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做戲
老實巴交……
嚴景傾都好奇死了, 朝言這是何以見得啊?
不過這也不怪對方這麽想,畢竟在那以前自己的确如他所言。
他可不敢現在就反駁,只能尴尬笑笑:“這樣嗎……”
但現在并不能讓朝言完全喪失信心, 連今天這會兒還得鼓勵他:“那我建議你要好好想想那個人, 若沒有孤注一擲放手一搏的心理, 以後都會留有遺憾。橫豎都逃不掉,不如就賭一賭。”
“賭我們能贏,賭五皇子會輸。”嚴景傾和他對視一眼, 給朝言最大的信心。
這夜,嚴景傾最終回了朝言這間屋頂的房梁上, 半眯着眼休息了會兒。
白天,按照朝言所說,他偷偷做掉了暗衛裏的一個人,穿上了對方的衣服,混入其中。
這些暗衛除了守正門的那幾個比較相熟,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互相不怎麽見過都很正常。
而對于覃深來說,今天唯一變得不一樣的就是今日的覃言沒有出宮。他好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獨自呆在寝宮裏。
嚴景傾混在了那一堆守衛裏,但大多時候依舊是躲起來的, 因為守衛也是要幹活, 你要是露面太久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
一上午倒是沒有什麽大動靜,直到下午時覃深忽然出現在了這裏。
這時的嚴景傾只得悄悄躲在府裏的水房中, 透過窗戶的縫隙去看外面。
覃深這人倒是奇怪的很,好像沒事人一樣在這種小地方晃悠, 即使覃言不理他, 他還自顧自的坐那飲茶。
而不久後, 來找他議事的大臣還全都正大光明拜訪了府內,幾人還坐在涼亭那裏讨論起了政事。
而這期間的朝言,就閉門不出,在自己的卧房裏壓根不搭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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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景傾在心裏呵了一聲。
這個人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很快,前來議事的人幾乎都走光了,覃深還是沒有走。這時嚴景傾有些想聽他會說什麽,于是動作放輕,換了個位置去傾聽。
只見覃深把那兩個婢女叫了過來,質問她們:“這兩日九弟都做了什麽,如實相告。”
“回禀殿下,九殿下從外面回來以後就都是正常的生活着,沒有什麽異常的行為。”婢女答完,又道,“也沒發現他身上或者房間裏有您要的東西。”
“我知道了。”覃深說完,并沒有着急讓婢女退下去。
他重新坐在那裏,手中似乎翻開了一個類似書信的東西。
但很快将那個東西看完,覃深臉上出現了怒氣:“這個蠢材,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去找妓.女!可真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母妃那麽聰明的人,若是沒有我,早該怒其不争了。”
覃深很生氣,當場就把那封書信給丢到了地上。一旁的婢女很惶恐,全部跪倒,嘴上趕緊說幾句好話:“殿下息怒,如今所有人都不成氣候,沒有人是您的對手。”
婢女說完,覃深又哼了一聲:“他要是争點氣也好,何必讓我收拾那麽多爛攤子。罷了,以後不給我添亂就行。”
這是覃深終于站了起來,似乎要起身離開。但他在原地踟蹰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轉身去朝言的門口。
嚴景傾正好奇這人到底想幹嗎,又看見他将臉色收了起來:“阿言,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些糕點來,我暫時不會強迫你。但時間這麽拖下去,你倒是沒什麽問題,我怕……”
沒有說完的話就是他給的餘地,代表太子的安危。
但嚴景傾沒有聽到朝言回複的消息。
很快覃深就走了,整個府內陷入了短暫的風平浪靜之中。嚴景傾找了個機會重新進入卧房,和朝言對視一眼。
他想了想,轉念說道:“你知道太子被關押在哪裏嗎?”
朝言愣了一下,随後道:“同樣是在東宮,皇後也在那裏。當時太子病重,他急匆匆将皇後召去,于是将兩人軟禁在那。”
“那就得想個辦法了……”從這裏到東宮顯然是不可能的,他能到朝言這個地方,不代表能安全到達東宮。那裏的防守肯定比這裏高上好幾倍,有什麽辦法能夠将這人帶走呢?
嚴景傾坐在凳子上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又一種激進的方法。
“你聽我說。”嚴景傾很小聲的在朝言身邊說了幾個法子,直将對方說的一愣一愣。
面前之人猶豫片刻:“太冒險了吧,真的能行麽……”
嚴景傾嘆了口氣:“能不能行也是唯一的機會,只要太子能平安無事的轉移出皇宮就好,一切就有機會。而且這個方法,他不會懷疑你,因為你有……不在場證明。”
兩人相看一眼,心照不宣的嗯了一聲。
晚上,嚴景傾依舊是躲在了朝言的寝宮裏,因為再去外面還是比裏面危險。他正要照常去那個地方入睡,偏不巧聽見外面有人說覃深過來了。
兩人吓了一大跳,朝言退後一步:“怎麽辦?”
嚴景傾馬上找了個地方往後藏着,對他說道:“大晚上的來找可能是有別的想法,你先推辭,若實在不行等會我再見機行事。”
事實證明大晚上過來,覃深的确是喝了酒。他平常不會這麽沒理智,今個晚上喝高了些,也不知怎的就一定要過來看。
他放慢腳步躲在後面的簾子裏,聽朝言在那邊與對方周旋。
“我都要睡了,你這時過來做什麽?”朝言冷冷道。
但門外的人顯然不是很清醒,聲音帶着些漂浮之意:“我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哪容你多嘴。快點,本殿下可忍不住了。”
覃深似乎有些上頭,讓周圍的人過來撬門,直接說道:“給我……撬開他的門,想攔我……門都沒有。”
這人狀态不對勁,讓對方保持君子之風顯然是做不到了,朝言無可奈何只能聽嚴景傾的話,打開房門将他放了進來。一旁的婢女匆匆過來幫兩人關上房門,還專門走遠了些。
覃深若不論人品和作風,模樣倒也是标致英俊的男兒郎,但縱觀他的所作所為,只覺禽獸不如。
他看朝言終于對自己開了門,臉上笑的有些邪氣:“哼……敢拒絕我,這世上沒人敢拒絕我!”
大約是喝高了,覃深走路時還有些飄忽不定,手上還拿着一個酒瓶。但他力量是不容小觑的,也不能輕易動手。
朝言在往後退,仍冷靜的對他說道:“你喝多了,這裏不是你的寝殿。”
聽他這麽說,覃深還睜着眼望了這四周一眼,但很快又笑起來,将那酒瓶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他直接上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緩緩将衣袋拉下,望着朝言眼底盡是欲望:“哼……你沒有機會了,等是等不等的,我馬上就……”
話還沒說完,嚴景傾再也忍不住從口袋裏射出了一根銀針,直直飛入覃深的穴位裏。對方瞬間倒了下去,他果斷從後面出來,忽然說道:“若是此時殺了他會怎麽樣,拿他當人質呢?”
“不行……太子皇後被一個人所看管,若是他有三長兩短,那個人會立刻取太子和皇後的性命。那兩人只是合作關系,覃深說過若自己出意外,便讓那個人扶覃陟上位。”朝言有些無可奈何。
就算覃深嫌棄覃陟,但對他有深仇大恨的人是皇後。自己哥哥不成器,即便如此他也要保證是母妃的血脈取得皇室,所以覃深對覃陟是恨鐵不成鋼的心思。
但很快容不得兩人多想,大約是覃深倒下去那一刻聲音太大,驚動了外面的人,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兩人瞬間有些慌亂,嚴景傾果斷将覃深的身體往後拖了拖,隐藏在那簾布之後。幾乎是一瞬間,嚴景傾摘下了覃深頭上的發冠。
他怕那些人會進來,于是對朝言說道:“得罪了。”
他将發冠三下五除二的戴到自己頭上,朝言也瞬間明白這人要做什麽,于是主動上了床鋪。嚴景傾也鑽了進去,而地下剛好是覃深脫掉的外衣,從外表上來看就是覃深按捺不住寂寞來找他幽會。
因為朝言也是會武功的,婢女怕覃深會被反殺,所以馬上推開了房間門,而此時此刻床上的兩人十分配合,嚴景傾一頭墨發背對着那些人,朝言馬上哼了幾聲:“啊……嗯。”
回想起剛才覃深的聲線,嚴景傾盡量放低了些,雖然說有些不像,但也會被人認為是做了那些事的喑啞。
“找死!”他咒罵道,聽起來像是被人打擾後的不爽。
婢女一看這一室淩亂,地上還放了覃深的衣服,床上那人也正好是覃深的發冠,馬上退出關門:“奴婢該死,奴婢這就退出去。”
嚴景傾為求對方相信,低聲道:“再大點聲……”
縱然千百般不願意,這樣做戲也有些羞恥,但朝言還是配合的叫出聲來。外面兩人頓時羞恥萬分,走的時候還說了幾句。
“沒想到五殿下這就忍不住了……”
“不過九殿下堅持了這麽久,今夜還是與五殿下做了那檔子事,難道是松口了?”
“可能吧……或許馬上五殿下就能登上皇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嚴景傾:看似是假裝,實則是場景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