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江奉京看着江紅蕭,他們姐弟之間從不會有假話,江紅蕭要麽不說,要麽就一定不會騙他。

既然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從這裏是問不出來什麽了。

“那你可知這毒是什麽毒?我用銀針試過,顏色發紫,有苦腥味,若不是因為藥浴中的毒與這毒相沖,我也不會察覺,什麽毒無色無味,甚至讓我多年都無所知覺。”

江紅蕭笑了一聲:“的确,若是連你這個擅毒的醫者都無所察覺,這毒确實厲害。”

“不過,你為何如此緊張那皇帝,若是他死了,你豈不是就可以離開皇宮,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江紅蕭看着自家弟弟,目光帶着興味。

江奉京眸色淡淡,“如今我還不想讓他這麽快死,這毒我也十分感興趣。”

“奉京你還是如此喜歡研究毒物。”江紅蕭忽然道,“啊,說起來,有件事你或許會很感興趣。”

江奉京看向她,就見她撫弄着自己纖細的笑着道:“你可還記得那位先皇一直在尋找的丢失的皇子?先皇在世時便着人一直尋找,駕崩之後這尋找的人一直沒停止,前不久便傳來消息,說是尋到了蹤跡。”

江紅蕭幽幽道:“宇文緒也一直在打探那位的消息,如今或許已經得到了消息,那位皇子在京城附近出現了。”

江奉京目光一頓,問道:“那如今呢?”

“如今卻是又躲了起來,只是不知那位到底是何打算,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江紅蕭意味深長道。

她轉身看向江奉京,緩緩道:“如此一來,你就更沒必要去救皇帝,遲早他就要把位子讓出來,他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至于你若是想研究他的毒,也不必救治他。”

眼前似乎真的出現了姜昭奄奄一息望着他向他求助的樣子,江奉京猛地閉上眼,好一會兒才睜開。

“他的命,難道就不是一條人命嗎?”

江紅蕭輕笑道:“奉京你何時如此善心了,他的命對我們來說不重要,對別的人來說也不重要,若不是姜氏,你也不必為了遵守父親囑托跟先皇的旨意一直留在宮裏。”

江奉京譏笑道:“回來的也是皇子,姜氏的人,都有那個病症,我走得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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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換個人,我寧願給姜昭治病。”

江紅蕭終于察覺到江奉京今日的不對勁,蹙眉道:“你今日這是怎麽了,倒同情起姓姜的來了。”

“阿姐不必在意,我自有打算。”江奉京恢複了如玉公子的模樣,緩緩道,“阿姐近日把那人的消息都傳給我,姜昭中毒的消息你要瞞下來,同時派人探查這毒是何種毒。”

說着他忽然停下來,微微擰起眉心,“好像有什麽不對。”

“有什麽不對!是你不對。”江紅蕭大聲道,“你如此做,是在浪費財力物力,為何要在一個将死之人身上浪費時間,奉京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那阿姐覺得我們是在做什麽,我們設立百曉閣的目的是什麽?”江奉京厲聲問道。

江紅蕭一怔,道:“這是父親留給我們的,讓我們好好經營。”

“既是如此,那阿姐便好好聽令,如實照我的話來做。”

“奉京。”江紅蕭頓了頓,“你用家主的身份來命令我?”

江奉京道:“阿姐問得太多,我先走了,有事讓人通知我。”

江紅蕭定定的看他一眼,垂頭道:“是,家主。”

江奉京忽然停下腳步,“對了,阿姐查一下那位皇子,為何忽然出現的,之前又是在什麽地方。”

“是。”

姜昭在一搖一晃中悠悠轉醒,他窩在一個暖意融融的懷抱裏,絲毫不覺得颠簸。

一睜眼,便是漫天星空,璀璨的銀河懸挂在頭頂上。

姜昭輕輕拍了下蕭從妄的手臂,觸手的手臂緊實,沒有隆起的肌肉,卻不會讓人小看那裏蘊含的力道。

蕭從妄順從的放手,便見姜昭一落地就仰着頭看着星空,又驚又喜道:“好漂亮啊,這麽多星星,連銀河都能看見。”

把他的驚喜樣子收入眼裏,蕭從妄才跟着看向滿天星河,“确實很漂亮,皇上說的銀河可是星河?”

姜昭愣了愣,随即笑了起來,“對,銀河就是星河,你看,像不像一條銀色的河。”

“銀河。”蕭從妄重複道,“确實很像。

姜昭站在原地,仰望着星空,臉上的驚嘆就沒消失,好半晌,兩人都沒出聲說話,蕭從妄站在身邊陪着他,沒有催促。

“皇上怎麽還在這兒,天色已晚,皇上應當休息了。”遠處臺階上傳來姚喜的聲音,很快兩個身影各提着一個燈籠而來。

月亮高挂,滿天星光,地上的路被照得很亮。

反倒是兩個燈籠像是兩簇鬼火一樣。

兩人走到姜昭面前,姜昭才說:“星河太好看了,都忘了時辰。又麻煩王爺了,咳。”

蕭從妄往前靠近了一步,“臣送皇上去廂房,夜深了外面涼。”

姜昭擡頭剛想說不用,卻見蕭從妄微微抿唇,便知自己若是再拒絕,又會讓他不悅。

他點點頭,“好。”

兩人便擡腳往上走,姚喜姚順一左一右前面一步提着燈籠照亮,姜昭走得很慢,他攏了攏披風時不時的擡頭看夜空。

蕭從妄忽然溫聲道:“護衛一隊已經上山駐守禪院四周,另一隊在山下駐守,不會擾了皇上的興致,皇上意下如何?”

姜昭的注意力全在夜空中,根本沒聽清楚蕭從妄說的什麽,卻聽他忽然問自己,腳下一瞬落了個空,身體頓時一斜,整個人朝蕭從妄倒過去。

蕭從妄察覺到身邊人倒過來,下意識就把人抱了個滿懷。

姜昭仰頭去看,蕭從妄低頭詢問。

“謝……”

“皇上……”

額頭碰到溫潤的觸感,微涼的唇擦過光潔的額頭,

兩人頓時噤聲。

姜昭摸了摸額頭,道:“沒碰疼王爺吧?”

蕭從妄的目光從他的額頭滑落到他的臉上,眸色在黑暗的燭火下忽明忽暗。

半晌,他道:“臣無礙。”

姜昭:“既然沒事,那我們快些去廂房吧,夜裏走路确實不太安全。”

說完,他便往前走去。

蕭從妄落後半晌,才擡步跟上,他人高腿長,只幾步便趕上姜昭,落後他半步。

姚喜兩人默不作聲的充當無情的引路人,只覺得攝政王周身冷冽異常,根本不敢往後看一眼。

蕭從妄卻像個盡忠職守的侍衛跟在姜昭身後,不發一言。

唯一不覺得氣氛尴尬的姜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覺得困乏得厲害。

把姜昭送到門口,蕭從妄便道:“臣就在皇上隔壁,若是有事便喊臣就是。”

這裏說是廂房,卻是一座獨立的小院子,布置得也十分雅靜,士兵們值守在各處,隔壁又是蕭從妄,讓人安心。

姜昭道:“王爺快去安置吧,朕身邊有姚喜他們伺候。”

路程太長,姜昭被伺候着梳洗完畢,又被守着喝了藥,幾乎是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而一牆之隔的蕭從妄很快也躺在床上,閉上眼,眼前卻都是姜昭的樣子。

跟他說笑,滿眼像盛着星星一樣的眼睛。

嘔吐之後,靠着樹幹眼尾紅着流淚的脆弱。

看見星河,又驚又喜的樣子。

這樣的他,是他從未見的鮮活樣子,喜怒哀樂是如此的生動。

像個瓷娃娃被注入了靈魂,活了過來。

蕭從妄翻了個身,面對着牆在黑暗中睜開眼,他的手指抹上了觸碰過他額頭的唇。

一顆心噗嗤噗嗤跳動得厲害,他伸手按照心髒位置,唇緊抿。

夜裏很安靜,他能聽見外面值守巡邏的腳步聲,偶爾幾聲蟲鳴聲,甚至還能聽見隔壁偶爾的翻身聲。

皇上睡得不安穩。

這個念頭讓蕭從妄豁然坐起身來,下一刻就要奪門而出,可一瞬間他又倒回去,按捺住這種沖動。

身為臣子,關心皇上是應該的。

可也不能擾皇上睡覺。

姜昭醒得有些早,他昨夜一沾枕頭就睡着了,此刻精神還不錯,聽見外面有聲響便叫來了姚順。

“外面是什麽聲音?”

姚順往外看了眼,眼裏滿是欽佩,“回皇上,是攝政王在練功,聽說攝政王日日都是這般早起練功,不論寒暑皆是如此。”

姜昭頓時就好奇了,他從未見過練功,聽起來就很神奇。

“去看看。”

姚順想攔住他:“皇上,讓奴才先給您更衣洗漱,外面涼。”

“那就先披個披風。”

等不及姚順給他系好,姜昭便推門出去,果然見小院子裏蕭從妄正在虎虎生風的舞着拳,那一拳拳都帶着勁風,可想若是被打中一拳,到底會多疼。

一旁值守的士兵們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滿臉欽佩和崇拜。

清晨微涼,蕭從妄身穿單薄的衣衫,渾身蒸騰着霧氣,汗水順着脖頸沒入衣領,額角都是汗水。

他擡頭便見姜昭站在門邊專注的看着他,唇微微張開。

蕭從妄停了下來,用布巾擦了擦汗水,擡步一步步朝姜昭走去。

“皇上起了。”

他渾身炙熱的氣息,包裹住披散着頭發的姜昭,熱氣撲過去,把姜昭的臉好似都熏紅了。

宇文緒在書房呆了一夜,石玉在外道:“大人,有消息,說姜舟出現在城外。”

房門打開,宇文緒白衣如舊,眉眼間都是疏離,“城外?他在城外想幹什麽。”

“皇上今日該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預收《全星際的毛茸茸都寵我》求個收藏

林家唯一沒有覺醒血脈的純人類小兒子林空羽,被扔到了荒星密林,衆人都以為他兇多吉少,卻不想在最後一刻,覺醒了精神力卻依然沒有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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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沒有覺醒什麽奇奇怪怪的毛茸茸。

但不久後——

家中覺醒高等血脈的哥哥姐姐總是叼着他的後頸,要跟他順毛增進感情!

救命,他沒有毛茸茸啊!

學校裏各種戰鬥力超強的毛茸茸,都圍着他要轉圈圈,甚至還要纏尾巴!

救命,他沒有尾巴啊!

當他被一條柔軟蓬松的狼尾巴圈住,柔順的讓他随便RUA時,

林空羽:救命,毛茸茸也太香了!

衆人紛紛驚掉下巴:這踏馬是那個嗜血基因刻在骨子裏的帝國三皇子???

#林空羽是大佬啊#瞬間成為全星際的熱詞

林空羽: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純種嬌弱人類而已。

衆人:不!全星際的毛茸茸都想要你的精神安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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