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吳不言走到小小媽媽的面前解釋道:“小小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你別怪她!”

“吳先生好久不見。”小小媽媽向吳不言打招呼,随後揉揉小小的腦袋,“我家孩子玩心重, 真是麻煩吳先生了。對了,吳先生怎麽會到鬼城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吳不言看向陳紅母女,此時陳紅已經完全變異,她臉上的玫瑰印記越發明顯, 身上長出許多玫瑰的倒刺。

而陳紅的母親,臉上的屍斑越來越多。

“這次找你們主要是有事情,麻煩你們。”

“吳先生哪裏話, 我已經聽說了,你放心那對母女在我們人偶街道很安全。”

小小媽媽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 給陳紅母女,“這是西邊街角的一間房間, 雖然不是很大, 但是能夠遮風擋雨,希望你們不要嫌棄。”

陳紅接住鑰匙, 連忙把一張卡拿出來。

“謝謝阿姨,我們不會白住的, 這是我跟媽媽兩人的房租。”

小小媽媽拒絕了,她說道:“既然是吳先生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這個錢你還是收好, 我不會收的。”

吳不言從戒子空間內拿出兩枚紅水晶給小小。

“吳先生!”

小小媽媽剛想拒絕, 吳不言說道:“我是給小小的禮物。”

吳不言讓陳紅把自己的錢收起來, 順着卡一起塞進陳紅的口袋裏面。

解決了陳紅母女的住房問題, 想起紅錦幾次三番挑釁自己。

他皺眉道:“若是我走了, 那群人會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

小小媽媽搖頭,“不會,他們原本是前城主的手下,跟着前城主無惡不作,到現在習性依舊不改,這次又在在我們人偶街道鬧事,已經引起黑城主的注意,紅錦自身難保。”

黑城主?

“你是說剛剛站在黑樓之上殺了黑衣人的那個人?”

小小媽媽點頭。

“是他,他是我們鬼城的城主,又稱為鬼主。”

吳不言疑惑道:“那他為什麽救我?”

“這...”小小媽媽解釋道:“這位黑城主行蹤不定,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問他的手中有一把長弓,一箭能殺死S級別的異獸。至于他為什麽出手,我也不知道。”

吳不言壓下這份疑惑,轉身卻發現死去的女人的屍體竟然消失了?

“屍體呢 ?”

小小媽媽更加心驚,“這麽多人偶看着,怎麽可能不見了?”

吳不言站在之前屍體躺過的地方,一些奇怪的黏液留在周圍,可是屍體的确不見了。

“屍體消失,我想應該是X組織的人,趁我們不注意把屍體給帶走了。”

“X組織?”小小媽媽臉色不好看,“吳先生你也被X組織纏上了?”

吳不言:“算是吧。”

“X組織的人手段殘忍,詭計多端,吳先生你可要小心。”

吳不言點頭,準備離開鬼城。

離開時,陳紅送給吳不言一捧玫瑰。

“我沒什麽能給哥哥的禮物,這是我異能捏造的玫瑰箭,一朵玫瑰箭能追殺一人,希望哥哥能收下,這次謝謝哥哥一路送我們來鬼城。”

吳不言從車上下來 ,收下陳紅的花。

“好好和你的媽媽生活。”

陳紅重重點頭:“好!”

小小趴在吳不言車門前,特別不舍地說道:“哥哥,你一定要來看我哦。”

“好。”

吳不言驅車離開鬼城。

黑樓之上,一黑一紅,兩道身影站在樓上目送黑色車子漸行漸遠。

“你不想和他相認?”

男人輕聲說:“那群人還沒有揪出來,我不能暴露。”

穿着紅嫁衣的女人,語氣有些不好地說道:“小骨頭說了那位可是和那條黑龍在一起了。按理說,黑龍這時候應該死了,可他并沒有死,并且兩人精神體正在契合。”

男人擦箭的速度猛地停下,好一會兒,才拿起黑色的箭擦拭。

“只要他平安。”

“你難道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你難道一輩子藏在暗處,只是想保護他?”

“這是我的職責。”

“堂堂古武強者,竟然害怕見到那位,黑崖你真慫。”

黑崖道:“紅,我們不一樣,我是他的底牌,我是....”

最後幾個黑崖說得太小聲了,根本沒有聽清楚。

“你呀你 ,真是一根木頭!”

最後,紅嫁衣女人甩袖而去。

男人擦拭着箭羽,任憑女人離開,他像一塊木頭坐着,可當看到他那雙眼睛,又感覺像一把開鋒的刀刃,正等着他的主人來掌握刀尖朝向哪邊的方向。

箭尖散發奇怪的光芒,随着男人的手指指引被完美地放在箭盒裏面。

而此時一把黑色低調的弓漂浮空中,随後被男人取下,輕輕擦拭。

——

吳不言驅車離開,來之前是四個人,現在只有他和小星兩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在鬼城城外,吳不言瞥見那大肚子女人,現在她的肚子癟下去,懷裏面抱着一個嬰兒,而她雙腿流血,走在她前面的男人 ,似 嫌棄的皺眉。

對女人說了什麽,直接把她推進城外帳篷裏面。

這裏都是臨時駐紮在這裏的旅人或者雇傭兵,只見再次出來的男人正數着手裏面的錢,而帳篷內只聽見女人痛苦的尖叫聲。

——

紅錦回到了自己的底盤,心中卻極為不安,總感覺有什麽大事發生。

她的下屬見此,難為紅錦。

“大姐不過是個外來者,城主應該不會對我們下手的。”

“可我心裏總是不安。”

“大姐你放心,咱們可是在前城主倒臺之前,向着新城主的第一區,按理說,咱們才是城主的第一打手,城主不可能卸磨殺驢的。”

“怕就怕他卸磨殺驢。”

紅錦話音剛落,du市的大門被人暴力踢開,看門的兩個喽啰被人像垃圾一樣扔了進來。

黑色,全身都是黑色。

“是黑區的執法人員!”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du市裏面的人慌亂逃竄。

這群穿着黑色衣服如利劍的執法人員步履平穩跨過兩個喽啰的身體走進來 。

“紅錦。”

為首的黑衣人喊了一聲。

那一聲讓紅錦的後背發涼。

她變成大蛇想要逃,卻被執法人員抓住。

白光閃過,紅蛇的腹部一條長長的傷口,而執法人員徒手從蛇的傷口掏出蛇膽。

紅蛇暈死過去,眨眼變成一個chiluo 的女人,躺在地上,被冷冰冰的執法人員無情拖走。

——

吳不言開車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陳鶴一的電話。

“哥,你在哪?”

“我在外面外面,怎麽了?”

“我跟菁菁還有小喲在外面聽說你回來了,怎麽又出去執行任務,這次竟然不帶上我們,不仗義!”

吳不言解釋道:“沒有,出來找個朋友,現在就回去。”

“嗚啊——”

吳不言聽到電話裏面傳來尖細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嬰兒的哭聲。

他皺眉道 :“你們幾個究竟在哪裏?為什麽我聽見了嬰兒的哭聲?”

"嬰兒?"陳鶴一聲音疑惑道:“哥,我們這裏并沒有嬰兒啊,是不是你聽錯了?”

吳不言道:“你們在哪?”

“哦,離鬼城還挺近的一個小村莊裏面,我跟你說這村裏面詭異地很!”

吳不言問道:“詭異?”

“這個村子叫長壽村,村裏的不僅沒遭到天災的侵擾,完全就像個世外挑源。但是這裏面的人有個通病,就是每到晚上都會提着燈籠去一座黑塔裏面,一直到早上才回來,非常神秘.....”

“把位置發給我。”

“哥,你是在外面是嗎?”

“發給我,我現在就來找你們。”

吳不言想到之前聽到的那聲古怪嬰兒的聲音,不放心三人,看到陳鶴一來的位置後,帶着小星趕往長壽村那個地方。

長壽村離鬼城不遠也不近,吳不言自帶的汽油重新裝了一桶又開了三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不過這個的确背靠着鬼城,一進去吳不言就被眼前的大榕樹給吸引住了。

小星看見大榕樹,上手去摸大榕樹,他說道:“哥,這棵樹有了自我思想,開了心智,并不受我控制。”

吳不言把他拽過來,說道:“你別靠着這麽近,竟然有自我意識,那就證明這棵樹是活的,不确定是否有危險。”

“好的,哥哥。”乖乖被自家哥哥擰着衣領擰了過來。

“哥!”

陳鶴一站在村子門口,朝吳不言招手。

二人彙合,一見面,吳不言就問:“其他人呢?”

陳鶴一說道:“之前有位老伯去山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她們趕過去看一眼,我就在村口等哥,哎,這次小星也跟着出門了呀?”

小星朝陳鶴一禮貌打招呼。

“鶴一哥。”

“哎,小星這次怎麽樣?”

“有哥在,我感覺很棒!”

陳鶴一和小星心照不宣地偷笑幾聲。

吳不言覺得兩人笑得有些奇怪,甚至還有些猥瑣。

三人進入長壽村之後。

吳不言打量周圍場景。

水泥建造的房屋建築,小溪淙淙,幾戶人家煙囪冒着青煙,尤其是現在天上正下着小雨,整個村子就就像煙霧中的水墨畫,讓人心曠神怡。

當他看見比樓房還要高的高塔,心中卻有不好的預感。

“你們來村子多久了,這次是為了什麽任務?”

陳鶴一連忙擺手說道:“這次不是任務,是我們完成了任務,在路上碰見摔倒的幺奶奶,我們把她送進村子。”

“那你們覺得的詭異的地方是?”

陳鶴一臉色一邊,說道的:“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的話,神神秘秘的。

吳不言跟着他來到一戶人家裏面,院子裏面被打掃幹幹淨淨,家具收拾得整整齊齊。

“我們現在暫時住在幺奶奶家裏,她現在估計正下地幹活,不過我跟她說過,我們要來一位朋友,這是幺奶奶給你收拾出來的房間。”

吳不言走進房間,鼻尖有淡淡的黴味,但影響不大。

“鶴一,我想跟你說件事情。”

“如果哥是要說這鄭然然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陳鶴一低頭道:“得虧哥你機智把我怕拉住,聽說你們這次去國外死了不少人,要不是哥拽着我,我估計早死在裏邊了。鄭然然接近我都是有原因的,是想借我來接近你。要不是你攔着我,我肯定又要成你的累贅了。”

吳不言皺眉,拍了一下陳鶴一的肩膀。

“說什麽呢,你怎麽可能是累贅,別多想了。”

吳不言安慰陳鶴一,陳鶴一吸吸鼻子,重新揚起笑臉說道:“也對,反正我現在沒事,想這麽多幹嘛。對了哥,這是你的房間,你看看滿意不,不滿意我再整理一遍。”

“行了,有睡覺的地放就行了,別必要注重這麽多細節。”

"說起這個,是不是還有個人沒來?"

“宋先生在忙。”

“我就說嘛,之前宋隊一直跟哥形影不離,現在卻沒有看見他,怪怪的。”

兩人說話間,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姑娘,我求求你們了,別來摻和我們長壽村的事情行嗎?”

“就是啊,我們生病過一段時間就會好,沒必要醫治,你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這時,屋子裏面的人,聽到外面苗菁菁正跟着争論。

“各位爺爺奶奶,我是真心想給爺爺治病的,你們先讓我看看他,行嗎?”

“不行,不行,我們村子裏面赤腳醫生說了,這個病,不用治療,它會好的。”

“可是...”

“哎呀,你個小姑娘怎麽聽不懂呢?我們不需要你的醫治,明天你們就離開吧。”

那些村民說着,就把苗菁菁小喲推進院子裏面。

吳不言出來就看見一只眼睛包裹白布的苗菁菁,以及被小喲和小喲的爸爸幾人。

“菁菁,小喲。”

“不言哥,你來了!”

苗菁菁驚喜地過來。

幾人坐在客廳裏面。

“菁菁你的家裏?”

菁菁捧着一杯水喝了兩口說道:“有上面給的資助,家裏面的收入穩定,寨民很感謝上面,現在每天做事情都勤勤懇懇,還算不錯。而且我妹妹現在已經當上了村子裏面的族長,我就能安心地出來了。”

知道神女背後的陰謀以後,神女這個職位被苗寨取消,現在只有族長一個職位。

她的阿也知道父母去世,接受不了打擊,沒有挺過去,已經去世,現在她的親人只剩妹妹一人。

吳不言見苗菁菁眼底的落寞,沒有多言。

“你們剛才去檢查村民的情況有什麽發現嗎?”

苗菁菁眼底的落寞眨眼不見,她收好情緒将自己剛才看見的事情跟吳不言幾個說 。

“我剛才替那位是爺爺檢查身體,我發現他身體很有活力,心髒跳動很快,而且我能感覺他的身體很年輕。”

“年輕?怎麽個年輕法?”

苗菁菁接着說道:"他的身體像年輕人的身體,渾身充滿了力量,不僅如此,他今年八十三的高壽了,按理說頭發花白,臉部松弛,已經到了遲暮的年齡,可他的頭發青黑,身體硬朗,不想是正常老人的狀态,而且他還有兩個心髒。"

“兩個心髒?菁菁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陳鶴一問;

苗菁菁說道:“我感覺到的。”

長壽村,長壽老人,夜晚詭異,這些事情鏈接在一起,總感覺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

吳不言他們正說着話,門房走進來一個拿着農具的老人,老人背上還背着一背簍豬草。

“這就是你們說的朋友啊?”

老人身子骨健朗,明明是看上去年級不小,力氣卻也不小。

“這位幺奶奶力氣極大,單手就能擰起一張木質的床。”

“都餓了吧,奶奶這就去給你們做吃的。”

苗菁菁連忙追出去,“奶奶我幫你!”

吃完飯後,小星在院牆外種滿了金剛藤的種子,藤蔓将院子圍繞起來。

幾人在房間裏面,沒有開燈,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等待。

天剛剛黑下來,他們隔壁有了動靜。

是幺奶奶。

幺奶奶捂着肚子左顧右看 ,甚至還來看看吳不言他們的房間,發現幾個小年輕沒有開燈,應該是睡着了,她才轉頭離開。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小星你和小喲先留在這裏,我們去看看”

“哥哥你們要小心。”

吳不言拍拍抓着自己衣角的小星,安慰道:“我們一會兒就回來,記住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開門。”

三人跟蹤幺奶奶來到村子深處,這裏是之前吳不言看到黑塔的方向。

果不其然,幺奶奶是朝着黑塔的方向而去。

這時,路上亮起了很多燈光,把小樹林照亮,所有人井然有序地朝黑塔而去。

苗菁菁拽着兩人,小聲說道:“我們抄近道。”

陳鶴一驚訝,“你還知道近道?”

“廢話,你以為我出來逛了一圈是白逛的?”

果不其然這邊還有條近道,只是要下很高的陡坡。

不過這點陡坡對進化者來說沒什麽大問題。

三人在陡坡上快速滑行而過,很快來到的黑塔附近,從他們這裏能将黑塔裏面的情況看清楚。

黑塔裏面坐着一個男人,他帶着眼鏡,穿着白色醫生的服裝,手裏面拿着一把尖刀,而在他旁邊的床上躺着一個老人。

男人拿着刀往老人心髒處輕輕一劃,老人的身體出現一條很長的傷口。

陳鶴一見狀正在沖進去,卻被左右的吳不言、苗菁菁抓住。

“你幹什麽?”

“你們沒看見在做什麽嗎?這是殺人!”

陳鶴一說到最後,聲音有些拉高,被吳不言和苗菁菁捂住嘴,把陳鶴一往下一按,趴在地上。

黑塔的人察覺不對勁,朝他們這邊看來,高高的野草擋住了三人的身影,并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嗚啊——”

吳不言又聽到那個嬰兒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聽見了,是個嬰兒的聲音。”苗菁菁說。

被捂着嘴的陳鶴一也跟着點頭。

三人小心翼翼地擡頭,發現躺在床上的老人,心口已經被完全劃開,戴眼鏡的人從老人心口中捧出一個跳動的血紅東西。

那是人的心髒。

那人取下心髒後,再次伸手進入老人心口,又掏出個血紅血紅東西,那是老人的肺。

那人不斷從老人心髒取出來東西,幾乎包括了所有人的五髒六腑。

他不斷伸手掏,一個接一個,沒掏累,反而讓黑塔外面的三人受不了。

一個人身體裏面怎麽可能長出這麽多內髒?

只見那人把老人內髒掏空後,再次縫合上,老人身上那條傷口竟然消失不見了?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接下來更不可思的事情發生了,老人竟然活了過來。

那人似說了什麽,老人激動地握住男人的手。

“謝謝小醫生。”

“那老頭叫他醫生?”

苗菁菁沉吟一會說道:“他會不會就是村民口中的赤腳醫生?”

“先看看。”

只見下一個老人躺在床上睡過去。

“我草,掏出這麽多內髒,那老頭竟然還活着,莫非他們也是畸變者?”

陳鶴一提出質疑。

“有可能。”

“那這些內髒會被那人怎麽做,而且為什麽我們會聽見嬰兒的哭聲?”

吳不言盯着黑塔裏面。

經過一晚上,終于在淩晨的時候,村裏的老人才相繼離開,而黑塔的光暗下來。

吳不言叫醒了正在睡覺的兩個人。

“有動靜,跟上去看看。”

兩人點頭。

就這樣,三人小心翼翼地跟着赤腳醫生身後。

在黑塔後面停着一輛面包車,赤腳醫生把所有人內髒運送到面包車前,前車門打開。

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人。

是個光頭,他叼着煙,踹了踹箱子。

“這次的貨怎麽樣?”

赤腳醫生擦擦自己的眼鏡,“這批貨成熟還可以。”

光頭男打開箱子的蓋子,只聽到一聲聲嗚哇哇的聲音。

那是那些心髒正在哭泣 ,哭聲像嬰兒的凄厲哭聲。

這是吳不言他們最想不通的地方,為什麽內髒會發出嬰兒的聲音。

“草,這些東西的聲音太難聽了,老子要聽一路,真是受夠了。”

随即将煙頭使勁摁壓在內髒上面,随着滋的一聲,內髒發出凄厲的尖叫,伴着一股肉味。

赤腳醫生皺眉道:“你別破壞貨物,咱們得靠這個東西吃飯呢!”

光頭男摸摸自己的腦袋說道:“也對,咱們就靠這些東西掙錢了,可不能浪費。”

“這次價格高一點,那群人喜歡吃這玩意兒。”

“放心吧,我這次就去把價格擡高。”

作者有話說:

開心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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