感嘆清虛宮都能有個魔尊爐鼎,這實力着實沒得比。

去清虛宮拜訪的人數,逐漸更多了。

顏崖對外面輿論的變化所知不多。王卵是個特別敏感的生物,非常容易感到不安,這讓顏崖掉了不少頭發。

那天一把它放進剛搭的巢穴裏,它就瘋狂地扭動想要跑出去。

結果顏崖從稻草堆下面抓出一只手指粗細的小蛇。

雖然蛇是吃鳥蛋大約也吃蟲卵,但它跟個小西瓜似的,一滾動就能把這條小蛇壓扁,它到底在怕什麽啊!

而且蟲族生命力那麽頑強,它這個卵跟着闖過了時空漏洞,熬走了俞方相,說明它也挺皮實的。

怎麽膽子這麽小?

顏崖費了不少心思,才搭出個王卵願意呆的巢穴。

她長舒一口氣。

它像個矯情大作精,和王卵待的這幾天實在讓她備受折磨,她得出去透透氣。

不過王卵的安危涉及整個世界毀滅與否,她可不敢把它單獨留在巢穴裏,所以讓拾牧守着王卵。

不知道師尊在忙什麽,好像在和張想言一起研究那個時空漏洞給蟲族女王做計劃。

去看看他們那邊進度怎麽樣。

顏崖之前就發現清虛宮中的外人多了不少,隔了這兩日再出來,好像人更多了。

補天這事挺重大,如果能夠群策群力當然也是好事。

顏崖倒不擔心人多,她覺得在世界滅亡這個共同的問題前,除非腦抽,應該沒人故意搗亂。

只不過顏崖沒想到,來清虛宮的這些人,操心世界未來的沒幾個,都是來聊八卦的!

聽見“爐鼎”這個詞的時候,顏崖的耳朵就豎起來了。

“魔尊在哪呢?我也想看看他是什麽樣。聽說正是因為魔尊風華絕代,所以顏崖才請纓去魔界,就是為了把魔尊收入裙下。”

“哇,她這麽有膽量嗎?”

有三個外面門派的修士聚在一起小聲八卦。

顏崖人都傻了。

她才幾天沒出來,拾牧都變成風華絕代的爐鼎了?

只聽他們接着談論道:“那好歹是魔尊,怎麽肯屈就做爐鼎?”

“說是因為魔尊是個心無大志之人,從雙修之法中嘗到了好處,就甘願做顏崖的爐鼎了。”

顏崖聽見他們說拾牧“心無大志”頓時不爽,眉毛豎了起來。

謠言傳成這樣實在離譜,她非得糾正他們不行。

拾牧是個乖狗,不可以這麽說他!

她挽挽袖子正要上去義正言辭一番時,忽然發現她跟着他們偷聽,直接走回了巢穴的建造點。

而那幾個修士沉迷八卦,都沒注意自己走偏到哪了。

因為此處偏僻,所以他們說話聲都肆無忌憚地放大了:“但是他好歹是魔界之主,當爐鼎難道不覺得羞慚麽。”

“羞慚?”

清冷冷的少年音,沒有惱意,倒是有一絲淡淡的疑惑。

幾個修士擡頭一看,只見一個上面用石頭壘成頂下面就地挖坑的古怪小屋,小屋前站着一個高個的……魔修。

雖然拾牧的人設在傳言中一改再改,但他标志性的金瞳倒始終沒被扭曲過。

所以他們腦子一轉就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

“我為什麽要羞愧?”

拾牧再次問道。

幾個修士吓得背上冷汗直接浸透了衣衫。

不過,顏崖卻聽得出拾牧一點也沒有生氣,是真的好奇他們為何這麽想。

她笑了笑,站在後面沒有出聲。

拾牧不耐煩地擰了下眉,音調提高:“嗯?”

“因因因為,當爐鼎沒什麽前途,也不是正道。”

有膽子大些的,結結巴巴地回道。

什麽前途,什麽正道。

這種詞在拾牧的腦子裏不值一文。

“但我是顏崖的爐鼎。”拾牧說道。

幾個修士怔怔地看着他。

“你們能當上她的爐鼎嗎?”

幾個修士:且不說他們願不願意當爐鼎,你眼中閃着兇光分明表示如果他們敢說一個“能”字他們就會立刻挨削啊!

倒是有個人比較有眼力,趕緊說道:“就算我們想當她,也得她看得上才行啊。恐怕世間只有魔尊才有資格做她的爐鼎了。”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立刻反應過來,忙跟道:“對對,還得是魔尊您,顏崖的爐鼎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拾牧這才滿意地點了下頭。

幾個修士滿頭冷汗地跑了回去。

跑到無人處,才敢相互看了看。

“魔尊他,還挺以此為榮。”

他們被拾牧理直氣壯的态度搞得自己心裏也沒底了:“可能,當顏崖爐鼎真的是件挺了不起的事?”

顏崖從藏身處走了出來。

拾牧一開始就知道她在附近,那幾個修士離開後,他就站在巢穴前等着。

“你回來了。”

雖然顏崖壓根沒跟他分離,就跟着那幾個八卦人士又返回來了。但拾牧見到她時,眼睛還是亮了一下,開心的情緒傳遞給了顏崖,她也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忽然想到,這幾天忙着安頓王卵,都沒有時間修煉了。”

她說。

拾牧很賢惠地點點頭:“你去吧。我會守好王卵。”

顏崖又道:“師尊說,他教我的心法可以和合歡法交替使用,是時候再雙修一次了。”

拾牧睫毛顫了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

今天天氣很好,天很藍,世界很平和。

所以顏崖這話就像往平靜的湖面扔了粒石子。

他忽地有些無措起來,并且耳朵泛紅。

但拾牧還是毫不猶豫地應道:“好。”

他總是不會拒絕她的。

他向她伸出手。

顏崖和拾牧手牽着手在小屋口坐下,他倆對彼此已經很熟悉,同時閉上了眼睛進入了狀态。

陽光灑落在兩人年輕漂亮的面孔上,好像他們倆也變成了太陽的火焰,安靜又熾烈。

王卵在沙土地上鋪得厚厚的稻草中悉悉索索地挪到門口。

它柔軟易變形,此時因為放松着,所以有些軟噠噠地向下垂。

雖然沒有眼睛,但它是可以察覺到外界的。

此時,王卵就好奇地觀察着他們倆。

這幾天日夜相處下來,王卵對顏崖和拾牧兩個也比較熟悉了。

他們畢竟是人類!它是不會放下警戒的!

但從沒有人類對它這麽照顧過,雖然顏崖時不時就罵它事多,但王卵還是覺得她很溫柔。

而且,她身上很香。

而對拾牧,它害怕的情緒比較多。

王卵不知道他倆在做什麽,但他們看起來非常親密,仿佛誰也插入不進去。

好像很美好,但王卵有點不爽。

它咕叽咕叽地往前跳動,然後正好架在了兩人交握的雙手上。

它嚴肅地盯着顏崖。

黏答答又沉甸甸的。

雙修時并非對外界全然無知,反而更敏銳。

顏崖渾身一哆嗦,睜開眼,就看到王卵上的黏液沾了她一手。罪魁禍首似乎還在它球形的卵表面呈現出了一副不爽的表情。

它到底在不爽什麽啊?!

顏崖氣得脫口道:“你能不能安分點!”

王卵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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