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宋瑾也搖頭, 示意他先別說話，并把自己的位置給他坐。
當着這麽多人，原本想拒絕的吳不言, 直接被宋瑾也拽到椅子上坐着，而他自己選擇站着。
大多人都注意力都在苗阿爸身上，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倆的動作。
除了一個人。
苗菁菁的阿也，老太太露出了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并且欣慰的點點頭。
——
苗阿媽坐在椅子上，手上帶着的蛇形銀手镯随她走動而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阿山, 你把你對女兒說的話再說一遍。”
苗阿爸一早注意寨民用驚恐的眼神看他時，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但面對妻子, 他還是又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
“之前我們上山無意中發現一個天坑，天坑總是冒出奇怪的黑煙, 還有水聲, 我就帶上寨裏的青年下去檢查。因為是臨時決定下去，沒有夠手電筒, 所以只能臨時用火把代替.......”
苗阿爸望着深不見底的天坑，心裏其實很沒底, 但山上的水已經不能再食用了，在這麽下去，苗寨就要缺水喝。
這次只能冒險下去查看, 下面的水能不能喝。
準備了百米上的繩子, 苗阿爸領頭往下面走。
一邊下去, 他一邊想, 從未出現的天坑突然出現, 應該是跟天災有關, 抱着十二分的警惕。百米上的繩子已經到了盡頭，下面依舊看不清，幸好，下面還有藤條足以支撐一個成年人的重量。
光是從山崖下去，用将近兩三個小時，他們才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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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下面，苗阿爸就發現這下面的靈氣十分充裕，連樹木都比天坑外面的樹要大好幾十倍。天坑下面有一個是深不見底的山洞，站在山洞外面，能聽到山洞裏面傳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苗阿爸和一群青年很興奮，點着了火把，朝山洞裏面走。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來到了一片山洞內，看見了水，這裏的水十分清澈，而且還能喝！
衆人高興極了，若是這裏的水能喝，那苗寨就有希望了。
他們裝滿了水，往回去的路返程。
可這一次 ，他們無論怎麽走，都走不出去，好像這條沒有盡頭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的食物全部耗盡，只能靠喝水充饑，但水怎麽能代替主食。
饑腸辘辘的苗阿爸，無力的躺在地上。迷迷糊糊之間，好像看見了一名身穿銀衣頭帶蝴蝶銀飾的美麗女子朝他們靠近。
苗阿爸剛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她說這次災難是邪靈引發的，目的就是為了逃出痋山，讓苗阿爸千萬不能帶外人進來，以防止邪靈入體.......
“整件事情的過程就是這樣。”
苗阿爸敘述完後，衆人将目光投向吳不言和宋璟也。
就在場面尴尬的時候，陳鶴一伸着懶腰迷迷糊糊走進來，開口就問苗菁菁。
“菁菁有沒有吃的，我感覺好餓....”
陳鶴一剛剛一回神，被這麽大群人盯着吓了一跳。
“什麽情況？”
這時，宋瑾也在拍拍手掌，對苗阿爸說道：“說得非常好，可是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伯父。”
苗阿爸溫和說道：“你說吧。”
“這麽多天不吃不喝，請問伯父還有這群兄弟們是怎麽做到，不瘦也不胖的？”
這....
苗菁菁垂下眼眸，看見自己的父親，因為看見父親太過于高興，都忘記了這些的細節。
仔細一看，阿爸确實沒有餓瘦的情況，反而比她走之前還有圓潤了一點。
苗阿爸皺眉，“我也不知道怎麽怎麽回事，可是我們的的确确快要餓死的時候，才被神女救了。”
“既然伯父不知道，那也行。”宋瑾也又問道：“那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
衆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宋璟也，想知道他問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麽？
“我要問的第二問題，就是請問你為何認為救你的一定是神女呢？”
“因為神女的石像，在苗寨祭祀祠堂裏面供着的石像，就是神女的樣子，我怎麽可能認錯？”
宋瑾也又問：“那萬一是有人冒充神女呢 ？又怎麽解釋？”
“這.....”
問到最後，苗阿爸自己的迷糊了，萬一宋瑾也得是真的呢？
“好了，別吵了。依我看，宋隊長他們暫時住在這裏，先不要去查天坑，就查查水質的原因。而咱們自己人先去太坑查探，若真有神女現身，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親自送宋隊長出去。”
老太天義正嚴詞地說，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因為她是上一代苗女族長，她的話在苗寨裏面很有威信，大家都很尊重她。
“既然阿婆都這樣說，那我們暫時不管這件事，我們就去查查水源吧，萬一找到線索對大家都好。”
吳不言提議，宋瑾也完全贊同。
只有陳鶴一一臉懵逼地進來，又一臉茫然地離開。
——
其實苗阿爸等人莫名地複活，怎麽看都很詭異。
尤其是宋瑾也接連提出的三個問題，仔細一想，苗阿爸敘述裏面有很大的漏洞。
明明是在山洞裏面走了好多天，衆人幾乎餓得站不起來，起碼他們本身會有很明顯的變化。
可，這群人沒有，完好無缺，除了精神；疲憊一點，其他根本很大的變化。怎能不讓人質疑呢？
連苗阿爸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是死是活。
而且這群跟着苗阿爸回來的人，也發現家裏人的異樣，比如說，不在親密無間，會刻意的躲着自己走。
例如，帶着一兒一女的女子，此時正提着木桶喂豬，奈何，木桶太重，行走時歪歪扭扭。
“我來吧。”
她丈夫看不過去，想要接過妻子的木桶，卻被她給躲開。
妻子倉皇無措地看了男人一眼，連忙低下頭，“還、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去休息吧。”
丈夫臉色有些失望，扭頭看着從門內縫隙偷看自己的一雙兒女，男人高興張開手臂，說道：“小寶、小麗快到爸爸這裏來。”
男孩倒是想去父親的身邊，可伸手就被女孩拽到自己的身邊。
小麗小聲對自己的弟弟說：“媽媽不讓我們出去。”
小寶天真地問：“為什麽？那是我們的阿爸啊，為什麽不能？姐姐難道你不想阿爸嗎？”
“當然想，可是要聽阿媽的話，你調皮的話，小心阿媽的竹鞭。”
阿爸與阿媽相比，阿媽的竹鞭更可怕。
小寶捂住屁股，連忙搖頭，“那我不出去總行了吧。”轉頭靠近門縫，帶着哭腔對男人說道：“阿媽說阿媽你去了很遠的地方，可能不回來了。可是現在阿爸你回來了，阿媽還是不讓出去，阿爸什麽是死啊？”
面對兒子天真的話，男人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小麗比弟弟更加理智，甚至還有一點英氣，一只白色的小蜘蛛趴在她的頭頂。
明明眼前的人是她的阿爸，她卻很冷靜地說：“阿爸身上有股很臭很臭的味道，阿爸你不要再過來了，小心我讓小白咬你哦。”
趴在小麗頭上的白色小蜘蛛，摩挲着口器，做出威脅的動作。
臭？
男人聞了聞身上，并沒有聞到任何味道，他勉強微笑跟女兒解釋。
“阿爸，剛剛洗澡了，身上沒味道。”
他剛想靠近，一只是巨大的蠍子擋在他的面前，甩了甩尾部的倒勾刺，男人無法，只能選擇退步。
妻子跑到門口，蹲下身，哄着兩個孩子說道：“阿寶乖乖的，小麗帶着弟弟的進房間，我和你們父親有點事情要談。”
小麗像個小大人一樣，将自己的弟弟提溜進房間。
對比力大比的姐姐，唇紅齒白的弟弟更像個女孩子。
面對妻子，男人明顯笑的有些僵硬。
同樣的事情，在寨子各處上演。
尤其是去了山上青壯們，均被家裏人排斥。
不是他們想要排斥，主要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明明是他們親手下葬的親人，為什麽會活生生出現在他們眼前，加上宋瑾也的話在前，他們更加排斥本來是他們親人的人。
去山上的青壯門上，好像已經感覺到家裏人他們的排斥，期初很傷心，但傷心過後，仔細問了家裏人。
家裏人這才支支吾吾的解釋，自己原來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聽到家人的解釋後，他們自發的遠離家裏的人，不給他們帶來麻煩。
同時，苗菁菁家裏。
苗阿爸回到家，也察覺出了異樣，他發現異樣并不是來自女兒的閃躲，而是妻子的冷漠。
若是換作以前，妻子雖然表面看上去冷淡，其實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苗阿爸心裏想什麽，時不時還會貼心幫他在工作上排憂解難。
可這次回來，苗阿爸發現妻子對他格外的冷漠，連碰都不讓碰。
“阿嬌，你到底怎麽了，我一回來，你就變得奇奇怪怪的。”
苗阿媽只是冷漠的瞥了苗阿爸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苗阿爸連忙緊随其後，發現苗阿媽去的地方，正是苗族的祠堂。
望着爸媽遠去的背影，兩姐妹面面相觑。
苗芙嘆口氣說道：“其實阿爸的死，對阿媽的打擊才是最深的。當她看見阿爸用自己的本命蠱死死纏住自己，死的時候，面色猙獰，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的模樣時，阿媽本命蠱暴動。若不是阿也趕到，阿媽也可能跟着阿爸去了。”
“阿媽最不能接受，是阿爸死在她面前。”
她們父親其實是外地人，一次偶然和父親相識。
而高學歷的父親，不顧家裏人的勸阻，執意來到苗疆這邊當村官，也是為了母親。
她們家，父親和善，母親嚴厲，典型的慈父嚴母，明明兩人性格相差這麽大，日子卻過得紅火。
自記事起，苗菁菁一直知道，父母倆一直琴瑟和鳴、恩愛無比。如果其中一人意外去世，還是死在自己的眼前，對另外一方無一不是一個沉重打擊。
苗菁菁看着父母兩人進入祠堂的背影，輕聲說：“父母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解決吧。”
說完後，她轉身離開。
苗芙見狀連忙跟上去。
“阿姐，你去哪？”
“找不言哥他們。”
“那我也去！”
苗菁菁和苗芙來到吳不言等人居住的地方，恰巧，幾人正在吃飯。
“宋隊、不言哥，你們打算從哪裏查水質原因？”
這種問題，一般宋瑾也不會多做解釋，通常都是吳不言出來解釋。
吳不言道：“就先從大家喝的水查起，你們現在還在喝之前水源的水嗎？”
苗菁菁點點頭：“我阿也臨時做了過濾器，雖然還是有小部分的味道，但這種味道對人體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所以大家現在還在喝之前的水。”
吳不言問：“過濾器？真有用？”
苗菁菁不明白吳不言的話，但能聽出他話裏有話。
她疑惑問：“不言哥是發現了什麽嗎？”
吳不言說道：“可能是我的第二形态對水質過于敏感，我感覺你們喝的這水有點問題，就連是食物，也不能吃。”
“怎麽會這樣？”苗菁菁喃喃自語。
正在吃飯的陳鶴一憨厚地笑道：“可好像我沒有吃出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欸？咔嚓！”
只聽是咔嚓一聲，原本一臉笑意的陳鶴一，此時臉上猙獰，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從嘴巴裏面吐出一顆牙齒，還有一截骨頭。
挂在吳不言腰上與寒月刀一起的小骷髅，小聲提醒吳不言：“哥哥，我感覺到上面有很重的怨氣，你要小心一點。”
吳不言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但一擡頭看着幾雙大眼睛齊刷刷地盯着自己。
“做什麽？”
陳鶴一指着他腰間的小骷髅說道：“哥，你腰上的這只東西竟然會說話欸？”
小骷髅跳腳反駁道：“我才不是東西，我是哥哥的弟弟。”
“弟弟？” 陳鶴一抓抓腦袋：“難道說這是小星覺醒的第二形态？”
“我才不是那個只會跟哥哥撒嬌的小鬼呢。”
吳不言按住小骷髅瞎蹦跶的小身體，向衆人介紹道：“這是小骨頭，他也是我弟弟。但不是小星，小星已經被農業局錄取，他覺醒了植物系。”
“植物系很少見的能力，不過按照現在國家排列，這種越是緊缺的能力，國家越是需要。”
小骷髅不服氣地小聲嘟囔道：“不就是植物系嗎 ？我千千萬萬的骷髅大兵，直接可以團滅一個國家....唔唔唔....”
被吳不言捂住嘴的小骷髅，看到他眼神的警告後，立馬焉了。
言歸正傳，苗菁菁也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跟着族人去天坑下面一探究竟，看看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還是真的有神靈。”
吳不言點頭：“也好，咱們分頭行動，這樣節省時間。什麽時候走？”
“等會就走。”
“姐！”苗芙抓着苗菁菁的手，眼神中充滿了對苗菁菁的擔心。
苗菁菁揉揉她的頭說道：“阿芙乖，若我出事了，你要好好是照顧阿也、阿媽，還有......阿爸。你要記住他們這個世上，我們最親最親的人。”
“阿姐，我也跟着你去！”
“聽話！我們倆只能離開一個，那人就是我，好好看好家裏，我會平安歸來的。”
苗芙再不舍，也能聽懂苗菁菁話裏面的意思。
苗菁菁看着吳不言等人，故作玩笑問道：“不言哥，若是我能回來，我還是你隊員嗎？”
“當然。”
苗菁菁擦掉眼淚，笑着轉身離開。
看着巍峨青山，她的眼神從不舍變得堅定。
苗菁菁跟着寨子裏面，能力不錯的寨民離開了，他們和苗菁菁一樣抱着必死的心去的。
臨走前，苗菁菁的阿也把她和一衆寨民叫過來，在一個奇怪滃盆裏面滴了一滴血。
這一滴血必須苗菁菁的心頭血，若遇到危險，這滴血就會發出進警告。
大部隊浩浩蕩蕩地離開。
留守的老人親人們卻哭得稀裏嘩啦，因為他們知道此去，有可能會是有去無回。
聽到親人的哭聲，遠去的一群人默默擦掉眼眶的淚水。
——
此時，吳不言三人已經到山上寨民飲水地點查看，一到了水源區域，最先看見的不是水源，而是一條巨大的青蛇，盤踞在水源周圍。
感覺到有人靠近，青蛇揚起頭顱，警告的吐着信子。
“那是我阿也的本命蠱，它是專門替寨子看守水源的。”苗芙從草叢裏面鑽出來後，對衆人說道。
随即她說了句苗話，青蛇好像能聽懂似的，慢慢從水源下來，爬到一塊巨石上趴着不動。
等青蛇讓開後，水源露出了本來面貌。
岸上是堆積如山的蛇骨，水下像個過濾器一樣的東西，通體碧綠并冒着靈氣，原本臭氣熏天的水，被它一過濾後，流進另外一個小水庫裏面，氣味一下變小了不少。
這個應該就是苗菁菁所說，她阿也自制的過濾器了。
這時，宋瑾也說，“可以用你的第二形态試試，看看這處水源有什麽不同。”
經過宋瑾也的提醒，吳不言恍然大悟。
是啊，他能喝出水質不同，一定能找出問題。
聽到宋瑾也的建議後，吳不言頭上出現一對威嚴金色的龍角，狹長的眼睛變成金色豎瞳，金色的尾巴在身後若隐若現。
感覺到一股灼熱視線的小尾巴，咻的一下，小尾巴消失了。
宋瑾也有些不滿地咂咂嘴。
吳不言感覺在到小尾巴的情緒後，無奈地對宋瑾也說道：“宋先生。”
宋瑾也舉起雙手，無辜眨眨眼：“好吧，我不看了總行吧。看都不讓看，小氣。”
前面一句是對吳不言說的，後面一句是對小尾巴說的；
吳不言：“......”
當陳鶴一第二次看到吳不言的龍角，除了震驚以外，沒想其他想法。
而苗芙不同，她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長出這樣的角。
她沒有震驚，反而是一臉探究。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長着龍角？”
“龍角？難道不是變異的鹿角嗎？”陳鶴一反駁。
苗芙翻個白眼，都與她阿姐如出一轍。
“笨蛋，你見過哪個鹿角形似金角的。”
“吳不言挑眉：“你怎麽能肯定它就是龍角？”
苗芙道：“因為我之前翻過阿也的一本書，上面清清楚楚的記載着初代神女化身。初代神女由蛇蠱修煉得道，最後飛升成龍。她的形态是黃龍，與你現在的樣子，如出一轍。”
“初代神女是龍？”這倒是有點新奇，吳不言想着。
苗芙繼續說道：“只有初代神女化為龍，後面的幾代神女都沒有化龍，最有天分的第五代神女，也只是成了蛟龍，但後來雷劫失敗，而隕落。”
吳不言為什麽會當衆幻化出第二形态，主要是看苗芙是否有問題。
從化龍開始後，他就發現一個問題，不少人看見自己的本體，都會露出本能的樣子。
心有良善的人，見到他會本能的依靠他，而心中向惡之人，就會露出貪欲、惡念等不同的表情。
苗芙屬于前者，她看見龍角，眼神中震驚、奇怪，但唯獨沒有惡意。
與她姐姐看到自己的龍角，表情一模一樣。
這時，一條拇指大的赤紅色小蛇慢慢靠近吳不言，在吳不言的腳背上盤成一圈。
就連剛剛對幾個人不感興趣的青蛇，也在這時爬過來，先是撞開了宋瑾也，随後，将吳不言圈在懷裏，以一種母親的眼神敵視宋瑾也。
無端被撞的宋瑾也：“？”
吳不言回神後，就看到青蛇與宋瑾也一人一蛇視線火花四濺。
苗芙蹲下身，将赤紅色的小蛇圈在手臂上。
“你知道為什麽它們都親近你嗎？”苗芙摩挲着小紅的紋理，問吳不言。
吳不言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苗芙解釋道：“我們苗族，崇拜蛇，更向往飛升成為龍。你的第二形态之所以會使得我們的本命蠱親近你，是因為他們把你當做了初代神女的化身，自然而然親近你。”
吳不言摸摸自己的龍角，帶着沾有龍氣的手摸了摸青蛇，青蛇自然低頭親昵地蹭蹭他的手。
可當吳不言看到的青蛇腹部一片區域脫落的鱗片，反而眉頭緊皺。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好不容易下去一點，結果又漲了一章……
還了兩章，還有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