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吳不言伸手碰了碰青蛇被腐蝕的鱗片, 一絲絲黑氣纏住他的手指。青蛇低頭将黑氣吞進嘴裏。
青蛇肉眼可見的難受,碧綠的鱗片慢慢黑色侵染。
“那是腐蝕的氣息。青蛇從發現水源受污後,一直守在水源附近, 它受腐蝕比所有人都要嚴重。那些的氣息已經将它的鱗片腐蝕,直到□□被全部腐蝕。”苗芙解釋道。
“怎麽沒給它醫治?”
苗芙搖頭,“無法醫治,青蛇是阿也的本命蠱, 本命蠱受侵蝕,而同樣,我阿也也是, 她和青蛇一樣時日無多。若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們也會是一樣的下場。”
她撸起自己的袖子, 胳膊上出現一塊塊黑色如斑點的黑點。
吳不言看到苗芙身上的黑點,準頭輕輕劃過青蛇腐蝕變黑的鱗片。
他伸手朝青蛇鱗片黑氣中, 感知到一股腐爛且冒着黑氣的東西。
擡頭對青蛇說道:“忍一忍。”
“嘶——”
青蛇一雙眼睛看着吳不言, 明明是兇猛動物,眼神卻溫潤無害。
他想試試, 能不能把那東西□□。
不知道碰到哪裏,吳不言感覺到手指上有你黏膩的物體滑過, 蛇鱗中冒出的黑氣,猛地增大。不知從哪裏吹的妖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 所幸, 他的手已經碰到了濕濕滑滑的東西, 像是水草之類的東西。
他轉頭問宋瑾也:“宋先生你看見了嗎?”
宋瑾也聽到吳不言的話, 想要靠近, 但吳不言被青蛇包裹, 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宋瑾也黑着臉,看着吳不言,除了這條通體綠色的大蛇以外,其他什麽也沒有。
Advertisement
他對吳不言搖頭 ,“我什麽也沒有看見,你看見了什麽?”
沒有?
苗芙和陳鶴一被他們倆的聲音吸引過來,看到吳不言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青蛇圈着。
陳鶴一抓抓腦袋,說道:“我什麽也沒有看見?”
苗芙也搖頭:“我也沒有。”
吳不言皺眉,明明這麽顯眼的東西,為什麽他們看不見?
索性,他直接伸手将那些如黑色水草的東西扒出來。
青蛇雖然疼得渾身打顫,但也只是把頭輕輕靠在吳不言的肩膀上,硬生生忍着痛意。
當吳不言把水草拿出來後,傷口流出黑色的血液,那些類似水草的東西想再次鑽進青蛇的鱗片中,被吳不言一捏,萎靡不少。
青蛇的精神也看上去,好了不少。
那些水草連帶着腐蝕的鱗片,被吳不言拿在手裏面仔細觀察,他發現這些水草不僅有腐爛的味道,還是活物。
被吳不言緊緊捏在手裏後,那些水草張牙舞爪,前後兩端竟然長着圓形鋸齒的口器。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與此同時,寨子裏面,正在床上睡覺的老太太猛地起身,撸起自己的袖子一看,胳膊上斑斑點點的黑點,發出腐爛的氣味,明明正朝周圍擴散的傷口,現在卻重新長出新的肉芽。
老太太一愣,拿起旁邊的拐棍出門。
不少人看見足不出戶的老太太出門,紛紛上前詢問。
“老族長您這是要去哪裏?”
老太太臉上洋溢笑容,“哎喲,我去看看這幫城裏來的小夥子,山路陡峭,他們肯定不習慣走,這麽久都不回來,別出什麽意外才好。”
寨子的寨民認為老族長的話,非常有道理,有年輕小夥子上前說道:“老族長您一個去也不安全,這樣吧,我扶着您上山。”
“小樹說得有道理,老族長您就答應他的請求吧。”
老太太笑眯眯點頭,“那好吧,小樹啊,就麻煩你陪我這個老婆子跑一趟了。”
“沒關系,我年輕,有的是力氣。”
一老一少上了山。
山上,吳不言抓出一把黑色水草後,青蛇腐爛地方,漸漸愈合,看得苗芙震驚無比。
正和陳鶴一圍着青蛇,觀察它的傷勢。
吳不言拿出一個空瓶子裝水,這時水底下一道光線晃動。
也許是吳不言蹲在水岸邊的時間太長,宋瑾也察覺不對勁,走在吳不言的身邊。
“怎麽了?”
“宋先生你看那是什麽?”
宋瑾也彎下腰,朝水底看了眼,拿出龍脊劍掀飛了表面一層厚厚的屍骨,露出下面的東西本來面貌。
那是一個像石壁的黑色壁畫。
宋瑾也用龍脊劍輕輕一挑,石板被挑起來岸上。
幾人圍在石板周圍。
“這是什麽東西?”
只見壁畫中間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很像蛇的眼睛,正目光兇狠地盯着衆人。
吳不言看着壁畫,石板上那銅黃的蛇眼變得猩紅,就好像石壁中有某種東西正挑釁着自己,眼中閃過金光。
就在這時,一團黑色影子慢慢靠近吳不言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捏碎了黑影子。
“啊——”
影子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宋瑾也露出危險的目光,冷聲說道:“活膩了,敢動我的人。”
那黑影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黑色石壁中,猩紅的蛇眼剎那間變得灰蒙蒙的。
吳不言猛然驚醒,“我剛才怎麽了?”
宋瑾也指着石壁說道:“剛剛你被那雙眼睛給迷惑了。”
吳不言搖頭:“不,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哭。”
“那是邪靈在誘惑你。”
被小樹背上來,正好看見這樣一幕的老太太,嚴肅地說。
小樹将老太太放下,擦擦汗水,說道:“這麽說來,鎮長說得都是真的?”
宋瑾也甩了甩手上的黏膩液體,液體瞬間蒸發。
“不過是這塊石壁裏面長時間壓抑着這些蛇屍的怨氣,不是什麽邪靈。”
老太太讓小樹把自己放下來,她拄着拐杖蹒跚地靠近石壁,長長的指甲劃過石壁。石板裏面溢出無數的黑氣,黑氣中有男女老少的尖叫聲,在耳邊炸響。
衆人忍不住捂住耳朵,而宋瑾也卻下意識地捂住吳不言的耳朵。
老太太看着石壁點點頭,她說道:“這是封印邪靈其中一塊石壁,這些石壁都是曾經先祖們從一個皇墓裏面盜出來的,碰巧他們盜的那個墓,墓主人生前殘暴,死後,竟讓數萬人陪葬。因含怨而死,逐漸形成了萬人坑。這石壁就是沾染了萬人坑的怨氣,才會成許久不散。”
老太太一揮手,剛剛的尖叫聲瞬間消失。
那些殘存的怨氣,掙紮着想要靠近吳不言。
老太太微眯的小眼睛,猛地睜開,她若有所思的盯着吳不言,随即明白是怎麽回事。
“依老太太的話,按道理這塊石壁應該在你們苗族的封印地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陳鶴一疑惑。
“這塊石壁被埋在水源源頭,肯定是有人故意的!”苗芙氣憤又道:“這都是什麽人啊,害人不說,還害了痋山這麽多蠱種,太過分了!”
陳鶴一非常贊同道:“必須把這個人揪出來,太壞了,什麽人啊。”
這邊信誓旦旦要抓放石板的壞人,而另外一邊,兩人之間卻有種古怪氣氛。
吳不言發現自己的耳朵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住,擡頭看宋瑾也,宋瑾也自然而然地把手拿開。
其實宋瑾也是不舍把手拿開,手觸摸到小尾巴的耳朵冰冰涼涼的,手感格外好。若不是怕小尾巴炸毛,他根本不會放手。
事後,他搓了搓手,手裏好像還殘留着那種冰涼的觸感。
好幾分鐘,宋瑾也看見小尾巴還是剛剛那個動作,只不過小尾巴臉側到一邊,耳朵變得通紅通紅的。
宋瑾也見狀勾起嘴角,靠近吳不言并用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小聲湊到吳不言的耳邊,賤賤地說道:“害怕就靠我近一點,我八字硬,邪氣不敢靠近我。”
吳不言面無表情地推開他,走到石壁面前,剛想上手觸摸,就被老太太叫住了。
“小夥子,你共情太嚴重了,盡量別靠近石壁。”
一個人高馬大的小夥子,共情天賦竟然比女子還要強。
這是令老太太最驚訝的地方,她以為吳不言只是被石壁的邪氣入體,沒想到并不是 ,而是他太的共情能力強到,讓石壁內的邪氣情不自禁地靠近他。
“共情?”
“死者亡靈與生人的互相吸引。”
老太太掏出一塊繡着蛇形花紋的黑布,覆蓋住石壁後。
她又道:“共情者也可以說是與鬼交流,在外面,他們把這種職業叫做通靈師,或是靈媒。”
吳不言知道這種職業,之前他聽過特管局就有這種能力的人。
“如果我能共情,那讓我試試跟這些東西交流”
“不行!”
“不行。”
前者是宋瑾也,後者是老太太。
宋瑾也直接強烈拒絕吳不言。
“沒聽到老太太說這種事情十分危險嗎?”
老太太點頭:“宋隊長說得不錯,就算是職業十年的靈媒也不敢保證每次與亡靈交流能不遇險。尤其是含冤而死的亡靈,因枉死之時,怨氣太深,刺激到他們後果不可設想。小夥子 ,聽我老婆子的話,別亂來。”
吳不言被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看着,就算他再想看看那些怨氣想對自己說什麽,現在也不好輕舉妄動,只好無奈地點頭。
老太太微微笑道:“這才對嘛,有些東西最好別碰。”
吳不言垂眸。
恰巧,在這時,一陣怪風把石壁上的黑布吹開,吳不言無意中瞥見石壁中間那顆灰色蛇眼中,好像藏着一塊黑色東西。
“老太太那蛇眼裏面的黑色東西,是什麽?”
吳不言的話,再次讓大家的目光聚集到石壁之上。
老太太看到的蛇眼中黑色東西,彎下腰用腰間上的苗刀,扣下蛇眼中的東西。
她拿在手中觀察,是一片類似鱗片的東西。
“是龍鱗 。”宋瑾也一言道出。
老太太瞄了宋瑾也一眼,反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一定就是一片龍鱗,而是蛇的鱗片呢。”
宋瑾也眼中閃過莫名的光,“直覺。”
老太太摩挲着鱗片,忽然瞳孔一震,連忙把鱗片收好。
“好了,只是一塊普通的鱗片,天快黑了,山路不安全,大家下山吧。”
老太太再次強調是蛇鱗不是龍鱗,宋瑾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反駁她的話。
衆人不明所以,但老太太開口攆人,并态度強硬,他們也不好留在這裏,只好下山。
下山時,老太太又問吳不言:“小青說是你給它治好了傷?”
小青就是之前那條巨大的青蛇。
正如苗芙所說,青蛇是老太太的本命蠱,本意意識與老太太相連,所有吳不言做的事情,她都知道。
老太太真誠地說:“謝謝小夥子,之前我身體也出現了和小青一樣的腐蝕情況,但找了很多方法,反而讓病情越來越嚴重,你是怎麽做到的?”
吳不言沒有把他發現水草類似活物的話說出來,只是撿着正常的話回答。
“沒什麽,就把它腐爛的鱗片拔掉,重新再長出來,不就好了嗎?”
老太太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吳不言一眼。
——
而另外一邊,帶着寨子裏面的人慢慢走進山中,果然發現了巨大的天坑,就像是自然凹陷進去的,山間霧氣缭繞,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菁菁有發現!”同寨子的年輕人喊道。
苗菁菁立馬帶着人尋着聲音而去,在年輕人的指引下,她看到了自己阿爸所說他們之前下去的位置。
“檢查裝備,我們現在下去。”
“是!”
苗菁菁和她的阿爸一樣,立馬當先下去。
因這次他們準備充足,并沒有出現繩子不夠的情況,順利抵達坑底。
到了坑底,苗菁菁發現自己身處一片花海之中。
眼前的景色美不勝收,但與自己阿爸描述不一樣,沒有巨大樹木,反而是一片花海。
苗菁菁觀察的時候,發現自己耳垂上的小蝴蝶沒有動。
這麽到大片花海都沒有吸引到它,苗菁菁意識到有些奇怪,剛想叮囑大家小心,就聽到身邊的人傳來一聲慘叫。
轉頭一看,就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叼着,半個身體都花給吞下。
苗菁菁讓大家注意警戒,自己幾刀下去,直接隔斷了食人花的根系,食人花沒有根系支撐,無力地倒在地上,将剛才那人吐了出來。
差點被吃掉的人,此時還驚魂未定呆呆坐在原地,直到身上傳來一陣臭味,胃部翻滾,直接吐了出來。
一股難聞的臭味襲來,原本想靠近安慰她的人,捏着鼻子,退步三尺。
好像剛剛那只食人花吃人就是個信號。周圍美不勝收的鮮花,突然暴起,朝寨民攻擊。
苗菁菁割斷一朵又一朵食人花,後面的食人花接連而來。若是在這麽拖下去,別說找神女了,他們的力氣就會在這裏耗盡。
情急之下去,苗菁菁看見了不遠處有個山洞,她指着那個山洞說道:“大家快進去。”
衆人連忙躲進山洞中,食人花好像不敢進山洞,雖然它們不能進來,但也不願意離開,在山洞周圍盤旋。
苗菁菁打量山洞的情況,發現這個山洞似乎和阿爸口中的山洞一模一樣,她立馬說道:“原地休息一會,我們可能已經找到的阿爸說的山洞了。”
衆人如蒙大赫。
“大家沒事吧?”
衆人搖搖頭。
在場的人,哪怕是剛剛被食人花吞下的人,也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并沒有危及到性命。
塗上家裏自制的藥材後,傷勢漸漸好轉。
這次跟着苗菁菁出來,幾乎是女子,因家裏的勞動力實在出不起了。好在不少女生聽到家人的難處,直接二話不說,選擇跟着苗菁菁出來。
因環境導致,寨子裏面的女子相對比外面的女生,更帶着一種野性的英氣。
如果幸運的話,她們出去之後,會成為家裏的頂梁柱,跟随苗菁菁成為苗寨的新血。
如果不幸,家裏還有弟弟妹妹,父母自然有他們照料。
“菁菁這裏就是鎮長他們之前來的地方?”有人打量周圍,詢問苗菁菁。
苗菁菁正在喂小蝴蝶,聽到寨民的話,她回答:“十有八九應該是就是這裏,你們聽是不是有水聲?”
衆人仔細一聽,還真是!
“可是怎麽跟鎮長說得不太一樣啊?瞧瞧咱們剛才遇見的東西。”
有人提出質疑。
苗菁菁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剛才就一直再想這件事情。
“管它是不是,只要咱們能進來就行。”
其他人一想,那也是這個道理,随即各自治各自的傷,揭過了這個話題。
休息得差不多了,苗菁菁拍拍手上的殘渣,站起身。
“好了,大家出發吧。”
苗菁菁在寨子裏面算得上是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崇拜她的人很多,尤其是她加入特管局,吃上官家飯後,仰慕她的人很多,即使她父親說話存在質疑,但她的話,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服從。
打開手電筒,将漆黑的路照亮,一群人跟在苗菁菁身後往山洞內部出發。
山洞可能是因為常年有水的原因,濕氣比較重,進入山洞就會感覺洞內的溫度比外面的溫度低很多。
山洞上空吊着許多常年累積而形成的鐘乳石,鐘乳石上滴答滴答的水滴,低落到地面,而形成層次分明的白色石柱。
不想,有人不少心碰到鐘乳石,斷裂的鐘乳石掉下來,發生一聲悶響,而将一些把家安在這裏的毒蟲蛇獸驚動,窸窸窣窣地爬出來,摩挲着觸角,好奇地看着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
寨民見狀,将一些驅散毒蟲的藥包挂在自己的身上。
殊不知,自己頭頂上方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睜開,正虎視眈眈地盯着衆人。
這時,衆人聽到了如潮水一一樣的水聲,大家對視一眼,并沒有興奮,而是皺眉。
若是真找到了鎮長所說的水源,他們回去的時候,會不會也像他們一樣,進來了就出不去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們來到有水聲的地方。
手電筒照過去,就看見水呈現碧綠的顏色,清澈見底。
不僅如此,水流湍急,沖擊着石頭,發現很大的聲音。
這裏的山洞比之前的他們經過的山洞還要寬、要大,洞頂起起碼有幾百米高度。
“菁菁,你快看這裏有座石像。”
在奔湧的地下水向下流去,下面是個深潭,了陳瑩瑩的水,看不清下面的情況,而深潭上面立着一座石像。
苗菁菁仔細一看,發現石像和祭祀祠堂裏面的石像一模一樣。
而這座石像的神女,更加活靈活現。
好似,神女就封印在這座神像裏面,剝開石衣,她就能出現。
“真的是神女的石像?”
“可是這裏為什麽有石像?”
“那我們是不是也能見到神女了。”
苗菁菁沒有說話,只是仔細觀察是神女的石像,可就在這時,她身後出現一只巨大的紅色眼睛。
“小心!”
——
苗寨,吳不言等人跟着老太太來到了祠堂裏面,發現祠堂裏面大多供不是常見的牌位,而是石像和畫卷。
老太太說道:“這是我們苗族歷代先祖的畫像。”老太太指着正中間的畫像說道:“這就是初代女神的的畫像,她是我們苗族第一個靠本命蠱而成龍的人,也被後世人成為初代神女。”
畫中女子上半身為人,下半身黃色蛇身,長相豔麗絕美。
人人都傳,苗疆女子俊俏美麗也不算是假的。
一張張畫卷下來,畫卷裏面的女子無一不是美豔動人。
這時,吳不言在一張畫卷上停了下來,畫中的女人并沒有前面是幾張的神女那樣驚豔動人,但她氣質上有一種英氣,卻也能吸引衆人的目光。
老太太見吳不言停下,擡頭望去,卻嘆口氣:“她是第五代神女,也是除去初代神女最有天分能化為龍的神女,卻不想,她應雷劫那天,在衆人眼中變成黑蛟,堕入山谷之中。
等尋到她時,只剩屍體焚燒得只剩幾片鱗片。她也是第一個被雷劫打落下來而喪命的神女,先祖對她的事情緘口不言,似乎是她做了什麽事情,引來的天雷,并不是雷劫,而是天罰。”
“苗荛?”
“苗荛是她的本名。”老太太解釋。
吳不言擡頭盯着苗荛的畫像,畫像上不僅有她本人的畫像,還有纏在她身上的一條頭頂着的龍角,通體漆黑的蛟龍。
作者有話說:
記錄一下,今天營養液:7861;
我怕我忘記,後面不好算章數。
今天還了兩章,還有十五章!
慢慢減少了,我真棒(/≧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