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嬰兒發出生生尖利慘叫, 時間久了讓人心生不忍之心。

陳鶴一說道:“咱們要不先截下那車內髒,我感覺讓他們好可憐啊?”

這時,他的腦袋被人拍了一下。

陳鶴一摸着隐隐泛疼的腦袋, 有些委屈問吳不言:“哥,你為什麽打我?”

吳不言指着正在談話的兩個人的角落裏面。

“瞧瞧那是什麽?”

什麽?

陳鶴一順着吳不言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一剎那,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雙眼瞪大,剛張嘴想說話,就被吳不言捂住。

“哎, 要麽咱們幸運,聽了那個大仙的話, 現在兄弟倆肯定早就被餓死了。”

“這次你打算孝敬道爺多少?”

“二分之一吧。”

光頭男朝赤腳醫生豎起個大拇指,“兄弟還是你厲害, 我家裏有老有小, 就三分之一吧,這次若能多買一點, 興許個還能給道爺修座廟呢。”

兩人談話之間,沒有發現被擡上車廂裏面的內髒沒有發出嬰兒的哭聲了。

藏在草叢裏面的一個黑影忽然出現趴在光頭男的身上, 張開嘴巴咬斷了光頭男的大動脈。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赤腳醫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光頭男就倒在他的面前。

淩晨的熹微光芒出現, 吳不言才看清楚那個黑影是什麽。

渾身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肉露在外面, 四肢在地上爬行, 黑色四利爪, 而沒有五官, 只有一只血紅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盯着赤腳醫生。

一張圓圓的嘴裏面還殘留着光頭男的血肉,等咬斷了光頭男的大動脈,眼睜睜看着光頭男沒有動彈之後,那只只有七八歲小孩模樣的怪物,才放在光頭男,轉頭盯着赤腳醫生。

赤腳醫生倒是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從身上抽出兩個薄如蟬翼的手術刀對着怪物。

只見,怪物動了,它猙獰着朝赤腳醫生撲去,腥臭的黏液四濺。

看着怪物和赤腳醫生打鬥,藏在草叢裏面的三人沒有出聲。

“那是什麽東西?”

不知何時消失而又出現的苗菁菁說道:“那應該是內髒畸變而來的嬰兒怪物。”

“這麽大的嬰兒?”

苗菁菁沒有回陳鶴一的話,而是對吳不言說道:“不言哥,你猜的不錯,黑塔下面确實有個丢棄不健全的內髒的地方,我溜下去,在裏面看見是堆積如山的畸形內髒,還有一只正在吃內髒的嬰兒畸變生物,這些嬰兒怪物吃內髒長大,吃得越多長得越大。”

“那奇怪了,那個赤腳醫生天天都在黑塔裏面,他為什麽沒有發現?”

吳不言道:“不是沒有發現,是他根本拿嬰兒怪物沒有辦法,看他的樣子,不但知道有嬰兒怪物沒,甚至還主動飼養起來。”

“那這只怪物為什麽會攻擊他?”

“是那些內髒,車上的內髒本能地發出求救的信號,嬰兒怪物循着聲音來,而現在沒有了內髒發出嬰兒,嬰兒怪物失去方向,朝人攻擊,至于為什麽會攻擊飼養它的人,可能是那醫生身上沾了內髒的血腥氣味。”

當然這只是他的一些猜測,想知道真相還得去黑塔裏面找。

幾人說話的期間,赤腳醫生身上已經出現不少上傷口,看樣子都是嬰兒怪物的爪子抓的。

忽然,一道風勁出現,割斷了嬰兒怪物的一只手。

“風系進化者?”

“難怪他不怕嬰兒怪物,還能和嬰兒怪物硬鋼,原來他是進化者。”

只見赤腳醫生抽出都手術刀,身體飄逸的瞬間,往撲來的嬰兒怪物身上一劃,喉嚨到肚子劃開一條長長的血痕,黑色的血噴濺出來,伴随鮮血噴濺出來的還有不少內髒碎肉。

怪物嬰兒被解決,男人站起來用紙巾擦拭眼鏡上的血液,把眼鏡上的血液擦拭得幹幹淨淨,才開始收拾地上的嬰兒屍體。

正在搬走嬰兒怪物屍體的時候,一只手緊緊地抓住男人的腳脖子。

因他的脖子被怪物咬了,喉嚨被血塊堵住,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眼神裏面充滿求救的信號。

赤腳醫生面無表情地站起來,眼鏡透着反光,無人能看清他此時在想什麽。

他突然将嬰兒怪物的屍體扔上車上,手裏面抽出一把刀,另一只手托住光頭男人的頭。

輕聲說:“別怪我,我都說了,讓你別動它們,別動他它們,你不信我,我能有什麽辦法。現在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想讓我救你?”

光頭男人眼神裏面露出希翼的光芒。

“噗嗤!”

薄薄的手術刀捅穿了光頭男人的脖子。

鮮血噴濺醫生的嘴角邊上,他伸出舌頭舔舐着血液。

“可惜了,我又要去找免費的勞動力,真是的。”

光頭男人最後死不瞑目被赤腳醫生拖着一個只腳扔在車上,随後,他驅車離開,只有地上的一灘灘鮮血的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幕。

陳鶴一咽咽口水 ,“媽的,那人是變态嗎?”

苗菁菁繃着臉,“末世之下,易子而食的人事情皆是,我從苗菁回龍都,一路上看見的景象,那才是是叫人間慘劇。”

陳鶴一唏噓道:“真是....”

吳不言站起身,“先回村子裏面,這個醫生問題很大,先探探他的底。”

“哥說得對,從他殺人一氣呵成的模樣來看,這不是他第一回 殺人,而且能飼養這麽嬰兒怪物,還沒有被發現,可見他隐藏很深。”

"不,他可能被發現了,可是發現他的人可能已經死了。"

吳不言和陳鶴一同一時間轉頭看向她。

“我在黑塔裏面是不僅發現畸形的內髒,還發現一層堆積如山的屍骨。”

兩人沉默。

“先回去吧,天快亮了,盡量別讓村裏面的人發現異常。”

吳不言的話得到兩人的認同。

就這樣,三人回到了村子裏面,淩晨才回來幺奶奶睡得比較沉,他們小心翼翼回到房間。

房間裏面的兩小只受到驚吓,金剛藤滿如利劍對準房間外面,而看守門的趙爸爸站起身,手裏面拿着一把巨大的斧頭。

“是我們。”

“是我哥哥!”小星連忙跳下床,給吳不言他們三人開門。

“哥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吳不言捂住小星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小聲點,幺奶奶在我們隔壁,老人家覺比較淺,吵醒她可就不好了。”

小星小幅度地點頭。

“哥哥,你們這次發現了什麽?”

吳不言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陳鶴一一路憋了夠嗆,聽到小星說,他連忙趕在吳不言說話時,跟小星解釋這一路看到的情況。

吳不言也沒有阻止陳鶴一跟小星說他們所經歷的事情。

小星不小了,他不可能永遠把小星護着,總有自己護不住的時候。

外面是什麽世界,能讓他多了解一些是一些,沒多大的壞處。

“你們看見嬰兒怪物?那是什麽東西?”

“哦,你們分析應是那些內髒畸變而來的怪物。”

小星點頭,倒是也沒有害怕。

“哥,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先休息一會,剩下的事情等會再說。”

幾人休息,而趙爸爸守門。

吳不言沒有睡,他正在回消息。

好多天沒有宋先生的消息,沒成想,這麽竟然收到了宋先生的消息。

短信一長串,全是宋瑾也吐槽歐陽烈還有那群人不讓他見吳不言,心生不滿。

吳不言皺眉。

不讓宋先生見我?

這是為什麽?

不等吳不言回複消息,那頭的宋瑾也又發來一個消息。

靠近西部地區又發現了秘境,這次的秘境比色蠟基秘境還要危險,出現秘境的一瞬間,靠近西部城地區的城市全部被靈氣漩渦剿滅。

這一次他們去的地方就是西部地區,西部地區的地下城市疑是還有生存存在,他們這次不僅要去看看是秘境危險程度,還要去救人。

因為西部地區太危險,特管局并沒有大張旗鼓通知進化者,而是選擇讓宋瑾也等強者跟随軍隊的人前去西部地區。

吳不言還是條還沒有完全成為成龍的小龍崽,西部地區潛在危險,不能讓他去冒險。

吳不言也發現,自己從楓葉國回來之後,上面隐隐約約開始束縛自己的行蹤,而之前自己和李老通話時,他就發現李老言語支支吾吾,看上去有些為難,但是最後還是放自己離開龍都。

這次宋瑾也發來抱怨的話,更讓我吳不言警覺。

他思考這段時間,宋瑾也沒有在發來消息。

吳不言的眉頭緊皺。

他合上手機,心中有了打算。

——

遠在夏國另個地方,冰封千裏,大雪紛飛,狂風怒吼。

從白色巨大冰雕裏面能夠看到這裏原本是個城市,而城市裏面全是人,被凍成冰塊的人。

一群穿着厚厚衣服的人站在懸崖之上眺望遠處的城市。

“咔日裏城市,西部最大的城市,就在昨天一陣奇怪的暴雪,整個城市被凍成冰雕,所有人無一幸免是,不過在城市下面的地下城市還有生命跡象,我們現在的目标就是等第二次怪雪來臨時,将那些救起來!”

“是!”

軍隊的人開始進行營救行動。

而在軍部身後的帳篷裏面,宋瑾也摩挲着手機。

手裏面屏幕裏面的最後一個聊天框裏面顯示紅色的感嘆號。

【我想你。】

宋瑾也眼神陰郁地望着手機。

忽然一陣冷風吹帳篷裏面,歐陽烈抖了抖身上的雪,還念叨。

“這麽大的雪凍死我了。”

一屁股坐在火堆邊上,看到宋瑾也手裏面多了一步手機,歐陽烈瞪大了眼睛,說道:“靠,不是吧,你給你家小家夥發信息了?”

宋瑾也掀起眼皮看了歐陽烈一眼。

歐陽烈下意識繃緊頭皮,挪了挪位置。

"可不是我不準你發信息,主要是咱們現在是什麽處境,怎麽能讓小朋友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呢?"

宋瑾也卻問道:“之前有人從青蛇實驗室把一個叫李華的人從實驗室裏面帶走,那個李華說自己是從未來而來的人,并且說小尾巴是災星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把他給弄走了嗎?”

歐陽烈烤火的動作一頓,随即他掏出一罐罐頭打開了蓋子,吃了兩口,又拿着壓縮餅幹啃着,他說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什麽劉華李華的。”

宋瑾也看了歐陽烈一眼,沒有說話。

而是低頭摩挲着靠近心髒處的小龍角。

歐陽烈見宋瑾也沒有問,松了口氣。

“啊——”

一聲慘叫穿透整個冰城 。

在帳篷裏面的兩人連忙從帳篷裏面出來。

只見城市裏面被冰凍的人,竟然破冰而出,從裏面爬出來,是一些臉色慘白,長着獠牙的,攀岩在光滑的冰塊上面,如爬行動物,四肢反向扭曲。

被怪物咬住的人,瞬間冰塊凍了半身。

兩人見狀連忙營救下面的人。

一聲鳴叫,一只巨大的說火紅色鳥出現,他擋在怪物前面,吐出的火苗把怪物燒得慘叫連連,很快化成一灘水。

一只黑龍吐出冰塊将那些怪物凍住。

黑龍口吐人言;

“救人!”

那些人井然有序将受傷的人背着快速離開。

沒過一會兒,從冰雕裏面蹦出來的怪物全部被歐陽烈和宋瑾也解決。

冰城還是像以前那樣,只是一座在暴風雪裏面的城市,剛才那些怪物仿佛是幻覺。

被救上來的人,送往臨時衛生帳篷裏面醫治。

當剪開那人的身上的濕漉漉的衣服,令救治那人的醫生顫抖着手,表情驚恐。

宋瑾也掀開帳篷,就看見那人的身體,被怪物咬過的一半身體,上面有一種銀色的液體,正在腐蝕他的身體,連內髒和腸子全部變成銀色液體,人身體內部最硬的骨頭全部被融化。

“能不能治?”

醫生是拿着手術刀,做了一次深呼吸道:“可以!”

他盡量平穩切開受傷的人的傷口,将銀色的黏液切下來,放在另一邊的盤子裏面。

“宋隊,大事不妙,冰城周圍的靈氣突然猛漲到56%了!”

歐陽烈走在工人員的身後,語氣嚴肅地說道:“靈氣上升太快,說明第二次怪異暴雪就要來臨,咱們得盡快做好離開的準備。”

他朝宋瑾也解釋時,餘光瞥盤子裏面的銀色黏液,下意識皺眉,“這些是從他身上割下來的?看着有些像水銀?”

醫生從受傷人身上把這些銀色的液體全部割下,才松了一口氣,“他的命暫時抱住了,幸虧宋先生之前在秦嶺秘境帶回來的靈果樹,經過雜交已經全部培育出來,這小子算幸運的,被靈果液吊住命。”

“咔嚓!”

“什麽聲音?”

宋瑾也掀開帳篷簾子,聲音是從山上而來,擡頭往上看去。

白色霧氣騰飛,又似大自然的怒吼。

“雪崩!”

“快去組織人,雪崩了,緊急撤退!”

——

長壽村。

吳不言幾人正在村口大樹下坐着,看着村子炊煙袅袅,小雨紛飛,如煙雨朦胧的水墨畫。

“哥,你說長壽村的年輕人都去哪裏了?”

吳不言搖頭。

“不言哥,吃飯了。”

苗菁菁站在田埂上喊了吳不言的名字。

“哎。”陳鶴一看着苗菁菁的背影,長嘆一聲,“哥,你有沒有發現菁菁自從苗疆回來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似的,以前的古靈精怪少了,多了幾分謹慎小心,她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僅如此,她的異能爆猛增,直接進入A級,而起還在C級,太打擊我了。”

吳不言站起身,“經歷過生死,或許能讓她一夜成熟。但我希望你永遠別經歷這事情。”

“啊?”陳鶴一撓撓腦袋問道:“為什麽?”

“因為成熟的代價太大。”

就在吳不言和陳鶴一回去路上,吳不言接到特管局的電話。

“吳先生你上報長壽村的事情,特管局已經了解,現在就九隊正在趕往長壽村,預計明天早上就能到。”

“好。”

吳不言挂斷電話。

陳鶴一趕緊問道:“哥,是不是特管局的電話?”

“他們說第九隊已經來了,明天就能到。”

陳鶴一松口氣,“有人來就好,若是單單對付怪物那簡單,可牽扯到長壽村這麽多年老人,光靠咱們幾個肯定不行。”

“盯着那個醫生就行。”

“我覺得也是,他怎麽看都有問題。”

兩人說話間回到幺奶奶的住宅,但準備進門就撞見了帶着眼鏡的赤腳醫生。

議論的正主剛好出現怎麽看都有些尴尬。

“你們就是剛進村的那幾個年輕人?”

陳鶴一與吳不言對視一眼。

陳鶴一道:“看您穿着,就是村子裏面免費為老人看病的醫生吧?”

“你們好,我叫白長生,你們叫我長生就行。”

“長生這個名字現在倒是很少有人會取這個名字。”陳鶴一喃喃自語道:“你好,叫我陳鶴一就行。”

吳不言看了眼帶笑的白長生,轉頭朝房屋裏面而去。

“白醫生見諒,我哥脾氣就那樣,一直都是板着個臉,別見怪。”

白長生笑了笑:“沒關系的。”

陳鶴一問道:“白醫生是專門來找我們是做什麽嗎?”

白長生說道:“沒什麽,我們長壽村很久沒來外人了,昨天替老人們看病,正好聽見他們在說你們,我就過來瞧瞧,不過看你們像是城裏來的少爺們,怎麽回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呢?”

陳鶴一腦子一轉,解釋道:“白醫生是這樣的,之前幺奶奶背柴回家不小心把腳給扭了,正巧,我們剛好從那過,見老人一個人在路邊也不安全,就把她送回來。結果發現長壽村環境不錯,就想着多待兩天。”

白長生扶了扶眼鏡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有事情,先不打擾你們了。”

陳鶴一連忙說道:“白醫生別呀,吃了飯再走吧,我姐正好做好飯了。”

“不了,有空來黑塔找我,我就在那給老人們看病。”

“好嘞,那醫生我就不多送了。”

陳鶴一看着白長生離開才進門。

門口左右兩邊分別站着苗菁菁和小喲小星三人。

可把陳鶴一吓了機靈。

“哎喲我去,你們怎麽不出聲啊!”

苗菁菁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話:“他是來試探咱們的底細的。”

陳鶴一拍着大腿說道:“可不是,剛才那幾句話,句句都沒有離開,咱們是帶着什麽目的來長壽村的。”

“白長生這人心機叵測,我們都要驚醒點,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晚上他會來試探咱們。”

吳不言總結道。

“先吃飯,等吃了飯,才有力氣對付他。”

幺奶奶今天沒有去地裏面幹活,而是在陪着衆人用飯。

陳鶴一明裏暗裏詢問白長生的事情。

幺奶奶說道:“長生啊,是個好孩子,他雖然是孤兒,可是長壽村沒有虧待他,只要村裏有口吃的,就給長生一口飯吃,他可是吃着百家飯長大的孩子。得虧這個孩子懂得感恩,大災難來了之後,村子裏面的人能找基地親戚的人都去了,只留下咱們這群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的老人還在這裏生活。

長生心善,見我們沒有走,他也就沒跟着走,一直照顧我們這群老骨頭。”

心善?

若不是昨天晚上看到那一幕,幾人聽到幺奶奶說白長生的怎麽怎麽樣,他們肯定會一致贊同幺奶奶的話。

可是,白長生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而已。

所有的老人都不知道自己只是白長生賺錢的工具,那他們該有多寒心啊。

陳鶴一問了幾句,就沒有問了,端着碗一直埋頭吃飯。

幺奶奶沒有注意到陳鶴一不對勁,她一直在桌子上絮絮叨叨,“好久沒有小年輕們陪我唠叨了。”

“幺奶奶你的子女呢?”

幺奶奶沉默一會兒說道:“我兒子說,等新家安排好了,我帶去享福呢。”

“他們走了多久了?”

“快小半年了。”

苗菁菁沒有多問,而是朝幺奶奶的碗裏面夾了一筷子菜,“可能你兒子還有事情給耽擱了,他怎麽可能不要老娘呢。”

“對呀,奶奶擔心,他們肯定回來接你們的!”

幺奶奶擔憂地說道:“希望別出什麽事情才對,我兒子離開後,我經常夢見他血淋淋的站在我的床前....”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我的幸運日,給你們蹭蹭運氣,發個紅包,大家都要開開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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