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跑出天河大酒店,扭頭瞪了一眼大門,走到大路上準備攔輛出租車,可誰知我剛踏出步子,一輛摩托車唰的一下從我面前開過,我吓得倒退了幾步,轉頭想瞪着那個罪魁禍首。
他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倒車來到我面前。
摘下頭盔我才知道,這不是那個言超嗎?
“嗨!靜雅,你怎麽在這裏?”他笑意盈盈地望着我,眼神溫柔,眸光潋滟。
我被噎了一下,他還真是老實,叫他稱我為靜雅他還真叫了,一點都不知道客氣,讓我相當無語。
“幹嘛開得那麽快?趕着投胎呀!”我從無語中回過神來,想起我剛才被他差點吓死的事,要不是我心髒功能好,姐今天就香消玉殒了。
“習慣了,不好意思。”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追求刺激麽?一句‘習慣’就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真是過分!
我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沒興趣跟一個只見過兩面的人說什麽,所以我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提腳走人。
手腕被人抓住,我下意識想甩,可是這人的力氣也忒大了點,我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哪裏甩得動。
我轉身瞪着他,“放手!”
可是他并沒有放,反而更大力了,我送了他一個大白眼,我的手腕這麽好抓嗎?為什麽每個人都喜歡。
“你心情不好?”
他是聽不懂人話還是反射弧太長,我不想搭理他,他還賴上我了不成?
“我跟你很熟嗎?為什麽要告訴你?”
我這樣說他好像并不生氣,笑容還是陽光帥氣,“不熟。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你要了我的號碼。第二次見面,你讓我稱你為靜雅。”
呃,貌似,好像,大概,是先招惹人家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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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才不會示弱呢。
“所以?”
“所以你要請我吃飯。”蹭飯也不該是這麽個蹭法吧,我只不過是找你搭讪,結果搞得我像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一樣。
“五塊錢一碗的牛肉面吃嗎?”你又沒說請什麽,能吃飽就行了。
“……”
就這樣,我帶着一個至今為止只見過三面的男人來到了我讀高中的那個小吃街。
讀書那會兒我跟夏荷、路小米最喜歡來這裏吃飯,我一直認為這裏是一個‘卧虎藏龍’的地方,因為這裏的東西實在是太正宗了。
而人氣最高的當屬這裏的鎮街之寶——牛肉面。
我們挑了兩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差不多三年沒來過這裏,這裏改變了很多,空間變寬敞了。
我對着微微有些
發福的中年大叔大聲說,“大叔,給我們兩碗牛肉面,多加兩塊錢的牛肉哈!”
那個大叔擡起頭,我很訝異,原來還是以前的那個老板,那質量也就相對來說有保證了,我就喜歡吃他做的面。
“韓丫頭,是你?”大叔很奇怪。
我笑了,心裏倍感親切,“大叔還認識我?”
“當然!我這些年也沒見過像你這麽靈氣漂亮的姑娘。”他摸摸有些發胖的肚子,繼續說道,“聽人說你嫁入了豪門,怎麽樣?”
我甜甜地笑着,沒有人知道我笑得有多心酸,“大叔,雖說您這牛肉面确實是一絕,但是我要是嫁入了豪門,還能再來您這兒吃牛肉面呀?我要是想吃老公也未必同意呀!”
我說的是大實話,以前唐逸雲很不喜歡我去什麽小吃街吃東西,說那裏的東西不幹淨,雖然我不太同意他的說法,但由于我當時是溫順的好媳婦,也就乖乖聽了,這也是為什麽我三年沒來這裏的原因。
中年大叔摸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了然地點了點頭,他這一系列動作讓我笑趴在桌子上。
言超有點無語地看着我,拿起一些紙巾給我,指了指我的臉,我大囧,忘了這裏的桌子上很油的,趕緊拿紙擦了擦。
牛肉面還是以前的味道,我吃得毫無形象,而且還讓老板再來一碗,吓得言超有點目瞪口呆,非常不理解我這小身板怎麽可以吃這麽多。
他調侃我,“你這樣讓我很沒自信心?”
我詫異,“為什麽?”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好歹我也算一枚帥哥,你這樣在一位帥哥面前狼吞虎咽一點都不含蓄,讓我自信心嚴重受挫。”
“……”這能怪我嗎?
不過也确實怪我,怪我對他沒興趣。記得當年第一次跟唐逸雲吃飯時,我扭捏得跟個小媳婦似的,想來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想讓自己的形象好點。
我擡頭看了他一會兒,他接收到我的注視,非常自然地對我擺了幾個Pose,我腦門上滑下幾滴大冷汗。
——他其實是演員吧!真敬業!
其實他确實長得挺帥的,是我以前喜歡的類型,陽光帥氣,結果遇到唐逸雲後,我的審美觀完全被他給扭曲了。
搞得我現在非霸道男不喜,非冰山不愛。
“唐逸雲是你老公?”言超突然冒出來一句。
我非常淡定回答,“前夫。”
聽到我的回答他似乎很興奮,“你離婚啦?”
“……沒有。”
“……”
吃完面,我跟言超漫步在小吃街上。看着
周圍那些攤子老板們忙碌的身影,心裏安定又和諧。或許這種平凡生活才是最适合我的。
“在想什麽?”言超突然在我身旁問道。
我看了看他眨着困惑的大眼睛,笑了笑,指了指周圍的那些人,“你看到他們,第一時間會想到什麽?”
他向四處看了看,嘴角一直擒着一抹笑容,讓我的心莫名地更加安定下來,“其實普通人有時候比那些有錢人會幸福很多。他們沒有那些人貪心,很容易滿足。”
确實是這樣!以前的我最希望的就是擁有一個小小的店,賣什麽都行,自只要自己坐在裏面當老板。可是現在的我,每回想到這種以前的這個願望,就覺得好可笑好無知。
“是呀!人太貪心會失去很多幸福。普通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團體,他們最明白自己的能力,能夠養家糊口就已經心滿意足。”
從小吃街出來後我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今天請了假不用去酒吧,夏荷又不在,看來只能回家整理東西了。
我轉過頭看言超,“我要回家了,先走啦!”
說完我就走了,任憑他在我後面喊也沒理。
……
回到夏荷家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夏荷的卧室,果然,她已經拿了一些衣物走了,手機被她扔在床上。
她是準備跟我斷絕聯系麽?
感傷了一會兒,我就收拾好我的東西搬到了夏荷家隔壁,我已經将那裏租了下來,兩室一廳一衛一廚,挺不錯。
整理好新房子後,我接到了經理的電話,他叫我回藍顏一趟,說有重要的事,我很奇怪,酒吧能有什麽重要的事,難道有人愛上了我調的酒,指名道姓要我幫他調。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他只是給了我一份三年的合同叫我簽,我有點納悶,酒吧什麽時候也搞那一套了?
經理說我是一個人才,他不想人才流失,而且還說如果我簽了那一份合約就給我加工資,我二話不說就簽下了我的大名,誰會跟錢作對呢,是吧?
結果我忘了問加多少,如果他就加我一塊錢,那我不是虧大發了。
而這個問題也被我不小心問了出來,然後我看到經理那糾結的小眼神兒,明明想鄙視我,但好像不敢似的。
難道經理發現我是富婆,所以不敢得罪我?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一定讓女主翻身做主人滴,讓她爬到男主頭上頤指氣使
乃們等吧
☆、原來他都知道
簽完之後經理告訴我可以回家了,但是我卻沒有走,既然來了,就沒有現在就離去的道理。
今天才發現路小米有陰魂不散的潛質,我這還沒坐多久呢,她就能找到這兒來。
“小米,不要告訴我你這是來找我。”我毫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可是路小米不愧是路小米,她只從這句話裏看住我的智慧,看不出我現在其實不想見到她。
“靜雅,你怎麽這麽聰明?”
我被酒嗆了一下,“你來這裏不是找我就是找夏荷,這需要什麽智慧?當然啦,我聰明這是公認的。”
路小米嘴角抽了抽,可能是想到來這裏的目的,便收起了她眼睛裏的鄙視,“靜雅,我不明白?”
“不明白唐逸雲為什麽要出軌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離婚?”
“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離婚。”路小米也幹脆了一回。
我看着她單純的眼睛,知道她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因為林軒太黑了,如果她知道,那麽林軒也必然知道。
可是我還是決定告訴她,因為我實在是憋得太久了。
“小米,在這三年婚姻中,你覺得我在唐逸雲面前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喝了口酒,淡淡地問道。
小米歪頭想了一會兒,“很溫柔,很懂事。”
我擡起頭看天花板,感覺眼睛裏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可是你知道,這從來就不是我的本性。”
“我為他變得溫柔,或者應該說我僞裝了三年,所以我很累。”
“這就是你堅持要離婚的原因麽?”小米問。
我疲憊地搖了搖頭,“當看到那個女人跟他在我床上時,雖然我第一個想法是要離婚,可是畢竟三年的感情,我不想離的。只要他說他愛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或許就會原諒他,而是他沒有,我一說離婚,他就同意了。”
路小米驚呼,“他同意啦,怎麽會?!”
我低頭看路小米靜雅的小臉蛋,笑得很無力,“對呀!當時聽到這個的打擊比看到他出軌還要大,如果他向我解釋,我還可以理解為他還愛着我,可是他沒有。”
“這些年,其實我很累。他那麽有錢又長得那麽帥,讓我覺得他的溫柔不真實,可是他卻又真真切切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路小米沒有插話,認真地聽着我訴說。
“小米,你知道嗎?其實我曾經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我有輕度的抑郁症,我當時很淡定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因為我多少猜到了一點。”
“那個時候唐逸雲晚點回來,我都會想,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身上有一點女人的香水味我也會想,他是不是剛從一個女人的床上回來?”
我低頭看路小米溢滿眼淚的眼睛,笑了,“現在我想通了,人不該這麽活着的,我只有22歲,為什麽要
搞得自己像個深閨怨婦一樣,我相信,沒有唐逸雲,我會活得更精彩。”
路小米拉着我的手,眼淚都出來了,“靜雅,其實我本來想勸你不要離婚的,可是現在,我支持你!你應該選擇一個讓你更幸福的生活。”
離開唐逸雲我就會幸福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站了起來,對路小米說,“小米,我先去個洗手間。”
沿着黑暗的走廊走,我心中有一些忐忑,我是個害怕黑暗的人,睡覺的時候都喜歡開着燈。
因為那裏的燈壞了,所以經過一個開了一條縫的包廂時,我特意往裏面瞧了瞧,發現唐逸雲和林軒都在裏面。
本來想離開的,可是他們兩個似乎在談論我。
我貼緊門,偷聽了起來。
林軒說,“為什麽不告訴她,你是被別人設計了?”、
唐逸雲嘆了口氣,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靜雅是個很單純的人,她一直生活在單純的世界,她不會相信的。如果我跟她說我被人設計,她一定會以為我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相比這個,我寧願她認為我花心。”
“難道你就這麽讓她跟你鬧離婚?”林軒很無奈。
唐逸雲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不是鬧,她是真的決定要離開我了。”
“我不明白,嫂子本來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嗎?怎麽感覺她現在變了很多。”林軒對我的轉變很疑惑。
唐逸雲似乎是笑了一下,“我的靜雅就該是這樣子的,任性、無理取鬧就是她的本性,可是她為了我,改變了太多。”
林軒沒有說話,唐逸雲接着說,“當年我第一次見到靜雅的時候,我就被她觸動了。當時她穿着個牛仔褲襯衫在吧臺調酒,很多男人調戲她,都被她輕松躲過。她那是青澀的很,對于別人的碰觸會皺起眉頭。那時我想,以後我要讓她的眉頭永遠舒展。可是,最後我還是失敗了。”
唐逸雲自嘲地笑笑,說,“結婚後,她變得很溫柔很溫順,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實性格,真正的靜雅是那個能夠調皮地躲開男人的調戲的清純女孩,我的人生當中第一次覺得很無奈。後來她越來越抑郁,有一天我竟然看到她去看心理醫生,當時我覺得人生好失敗,我那麽愛她,卻将她逼到得抑郁症。”
原來他知道,我一直以為,他不知道。
我背靠在牆上,臉上一片濕意,我閉上眼睛,眼睛裏還是酸澀的很,我一直以為是秘密的事情他竟然都知道。
說不感動是假的,我從來都以為付出的都是我,如果他沒有付出,那他怎麽會這麽了解,有時候甚至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他說我的性格本來就應該是任性、無理取鬧,我一直以為這種性格是不讨喜的,可是沒有想到他愛的就是這樣的我。我的僞裝原來
只能讓他無力,讓他覺得自己人生的失敗。
可是,這樣子的唐逸雲,我配不上。
現在的我早就管不上他出軌的事情了,他說是被人設計,我信!即使在B市沒有人敢得罪他,我還是相信他。
我正準備去洗手間,可是轉身時卻不小心踢到了門,一下子接觸到這麽強烈的燈光很難受,我趕緊用手臂擋住眼睛,可是卻忘了裏面的兩個人。
等到适應了燈光的亮度後,我放開手臂,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唐逸雲。
我現在才發現,每一次見到我時出現在他臉上的東西名為寵溺,而我單單只将它理解為溫柔。
寵溺比溫柔更甚,對你溫柔的人可以對你寬容,但是這寬容可能很有限,而寵溺你的人可以忍受你的所有缺點,你的所有任性,你的所有無理取鬧。
“靜雅,你沒事吧?”因為喝了酒,我的臉上透了不正常的紅色,再加上剛剛哭過,眼睛又紅又腫,看起來很詭異。
我趕緊低下頭,擋住眼睛裏的紅色,“沒事。”
其實我現在特別想撲進他的懷裏,對他說‘對不起’,可是我不能,如果我稍微表現一點點脆弱,這個婚就一定離不下去。
他的妻子應該是可以幫助他而且總能夠無條件相信他的女人,我不适合。同樣,我的老公應該是那種平凡的男人,不是他那種我只能用來仰望的男人。
說完,我就向洗手間走去。他沒有追來,也沒有拉着我的手腕,我心裏有一點失落,或許,左安安說的沒錯,我确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要不然為什麽做人做的這麽矛盾!
直到眼裏的紅色散了很多,我才從洗手間走去。
唐逸雲就在洗手間門外,他靠在牆上,手裏拿着一根煙,我不知道該怎麽詳細描述此刻的心情怎麽樣,就好像有人向我的胸腔內猛灌酸水,心裏又酸又疼。
他憔悴了好多,人也瘦了一圈,頭發也好像好久沒去打理了,以前他特別在乎自己的形象,可是現在卻變得這麽邋遢,一點都不像他。
看我出來,他掐滅了煙,轉過頭深深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一時間,我們都無言面對對方。
不知道說什麽,其實主要該說的說完了,我要離婚,而他不同意,我們要說的僅是這些而已,但由于長時間達不到共識,所以導致現在的沒話說。
我決定率先打破沉默,“有事麽?”
他沒有回答,還是那麽看着我,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猥瑣的影子,之所以說猥瑣,是因為此刻我很心虛,怕他問我剛才聽到什麽沒有。
當然不是怕他殺人滅口,而是如果他知道我聽到了,我還是要離婚的話,怕他會發飙的。
☆、袁雪
作者有話要說:某唐:後媽,我最近聽到很多人在罵我?
某語眼神閃爍:是嗎?你聽錯了吧?
某唐:雖然你是我老婆的後媽,但是也不能任由別人罵偶吧!
某語怒吼:俺是你老婆她親媽!親媽!!!
某唐被吓到,跑到牆角蹲下:畫個圈圈詛咒你!
某語:……
之後的幾天唐逸雲都沒有出現在藍顏,這種感覺說不上是歡喜還是失望,總之就是沒事喜歡四處看,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就很失望,到卻又害怕看到。
但是言超卻天天來報到,每回來必點一杯長島冰茶,來了必定要跟我聊天,這讓我眼中懷疑他是無業游民,可看他的行事作風又不像。
“你每天是不是很閑?”不閑能每天來這兒?
他挑了挑眉,“何以見得?”
我送他一記白眼,繼續幹活,“這裏的人誰不知道?你們公司都不用加班的麽?”
他頗為自豪地說道,“我想加就加,不想加就不加。”
我狐疑地看着他,眼裏是紅果果的懷疑,“你的意思是你是開公司的?”
見他點頭,我上下重新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就你這樣的還能開公司?現在企業家的門檻真是越來越低了!”
他似乎被噎了一下,臉漲得通紅,“咳咳咳,不帶這樣損人的!咱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能別找我練的毒舌麽?”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
其實我覺得言超人不錯,就是有點油腔滑調,見他第一面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一個比較憨厚正值的人,誰知道……
不過這也應證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
後來我問過他,為什麽開始見他很憨厚的樣子,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他回答說,他見到美女都會這樣,然後我汗了。
敢情這人也挺色的呀!
“對了,靜雅,你跟你老公怎麽樣?”話說最近這丫老喜歡問我跟我老公的事,我不回答他能問我一百遍。
我調酒的手頓了一下,即使他問我一千遍一萬遍我的呼吸還是會一滞,“你這問題都問一萬遍,就沒見過誰比你對我跟我老公的事更感興趣!”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我歪頭,笑得不懷好意,“真的?”
看到我的笑容,他着實打了個寒顫,退開了好幾步才說,“真的。”
“你其實是看上我老公了吧!所以才會對我的婚姻這麽感興趣,你想趁虛而入?”我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逐漸扭曲的臉,頓時心情大好!叫你巴不得我離婚,叫你觊觎我老公!
“……”
每次将言超噎得啞口無言我就心情大好,就像夏荷每回将我差點噎死時一樣。說到夏荷,在她走了幾天之後給我打了一次電話。
她去印度旅游了,在電話那邊哇哇大叫着給我介紹那邊的風土人情,看得出來她很開心,對于過去也釋懷了很多。而且從電話裏得知,她似
乎在那邊遇到了一個挺不錯的男人,我還從來沒有見到夏荷贊過誰,也沒見過她在電話裏說一個男人超過十次,看來,夏荷這朵花終于要步入春天了。
難怪別人說旅游是女人治愈情傷的良藥。
改天我也扔下一切去國外旅游,沒準也能有一場豔遇什麽的,就算是沒有豔遇,也會有看到帥哥的機會吧!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起來,對面的言超跟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你這丫頭又抽什麽風了?”
“改天姐出國去旅游,找找豔遇去。”我心情好,不理會他的稱呼。
他的臉冷了下來,很快便恢複原來的樣子,撇撇嘴,“找豔遇還要到國外去嗎?你身邊不就有很多?”
我擡起頭,左右看,“哪裏呀?”
他用手指指自己,“這裏。”
我歪着頭鄙視地看着他,“你?開玩笑呢吧你?你這算門子豔遇?白送我,我也不要好不好!”
他眼睛睜的老大,裏面怒火熊熊燃燒,“我的追求者都可以繞B市好幾圈啦,你竟然說我不算好豔遇?!你真的長了眼睛麽?”
我睜大眼睛,指着我自己的眼珠子,“這是啥?你是瞎了麽?”
“你不是說我瞎了嗎?看不到!”
“……”
我說什麽了,至于這麽生氣麽?現在的人難道都喜怒無常?!
一位穿着白襯衫的端莊美麗女子從門口進來,酒吧裏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在這個有點靡亂的酒吧裏,她就像一股清新的風剮了進來,吹軟了每個人的心。
“嗨,韓小姐,你怎麽在這裏?”女子走到吧臺前,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看她的眼睛都會讓我不寒而栗。
我錯開與她交彙的眼神,笑了笑,“我在這工作呀!袁醫生怎麽會來這裏了?”
她就是我的主治醫生袁雪,長相高貴典雅,氣質優雅迷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她知道我是唐逸雲的老婆,但是從未稱我為唐夫人,一直叫我韓小姐。
“哦,來找個朋友。”她邊說邊向四處望了望,臉上盡顯失望之色。
“找誰?或許我可以幫忙。”
她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良久她才回答,“我找唐逸雲。”
我笑容一滞,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他今天沒來。”
“不可能呀!”她笑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可以從她的笑容中看到得意之色,“他打電話叫我來的。”
唐逸雲打電話叫她來的,他們很熟嗎?
“那你打個電話給他問問不就行
了!”我的口氣已經有些不善了,我知道我不該,但是一出口就成這樣的了。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了電話,在我面前打了起來,電話接通,“逸雲,我已經來了,你在哪個包廂?”
逸雲?!
唐逸雲說了什麽,酒吧聲音太大,我沒有聽到,反正袁雪接完後,笑得甜甜的,然後跟我打了招呼就走了。
我愣在原地,心裏酸酸的,眼裏也很酸澀,雖然知道他很桃花很旺,而且也已經選擇要離婚,但是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言超一直呆呆地看着我,不發一言,半晌,他才說,“靜雅,我帶你去飙車怎麽樣?很好玩的!”
我搖了搖頭,現在只想回家,向經理請了假,就徑直走了出去。
袁雪的那一聲‘逸雲’一直回旋在我耳邊,看他們的親密程度一定不是剛認識的,說不定他們還有過一段情什麽的。
雖然我不夠聰明,但是我看的出來,袁雪一定是喜歡唐逸雲的。只要跟唐逸雲接觸過的女人一般都會被他迷倒。
可我就是不明白,我以前跟她提唐逸雲的時候她怎麽可以裝的跟不認識他似的呢,難道醫生也會學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