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熱鬧了大半夜,衆人才各回各屋休息,這次高式倒是沒有再讓大家抽簽換房,卻讓大家都非常失望。

——紀奚亭和秦铮除外。

紀奚亭喝的有些暈,在外面的時候還能勉強裝出清醒的模樣,但一進屋,他就整個人攤在床上不動了。

“亭哥,洗一下再睡。”秦铮趁機捏了捏他的臉。

紀奚亭哼哼唧唧拍開他的手。

他身上的襯衣領口有些大,剛才被他不小心蹭來蹭去地又開了兩顆扣子,大片瑩白的胸膛暴露在燈光下,染出一層絲綢般順滑的暗光。

胸膛随着呼吸的節奏均勻起伏,薄薄的肌理輪廓若隐若現。

秦铮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眸色漸深。

“亭哥?”他伸手輕輕撫着紀奚亭的腰,嗓音帶着不自知的些微啞意道:“我幫你洗漱好不好?”

紀奚亭腦子裏暈沉,但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識,但他手軟腳軟,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紀奚亭?”

秦铮的聲音響在耳邊,忽近忽遠。

耳根越來越燙,不知道是被酒氣熏染的,還是被秦铮炙熱的吐息影響的。

紀奚亭閉着眼,感受到秦铮微涼的掌心貼在腰間,而後他身子一輕,被秦铮抱起來帶往洗手間。

浴室不算大,擠進來兩個成年男人有些擁擠。

紀奚亭被安置在靠牆的小凳子上,後背靠着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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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意識地仰着頭,鴉羽般的眼睫輕垂,在眼下灑出一片淡色的陰影,粉潤的唇瓣微微張開,白色的齒緣和豔色的舌尖一晃而過。

身上的襯衣似乎更加淩亂,柔韌白皙的頸部和形狀姣好的肩頭全都肆無忌憚地袒露,肩頭被酒氣熏出淡色的粉,像毫無知覺的漂亮娃娃。

水聲淅淅瀝瀝響起,又中斷。

微涼的指尖蹭過柔軟的唇瓣,紀奚亭“唔”了一聲,眉心輕蹙。

齒關被輕而易舉地撬開,炙熱的口腔被突如其來的冰涼激地輕顫,喉結滾動間,指尖被輕輕含着磨了磨。

秦铮的上衣已經被褪下,露出精壯的上身,蜜色的肌膚上蜿蜒起伏着優美的肌肉線條。

此刻他弓着腰,背對着頭頂的光線,用陰影将身下脆弱絕美的青年完全罩住。

指尖蹭在前男友的唇間,秦铮身上每一寸的肌肉似乎都由于克制而愈發蓬勃,像伺機而動的野獸,藏着獠牙,小心試探獵物的底線。

撐在牆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微微顫抖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奚亭終于找回了些理智。

他睜開眼,淺色的瞳孔帶着迷離的神色,對上秦铮濃黑深沉的眼。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奚亭眼睫輕顫,舌尖輕輕在唇間的食指上卷了一下。

秦铮心髒一沉,下一刻,溫熱的水流從上打下,濺在他的後背,又順着他的肩頸發間滴落在紀奚亭身上。

白色的襯衣漸漸濕透呈現半透明的色澤,粉色白色交映成令人眼暈的色彩。

紀奚亭輕輕眨了下眼,唇角彎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下一刻,一雙有力的手臂把他撈起按在牆上,炙熱的吻伴着水流印下來。

紀奚亭擡手環住秦铮的脖頸,回應着,打在臉上的水流和毫無間隙的吻,讓他有種即将窒息的錯覺。

......

第二天早上四點多鐘,紀奚亭就被秦铮叫起。

紀奚亭眼睛都沒睜,就蹙着眉推開秦铮的臉,嘟囔道:“不要了......”

秦铮失笑,輕輕吻過他的耳畔,低聲道:“不看日出了嗎?”

他們聽了甄健康和沈軟的話,聽說草原上的日出非常美,于是就說好今早起床看日出。

但昨晚他們胡鬧到淩晨,剛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起床,實在要了紀奚亭的命了。

日出是什麽,有被窩香嗎?

紀奚亭蹭進秦铮懷裏,悶聲道:“頭疼,睡覺。”

“好。”秦铮心滿意足地抱着他,但卻沒什麽睡意,全是不加掩飾的興奮,精神的不得了。

昨晚雖然沒到最後那步,但秦铮知道,紀奚亭軟化了。

手掌中似乎還殘留着那柔軟的觸感,以及期間那緊密的瑟縮感,指尖輕探就已經讓秦铮心如擂鼓,還有紀奚亭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輕而又輕的“等節目結束”。

雖然他沒說等節目結束幹什麽,但秦铮已經明白了。

只是沒得到确切的邀請,他心裏又忍不住七上八下,實在不知道怎麽辦。

他垂眼看着熟睡的紀奚亭,心裏飽脹的情緒甜蜜而激奮,無處宣洩之下,他只得輕而又輕地在前男友的額間印下輕柔一吻。

——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紀奚亭終于養足了精神,身邊的秦铮已經出門了。

他打了個哈欠才慢吞吞坐起身,而剛坐起來,微妙的感覺就從下面傳來,昨晚那荒唐的記憶排山倒海般灌進腦子裏。

“......”

“!!!”

啊啊啊啊艹救命他做了什麽?!

紀奚亭抱住腦袋,整個人都被震驚傻了。

他昨晚允許秦铮碰他那裏了是吧!

他還說等節目結束就做全套了是吧!!

他已經接受自己可以給秦铮當零的事了是吧!!!

紀奚亭雙手抱頭,把本就雜亂的頭發揉的更炸,他不敢相信自己昨晚借着酒意都幹了什麽,那就是赤/裸裸地邀請啊!

天吶,他該怎麽辦?現在後悔是不是太晚了點,雖然秦铮沒進去,但他的手指進去了啊!

完蛋了,他真的被攻了,還是被一個小他三歲的男人攻了。

紀奚亭眼前一黑,重新倒回床上。

然而沒用,他暈不過去,也逃避不了。

事情已成定局......

房間門被打開,紀奚亭一悚,下意識閉上了眼。

秦铮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飯菜的香味。

別過來別過來,紀奚亭默念,但秦铮已經走近,并且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即便閉着眼,紀奚亭也能感受到對方的視線。

不知道怎麽處理,所以就先逃避吧,紀奚亭打定主意不睜眼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沒過兩秒,紀奚亭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聲。

靠,都怪飯菜太香。

昨晚耗費了大量體力,現在一覺睡到中午,不餓就怪了。

紀奚亭:“......”現在睜眼會不會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

秦铮壓住笑意,然後擡手輕輕戳了下他的肩道:“亭哥,醒醒。”

紀奚亭一頓,順勢睜開眼,佯裝困倦地打了個假哈欠道:“幾點了?”

“十二點多,大家都吃完午飯了。”

“啊?”紀奚亭立刻坐起來了:“那你讓他們別收桌,我還沒吃呢。”

秦铮的視線在他光裸的上身巡了一圈,不着痕跡地起身避開道:“我給你拿了一份進來,你在這吃就行。”

紀奚亭懵了一下,然後忽然反應過來秦铮這一眼是什麽意思。

他木着臉從床頭拽過半袖套上,穿上後才發現這是秦铮的衣服。

算了,就這樣吧。

秦铮看着他游魂一樣走進洗手間,唇角的笑頓時抑制不住地在臉上蔓延開。

太可愛了!

他家亭哥真的太可愛了啊啊啊!

吃過飯後,紀奚亭就和秦铮出門散步消食。

他們誰都沒提昨晚的事,但總有股莫名其妙的暧昧氛圍在他們之間環繞,非常羞恥。

“上午沒有什麽活動嗎?”紀奚亭幹巴巴地找話題。

“做了點任務,幫牧民們放羊喂馬什麽的。”秦铮解釋道:“咱倆那份我自己就能做,所以沒叫你。”

“哦。”

“嗯。”

“......”

紀奚亭垂眼看着腳下的草地,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和秦铮在一起這麽久,剛開始那晚就滾上床了,後面也完全沒有尴尬期,直接就進入老夫老夫模式。

怎麽分手半個月,現在反而開始青澀而尴尬了。

秦铮也有些耳熱,他偏頭看着遠處的草原,卻有點不敢看身邊的紀奚亭。

攝影師走在他們前面,直播鏡頭正對着他倆。

【怎麽回事?這倆人昨晚是做了吧?】

【前面的姐妹真相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倆這個樣子,很有事後感。】

【救命,我怎麽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倆這到底是咋了呀哈哈哈哈!】

秦铮餘光瞥了下紀奚亭,然後悄悄伸手,指尖慢慢蹭進他的手指間,和他十指相扣。

紀奚亭心一跳,老臉一紅。

兩個處了一年多對象的人,明明除了最後一步什麽都做了,此刻卻忽然害羞的不像話。

“亭哥。”秦铮忽然開口。

“嗯?”紀奚亭有點緊張。

秦铮害羞道:“你的手真好牽。”

紀奚亭:“......閉嘴吧。”

好好的氛圍,兩句話給打破了,兩人間那股似有若無的初戀氣息瞬間蕩然無存。

“松開吧。”紀奚亭甩了甩手。

秦铮頓時抓的更緊了:“不要。”

紀奚亭沉默兩秒,忽然抽手,秦铮反應迅速,緊緊抓住。

“嘿呀。”紀奚亭樂了:“跟我比力氣是不是?”

說着,他就更用力地想把手抽出來。

秦铮緊緊抓着,急道:“你輕點亭哥,手疼。”

“那你放手。”

“我不。”

“你見過前男友互相牽手的啊?”

秦铮:“咱倆那啥都那啥了,牽個手怎麽了?”

紀奚亭擡腳踹他:“瘋了吧你直播呢!”

秦铮立刻轉身就跑,紀奚亭被他拉着只能跟着跑,攝影師懵了片刻後急忙跟上。

其他嘉賓午睡醒來一看,就發現這仨人在草原上狂奔。

“這是什麽新任務嗎?”甄健康好奇道。

“不會是賽跑吧?”

顧裴蹙眉道:“那我該把我的坐騎帶上的。”

“你那坐騎不是送給老王頭了嗎?”司文道。

顧裴恍然:“對啊。”

他和老王頭成了忘年交,見對方實在饞他的輪椅,就大方地送他了。

可惜了,早知道就多買幾個存着好了。

紀奚亭終于把手抽回來,無語地看着秦铮歡樂奔跑的身影。

秦大影帝都二十三了,又不是三歲,怎麽還喜歡在草原上跑呢。

沒讓他跑多久,高式就把人都叫回來了。

“親愛的嘉賓們,咱們下午的活動場地是一片沙漠,在距此處一個多小時路程的地方,現在大家戴上防曬用品出發吧。”

按理說草原豐富的地方,沙漠化程度應該很低,但這裏就是有一片巨大的沙漠。

從空中看過去,就能看到沙漠和草原拼接在一起的壯麗景色,非常震撼,也是這裏的一大旅游特色。

嘉賓們下了車,瞬間就感覺熱浪翻湧,太陽似乎也變得刺眼了許多。

衆人戴着墨鏡披着薄外套,站成一排之後自成一道景。

直播鏡頭從最邊上的顧裴一路拍過來,每位嘉賓都帥的屏幕前的觀衆嗷嗷叫,直到最後一位入境,彈幕頓時詭異地停了片刻,而後直接被“哈哈哈”給攻陷。

只見紀奚亭穿着淺色牛仔褲和淡粉色衛衣,戴着墨鏡,頭上卻圍了一塊鵝黃色的絲巾,把頭和臉都包的嚴嚴實實,防護設施非常到位。

秦铮非常滿意自己的眼光,鵝黃色很配紀奚亭。

紀奚亭:“......”

“大家自由活動吧,每個人跟一位攝像師。”高式不想在外面待着,直接吹着空調從車窗對他們喊話。

沈軟立刻拽着甄健康,指着那一排沙漠越野興奮道:“我想開那個車!”

“走!”

兩個小年輕一溜煙跑了。

“想幹點什麽?”顧裴問司文。

司文勾唇,半真半假道:“想蓋沙漠城堡。”

顧裴點頭:“行啊,我陪你。”

司文一怔,顧裴擡手在他後背輕碰了下,笑說:“走吧,沒逗你,我當爸爸你當媽媽。”

“真的假的啊?”司文笑出聲。

顧裴:“當然是真的。”

兩位大佬在大家震驚的目光裏,真的跑到一邊過家家去了。

衆人:“......”

“鄭哥,我想騎駱駝。”伍十宮将鄭景仁的注意力,從那兩個過家家的人身上拽回。

鄭景仁點頭:“好啊,我也騎。”

說罷,他又問一旁的秦铮和紀奚亭:“你倆一起嗎?”

“不了,你們去吧。”秦铮非常懂事地給了他們空間,也給了自己和紀奚亭空間。

等那兩人走了之後,秦铮立刻拉着紀奚亭道:“亭哥咱倆滑沙去呀。”

紀奚亭生無可戀地扒拉自己頭上的鵝黃色絲巾:“你老實交代,這是不是你媽媽的絲巾?”

秦铮道:“怎麽可能,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他上午就聽說下午可能會來沙漠,于是從當地商店裏買了這個絲巾,紀奚亭皮膚嫩,需要保護。

紀奚亭覺得這個絲巾有點不符合他的氣質,但他的皮膚确實不能長時間曬紫外線,容易疼。

算了算了,反正在這個節目裏他已經沒什麽形象了。

忽然餘光裏一亮,他側頭看過去,發現秦铮拿出個粉色的絲巾,把自己的頭也包起來了。

紀奚亭:“?”

秦铮笑道:“陪你。”

......靠,有點撩。

紀奚亭輕咳一聲,嘴硬道:“誰用你陪。”

絲巾的遮擋下,他的唇角早就高高揚起。

兩人來到一處高高的沙坡上,而後拿着滑沙板墊到屁股下。

“亭哥,咱倆比賽吧。”秦铮很愛搞這些彩頭。

紀奚亭瞥他一眼:“比什麽?”

“比誰滑的遠,輸了的親贏了的一口怎麽樣?”

“......”

秦铮這是司馬昭之心,怎麽看紀奚亭都覺得有點虧。

“行嗎哥哥?”秦铮忽然道。

紀奚亭心一跳,沒底線地點頭:“行。”

“好嘞。”

紀奚亭後知後覺,這個秦铮,知道他受不得“哥哥”這個稱呼了是吧!

木已成舟,兩人的勝負欲又上來了。

攝像大哥一聲令下,他倆同時滑下去,沙塵卷起,失重感讓腎上腺素急速飙升。

“哇偶!”紀奚亭興奮起來了。

兩人沖到坡下,紀奚亭又向前沖了沒一會就停下了,秦铮卻多沖了兩三米才停下來。

“我贏了亭哥!”包着粉絲巾的人興奮地撲過來。

紀奚亭身形一歪,又被秦铮抱住了。

秦铮往下拽了拽絲巾,露出嘴唇道:“快,你要主動。”

兩位攝像大哥是分工合作,一位跟着他倆滑下來,另一位一直在下面等着,此刻直播鏡頭已經對準了他倆。

紀奚亭喉結滾了下,還是湊過去快速在秦铮唇上印了一吻。

秦铮笑出聲,抱着他狠狠揉了揉,非常像個反撸主人的大型犬。

“再來,我這次一定贏你。”紀奚亭道。

秦铮巴不得呢,立刻答應。

兩人又來了好幾次,秦铮每次都能贏,紀奚亭已經主動親了他三四次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你比我重,所以加速度大!”紀奚亭叉腰道。

秦铮就笑:“那還來不來啊?”

紀奚亭盯着他看了兩秒,而後忽然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小聲道:“讓讓我啊哥哥。”

秦铮一震,整個人都飄了。

他叫我哥哥,叫我哥哥......

天吶,紀奚亭在撩他,這是夢吧?

紀奚亭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樣,輕嗤一聲,擡手拍了下他的頭無情道:“傻狗,不玩這個了。”

他總算從秦铮叫他“哥哥”的那一場中,扳回一城。

小樣的,撩人這塊還能贏不過你?

紀奚亭可比秦铮多活了三年,舞臺又是出了名的性感撩人,可不是粉絲們說着玩的。

秦铮傻了半晌,回過神的時候就見紀奚亭都走出去好遠了,他急忙起身追過去。

沙漠游戲豐富,衆人玩的非常盡興,就連過家家都玩了,幾人連翻去顧裴和司文的沙漠城堡做客,非常幼稚。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衆人才并排在沙地上坐了一排休息。

他們看着天際被燒成赤橙色的雲海,感受到了難言的寧靜。

高式讓攝影師們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将他們框進畫面,彈幕上全是一溜的舔屏和“啊啊啊”。

拍夠了之後,他才拿着小喇叭道:“親愛的嘉賓們,現在給大家一個有獎任務。”

衆人都仰頭朝他看去。

“大家可以自行表演節目,通過了牧民團的認證之後,他們就會給大家送上特殊的禮品。”

高式朝遠處招手,很多騎着駱駝和馬的當地牧民就全都圍過來,和紀奚亭他們八個圍成了一圈。

“好了,現在開始吧。”

身為頂流的紀奚亭首當其沖,被大家委以重任。

“好,給大家跳個舞吧。”紀奚亭也不怯場,當即就開始拉伸活動。

秦铮:“用什麽曲子啊亭哥?”

“不用自己的歌了。”紀奚亭笑說:“我的歌版權太貴。”

衆人哄笑出聲,高式樂道:“還是亭哥知道心疼我們~”

“你們以後少搞點事我就謝謝了。”紀奚亭道。

話說回來,紀奚亭雖然是爵士和街舞出的名,但他大學學的是古典舞,在沙漠這個露天席地的環境下,他覺得更适合跳這個。

而且他之前就答應過給粉絲們福利,但一直沒機會錄,現在正好“還債”了。

他活動好之後,給節目組提供了曲子,節目組有備而來,當即把大音響擺出來了。

紀奚亭把頭上圍着的絲巾和墨鏡都拿下來,随手扔給秦铮,露出了那張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漂亮臉蛋。

秦铮也把墨鏡摘了,他得好好看他亭哥跳舞呢。

“開始嗎亭哥?”

紀奚亭點了下頭,下一秒悠揚的樂聲便傾瀉而出,柔美綿長,但響在這曠遠的沙漠上,樂聲也多了一份壯美和震撼。

紀奚亭端正神色,收起了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整個人的氣質也忽然清冷起來。

他展臂、下腰、踢腿......每個動作都行雲流水,柔韌中不失力量感。

他的每一個關節,甚至就連頭發絲似乎都在跳舞。

他背對着落日朝秦铮看過來,橙紅色的光線灑在他的發間,讓他烏黑的發絲染出一層淡淡的粉,本就白皙精致的臉蛋逐漸像是白到将近透明。

指尖輕點在空中,指腹都泛着一層淡色的紅。

秦铮直接看呆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先看哪裏比較好。

紀奚亭之前沒準備過,純粹就是即興,所以跳了兩分鐘後就停下了。

他朝圍着圈的觀衆們鞠躬,如雷的掌聲和歡呼足以證明大家的震撼。

紀奚亭走到秦铮身邊坐下來,秦铮立刻抱住他的腰道:“亭哥......”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紀奚亭太耀眼了,剛剛有一瞬秦铮忽然有了一種想把人藏起來,只給自己看的沖動。

“怎麽了?”紀奚亭重新把墨鏡和絲巾戴上。

秦铮搖頭:“沒什麽,就是太喜歡你了。”

紀奚亭一頓,默默把絲巾包了個嚴實,幸好有這個,不然他真有點應付不了秦铮的直球攻擊了。

紀奚亭的表演獲得了“每人一瓶馬奶酒”的獎勵,後面其他人也挨個上去表演,每一位多多少少都能唱兩句,或者會點樂器之類的。

就連上次只能詩朗誦的鄭景仁,這次也因為節目組準備充分而拿到了一個口琴,吹了一段非常經典的曲子,超級驚豔。

嘉賓們的表演都獲得了牧民們的喜歡,各種禮物收進腰包。

中途秦铮離開了一會,等回來之後也不說自己幹嘛去了,讓紀奚亭非常好奇。

等大家表演結束後,秦铮最後一個走上前。

他唱歌跑調,跳舞四肢僵硬,像什麽鋼琴小提琴之類的他也都不會,反正和音樂有關的他幾乎是一竅不通。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自信滿滿地說道:“我給大家表演個魔術吧。”

衆人:“!”

紀奚亭也很驚訝:“你還會魔術?”

秦铮就沖他眨了下眼,笑說:“總要有辦法應對這種情況嘛。”

“牛啊秦哥。”甄健康啪啪鼓掌。

其他嘉賓們也非常捧場,甚至就連觀衆們都很熱情。

紀奚亭心中多多少少是有點期待的......

好吧,紀奚亭承認自己是非常期待。

他這次雖然沒喝酒,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表演了節目,所以精神還是有些微亢奮,所以此刻的他毫不吝啬地擡手給秦铮鼓掌,甚至還非常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秦铮輕笑一聲,而後在大家面前,慢悠悠地解下了頭上的絲巾。

絲巾剛拿下來的瞬間居然就直接燒起火,大家驚呼出聲,然而下一秒秦铮輕輕抖了下絲巾,絲巾就在大家眼前變作了一把折扇。

“哇!!!”

秦铮啪地撐開扇子,衆人才發現扇面上居然印着他和紀奚亭兩人的卡通同人圖。

衆人:“......”這是狗糧吧。

紀奚亭笑出聲,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铮,眼底像是綴着光。

秦铮輕輕搖着扇子在場中踱步,忽然間,有人驚呼道:“扇子上的圖變了!”

衆人看去,發現剛剛的卡通同人圖變成了真人圖。

那是紀奚亭和秦铮的照片,兩個人看起來登對的不得了。

秦铮心滿意足地展示了一會,而後合上扇子朝紀奚亭所在的方向點了一下。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紀奚亭看去,紀奚亭懵了一瞬,然後就聽見大家開始鼓掌歡呼。

他若有所感地回頭,卻什麽都沒看到。

紀奚亭疑惑地轉過來看向秦铮,而此刻秦铮也已經走了過來。

他在紀奚亭面前單膝點地地半蹲着,手裏的折扇晃了一瞬,下一刻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便在他掌中綻放。

紀奚亭驚訝地瞪大了眼。

秦铮就笑,把手裏的花遞給他,等他接過去後,秦铮忽然伸手去摸他的耳垂,下一刻,又一支玫瑰出現。

大家全都沸騰了,歡呼聲和掌聲不絕于耳。

紀奚亭看着秦铮,那股被他自己費力壓下去的羞澀感重新攀上來,心如擂鼓。

救了命了,他怎麽覺得秦铮越來越會撩了?

然而更會撩的還在後面,在接下來的十多秒裏,秦铮又變出了七朵玫瑰,總共九朵全都送給了他。

【啊啊啊草啊,老秦你出息了!】

【要死了要死了這誰能擋得住啊。】

【還沒結束!但我看亭哥已經淪陷了哈哈哈。】

秦铮笑看着紀奚亭,擡手将他的絲巾重新解下來。

直到這時候紀奚亭才發現剛才大家在歡呼什麽,因為他本該空無一物的絲巾上,此刻居然出現了一只栩栩如生、漫舞九天的鳳凰。

秦铮給他展示了一下絲巾上的圖案,而後輕聲道:“有個禮物一直想送你,正好趁這個機會拿出來。”

“什麽?”

秦铮勾唇,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在此之前,可以請這位觀衆朋友配合我一下嗎?”

紀奚亭失笑:“怎麽配合?”

“來。”

秦铮把紀奚亭拽起來帶到了圈子正中間,讓大家能把他們倆的樣子看在眼裏。

“幫我把這個絲巾對折四次,疊成一個方塊。”

紀奚亭接過絲巾,按照他的說法疊好了。

“好,接下來請你在絲巾上賜一個吻。”

紀奚亭擡眉,然後真地将絲巾舉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秦铮喉結滾了下,道:“現在将絲巾好好放在掌心上,然後閉上眼。”

紀奚亭乖乖閉眼。

衆人伸長脖頸想看秦铮幹什麽,然後大家就看到秦铮從自己衣兜裏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開後放在了紀奚亭掌心的絲巾上。

衆人:“......”

“好了,睜眼吧。”秦铮道。

紀奚亭睜開眼,看向自己掌心。

一對藍寶石耳釘,和一條銀質流蘇耳線靜靜地綴在深色的耳飾盒內。

難怪秦铮之前問他怎麽不戴耳釘,估計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買了這個了。

“喜歡嗎?”秦铮迫不及待地問。

紀奚亭好笑道:“你說的是禮物還是魔術?”

“都評價一下呗。”

“魔術很精彩。”紀奚亭微微仰頭看着他,勾唇道:“禮物嘛......”

秦铮有些忐忑。

他買這個的時候就是覺得很适合紀奚亭,但買完才知道紀奚亭平時不愛戴,就一直沒機會送。

紀奚亭輕聲道:“給我戴上吧。”

秦铮懵了一下,反倒是“觀衆們”全都興奮到返祖,起哄聲加上現在這個場景,不知道還以為是求婚成功了。

秦铮終于反應過來,立刻拿過耳釘小心地給紀奚亭戴上了。

紀奚亭長得很白,配這種低調璀璨的寶石尤其漂亮。

“我眼光真好。”秦铮忍不住感嘆。

紀奚亭:“......”

【哈哈哈哈我的天,老秦你可真行。】

【正常人不都是先誇老婆好米嗎,你怎麽回事啊哈哈哈。】

【亭哥都氣笑了救命哈哈哈,好一個大直gay。】

秦铮還在欣賞自己的眼光,紀奚亭懶得和他計較,擡手呼嚕了兩下他的狗頭:“回去吧。”

沒等秦铮有什麽表示,甄健康那個不省心的孩子忽然大聲道:“親一個!”

多米諾骨牌被觸動,此起彼伏的“親一個”回蕩在大漠中。

“滾蛋。”紀奚亭笑罵道:“別搗亂。”

秦铮悶笑,和他并肩回到場邊坐下來。

嘉賓們表演結束後,當地的牧民們也都表演了一番,唱歌的跳舞的呼麥的,熱鬧非凡。

衆人鬧到天快徹底黑下來之前才各自回了房間,他們的第二次旅游約會也宣布結束,第二天上午他們就帶着各種特産回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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