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換人

周維立刻就知道他說的是換人的事,他巴不得立刻換人,聞言點頭:“行,等你好消息。”

雖然這樣想很不好,但沈溪橋就是對要換掉徐南珍這件事升起了一股隐秘的高興,畢竟誰也不想放一個對自己男朋友別有企圖的人在身邊。

顧栖辭身為這個小組的組長,他說的話還是非常有份量的,導師雖然覺得可惜,但是在顧栖辭的強烈要求下,還是換了人。

徐南珍完全沒想到,顧栖辭真的這麽狠心就把自己給換了。

她直接從最有希望奪冠的隊伍被換到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組,而跟她對換的那個人也是不可置信,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把自己打包送到了顧栖辭面前。

“我去,顧校草動作很溜啊。”林雪沫從沈溪橋嘴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都發出一聲驚嘆。

沈溪橋點點頭:“那可不。”

顧校草說換人就換人,一點也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徐南珍這會兒正躲在寝室裏哭,室友出去了,寝室裏就只有她一個人,她放心大膽地哭了出來。

名單調整替換是經過全校通報了的,現在應該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枕頭旁邊的手機發出一聲輕響,徐南珍把頭埋在枕頭上,拿起手機看了看。

伍蔓:“學姐,你沒事吧?”

語氣頗為小心翼翼,好像很擔心她似的。

徐南珍擦了擦眼淚,回了一句:“怎麽了?”

伍蔓:“我看學校通告出來,你和另一個人換組了,怎麽回事啊?”

徐南珍臉色一僵,即使知道對面的人看不到,她也覺得有一些難堪,她打出一行字,然後一個一個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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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蔓等了好幾分鐘,對方才回她。

徐南珍:“沒事,我最近學業有點忙,兼顧不過來,所以主動申請換一個組,這個組的訓練沒有那麽多。”

伍蔓看着手機上的字,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她問道:“那好可惜啊,本來是跟顧學長一組的诶,學姐這麽優秀,顧學長都沒有挽留一下嗎?”

這次那邊回得更久:“是挽留過,但你也知道,我最近學習真的忙不過來,而且還要準備考研的事。”

大三的學生基本上就已經開始備戰考研了,伍蔓知道她是要考研的,但還是第一次聽見她拿這個當借口,她諷刺地一笑,又安慰吹捧了她幾句,透過奶茶店的玻璃窗看見沈溪橋拉着林雪沫從外面走過,神色忽然就松了。

“沫沫,喝奶茶嗎?”沈溪橋眼巴巴地望着奶茶店的大門,眨也不眨地問道。

“我最近減減……喝!”林雪沫豪氣地說道,對自家閨蜜那張可憐兮兮的臉絲毫沒有抵抗力。

沈溪橋快快樂樂地拉着她進去,林雪沫已經在心裏盤算哪款奶茶熱量低了。

“沫沫,你要喝什麽?還是要黃金珍奶嗎?”沈溪橋一邊看菜單一邊問道。

林雪沫剛想點頭,轉眼想到自己重了五斤的體重,立刻搖頭道:“不了,給我一杯鮮榨西瓜汁。”

沈溪橋狐疑地看着她,沫沫不是最喜歡喝奶茶嗎?

林雪沫被她看得異常心虛:“那個啥,最近好像長胖了一點。”

“你最近不是在跑早操減肥嗎?怎麽還長胖了?”沈溪橋震驚道。

林雪沫自從知道陸風亭每天早上都要去操場跑步減肥之後,為了陪男朋友,便天天一大早就起床去操場,美其名曰‘鴛鴦雙跑’。跑完以後再跟陸風亭去食堂吃個早飯,然後給她帶飯。

沈溪橋都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被林雪沫投喂的日子。

林雪沫有點難以啓齒:“跑是跑了,但是每次跑完我都特別餓,所以吃的也很多,亭哥發現後還每天給我帶許多小零食吃。”

沈溪橋只覺得非常無語:“沫沫,要不你還是別去跑了吧。”越跑越胖她還是服氣的。

幸好林雪沫本身就不胖,就算胖了幾斤也還是看不出來,不然沈溪橋早就發現她長胖了。

“那我也跟她一樣,要一杯鮮榨西瓜汁。”沈溪橋覺得這個還是要跟閨蜜同甘共苦,不能讓她一個人喝果汁而自己還在喝奶茶。

而且,沈溪橋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腰,要是長胖了被男朋友嫌棄怎麽辦?

兩杯鮮榨西瓜汁很快就做好,沈溪橋付了錢,和林雪沫一人捧着一杯往外面走,沒看見後面走過來一個人,一轉身就跟她碰了個滿懷。

“哎呀,沒事吧?”沈溪橋把果汁舉得高高的,生怕潑到她的身上。

伍蔓捂住肩膀,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那就好。”沈溪橋松了口氣,想了想,總覺得是自己沒看見的原因才把人撞倒了,連忙說道:“我請你喝奶茶,就當給你賠罪,你想喝什麽?”

伍蔓一直垂着頭沒看她,聞言急忙搖頭:“不、不用了,謝謝你,我真的沒事。”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沈溪橋目瞪口呆,她疑惑地問林雪沫:“沫沫,我長得有那麽吓人嗎?”

林雪沫收回視線,捏了捏她的臉:“怎麽可能,我們小喬這麽好看。”

“那剛剛那個人怎麽看起來好像很怕我似的?”沈溪橋納悶地問道。

“可能她本人比較害羞吧。”林雪沫随口說道:“好了,你還要不要去音樂室練琴了?”

一聽到要練琴,沈溪橋立刻就把心裏那點疑惑忘到了九霄雲外,她拉着林雪沫快步朝校門口走:“要的要的,說好了今天練琴,等我們練好了四手聯彈,迎新晚會一定會驚豔所有人!”

元旦就要到了,學生會和社聯已經聯合出了通知,要在十二月三十號晚上舉行迎新晚會,社團之夜也和晚會一起舉辦。

每年這個晚會都是音樂學院最忙的時候,因為他們要準備很多個節目。

C大作為一個全國著名的綜合類大學,錄取分數高,學科種類衆多,但是藝術類就只有一個音樂學院,學校很多晚會的節目都是靠他們撐起來的。

沈溪橋和林雪沫作為音樂學院數一數二的佼佼者,這類晚會一般都有她們的身影。

今年,兩人準備了四手聯彈。

雖然之前沒有練過,但是憑借她們之間的默契,很快就上手了。

音樂室裏每天幾乎都是爆滿,沈溪橋找到一間空的鋼琴室,推門進去,在外面的門把手上挂上了‘有人’的牌子,歡歡喜喜地和林雪沫兩人一起坐在鋼琴前面。

“今天彈什麽?”林雪沫問道。

“《F小調幻想曲》。”沈溪橋毫不猶豫地回答。

“好。”

維也納郊區的鄉村下,空氣裏散發着泥土和花草的芳香,陣陣鳥鳴清脆悅耳,麥浪沿着風的軌跡起伏不定,遠處的山崗上,綠樹成蔭,在炊煙寥寥之中渲染成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音樂室門外,伍蔓靜靜地靠着牆壁,裏面的鋼琴曲透過門縫飄出來,帶着一絲柔美的憂傷。

她按捺住想要推門而入的手,強迫自己輕手輕腳地離開。

曲調從寧靜柔美沖向高、潮,最後又回到最初的詩情畫意。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沈溪橋和林雪沫同時停下手。

“呼,沒出錯,看來我們的默契是與生俱來的。”林雪沫吐出一口氣:“不愧是好姐妹。”

沈溪橋活動了一下手指,站起身來在音樂室裏走來走去,手裏還捧着西瓜汁。

這是她每次彈完曲子的習慣,林雪沫見怪不怪,她毫無形象地坐在椅子上,背靠鋼琴,說道:“迎新晚會就定這個曲子?”

沈溪橋完全沒意見:“我覺得彈這首的時候我們的默契要好一點。”

林雪沫也有這種感覺,她一錘定音:“那就這麽定了,就選這首,我待會把節目報上去。”

沈溪橋點點頭,還想說什麽,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手機屏幕,顧栖辭。

她立刻按下接聽鍵:“喂,學長。”

“在哪兒?”顧栖辭從實驗室出來,輕聲問道。

沈溪橋吸了一口果汁:“在音樂室,我和沫沫在練琴。”

顧栖辭道:“教室是哪間?我來找你。”

“507。”沈溪橋答道。

挂斷電話,沈溪橋一轉頭就看見林雪沫一臉八卦地看着她:“哎喲,顧校草要來?”

沈溪橋臉色微紅:“既然确定了要表演《F小調幻想曲》,那我們就得多練練,開始吧。”

林雪沫也不多說,順着她的意思說道:“好。”

不一會兒,音樂室的鋼琴聲又響了起來,與其它教室傳出來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湊成了一篇絕美的樂章。

顧栖辭來的時候還把陸風亭也提溜來了,陸風亭打籃球打得正爽快,被顧校草中途叫走頗為不爽,一路上都在那兒叭叭叭。

顧栖辭眉眼間特別不耐,他面無表情道:“閉嘴!”

陸風亭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地閉了嘴,不敢再造作。

“不是辭哥,我們來音樂學院幹什麽?”陸風亭問道。

顧栖辭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去找你女朋友。”

“找我女朋友幹什麽?沫沫說了她今天要跟閨蜜在一起,不準打擾。”陸風亭說着說着就回過味來了:“不是辭哥,你是要來找沈大美女吧?”

顧栖辭沒說話,但陸風亭就是覺得他好像因為這句話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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