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午睡過後,衆人都換了身衣服,上午那套都灰撲撲的了。

等大家都陸續出門後,衆人又被神神秘秘的節目組,帶到了一個新的場地。

一條長河從草原上蜿蜒而過,河水寬十米左右,一米深,清澈見底,隐約還有肥魚在其中撲騰而過。

太陽西斜,一望無際的碧綠上牛羊成群,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

嘉賓們看着河對面穿着民族服飾的壯漢和工作人員們,有點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不會是打水仗吧?”甄健康猜測。

“有可能。”

“那對面人也太多了。”

衆人七嘴八舌地猜測着,秦铮忽然道:“我似乎知道要幹什麽了?”

“什麽?”

他朝高式所在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你們看他們拿的什麽。”

紀奚亭探頭看過去,随即震驚:“不是吧,拔河?”

“沒錯。”高式笑眯眯點頭。

他身邊的兩位工作人員卷着褲腿踩着拖鞋,一起抱着一大捧麻繩做成的拔河繩,走到河邊。

繩子随着他倆的動作慢慢分開,而後撲到了河的兩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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繩子正中間系着一個紅飄帶,代表着正中間的位置。

一位穿着黃馬甲的工作人員踩在沒過大腿的河水中,手裏握着繩子介紹規則道:“咱們的規則就是哪一隊被拽進河裏,哪一隊就輸。”

“輸了會怎麽樣?”紀奚亭急忙問道。

他不是不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和對面那群壯漢比,他們這群人實在不夠看。

裁判正經道:“輸了的會掉河裏。”

衆人:“?”就這?

等大家懵逼過後,裁判才悠悠補充道:“當然不止這個,輸了的一隊等一會要去抓你們的晚飯食材。”

鄭景仁敏感地抓到一個詞:“抓?”

“沒錯。”高式插話道:“目前暫定的晚飯菜單是烤魚、烤全羊和燒雞,附近還有菜品采摘園,輸了的一隊不僅要抓食材,還要摘食材。當然這之後的事交給咱們景區的大廚就行了。”

衆人明白了,這就是純純為他們準備的活動。

【抓三個肉菜,加上采摘園,正好是四組,看來是節目組的套路無疑了。】

【不知道一會兒要怎麽分組哈哈哈,想看亭哥和老秦抓雞。】

【亭哥最怕這種帶喙的生物了,他倆去抓羊也行哈哈哈。】

一群在城市裏長大的年輕人,被放去親手抓這些東西,想想就已經很好笑了,戲劇感絕對足。

“那我們這是八個人,對面也是八個人嗎?”司文帶着僥幸心理問道。

高式無情打破他的僥幸:“當然,咱們要公平。”

衆人:“......”

如果沒看錯,對面那幾個已經開始熱身的壯漢,都是今天上午的摔跤手吧?

“來吧。”紀奚亭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來這裏就是度假的,多點環節也挺好玩的。

其他人基本也是這個心理,很快就調整好心情開始熱身。

紀奚亭伸了伸胳膊,然後彎下腰,掌心輕輕松松碰到地面,他的頭甚至都直接貼到了自己的腿。

衆人:“!”

“我的媽呀亭哥,你這個身體夠軟的啊。”甄健康震驚。

沈軟驕傲道:“亭哥可是練舞蹈的,可厲害了。”

與此相對的,另外幾人也就沈軟比較軟一點,其他人本來就腿長,身體又硬,所以指尖碰到地面已經是極限了,根本做不到掌心觸地。

紀奚亭站直身後又踢了踢腿,輕輕松松就把腿踢到了和地面垂直的角度。

衆人啧啧稱奇。

秦铮的臉色卻詭異地紅了,他拉下紀奚亭的腿,小聲道:“你幹嘛呢。”

“熱身啊。”紀奚亭莫名其妙道:“你臉怎麽這麽紅?”

“沒、沒事。”

紀奚亭蹙眉,擡手摸了下他的頭:“沒發燒啊。”

“當然沒有,我身體健碩着呢。”

紀奚亭覺得健碩這個詞聽着有點怪怪的,但又好像沒錯。

他沒再管秦铮,正準備換另一條腿抻一抻,秦铮就急忙按住他,紅着臉說:“你、你做點別的熱身不行嗎?”

這個姿勢,總讓他想起自己看過的他和紀奚亭的同人文。

就......很那樣的同人文,怪讓人遐想的呢。

紀奚亭盯着他看了幾秒,終于從他泛紅的臉蛋上看出了點不太明顯的“黃”。

“......”他無語道:“你就騷吧你。”

秦铮輕咳一聲,看似尴尬,眼底卻泛起了明顯的笑意。

粉絲們給他的建議還真好用,他能感覺到紀奚亭已經開始動搖了。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應該是條條都做到了。

比如照顧紀奚亭,理解他的想法,再比如昨晚壓着紀奚亭的那個火熱的吻,還有這兩天他在言語行動上暗示紀奚亭,讓他知道自己在惦記着攻他的事......都讓他感覺到了紀奚亭的改變。

當然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紀奚亭現在對他的态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反正秦铮是明顯地有種“被寵愛”的感覺了。

他一直介意自己年紀比紀奚亭小的事,而且對上紀奚亭,他就會比正常年齡還要幼稚無數倍,每次發作完就又開始擔心被嫌棄。

但現在,他忽然覺得這是他的優勢,他每次示弱的時候,紀奚亭就都會心軟。

這可真是另辟蹊徑,說不準他可以裝可憐,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占據“攻”權力。

而且最近的紀奚亭真的越來越軟了,看着就非常“可口”。

衆人都戴上手套在繩子旁站定,紀奚亭一轉頭卻發現秦铮還站在原地,笑的一臉的高深莫測,還有點傻氣。

他沾濕手套,朝秦铮身上甩了點水滴過去。

秦铮一激靈,茫然地看過來。

紀奚亭道:“傻站着幹什麽呢,不比賽了?”

“來了。”秦铮急忙拿了手套,走到最前面站定。

他們之前在家掰過手腕,結果是顧裴的力氣最大,其次就是秦铮,他們倆一個在前,一個殿後,是非常合理的陣型。

裁判揮手:“準備。”

衆人立刻抓着繩子擺開架勢,對面的摔跤手們也做好了準備。

一聲哨響,兩邊人一同開始拔河。

岸邊的游客和工作人員們都在喊加油,直播鏡頭前的觀衆們也都在給大家雲加油。

紀奚亭死死咬着牙,脖頸上的青筋都明顯起來。

他前面的秦铮穿着薄衛衣,手臂肌肉因為用力便透過衣料鼓出漂亮的弧度,他的肩也似乎更寬了一些。

紀奚亭機械性地使着力,耳邊蕩着大家的加油聲,還有“一二一二”的口號聲。

可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跳聲漸漸快超越這些外在的聲響了,他的眼裏,似乎也漸漸只剩了秦铮的背影。

他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秦铮不是他印象中那個小他三歲的狼崽子,而是一個成熟且有力量的男人。

昨晚在黑暗中那個蒙着眼睛的吻,在這個時候忽然闖入腦海。

秦铮溫熱的呼吸,壓在身上沉沉的重量,掌心揉按腰腹的力量,能完全把他環起來的懷抱......

紀奚亭真切地感覺到自己的心猛跳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用了太多力氣,還是由于其他什麽原因,熱氣迅速侵占了他的臉頰。

兩秒後撲通一聲,秦铮被拽入河裏,濺起不小的水花。

紀奚亭緊跟在秦铮後面,一時不察也跟着掉下河水,但他的腿剛沒入水中,秦铮就略顯狼狽地轉過身把他抱住了。

游戲結束。

身後的嘉賓們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而紀奚亭卻沒有一點狼狽地被秦铮抱着慢慢放到了水裏。

真切地踩到地上後,紀奚亭仰頭看向秦铮。

秦铮是整個人墜到水裏的,所以上半身連帶着頭發也都濕了,他把紀奚亭放穩後,才擡手将濕透的頭發向後捋去,露出優越的五官。

他黑亮的眼望着紀奚亭,唇角揚起笑意:“輸了。”

是啊。

輸了。

紀奚亭別過臉,有些慌亂地點點頭,心亂如麻。

兩人上了岸,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毛巾。

如今天氣正是熱的時候,渾身濕透也不擔心着涼,秦铮只擦了擦頭發,紀奚亭濕的是下半身,就只象征性地擦了擦。

後續環節紀奚亭一直心不在焉,一直回到蒙古包裏他才恍若初醒。

“亭哥你帶的衣服是不是不夠用了?”秦铮打開行李箱,從中掏出自己早準備好的一大堆衣服扔到床上:“你挑一套穿上吧,等會抓羊的時候我抓,你在一邊看着就行。”

對啊,剛才他們分到了抓羊的任務。

沒聽到回應,秦铮就轉頭看他:“紀奚亭?”

“啊?”

“你怎麽了?”秦铮蹙眉走過來:“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紀奚亭忽然有點不敢和他對視。

秦铮遲疑地點頭:“那你去沖個澡換衣服吧,然後再去做任務。”

“你先去吧。”紀奚亭用自己并不多厲害的演技,撐起了往日裏正常的面目,道:“你渾身都濕了,我不急。”

秦铮蹙眉:“還是你先——”

“叫你去就去。”紀奚亭瞪他。

“好嘞。”秦铮立刻答應了。

同時他也松了口氣,剛才的紀奚亭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現在這樣兇巴巴的就對勁了。

攝像頭蓋着,秦铮就無所顧忌地直接脫了上衣和褲子,只穿着條黑色四角褲往浴室走:“我很快就出來。”

“......”紀奚亭喉結滾了下。

天吶,秦铮的身材很好他知道,但之前真的有這麽好嗎?

紀奚亭拍拍昏蕩蕩的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現在的狀态好不對勁,整個一害羞小青年是什麽鬼。

秦铮什麽樣子他沒見過,怎麽這次反應就這麽大?

沒兩分鐘,秦铮就帶着濕漉漉的水汽出來了,身上只圍了個浴巾。

水珠從他發間垂落,劃過明顯的肌□□壑,隐沒在浴巾之下。

紀奚亭:“......”靠。

他随便拿了套秦铮的衣服,又拿了自己幹淨的內褲,然後就快速鑽進了浴室。

秦铮轉頭看向緊閉的門,眉心蹙的更緊了。

不對勁,紀奚亭就是不對勁。

浴室內,溫熱的水流沖過全身,紀奚亭長長地呼了口氣。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湊到鏡子前,鏡子裏的紀頂流面紅耳赤、眼含春波,妥妥一個情窦初開的小零啊!

啊啊啊啊!

紀奚亭擡手捂臉,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救了命了,他覺得自己真的要零了,維持了二十六年的大猛攻形象,莫非真要敗在秦铮身下了嗎!

他懷疑人生般垂頭,看到了精神奕奕的小紀奚亭。

“......”

不就是看到剛洗過澡的秦影帝嗎?至于嗎?之前又不是沒見過!

紀奚亭吸吸鼻子,喪了兩分鐘又才重新振作。

不行,不能就這麽零了,他肯定有機會的。

雖然秦铮比他高比他壯力氣比他大,但秦铮年紀小,好拿捏的!

嗯,就是這樣!

秦铮憂心忡忡地換好衣服,可紀奚亭還沒出來,水聲也斷斷續續。

他實在等不了了,便湊過去敲門:“亭哥?”

紀奚亭的聲音慢吞吞響起:“好了,別催。”

“哦,好。”秦铮重新坐回床上。

又等了一分多鐘,水聲停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紀奚亭終于推門出來。

秦铮立刻起身,觀察他的神情。

“看什麽?”紀奚亭瞥他。

秦铮頭搖成撥浪鼓,還沒來得及吹的頭發還挂着水珠,這一甩就跟大型犬甩毛似的,水漬四處濺。

被濺了一臉水的紀奚亭:“......”

對着這麽個傻狗,他剛才到底在害羞個什麽勁?

他擦了擦臉上的水,而後在秦铮靠過來的時候,也朝他甩了下頭發,空中又蕩開水漬。

“嘿呀。”秦铮驚訝,而後又朝他甩頭。

紀奚亭再甩過去:“跟我比甩頭,你差得遠了!”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

兩人莫名其妙開始了幼稚的較勁行為,吹風機都宣布歇業。

【誰能告訴我他倆在笑什麽,這是又鬧開了?】

【甩頭?甩哪個頭?怎麽甩?】

【嗚嗚嗚樓上的姐妹,我不想做秒懂女孩,你還我清白。】

十分鐘後,兩人暈頭轉向地走出蒙古包,每人額頭上還都有一片紅印。

沒錯,他倆剛才頂牛來着。

“你倆這是?”還沒去抓雞的司文和顧裴被他倆這一出搞蒙了。

秦铮嘆道:“我倆剛才頂牛來着。”

紀奚亭叉腰,牛氣道:“我贏了。”

“頂牛?”司文看向顧裴。

顧裴解釋說:“就是頭頂着頭看誰更厲害的游戲,很幼稚,小學生都不玩的那種。”

司文恍然:“那他倆玩這個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也是。”

彈幕上的觀衆們:【我們也是。】

紀奚亭:“......”

秦铮:“......”好像的确有點不符合年齡。

“你們不懂這游戲的快樂。”紀奚亭嘴硬了下,而後急忙拉着秦铮走:“走走走,抓羊去。”

顧裴慢吞吞道:“等等呗,我倆跟你們同路。”

抓魚的和采摘的兩組都在剛才的河邊沒回來,抓羊和抓雞的場地都在蒙古包這邊,從這裏過去方便。

兩組人來到景區的農場,裏面雞場和羊圈離的不遠,工作人員已經架好攝影機等着了。

有兩個養殖戶過來教他們各自該怎麽抓,并且給了手套和護目鏡,還示範了一遍。

本來乖巧的羊群,被抓的時候忽然四竄開來,“咩咩”的叫聲高昂了好幾個度,而被抓到的羊也會費力掙紮,力氣看着非常大。

養殖戶放開手裏的羊,笑呵呵地說:“你們随便挑一只抓嘛,不用怕。”

“好嘞。”秦铮答應了聲,而後側頭看向紀奚亭:“亭哥你想玩嗎?”

“想啊。”紀奚亭興奮地搓搓手。

秦铮點頭:“那咱倆包抄。”

“OK!”

兩人進了羊圈,另一邊的雞舍裏傳來一陣噼裏啪啦地聲響,還要顧裴的一疊聲“卧槽”和司文的大笑。

秦铮笑道:“我小叔之前都不怎麽說髒話,跟咱們待了半個月都成口頭禪了。”

“可能因為好用。”紀奚亭瞄準了一只胖乎乎的大肥羊,朝秦铮使了個眼色。

秦铮點頭,兩人便一左一右地包抄過去。

離的近了之後,兩人立刻撲上去。

然而那只聰明的羊騰地就跑開了,紀奚亭和秦铮由于慣性直接撞了個滿懷。

【哇,小羊幹的漂亮。】

【小羊你也磕CP是不是!】

【繼老僧之後,傾聽CP的CP粉群體再次壯大,歡迎咩咩們加入。】

“嘿,好狡猾的小肥羊!”紀奚亭再次精準無誤地朝剛才那只羊撲去,又撲了個空。

秦铮眼疾手快地跟上,并再次撲去,又是空。

兩人繞着羊圈撲了十多分鐘,愣是一個都沒撲着。

二十分鐘後,紀奚亭和秦铮灰頭土臉地站在羊圈外,紀奚亭懷裏抱了只屁大點的小羊羔。

小羊羔細細地咩咩叫。

紀奚亭垂眼看看它,又看向秦铮:“這都沒二兩肉。”

“那放回去?”

“放吧,你們今晚要不就別吃羊了。”

“我沒問題。”

紀奚亭嘆氣,摸摸小羊頭,把它放回了羊圈內。

“走吧,去看看小叔小嬸進度怎麽樣了。”秦铮道。

紀奚亭驚訝:“這就叫上小嬸了?”

秦铮點頭,理所當然道:“你不知道顧裴背後都叫你大侄媳婦嗎?”

“......”

秦铮一頓:“你不知道啊?”

“你都說是背後了。”紀奚亭無語。

秦铮失笑,紀奚亭擡腳踹他,他早有準備,熟練地躲過去。

“你還敢躲。”紀奚亭追他,秦铮撒丫子就跑。

兩人跑到雞舍前,發現司文和顧裴的情況比他們好,司文一手一只雞,把兩只都交給了工作人員。

顧裴撐着牆站在一旁,佝偻着腰,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铮好奇道:“小叔咋了,怎麽自閉了?”

司文轉頭看他們,笑道:“你們來了。”

“嗯,顧總怎麽了?”紀奚亭也好奇。

顧裴背對着他們擺手:“什麽事都沒有,你們走吧。”

“?”這更好奇了好嗎?

司文好笑道:“他衣服髒了。”

“髒了?”秦铮和紀奚亭非常八卦地繞過去看顧裴。

而後,他們就看到顧裴的前胸上,沾了一坨白白黃黃的不明液體。

“噗——”

他們知道剛才顧裴在“卧槽”什麽了,走了雞屎運,可不得罵人嗎。

“笑什麽笑啊。”顧裴被發現後也不裝了,提着自己衣領道:“換衣服去。”

大家笑的更開心了。

晚飯時候,沒抓到羊的兩個人拿着酒杯,挨個敬了一遍賠禮,結果禮賠完之後,烤全羊卻端上了桌。

高式笑呵呵道:“雖然你們沒抓到,但顧總衣服髒了,這只羊就當節目組賠給大家的。”

顧裴:“......”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衆人說說笑笑,伍十宮這個人比大家想象中的更為健談,而大家也看出他對鄭景仁的特殊态度了。

比如他會特意給鄭景仁夾菜,會關心他喝酒喝多了會不會難受,甚至還會時不時地撐着臉沖他笑。

那種笑,說不清,反正挺有點勾人的意思。

鄭景仁應該也意識到了,只不過他似乎有點尴尬和不知所措。

因為有秦铮在身邊,所以紀奚亭喝酒就沒什麽節制,但總不會像兩個人單獨在一起那樣容易醉,此刻的他也只是有些眼暈。

秦铮給他到了碗飲料,說:“亭哥,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

“什麽?”

“我之前不是去見了我下部戲的導演嗎?”

紀奚亭點頭:“我記得,是那部《舊夢》是吧。”

“對。”秦铮期待道:“戲裏現在缺一個不輕不重的角色,我覺得你很合适,而且拍攝周期也不長,完全能和你的檔期錯開。你要不要試試?”

“我?”紀奚亭驚訝,酒都醒了大半。

他之前确實和秦铮說過,如果有機會可以試着演演戲,也算嘗試一下不同發展道路。

但他沒想到秦铮居然記着,還真給他找到了個機會。

“那個角色沒有臺詞,主要是長得好看,有仙氣。”秦铮介紹說:“而且只和我有對手戲,到時候我可以提前給你對戲。”

被全滿貫影帝親自帶,這可不是誰都有的機會。

紀奚亭瘋狂心動了,但理智還在:“你給我走後門了?”

“沒有,就是一個試鏡名額,能不能選上還要看你自己。”秦铮笑說:“導演很專業的,我沒那麽大話語權。”

其實有,他甚至可以是資方之一,但他不想用特權。

紀奚亭也不喜歡用特權,尤其他這樣自己摸爬滾打出來,沒有一點背景的,更是對圈子裏這種風氣敬而遠之。

因為這個,秦铮是瘋了才會幫他走後門。

“你要是有想法的話,我就跟導演說,然後拿一份角色劇本來給你看看,到時候你再去試鏡。”

紀奚亭仔細想了想,而後點頭:“行,那我再和馬凡說一聲。”

“好。”

紀奚亭工作室是完全自己做主的,員工們每天忙的事都是新歌、榜單監控、輿論監控和粉圈運營之類的。

紀奚亭的工作安排只有他和馬凡,還有兩位總監商量着來,因此紀奚亭話語權非常大。

他說想要演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工作室的員工們也都有準備,反正就是試試水,還是大導制片,還有秦铮保駕護航,他們肯定會答應。

紀奚亭開心啊,倒了杯酒和秦铮幹杯:“感謝秦影帝提攜。”

秦铮笑着和他碰杯:“感謝季先生撥冗。”

秦铮比紀奚亭還要開心,節目結束後他就快進組了,到時候就要和紀奚亭分開,但現在紀奚亭要和他一起去,那豈不是能繼續黏着。

這好事,誰聽了不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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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亭哥:黏糊死了這個傻狗。

#請先收起您嘴角的笑再說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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