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苗芙紮着兩個粗黑的辮子, 手指習慣性地纏繞頭發。
“水質是半個月前變成這樣的，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阿爸感覺大山異常，就帶着寨子裏面的男人上山檢查水源, 結果.....”
結果一群人回是回來了，回來之後大多暴斃，死相極怪。
苗芙抽噎着把頭埋進了苗菁菁地胸口。
兩姐妹一下子失去了父親，難以克制心中的難過, 像兩只互相舔舐的小獸，沉浸在悲傷中。
大家休息差不多，苗菁菁也安慰好傷心的妹妹後, 說着：“先回家吧，這麽晚了, 阿媽給擔心了。”
苗芙平複心情，跟在苗菁菁的身後, 小聲問：“阿姐, 這幾個男人哪個是你你的情郎？”
苗菁菁連忙捂着苗芙的嘴，警告地說道：“別瞎說, 他們是特管局派下來人，專門為咱們苗寨來的。”
“哦, 好吧。”苗芙閃着靈動的大眼睛，又說道：“那我能不能選他做我的情郎。”
苗芙所指的人，是正在和吳不言說話的宋璟也。
宋瑾也只是看了眼苗芙, 繼續跟吳不言說話, 說着說着, 還伸手去勾吳不言的小拇指, 笑得特別妖孽, 壓根沒空理會苗芙。
吳不言黑着臉。
宋瑾也看見吳不言黑着臉, 心裏一喜，用着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詢問。
“小尾巴，吃醋了？”
吳不言無語道：“這麽危險的山路，總是和我擠在一塊，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那正好，咱倆做一隊亡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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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
明明是罵人的話，宋瑾也貼得更緊了，就差直接樓住吳不言，他朝苗菁菁遞了個眼神。
苗菁菁被宋瑾也那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她家妹子還不知道自己看中的人，就是個大殺器。
生怕宋瑾也一個不順心，把自己這個膽大包天的妹妹給嘎了。
苗菁菁把苗芙拉到一邊，嚴肅地說道：“不許胡來，那人是夏國強者，你想捉弄他，趕明兒我就只能給你收屍了。還有，人家是有心上人，看不出來嗎？！”
苗芙摸摸鼻子，“好吧，君子不奪人所愛，那我看選他旁邊的人做情郎總可以了吧 ？雖然沒有那個長發美男子漂亮，但是他長得好帥啊！身高腿長，一雙清冷狹長的眸子，簡直就是我菜啊！！”
苗菁菁木得感情地說：“放棄吧，人家心上人就是他。”
苗芙：“QAQ”
為什麽，優質的男生總喜歡內部消耗？就不能給我們女人留點嗎？！
“嗨，美女，還有我啊。”陳鶴一極力推薦自己，拍拍自己的胸大肌說道：“雖然我不如宋隊長得矜貴，不如老大俊美，但我自認為我長得還算不錯，還有慢慢的安全感啊。”
“呃....你确實不錯，但你不是我的菜。”
苗芙打哈哈揭過這茬，留下自閉的陳鶴一在原地。
路過的吳不言看他可憐，拍拍他的肩膀。
陳鶴一：“QAQ”
——
苗寨，坐落在痋山山腰的懸崖峭壁之上，這裏的每個人都會用蠱，更善于養蠱。
苗菁菁的母親是苗寨的族長，這裏習俗就是以女子為首。
因為女子比男子更能細心照顧在蠱蟲，而苗菁菁的阿爸，是當地有名望的人，他不僅是苗寨族長的丈夫，更是鎮上的鎮長。
苗寨的女子不會輕易離開寨子，尤其是女族長只能娶不能嫁。因此苗阿爸自願做上門女婿，成了苗族唯一一個外姓且被苗族接受的人。
苗阿爸很能吃苦，每天一大早下山辦公，晚上回來，一直以來勤勤懇懇，将鎮子治理得井井有條。
若是在天災以前，苗寨一帶肯定是最佳的旅游風景之一。
苗阿爸成了當地人最具有威信的人，更是贏得向來排外的苗寨衆人的信賴。
剛來到苗菁菁的家，她家裏站着穿統一銀衣服飾的男男女女，他們齊刷刷地朝吳不言三人看過來。
苗族似乎很喜歡蝴蝶和蛇類兩種動物，他們身上均紋着這兩種動物刺青在身上。
苗寨的寨民或許從小與蠱生活，所以氣質上并有普通村民的質樸，反而有一種煞氣逼人的感覺。
吳不言和宋瑾也倒是沒什麽感覺，反而陳鶴一，棕熊對危險天生敏感，下意識變出熊掌，卻不想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吳不言對陳鶴一說道：“鶴一不許吓人。”
“哦。”
陳鶴一剛想收起熊掌，就有幾個膽大的小孩子圍着他。
奶聲奶氣問：“大哥哥，你是狗熊嗎？”
陳鶴一搖搖頭，“不是哦，哥哥是本土棕熊！”
“那還不是狗熊，我都沒見過狗熊欸，我阿爸說，以前狗熊見着他們就跑。”
陳鶴一：“....我不是狗熊。”
“你們就是特管局派來的人嗎？”
有個雙手個牽着一兒一女的婦女問陳鶴一。
陳鶴一：“是啊姐姐。”
女人聽到他的回答，臉上露出笑容，随即暈了過去。
陳鶴一：“？”
“快來幾個把她背回屋內去。”一個老人看陳鶴一一臉茫然，解釋道：“小夥子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陳鶴一連忙擺擺手說：“沒關系，請問老爺爺，剛才那位姐姐怎麽回事？”
吳不言見陳鶴一被堵在門口，就過來問。
陳鶴一解釋了一遍剛剛發生什麽事情。
所有人身上籠罩一股悲意，有人還在偷偷抹眼淚。
老人吸了一口旱煙，長長嘆口氣，“造孽啊，跟着去的青壯回來後，竟無端暴斃，她丈夫就是其中一人。也不知道這種事為什麽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蒼天不公吶。”
陳鶴一想安慰老人，但無奈自己最笨找到安慰的話，只能尴尬地抓抓腦袋。
“不言哥，你們怎麽不進去？”
苗菁菁穿着一身黑色苗衣，頭上帶着苗族特色的蝴蝶銀飾，走路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進去吧，別見怪，老頭子我總喜歡多愁善感，你們別放心裏去。”
苗菁菁領着幾人進去，迎來幾位老人手裏捧着一節黑色的布條，在吳不言、宋瑾也以及陳鶴一腰上都綁上一根黑色腰帶，以示意對死者的尊重。
他們也見到了苗菁菁的阿媽，也是苗族族長。
女人氣勢威嚴，眼神淡淡，在無數人痛哭流涕中，她像是位旁觀者，可仔細看，你會看見她眼中布滿紅血絲。
“阿媽，他們來了。”
苗阿媽站起身時，身子搖晃，還是被旁邊的苗菁菁及時扶住。
“阿媽！”
“沒事！跪久了而已。”
苗芙嘟囔道：“那是跪久了，阿媽分明就是兩天沒合眼了。”
苗阿媽拍拍苗菁菁的手，“沒事，別擔心。”
“這次給你添麻煩了。”苗阿媽說。
吳不言搖頭，“菁菁是我們的夥伴，她家人有難，我們幫忙是應該的。”
苗阿媽點點頭，轉頭對攙扶自己的女兒說道：“去給你阿爸磕個頭吧，從你離開苗寨，他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苗菁菁雙眼通紅地點點頭。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苗阿媽轉頭又對三人說：“爬了這麽高的山路，一定累極了吧，我帶你們去後院休息。”
三人跟着苗阿媽來到後院，院子不大，卻很幹淨。
苗阿媽推開了一處房間，解釋說道：“因家裏的事情，暫時騰不開地方，就委屈你們先将就着住着這裏。”
吳不言看了眼房間，房間不大，但床是大通鋪那種，睡三個人綽綽有餘。
“麻煩你了。”
苗阿媽搖搖頭，而此時，外頭有人叫她，她只是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
陳鶴一一看見床就直接躺下去。
吳不言坐在是旁邊桌子旁邊，看見桌子上有水，倒了一碗來喝，結果剛喝進去就吐了出來。
宋瑾也看到吳不言的動作，走到他身邊詢問：“怎麽了？”
吳不言低頭看着杯子裏面的水，說道：“這水的味道，好難喝。”
宋瑾也接過他的杯子聞了聞，又抿了一口，“沒有味道啊，是不是是你太累了？”
沒有味道？
吳不言打開茶壺一看，裏面散發着一股難以而言的臭味。他明明能聞到了，為什麽宋瑾也卻聞不到？
吳不言皺眉深思。
宋瑾也見狀，把杯子放下來，安慰吳不言說道：“既然水有問題，那我們就帶自己的水喝，幸好這次的水夠我們喝上半個月了。”
吳不言聽後，表情更加不好了，因為苗寨的衆人沒有多餘的水，在大山生活，靠山而活，水是重要資源。
不喝苗寨的水，他們還有自帶的水，可是苗寨的寨民什麽都沒有，他們不吃山上的水，就沒有其他的水資源了。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苗寨還是燈火通明，哭聲震天。
吳不言和宋璟也沒有睡，而是走到正堂，看到苗菁菁前面的鮮花而做的棺材中，躺着個面色僵硬的看起較為儒雅的男子。
若不是地上跪着這麽一大堆人，還以為他只是睡着了。
就在這時，有人碰了碰吳不言的身體。
吳不言低頭一看，是個身材瘦小的老太太，老太太頭上帶着銀飾帽子，橘子皮的臉上，一雙微眯着的眼睛，冒着精光。
“小夥子，打哪裏來？”
吳不言微蹲下身，禮貌與老人對視。
“從龍都來，聽說苗寨出事了，上面派我們來看看。”
老太太點頭，她那雙眯着的眼睛突然睜開，灰蒙蒙的眼珠裏面有異光閃爍。
她盯着吳不言 ，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小夥子命不好。”
吳不言聽到這句話，微愣。
除了自幼是孤兒，幸得老人拉扯長大，他自己并沒有感覺自己命不好。
這位老太太為什麽這麽肯定的說？
吳不言聽到老太太的話，陷入思考中，還有沒有表态，一旁的宋瑾也卻不高興。
“你這個小老太，別瞎說，小尾巴往後的日子可幸福着呢。”
老太太把目光從吳不言 身上挪開，有看向宋瑾也，突然搖頭。
"福禍相依，短命之相，哀也，哀也。"
宋瑾也面色一冷，“你什麽意思？”
老太太絲毫不畏懼宋瑾也的氣勢，她仔細打量着兩人：“咦？怪事？真是怪事？”
吳不言看老太太信誓旦旦，不像是随口說謊的人，就問道：“老太太您看出什麽了？”
“明明你倆命格不同，卻有鸾鳳浴火之意，紅線一線牽的緣分，還有克制劫難之意。”
老太太越說越玄乎。
就在這會，苗菁菁像是尋找什麽，從裏屋 出來，看見老太太時，她忙跑過來，“阿也，苗阿公在找您，您怎麽出來了？”
老太太眼中的光消失瞬間消失。
她不客氣地回怼道：“裏面太悶了，嗚嗚泱泱的，我出來透個口氣不行啊？”
苗菁菁順着老太太說道 ：“行，現在總能跟我回去了吧 ？”
說着就攙扶着老太太準備往回去走，這時，老太太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只是說：“年輕人，好好珍惜眼前人。”
苗菁菁看了眼吳不言和宋璟也，她低聲問，“阿也你看見了什麽？”
苗阿婆搖頭，“那都是前世的劫。”
多的苗阿婆什麽也沒有說，點到為止。
苗菁菁看向身後兩人的背影重合為一 人，若有所思。
出了苗菁菁家的大門，吳不言和宋瑾也在苗寨轉悠了一圈。
苗寨人不多，住戶不到一百。
這個種族生活在深山之中，房屋高建，随時随地都能看見蛇蟲爬行。
這裏的人好像對蛇蟲已經習慣了，并不驅趕它們，反而是帶着尊重的意思，從旁邊走過。
這時，山中出現大霧，走在路上，一米之外，看不清人，只能依稀分辨方向往回走。
就在往回走的路上，兩人看到的路邊坐着一個衣衫褴褛的老太太。
老太太見吳不言他們路過時，發出粗啞蒼老的聲音，“外地來的？”
吳不言和宋璟也兩人的腳步一頓。
走近一看，才發現老太太渾身穿着破破爛爛的黑色衣服，頭頂着一頂破草帽，手裏把玩着一條通體發黑的蛇。
蛇眼睛泛着幽幽的光，可當與吳不言的眼睛對視，黑蛇猛地調轉方向，差點啄了玩蛇人一口。
老太太：“？”
老太太伸手撫摸着炸毛的黑蛇。
“我勸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小心命搭進來。”
宋瑾也觀察着老太太的一舉一動說道：“我們的任務就在這裏，除非調查這次事件的真相，不然是不會離開的。”
老太太嗤笑，悠悠地說道：“順便你們吧，反正我話已經說到這裏，若你們執意要留下，那也沒辦法。”
随後，自顧自的哼着奇怪的歌謠。
宋瑾也帶着吳不言離開，臨走時，吳不言轉身看了一眼在地上坐着瘋瘋癫癫的老太太。
總覺得這位老太太話裏有話。
兩人回到住處。
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個黑影竄出去，而緊随而來是一只大棕熊。
宋瑾也見狀揪着巨熊的脖子，将他丢了出去 。
“大晚上的發什瘋？”
棕熊委屈巴巴地說道：“又不是我的錯，是那條蛇，趁我睡覺的時候逮着我屁股咬！我氣不過想要抓它，沒想到這個小東西滑不留手，氣死熊了。”
“好了，睡覺吧。”
房間門直接被關上。
深夜。
前廳苗菁菁正在守夜，不知哪裏來的風将長明燈吹得左搖右晃，苗菁菁你見狀，小心地将長明燈護着。
“吱吖。”
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苗菁菁見狀，把耳垂上的小蝴蝶叫起來看着長明燈，她起身去查看。
發現只是風把門吹開，直接把門關上。
可就在這時，一只手擋住緊緊關着的大門。
“菁菁是我。”
“阿爸？”
當苗菁菁看着面前的人，整個陷入呆滞中。
面前身穿藍色銀飾衣服，笑得溫和儒雅的人，不是她的父親又是誰？
苗阿爸笑着點頭，“乖女兒，你不是去龍都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苗菁菁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即使現在這人不是她阿爸又如何。反正她聽到她的阿爸，正用那種熟悉的關懷聲音和她說話，高興地不得了，撲進苗阿爸的懷裏。
“阿爸，我好想你。”
苗阿爸拍拍女兒的背，明明是訓誡，卻能從聲音中聽到一絲溫柔。
“多大的人了，還向父親撒嬌，我的乖乖菁菁啊，這次去大城市吃了苦吧？”
苗菁菁搖搖頭說道：“我遇到了對我很好小夥伴，沒吃過苦，也沒有受傷。”
苗阿爸欣慰點頭：“沒吃苦就好，我家菁菁頭腦聰明着呢。”
“那是。”
這單苗菁菁非常同意。
“這次上山這麽久才回來，你阿媽肯定又要給我臉色看了。”
苗阿爸才發現苗菁菁身上穿着黑色喪衣，疑惑問道：“你怎麽穿着喪衣，家裏出事了？”
看見苗阿爸準備走進大堂，苗菁菁連忙攔住他，“阿爸，不是的，是我半夜怕起來穿錯了。”
苗阿爸責怪道：“你個孩子，做什麽事都這麽粗心大意，你讓阿爸我怎麽說你才好，趕緊去換掉，要是被你阿媽看見了，準會說你。”
苗菁菁點頭。
她悄悄瞥了眼大堂的小蝴蝶，通過小蝴蝶的眼睛，發現棺材裏面躺着的阿爸不見了蹤影。
瞬間，苗菁菁腦子嗡嗡的。
苗阿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次山上确實發生很多怪事，有好多東西都異化了，我帶的一群人差點被沒有回來，得虧神女發現我們，把我們都救出來。”
苗菁菁現在顧不得為什麽阿爸的屍體不見了，因為她聽到了神女兩個字。
她疑惑問道：“神女救了你們？”
苗阿爸點頭說道：“是啊，沒想到神女一直守護者這片區域，即使出現把我們通通救了上來，這會兒大家應該已經到家了。”
什麽？
苗菁菁能夠看見，當衆人看到回家的屍體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響起。
紅腫着眼睛的女人正在擦拭着丈夫牌位，剛好聽到敲門聲，吓得她一機靈。
不想，她旁邊的兩人孩子正好醒來，女子見狀連忙哄着孩子，等孩子睡熟後，她蹑手蹑腳的披着衣服起床，去開門。
“誰呀？來了，別敲了。”
當女人打開門，看到那張屬于丈夫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渾身一震。
“阿魚我回來了！”
見男人靠近，女人下意識端起一旁的板凳砸在男人身上。
男人不明所以被板凳砸了一下，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這個婆娘，打我幹什麽？”
“滾滾——別吓着我兒子，你已經死了，就去投胎！”
男人不明所以：“什麽跟什麽啊，明明這麽大個活人站在你面前，說什麽死不死的話？”
女人才不聽他的話，紅着眼睛，将男人推出去！
“滾啊！”
于此同時，另外幾戶人家也相繼發生相同的事情。
“阿媽，我回來了。”
“我的兒啊，為什麽要吓我這個老太婆，是不是想要我陪着你一塊去，你才高興啊？！”
——
“兒子我回來了！”
“有鬼！”
——
明明是深夜，苗寨中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家家戶戶點燃了燈火。
熟睡中的吳不言感覺不對勁，剛要爬起來，就被身邊的人拽回去。
“宋先生你有沒有聽到聲音？”
宋瑾也淡淡回答：“聽見了，不是什麽大事情，睡吧。等明天再說。”
吳不言半信半疑地躺在床上，重新閉眼休息。
等吳不言睡熟後，宋瑾也将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順便用靈能将門封上，原本吵鬧的聲音，瞬間消失。
而離他倆中間差不多隔了兩三個人的邊上，陳鶴一早就睡死過去，情不自禁用變化出來的熊掌抓抓自己的臉。
一大早，吳不言睜開眼，發現身邊躺着的宋瑾也不見了，而此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吳不言穿着衣服，往外面走。
大堂前，聚集着很多人，以及苗菁菁的阿爸！
當吳不言看着以活人模樣，坐在大廳裏面的苗阿爸，眉頭瞬間皺起來。
看到宋瑾也坐在距離苗阿婆的下面位置，他自然走過去，這時，很多人看見他後，自動給他讓路。
等靠近宋瑾也以後，吳不言才問道：“怎麽回事？他們.....”
作者有話說：
還了兩章，還有十六章！
加油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