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重逢
“老将軍快快請起。”
嚴景傾不打算将這件事情弄的太張揚, 與江枕在門口說明情況後,才進了将軍府。
雖說這件事情很冒險,但江枕心想, 這也是給小兒子鍛煉的一件好事。虎父無犬子, 若是連這種膽量都沒有, 又怎配做他的兒子?
他非常豪爽的答應道:“能與太子相陪,是犬子的榮幸。”
兩人相約來到将軍府的練武場,嚴景傾終于看到了他說的那個小兒子。
果真是年紀不大, 卻英勇非常。
江恕一身白衣,骁勇善戰, 容貌倒是少年氣,但那些招數一看就知道力量不小。
見有人來了,江恕放下了手中的兵器,過來先是看見了他父親,随後才意識到身旁這位就是失蹤多年的太子。
他有些詫異,但馬上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嚴景傾仔細打量了一番, 心下倒是有了主意。
幾人坐在了将軍府的涼亭裏,婢女上過茶後馬上就離開了。
嚴景傾開門見山, 倒是從不拐彎抹角:“孤有一個計策,需要你去執行。”
“臣定萬死不辭。”江恕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立刻表了衷心。
将軍府的這些态度, 都讓嚴景傾感到無比的欣慰與敬佩,他嗯了一聲:“好, 那麽後日我們就出發。孤已讓六路統領到達瞿縣,你随我以及張公公前往姜國的京城去, 你我不能帶兵馬, 否則會驚動對方。”
“這些兵馬全部都要藏在姜國外, 只要我們兩個拿到了那個把柄,就可以發出信號讓将軍他們立刻來攻城。”嚴景傾将卷紙上的地圖一處一處指了出來。
他為什麽對姜國地圖這麽熟悉,也都是陰差陽錯在那裏生活了四年之久。嚴景傾想起朝家村的那些人,心下倒是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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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留下朝家村的活口。
起碼不能對朝家村的人趕盡殺絕,畢竟是養他之地,嚴景傾也沒有狠到那種地步。
兩日的整頓,做足了一切準備後嚴景傾才帶着江恕出發。至于為什麽要帶着張公公,原因倒也很簡單。
兩國的人來往并不是那麽容易,又不是随随便便一個人就能直接進入姜國地界。
嚴景傾和張公公身上都帶有身份的公文,他身上的是昆山朝家村人士的公文。而江恕的身份也就簡單了,直接跟着張公公去,佯裝遠方侄子即可。
當年張公公為了尋找他的下落,費盡千辛萬苦,才在京城裏落足。張鵬在京城有一家不大也不小的鋪子,勉強算個小掌櫃。
路上花了兩天,嚴景傾才重新回到姜國京城這個位置。這回他身上可帶了不少銀錢,世家公子這個名號算是暫定了。
“太子打算如何打聽消息?”江恕小聲問道。
“你忘了。”嚴景傾看了一眼他,“這裏是姜國,可不能這麽稱呼。”
江恕有些慌張。
不過嚴景傾很快就噓了一聲,淡然道:“就稱呼我為許公子吧。”
他也想不到任何化名,倒是腦子一熱,出現了許姨的名號。嚴景傾有一個怪想法,又想給朝言暗號,但又不想明目張膽的跟他說自己的身份。
算了,可真是糾結的很。
嚴景傾吩咐他:“皇室裏的人倒是經常拜訪一家酒樓,但那個地方尋常人的身份好像進不去。不過若我們想知道的話,只能趁晚上看看有沒有機會。”
“好。”
後來的幾天,嚴景傾去那個地方帶江恕走過好幾次,但都很可惜……從沒有碰上過任何一位皇室的人。他在心裏想,難道皇宮裏是出了什麽事麽,倒是沒有再上京城了?
但這個疑惑很快又被消除。
夜裏,嚴景傾一個人在街角的藥鋪拿了點驅寒化瘀的藥給張鵬用,沒成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穿着便衣出行的朝言。
他心思微動,不由分說的跟了上去。
但又不能暴露自己,他動作很慢,不疾不徐的隔着五六個人的距離跟着對方。朝言也不知是要去做什麽,似乎有重要的事。
嚴景傾原想就這麽跟下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但很快他又敏銳的發現有一隊人也在悄悄的跟着對方。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他只好走的極慢,對周邊環境有了些許的印象後才走上去。
但等他跟上去時,好像已經落了一大截距離。
雖說有些冒險,但嚴景傾又怕是朝言遇到了什麽危險,他直接看了眼四周,踏上了房梁之處迅速的追尋對方的蹤跡。
大約追了有半條街的距離,嚴景傾終于看見朝言到底是去了哪裏。
那是一處隐蔽的小道,但朝言還沒有走進去,就直接對着另外幾個人使出了暗器。嚴景傾踩在房梁上,半蹲了下去,垂眸看着這場争鬥。
很顯然,這些人的确是追着朝言而來,但他們的打鬥場景……
有些不對勁。
朝言于對方是招招斃命的招數,這是一種狠辣的手法,但那些暗衛卻處處有保留,顯然并不想要他的命。
嚴景傾算是看明白了,暗衛的動作顯然是想要朝言身上的東西,可惜對方就是不給。
原本朝言還占着上風,但無奈寡不敵衆,加之可能是眼疾依舊沒有痊愈,在一處燈明之時,他似乎猶豫了一下,馬上就被其中一個人敲了一悶棍在胸口。
很快,朝言向後退了一步,像是首領的暗衛站出來:“九皇子何必如此拼命,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必定不要你性命!”
嚴景傾依舊保持着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朝言倒是沒有反抗,而是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我身上可沒有什麽你要的東西,倒是你們,不如直言說是覃深派來的不就好了,又何必彎彎繞繞。”
暗衛哼了一聲:“九皇子是個聰明人,如今皇宮自由人只有你一個,何必白費力氣。太子殿下身體不好多半是個短命鬼,若是江山放在他的手中,豈不很快就玩完了?!五皇子才是天命所歸,只要你願意,将來不也能享受榮華富貴?”
廢話有些多,嚴景傾還在好奇這些暗衛的身份,各個都将自己包裹的那麽好,顯然也是不想暴露身份。那麽這群人的首領,大約也是姜國皇宮裏的朝堂之人!
他能想到的這一步,很顯然……
朝言也想到了。
只見對方淡然嘆了口氣,忽然對着那些人說道:“武寧候,不用你藏什麽,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即使将我殺了,也給不了你要的東西。你若再用那欲蓋彌彰的衣服遮掩自己的容貌,以此來掩蓋自己夥同五皇子以下犯上謀權篡位的事實,就別怪我今日自刎于此,将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話音剛落,對面那一群黑衣暗衛全都僵了一下。但被稱作武寧候的人仍端正站在那,似乎陷入了兩難之地。但很快,他又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罷了,不過在下奉勸九皇子一句,明日早朝……五殿下還是希望能看見你的身影。否則,太子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他說完冷哼一聲,一群黑衣人迅速的隐藏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站在風中的朝言好像一片薄紙,瘦的沒有了半點氣色。嚴景傾還想觀察什麽,又聽見他說:“閣下在等什麽。”
“?”嚴景傾沒有立刻做出行動。
朝言似乎很累了,已經不想再躲避:“你是哪一方的人,不妨直說,是要我性命還是與他們一樣的理由?”
難道他們皇宮還有好幾種派別嗎?除了支持五皇子一黨,太子一黨,另一個黨羽又能是誰?嚴景傾見自己隐藏不住,只好飄飄然從屋檐一躍而下。
朝言望見他的身影有些疑惑,顯然是沒認出來。
當然,朝言的眼睛是回宮以後才好起來的,認不出來很正常。
嚴景傾并沒有暴露自己身份,而是切換了一種聲線,讓自己變得更低沉:“被九殿下發現了,不過在下不是皇宮中人,而是……”
他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我碰巧看見有人跟蹤你,由于好奇心使然,所以悄悄的跟了過來。沒想到碰到了這種大戲,着實有些惶恐。”
一番措辭,讓朝言聽的半信半疑。
為了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身份,嚴景傾馬上對他報戶口似的說明了情況:“在下姓許,是京城人士,我父經商,鋪子就開在京城裏那家林氏染坊旁。我倒是學過不少武藝,略有點功夫罷了。我見公子模樣甚好,又被一群這種黑衣歹人追蹤,下意識的以為……”
他話語頓了頓:“以為他們要劫色。”
這番面不改色的胡謅,讓朝言頓感莫名其妙。不過因報戶口那一堆底細都給他說了,所以朝言倒是有些相信了對方。
嚴景傾又很懊惱的說了句:“不小心聽見了你們的對話,在下也不是故意的。不過九殿下,我與父親都是吃姜國糧米長大的,最不想國家落入五皇子手裏。恕草民逾越,若是可以的話,我願追随九殿下一同保護太子,護我姜國!”
一番話說的是忠心耿耿,嚴景傾自己都快被這等忠心給感動了。
朝言:“……”
他有些無語凝噎,但見這人說話時都帶着一身正氣,話語也放松了些:“那你說說,自己有什麽本事?眼下的困境,已經不是我能掌握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有個大膽的想法,先攻入敵方內部哈哈哈。對了,我想了一下自己還是繼續寫主攻視角的好,因為發現從這個視角切入下一篇文的梗貌似也很有意思!大家來專欄收藏一下吧,qaq《老婆變成江湖高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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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霧深:“湯裏絕對有毒。”
于是倒掉。
蕭霧深:“屋子裏還點熏香,肯定有毒。”
于是又偷摸滅掉。
直到某天,他在宴會上不幸喝了慘有某藥的酒,回來後就帶着雲白巫山相會,隔天才知道……這家夥是真的身嬌體軟弱的要命!侍個寝而已,也不至于兩天都下不來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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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雲白不是要騙他,而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受是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