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_^ (4)

的感受,自從密碼被換了之後,她覺得心裏有種畏懼感一路蔓延,殘食着她的神經。

江城現在又在一直強調身份和年齡,她又不是傻瓜,當然清楚他的用意。

大概連三年前說的那些話也是用來安慰她的吧?

南風看着江城的眼神越來越深沉,帶着些探究,歪着頭仔細觀察起這個男人來。

有些東西……似乎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江城擡手揉亂她的頭發,起身進卧室,“你也見到我了,還是和同學去畢業旅行吧。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

江城剛把襯衫脫下來,發現那丫頭竟然跟了過來,站在卧室門口一直盯着自己瞧。

江城沒有再說話,轉過身背對着她開始穿家居服,衣服套到一半,腰上便是驀地一涼,他低頭看了眼纏在腰間的手臂,赤/裸的肌膚貼合着那冰涼的臂彎。少女白皙的肌理上下摩挲着他結實的腹肌,細膩的掌心帶着小心翼翼又泛着絲絲汗濕。

江城慢慢地把衣服拉下來整理好,伸手握住她的手離開自己腰部,“南風。”

江城轉過身與她對視,臉上有了鮮少才見到的凝重和深沉,他鄭重的看着她的臉,沉吟了片刻才說,“……對不起。”

南風抿着唇輕輕笑了笑,看起來似乎也沒有生氣,“對不起什麽?江城,你真的什麽都沒發現嗎?如果真的不愛我,又怎麽會願意花三年的時間等我長大,真的只是給我三年的時間來忘記你麽?你有沒有,好好問過你自己。”

江城蹙起的眉峰微微一跳,南風說的話他是真的沒有深思過。

但是那還有想嗎?

他一直都很清楚,那是他為了南風以後不後悔,兩個人的生活不至于越來越亂才不得已想出的下下之策。

目的,再明顯不過啊。

江城穩了穩心緒,眼裏漾起笑意,“我想,我很了解自己。”

南風剛才還淡定無瀾的眼眸終于冷卻了幾度,沉默的盯着他,手指緩緩收緊,“是麽?我知道了,希望你別後悔。”

江城看着她轉身離開,心裏也并沒有想象中那般輕松。或許是兩個人極少這樣心平氣和的鬧矛盾,反而比歇斯底裏的吵一場要來的傷神。

但是至少,她該是明白自己的苦心了。

江城擡手搓了搓面頰,坐在床上,雙手撐在身後一直看着屋頂發呆。

小丫頭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啊!

******

之後幾天倒是平靜得不像樣。

江城來到陸圻川家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開始打麻将了,江城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懶懶的瞅了眼那四個人。

雖然不知道陸圻川又去哪弄了個女人來,但是人家明顯赤/裸裸的兩對郎情妾意、夫妻雙雙把麻将玩的戲碼啊。

自個兒都玩得如火如荼了,還敢給他在路上一個勁兒的催,說什麽三缺一?!

他怎麽看這裏也不缺誰,倒像是多出了他一個。

沈幼夏從小受的教育都是中規中矩的,麻将這玩意還是和顧禹安現學的,這會早就輸了好幾局。看到江城馬上把他拖了過來換自己,“還是江城你來吧,我輸得連打車錢都快沒了。”

江城眼裏帶着笑,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哥怎麽給你報仇,贏了都算你的,輸了算顧禹安的。”

顧禹安嘴裏叼着煙,眯起眼看這兩人,“靠,用爺的錢勾搭爺媳婦,厲江城你還能再無恥點麽。”

陸圻川那邊早就碼好搭子吊着眼角看好戲了,“現在知道什麽叫單身公害了麽?”

江城慢慢的碼好牌,抓起面前的色子冷冷的看了眼陸圻川,極有耐性的問,“不知道,你倒是給普及下啊。”

陸圻川笑得一臉猥瑣,慢慢吐出個煙圈,“看咱這關系吧,有啥活動不叫你又覺着你一人老死家中太凄涼了點。叫你吧,你那臭皮相又太招人喜歡。”

陸圻川把煙滅了,摟着旁邊的女人眉開眼笑的說,“還好,小爺長得也不差,沒禹安那麽自卑,所以帶着你一米米危機感都沒有。”

“單身公害也不過就是對禹安那種,靠死皮賴臉耍手段把人姑娘拐到手的家夥才有用。我這種,行的端坐得正的,沒有一點點意見。”

陸圻川說的一臉坦蕩,完全不理會顧禹安陰沉下來的臉色。

沈幼夏在那邊忍笑忍到肚子疼,站在江城背後對着顧禹安吐舌頭,“活該,群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啊。”

顧禹安咬了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要笑不笑得斜睨了眼陸圻川,“你行得端坐得正?一年前也不知道是誰,見天的泡在酒吧裏,那女人叫什麽名兒來着——”

陸圻川馬上就沉了臉,耷拉着眼說,“什麽什麽女人,爺不記得了。”

顧禹安還未來得及再說話,陸圻川家的大門就被“嘭”一聲給踢開了。

江城和顧禹安看了眼門口的人,再看那架勢,覺得自己該果斷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剛才某個不知死活的人才把他倆都得罪了。

陸圻川眨了眨眼睛,看明白是怎麽回事之後一下就跳了起來,“金穗,你TM毀壞老子私有財産,不知道老子是警察麽?”

門口的女人身後跟了幾個黑衣人,帶着誇張的黑超,聽到陸圻川大呼小叫的就齊刷刷站成一排,做出了準備攻擊的架勢。

江城這會算是認出來了,那個叫做金穗的女人不就是三年前在自己家裏住了兩天的那個?

姓金嗎?難怪會眼熟了。

江城心裏默默對着陸圻川摸了把同情淚,被姓金的看上,你就等着乖乖從了吧。

金穗看了眼陸圻川身邊抖成一團還往陸圻川身上貼的女人,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把那個最醜的女人給我丢出去。”

“……”

陸圻川一把護住身後的女人,徹底的惱了,“金穗!你有什麽沖老子來。”

金穗笑了笑,眼角染上了幾分媚意,“喲,舍得理我了。你早點跟我說話,不就什麽事都沒了。”

陸圻川鐵青着臉,難得斂去了嬉皮笑臉的架勢,“你TM少倒打一耙,怎麽,現在又無聊上了,又想着怎麽耍我呢?”

金穗愣了下,臉上有了些哀傷的神色,“我沒有,我是……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不必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馬上滾了。”

陸圻川說話時一臉平靜,江城和顧禹安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一時竟不知眼前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金穗沉默的看了陸圻川一會,在屋子裏走了幾步,對着江城和顧禹安點點頭,“我和川子有點話說,麻煩二位回避下好麽?”

想了想又微笑着加了句,“謝謝。”

陸圻川臉沉得能滴水,僵着下巴對江城和顧禹安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解決。”

江城和顧禹安也算看出來了,金穗這就是沖着陸圻川來的,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只依稀記得,這女人前兩年是天天跟在陸圻川身後一副小女人模樣的。那會陸圻川嘴上念叨着煩,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麽回事。

總之這種事,他們倆是都不擅長調和,于是,果斷閃人。

江城也沒想過,金穗這女人,統共這才第二次見面,根本就連臉都沒記熟,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那麽大的麻煩。

或者說,因為金穗,他和南風的人生徹底的綁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嗯,金穗在這文裏也算是有關鍵作用的,雖然她不是這文的主角

題外話:陸圻川不渣,這場戲可不是什麽小三和正室的較量,川子是個好人,要說渣也是金穗渣

下章,大概就是JQ開始吧,我不敢再随便誇口了,因為我實在是廢話很多,老是情節進展緩慢…

☆、芥蒂

南風那天回家後把房間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下人湧在門外膽顫心驚的聽着。

厲明月站在不遠處的走廊裏,安靜的看了會,擡手示意下人們都散了。

南風發洩夠了,倏地打開門,站在走廊上,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明天把裏面的東西全換了,牆的顏色重新刷一遍。”

之後她就去畢業旅行了。

和班上的同學去的秦皇島,手機被她扔在了背包最底層,連着一周都沒打開過。

他們去了北戴河,之後又去了祖山,南風一直努力投入那氛圍裏,和同學們吵吵鬧鬧倒也不至于太難挨。

只是夜裏,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抑制不住的難受。

那個男人畢竟在她心裏生根發芽了好幾年,刻意燎原只會春風吹又生而已。

南風躺在酒店陌生的床上,耳邊是女同學有些雜亂的呼吸,原來她也是可以融入陌生環境的,這大概還是江城給她這三年獨處下來的成果。

南風的畢業旅行持續了八天,到了機場大家就各自散了。

家裏的司機幫着裝行李,一直在嘀咕着厲明月這些天沒少念叨小姐什麽的,南風冷漠的聽着,一直看着窗外沒回話。

厲明月向來都得人心,家裏的下人沒一個不喜歡她的,沒脾氣沒架子,在大戶人家這樣的夫人哪裏找去。

可是南風就是喜歡不起來,總覺着厲明月那僞善的笑容後面有醜陋肮髒的一面。

大概還是深受童話故事的荼毒吧,誰讓“後媽”自古都不是個好稱謂呢?

“這段時間,厲江城回林家了麽?”

南風突兀的問了句,司機老高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對她這樣沒大沒小的言辭也見怪不怪了,“沒有,這段時間江城少爺好像挺忙,都沒回來吃過飯。”

南風又把頭轉向窗外,不回來就不回來吧,反正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處。

下了飛機她就開機了,手機一直安靜的就沒響過,厲江城在某些方面還是很果決的,說了“對不起”果然就會保持距離。

他們之間,大概連原來那點情分也會被抹殺掉了。

南風這麽想着,心裏有些難受,又開始悶得有些受不了。

******

江城自那天從陸圻川家離開,一直在忙博森放出去的幾筆尾款,都沒怎麽和陸圻川、顧禹安見過面,事實上他們也是隔段時間才聚一次。

所以再見面,看到陸圻川那家夥沒骨氣的又帶着金穗各種甜蜜的時候,他還真有些佩服那兩人的心理素質。

吵起來的時候恨不得一槍蹦了對方,相愛相殺也不過如此了。

金穗是金雲山的女兒,這也是上次江城知曉金穗的姓氏時聯想到的。

金雲山的勢力這幾年膨脹得厲害,做江城這一行自然也是和他有些交道的。所以再看金穗時,怎麽都覺得她身上的江湖味很重,一臉的義薄雲天。

金穗很能喝,又有些豪氣,和陸圻川在一起倒也不扭捏,喝伏特加都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後來上頭了,話也就越來越多。

陸圻川把她的頭壓在自己腿上,讓她閉上眼睛休息會,自己則和江城他們聊了起來。

說了沒多會就又回到蘭瓷青花的事兒上了,江城當年回來就問過陸圻川,那古董小販劉明壓根就該叫劉一手才對,他完全為自己找好了後路,根本沒給陸圻川留下一丁點線索。

或者是當年接觸劉明的那女人實在不簡單,江城他們之後用了很多關系都沒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劉明就跟失蹤了似的,人間蒸發了。

江城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人有這樣龐大的勢力,能徹底讓個人銷聲匿跡。并且還做得滴水不漏,讓顧禹安動用家族勢力都查不出來。

這會子躺在陸圻川腿上本來不吭不哈的人忽然睜了眼,甕聲甕氣的問了句,“你們說的劉明,是不是晉城的一古董販子?”

江城握着高腳杯的手一頓,在霓虹幻滅的包間裏盯着她,“你見過那人?”

陸圻川連忙把人扶起來,鄭重的問,“穗兒,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你要見過就說實話。”

金穗雖然貪玩也任性,可是好賴輕重還是看得仔細的,扶着有些暈眩的腦袋說,“你記得有一次我失蹤了挺長時間嗎?就是那次,我被我爸給抓回去了,然後就無意間撞見他和一女的在談生意。”

“好像還挺神秘,我也就是随便看了眼,因為那女的氣場挺足,所以我才多看了幾眼。也有點印象,因為那古董販子的名字實在是太大衆化,正好我一高中同學也叫那名兒,我才記得清楚。”金穗一邊回憶那會偷看到的事,一邊靠着陸圻川的肩膀昏昏欲睡。

陸圻川看着江城沉着的臉色,又追問到,“那你還記得那女的長什麽樣兒麽?”

金穗睜開眼,斜斜的瞪着他,“當然記得,我這記性,過目不忘。”

陸圻川露出點縱容的笑,捏着她的下巴親了一口,“乖媳婦。”

顧禹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實在忍不住吐槽,“我說川子,你能長點腦子麽,就算知道金穗記得那女的,你去哪把她找出來?按着他們這一行的規矩,金穗她爸一定不會透露一點消息。”

“……”陸圻川一時無從反駁,他一激動就把這事忘了。

道上的規矩,金雲山又是有頭有臉、德高望重的人,怎麽也不會賣他這半路女婿的面兒的。更何況,他到現在都找各種理由不敢去見這泰山呢。

金穗看着自己愛人被奚落,忍不住皺眉,蠻勁也上來了,“你們去問當然不行啦,可是我就不同了。”

江城一聽這話點了點頭,對着她舉杯,“那麻煩你了,這事要真成了,我可以幫你把川子綁去見你爸。”

金穗聽完這話馬上來了精神頭,雙眼發亮的看着江城,“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

江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笑。

他也未曾料到,費盡心思尋找了那麽久,居然會在金穗這裏有了轉機。

陸圻川馬上不淡定了,左右瞪着罔顧他意志而私下達成協議的兩人,“有你們這樣的麽,爺是當事人,憑什麽沒知悉權!”

金穗推了他腦門一下,笑着說,“那你是要現在答應我了?”

陸圻川想起金雲山那不茍言笑的臉,馬上就蔫了,端着酒杯轉過身,迅速的轉開話題,“呃……江城,最近怎麽不見你家小尾巴了?都成年了還不舍得帶出來溜溜。”

江城斂着眉,看着杯中緩緩滑過杯壁的紅色液體,沉聲說,“她去畢業旅行了。”

其實算了算,那丫頭早該回來了吧?

江城忽然覺得包間裏有些悶,呼吸都有些困難,那丫頭還不知道會不會想明白,即使想明白了,大概也很難再回到過去那般毫無芥蒂的情感了。

怎麽有種,空落落的孤寂感呢?江城心裏苦笑。

點了煙,身子陷進沙發裏,他看着屋頂不斷回旋閃爍的霓虹發呆。

顧禹安碰了碰他的肩膀,勾起唇角笑,“別說我沒提醒你,蘭瓷青花的事兒……顯然有人不願意你接觸,要真知道真相未必是件好事。”

江城皺起眉,嘴裏的煙袅袅的升騰起幾個煙圈,“老頭走了那麽久,不管是死是活,我也要為我媽找個答案。她苦了一輩子,到了了也沒享到一天福,老頭不管有沒有背叛她,我媽都想知道個答案。我不想她死不瞑目。”

顧禹安沒有再說話,臉隐沒在煙霧中慢慢閉上了眼,他太明白這感覺,江城和厲明月小時候沒少吃苦,江城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他媽和厲明月。

有些事,他知道的和現在發生的也有很多不一樣,即使他顧禹安超自然重生了,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改變什麽?

每個人的命運大概都是無法背離的,他做不了什麽,江城的人生大概還是只有他自己可以掌控。

有些東西,不失去,一輩子也不知道它的珍貴。

顧禹安決定不違抗命運,江城和南風的事他扭轉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

金穗動作很快,大概還是金雲山真心疼自己這個女兒。居然很快就讓她查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江城看着那個名字,恍惚了許久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她……不是應該死了麽?

等那個女人一身黑裙,妝容精致又氣質高雅的站在江城面前時,江城終于相信:生活就是由一百出狗血又雷人的肥皂劇堆積而成。

那女人微笑着走近他,伸出雙臂輕輕抱了抱他,“江城,好久不見——”

……

江城不得不說顧禹安有時候說的話是很有道理的,有些真相,真的是他無法承受的。或者說是他不敢相信吧,所以在見了那個女人之後,他開始痛恨自己這麽多年的執念。

如果沒有追查下去,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了。

江城一邊買醉一邊想着,他其實酒量非常好,越是喝得多了就越是腦袋清醒得無以複加。

酒保David賞心悅目的調酒動作招來幾個年輕女孩的尖叫,江城支着腦袋一直冷冷的看着,耳邊還是那個女人魔音一樣的話語……

他甩了甩頭,想甩去那些煩人又刺耳的聲音,卻怎麽都揮之不去。

支着身子起身,江城踉跄了下,David留意到他的動靜,一雙桃花眼略有些擔憂的盯着他,“江,還好麽?用不用幫你打電話給朋友。”

他察覺江城今晚心情非常糟,這麽冷靜不動聲色的男人,第一次把焦躁煩悶都寫在了臉上。他喝了很多酒,雖然開始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可是品種雜亂,一旦上頭就會很厲害。

江城笑着搖了搖頭,腳步虛浮的往外走,手裏還不忘抓着自己的外套。

他只不過是有點暈,難道這樣就會醉麽?笑話,他心裏比誰都要清醒好麽,相反的,也足夠厭惡自己為什麽還這麽清醒。

江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

對方在略顯昏暗的走廊裏看不清楚面容,但是氣息和觸感,是個女人。

那女人撞到江城懷裏,下巴不偏不倚的貼上了他裸/露的鎖骨,手指纖細柔軟,輕輕的環在他腰間,開始了暧昧又挑逗的要求動作。

江城低下頭,認真看了她一會,發現根本看不清楚臉盤。

他笑了笑,聞着那女人身上還算能接受的香水味,江城攬住她的腰,唇貼上她的耳垂,“今晚就是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以為這個女人是南風的童鞋你們真的猜錯了… = =

咳,今天生日,所以這章是提早碼出來的,晚上要騰出時間來好好休息下^_^

然後所有伏筆都要慢慢揭曉,大家表捉急

☆、沉淪

金穗看着不遠處低聲說笑相擁着上車的兩個人,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剛才那個……輕浮的男人是厲江城嗎?

雖然接觸不多,但是聽過陸圻川口裏的厲江城,潔身自好,性格冷淡,周身都散發着禁欲氣息的可怕男人吶。

那剛才那個一看就是夜店風的風/騷女人——

金穗已經跟了他們一段路,看到兩人上了車就不好再繼續跟了。好奇歸好奇,男人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金穗沒多往心裏去,可是轉念一想,她還是淡定無能,于是馬上打電話給正在值班的陸圻川把這稀罕事說了。

這也不能怪她八卦,對象換做厲江城真的很讓人震驚好麽?

誰知道陸圻川聽完之後,立馬就把她電話給挂了。金穗對着電話翻白眼,靠,這厲江城419他陸圻川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陸圻川是真的被吓到了,要說顧禹安419他很蛋定,要說他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去for one night他也挺容易接受。

可對象換作江城,他第一反應是——

這家夥八成被下藥了,被人暗算了吧?

******

江城其實是真的有些醉了,不然是絕對不會在酒吧随便抓個女人來發洩的,更不會帶回家裏。

心裏那些郁結随着酒精帶來的麻痹慢慢沉澱之後,他原本那點放縱的心思就越來越微弱了。

那女人在車上就開始不規矩,江城過了那勁兒之後就有些提不起興趣,大概還是不習慣這陌生氣息。

那女人大概也看出了他的冷淡,但是好不容易找到個長相、穿着都看得出是上上佳的男人,要放手好像有些不可能。

男人她見得多了,說到底還是得看你在床上的本事。

私底下再能裝,到了床上還不是該禽獸就禽獸,該有多扭曲就有多扭曲,再好看、冷淡的男人,她也有本事讓他瘋狂起來。

看着身邊臉部線條剛毅冷漠的男人,女人心裏那點征服欲開始叫嚣着。

看這樣自持的男人瘋狂,肯定有不一樣的快/感。

江城自然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心思,事實上把人帶回家之後他就躺在床上有些暈暈沉沉的。房間裏充斥着陌生人的氣息,他怎麽都睡不安穩。

可是不去習慣屬于其他女人的陌生氣味,他該去習慣誰的?

江城聽着浴室裏的水聲,手臂搭在額頭上有些犯暈。

他大概真的是喝太多了,不然為什麽在知道那些陰謀和不堪的真相時,最想見的居然是那丫頭。

而那種想念居然會持續到現在……

之後江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後似乎被喂了什麽東西,冰冰涼涼的沁入全身的細胞裏。那些冷冰冰的東西忽然就好像着了火似的,在他身體裏不斷升溫,然後點燃了他所有壓抑太久的躁動。

******

南風接到陸圻川的電話時,只覺得連日來的那團火已經把她所有理智都快燒沒了。

陸圻川并不知道他們在鬧別扭,以往江城喝多了都是南風去接人,然後帶回家細心照顧。所以陸圻川慣性的就打給了南風,特意交代金穗陪着去看看。

金穗送南風到了樓下,合計着要一起上去的,可是被南風拒絕了。

金穗也沒好意思堅持,算算時間離開酒吧都快一小時了,再怎麽着也完事了。就算沒完事,八成正激戰正酣呢,這會沖上去只會撞見衣裳不整,打滿馬賽格的畫面。

金穗其實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抓奸啊,她有生以來除了上次去陸圻川家裏逮那女人這還是第一次呢。

而且,這是赤果果的奸/情啊。

可是眼睛偷瞄了□邊的人,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居然渾身都透着股陰狠。

金穗衡量再三之後決意不去淌這渾水了。反正陸圻川說過,江城對這丫頭是百分百縱容的,估計南風也不會吃什麽虧。

于是同樣缺心眼的金穗童鞋就這麽走了。

……

南風看見給自己開門的女人,身上還裹着自己的小怪獸浴巾,在她呼之欲出的身體上可憐的小怪獸已經徹底的面目扭曲了。

南風指了指門口,臉色不善,“我數到三,穿上你的衣服給我滾——”

那女人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南風,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挺起胸膛倚在門框上,“你誰啊,不會是他女兒吧?我憑什麽聽你的。”

還真是标準的小三語調啊,南風拳頭緊了緊,平靜的打量起這女人,厲江城喜歡這種的?!目光落在胸口起伏的“溝壑”上,她閉了閉眼,拳頭捏得發出清脆的聲響,“我最讨厭別人說我是他女兒——”

只聽那女人慘叫一聲,手臂已經被南風擰在背後,原本妖嬈妩媚的臉瞬間猙獰起來,“你、你,撒手,啊……疼死了……”

因為林喬森的職業,南風不得不從小就學跆拳道自我保護。

雖然算不上什麽高手,但是對付個胸大無腦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另一只手勒住那女人的脖頸,南風在她耳邊吹了口氣,“你哪只手碰過他,嗯?哪只碰過我就跺了你哪只手,讓你記住,別人的東西千萬別觊觎。”

“……”

那女人哭喪着臉,手腕處有種骨骼被生生捏碎的錯覺,疼得她臉色煞白。

看着這小丫頭狠戾陰毒的目光,她一下子就變了音調,“沒、沒有,我什麽都沒做——”

南風看人吓得差不多了,而且鬧了這麽久江城都沒出來,八成是醉的不清,心裏的擔憂又加重了幾分。

狠狠用力将人推出門外,轉身把她的衣服和包都扔了出去,南風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浴巾送給你做紀念吧。”

說完就重重的甩上了門。

解決完了那女人,南風又活動了下手腕,現在輪到那該死的男人了。

拒絕她?然後就帶了這麽一貨回來。

她肺都快氣炸了!

深呼吸調整了下心思,南風推開了江城的卧室門。

江城衣裳整齊的躺在床上,看樣子是真的沒和那女人做什麽,南風稍稍松了口氣,可是轉念一想,八成還是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他吧。

再晚一點,他就真和那女人滾到床上去了。

南風眼裏湧上一層陰霾,面色陰沉的走過去,剛走到床邊就被床上的人給壓在了身/下。

江城的眼神,熾熱、深沉,裏面似乎沾染了某些她陌生的東西。

南風心跳漏掉一拍,緊張的看着身上的人,在她還未來得及深思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時,狂熱又強勢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南風不是對情/事毫無所知的小丫頭,可是還是第一次如此真實如此直接的接觸到“性”這個概念。

她完全震驚的癱軟在那裏,任由江城的吻落在自己青澀的肌理上。

江城慢慢舔舐着她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撒在耳後,南風瑟縮了下,手指輕微顫抖着抓住江城的襯衫前襟,“江城——”

江城沒有說話,唇瓣輕輕啄過她的唇角,舌尖探入,帶着淡淡的酒精和煙草味鑽進了她口中。

南風閉上眼,笨拙的伸出自己的舌,感受着他霸道的在她唇間穿梭游移,然後整個口中都是他的氣息。

江城的手心溫度很高,滾燙火熱,從她上衣下擺慢慢撫過她平坦的小腹。

南風呼吸急促起來,驀地睜開眼,入目的是江城情/欲迷亂的黑眸。

江城撫摸着手裏細膩綿軟的起伏,指尖挑/逗着漸漸挺立的蓓蕾。南風畢竟青澀,哪裏經得起他這般熱情的撩撥,很快就面色潮紅的咬緊唇肉,隐忍着不敢發出聲音。

她覺得有些羞赧,又有些期待,身體開始有了陌生的反應,緊緊的攀附着身上堅實的身體。

江城托起她的後腦,将她的衣服一絲絲剝去,看着身下全身都散發着淺色光暈的身體,江城只覺得身體裏的焦灼越來越強烈。

他需要發洩。

當南風親眼看到江城的身體時,大腦瞬間空白,有些震驚,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卻還有着短暫的恐懼。

南風不知道其他女孩子第一次看到異性身體時是怎樣的心情。

至少她有些害怕,甚至是不敢直視的。

當餘光觸及江城腿間早已雄壯的部位時,更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她忽然覺得……那東西,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甚至有些醜陋。

南風強迫自己閉上眼,不敢再去看江城的身體。

她知道這是每個女孩蛻變成女人必經的過程。

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她愛的,和他做這樣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南風不斷的自我催眠,與此同時身上陌生的酥麻感越來越強烈,江城埋在她胸口,小小的柔軟透着淡粉色,江城品嘗着她的味道,忽然覺得有些愛不釋手。

南風覺得江城的舌頭就好像伊甸園邪惡的蛇,把她帶進了一個完全陌生又充滿歡愉的世界。

“小蛇”邪惡的鑽進叢林,帶起涓涓細流,然後慢慢深入,南風緊攥着身/下的床單,本能的收縮着,額頭都滲出了細小的汗珠。

江城擡起頭,笑容更加蠱惑,南風睜大眼,眼睜睜看着他的手指鑽進自己身體裏。

此刻的江城好陌生,霸道強悍到南風有些害怕。

她見過的江城都是溫柔體貼、看她的眼神也是寵溺疼愛的,不像此刻,眼裏全是充滿掠奪意味的獸性眸光。

南風被他分開雙腿,纏在他緊實的身體上,麥色的肌膚染着情/色的汗珠。

南風感受到了兩個人親密毫無間隙的貼合,屬于江城的欲望清晰的抵着她,她甚至沒有一點退縮的餘地。

南風艱澀的吞了口口水,猶豫着低下頭,驚訝的看着他如此壯觀的身體一點點挺進,“江、江城——”

江城握着她的腰肢,低頭吻她的唇瓣,啞聲說了第一句話,“我忍不了了。”

南風清楚的感受到身體被一寸寸撕裂,深入、抽離、挺進……

噩夢一樣,無止境循環。

作者有話要說:就這樣吧,一邊寫一邊怕被警告,其實我多麽滴想寫各種露骨啊 T T

俺畢竟不是寫那神馬顏色的書的,于是,就醬紫吧 (遁走,別打我臉!

噓,據說評論裏別提到H就不會被發現了

前戲完了,不停在這裏要停在哪裏/(ㄒoㄒ)/~結尾很美好嘛,大家有木有覺得我越來越有內涵了 (嘔!

☆、暗潮

雙腿間黏濕酸痛,南風緊緊的抓着枕頭,身後的沖撞一記比一記要深入。

她只覺得自己一會被推上天堂,一會被送進了煉獄,那團熾熱的火焰燃燒得她全身都難耐躁動起來。

江城的身體沉重而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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