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者有話要說:有位妹子說想看唐逸雲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覺得
差不多也該真相大白了
大家認為呢?
我豪邁地用手擦了擦臉,轉過身坐在沙發上,其他的人貌似還沒有回過神,我端起酒杯向大家笑了笑,喝幹了手裏的酒。
那些人的眼裏有羨慕,有嫉妒,也有鄙夷,這些我都明白,唐逸雲是整個B市所有未婚女士心裏的白馬王子,從我嫁給他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将會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羨慕和嫉妒。
而此刻在所有人心中,我是那只妄想攀上高枝最後卻被抛棄的小麻雀,小麻雀即使再努力也不會變成鳳凰。看到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是她們樂于見到的事。
趙龍走了過來,手裏端了一些吃的東西,“吃點東西吧!”
我現在才發現從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确實是有點餓了,我擡起頭對他笑了笑,“謝謝!”
其實我對趙龍印象挺好的,不知道聽誰說過,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會害羞的男人是好男人,如果談戀愛,他們會是感情專一愛護女友的好男友,即使做朋友他們也會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好對象。
男朋友是不可能的啦!但是好朋友還是可以做的。
我如秋風掃落葉般掃掉了盤子裏的東西,吃得嘴上都是油,他遞給我紙巾,我這才想到我這個吃相是有多不雅觀,對他尴尬地笑了笑。
可是我這個笑落在有心人的眼裏就是暧昧的笑,這不,那個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還說別人養小三,出軌的指不定是誰呢?”
我臉色一變,克制住把她嘴撕爛的沖動,繼續擦嘴,路小米臉色也變了變,連忙走到她身邊說道,“安安,怎麽可以這麽說話?”
哦,原來是班裏那個成天只會打扮勾引男生的左安安。
“我說錯了嗎?”她自以為很妩媚地順了順她的頭發,繼續說道,“以前就跟許多男生糾纏不清,現在看來更加不知檢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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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龍跟李揚都站了起來,怒目瞪着她。
我在他們說話之前也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糾纏不清?不知檢點?左安安,你這是在說你嗎?”
左安安臉色大變,“韓靜雅,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才是不擇不扣不知檢點的賤人!”
“你确定?”我冷笑出聲,“那麽,當年是誰費盡心思想要爬上李揚的床,結果人家還看不上?”
左安安臉色變得慘白如灰,嘴巴顫抖了起來,食指指着我,“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才沒有!”
“沒有的話你心虛什麽?”
在夏荷的熏陶下,我也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毒舌,所以當左安安被我說到哭的時候我心裏很有成就感。
可是即使這樣,
某些人還是秉持着不放棄的原則,誓要将擊敗我進行到底,“那你怎麽知道她妄想爬上李揚的床,難道,你那時候也在李揚的床上?”
我為這群妹子們感到悲哀,她們思想純潔點會死嗎?也為我自己悲催的高中感到悲哀,明明那時候我每天都在睡覺呀,怎麽得罪這麽多人了?
說話的是我們高三的文藝委員趙曉麗,讀書的時候她就愛是不是損我幾句,也經常在老師面前打我小報告。
幸虧我無父無母,要不然我父母一定會被老師煩死的。
我瞥了眼站在我身後一直含情脈脈望着我的李揚,冷冷說道,“只有像你們這樣的人才會被李揚這樣的垃圾迷得團團轉,我才不會瞎到爬上他的床。”
趙曉麗被噎了一下,但還是不甘心,“那你怎麽知道?”
“他自己告訴我的呀!”我雲淡風輕地給了她們一個炸彈。
那群花癡明顯不信,她偏過頭看我身後的李揚,“李揚,她說的是真的嗎?”
李揚閉上溢滿傷痛的眼眸,半晌才睜開,點了點頭。
然後包廂裏像炸開了鍋,什麽‘難道李揚喜歡韓靜雅?’、‘這是什麽時候的事’等等的問題都開始拉出來讨論一番。
但是沒有一個人想要問問我和李揚這個當事人,我也樂得清閑。
既然連我最不想她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麽其他的人知不知道我一點都不在乎。她們不是說我不知檢點嗎?那我就讓她們少女時代的夢想破滅!
路小米走了過來,眼裏有毫不掩飾的擔憂,“靜雅,對不起,我不該勸你和夏荷來這裏的。”
确實不該!
但是我沒有把心裏話說出來,路小米是真擔心我,這一點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其實在我們三人當中,路小米的人緣是最好的,所以才會被邀請來這裏。她人傻傻的,很可愛,我跟夏荷當年就是因為她的憨厚可愛而讓她加入我們的行列中。
記得當年讀初中的時候,我跟夏荷成了班裏的睡覺專業戶,剛開始我們誰也不理誰,後來因為一件小事,開始熟絡了起來,因為都不太合群,所以我們有點心心相惜的感覺。
後來上高中,路小米見我們竟然可以每節課都睡死,很是崇拜,時不時地找我們聊天,說是聊天,其實也就是她在說,我們在睡覺。
結果我們實在是太煩她了,勉強讓她加入我們睡覺的行列,接觸的越多,我們也越來越喜歡她了。
“有些事即使現在不發生,以後還是會發生的。”大家都是在同一個城市,難免會碰面,我這回不來,下回也有
可能碰到。倒不如讓她們諷刺個夠,省得以後來煩人。
她看着有些難看的臉色,欲言又止,我實在是煩死別人這個樣子了,煩躁地說,“有事說事!”
“我覺得唐哥他還是很喜歡——”
“打住!”她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她,“我今天不想聊唐逸雲,你要是我朋友就別跟我說他!”
“靜雅,對不起。”她低下頭,很是愧疚。
我也愧疚了,不該将對唐逸雲的憤怒撒在她身上,她也是為我好。我拉了拉她的手,“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該對你發脾氣,抱歉。”
她似是沒想到我會跟她道歉,欣喜地擡頭看着我,我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
我拉着她坐了下來,本來想走的,可是突然想到今天的所有東西都免費,不吃白不吃,而且我現在走,別人鐵定會以為我心虛了。
李揚走了過來,低頭看着我說,“靜雅,我們談談吧!”
我擡起頭,平靜地看着他,平淡地說,“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你真的不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嗎?”他突然傷痛地說。
“你說呢?”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
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站起來拿起酒潑在了他的臉上,大聲說,“別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十年前就說了無數遍對不起了,可是我爸媽活過來了嗎?”
四周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着吼李揚,然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跑了出去。
十年前的事我不想聽,那種令人近乎絕望的痛苦每一次聽我都痛苦一次。爸媽躺在地上,血染濕地面的場景至今還是記憶猶新。
如果不是李揚,我還會是爸媽懷裏的孩子,就是因為他,我不得不在12那年承受失去雙親的痛苦,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生活的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