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
湯館很大,徐寒拉着安荀繞過還幾個休息區,走到一個相對無人的地方。
“徐寒,你先放手。”安荀掙紮了一下,然,并沒有什麽用,徐寒依舊死死地拉着她。
本來那一片區域還有幾個人躺着在玩牌,似乎感受到了徐寒的氣場,還以為是小兩口吵架啦,索性識相離開,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徐寒也終于放開了安荀的手,這才發現,自己太用力,把安荀的手都捏紅了,十分懊悔。
安荀氣呼呼地甩着手。
“弄疼你了?”
安荀不說話,看到旁邊有個沙包,就過去坐下,徐寒也跟着坐下,安荀便挪了挪,拉開和徐寒的距離,徐寒也挪了挪,再次靠近安荀。
安荀無奈,便随他去了。
“你想說什麽?”
徐寒的眼睛,深情地望着安荀:“我想說什麽,你不知道?”
安荀沉默,有些心煩意亂,低着頭,玩着自己的腳丫子。
徐寒索性雙手握住她的腳環,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也不放手了。
安荀別扭地動了動腳趾,蹭着徐寒的手腕。
“別動,很癢。”徐寒很怕癢。
安荀不聽,反而動得更厲害。
“還動?”徐寒索性用自己的腿,夾住了安荀的腿。安荀果然動彈不得。而且,兩個人的動作十分暧昧。安荀更不敢看徐寒了。
“安荀,我剛才的話,不是開完笑的。”徐寒正色道。
安荀的心,跳動得厲害,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徐寒,你別說了。你那麽優秀,有那麽多人喜歡你。我不粘人,也不可愛,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實在沒有什麽值得人喜歡的地方。”
徐寒聽罷,冷笑了一聲,“你這是在貶低自己來拒絕我嗎?”
安荀說的是實話,不過,徐寒分析的也沒有錯。
“安荀,我喜歡什麽女人,我很清楚。至于,你是什麽樣子的,我還不知道嗎?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拒絕我,那麽,就讓我先追你,你只需要……考慮一下我,可以嗎?”
安荀的心一顫,差點就心軟了。靠着最後僅存的一點理智,她再次提醒自己,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不,我不喜歡你。我……我有喜歡的人了。”安荀的頭壓的很低,仿佛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我有喜歡的人了……
徐寒假設了一百個安荀拒絕他的理由,想好了一百句反駁她的話,萬萬沒有想過,安荀也許喜歡別人了,一時有點無措。
他先松開了夾着安荀的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
“不要緊。”
很好,一句話就斷了所有的可能。
徐寒突然有點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隔了許久,他才恢複了思考能力。
“是周路嗎?”
安荀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重重地點了兩下頭。真是,編不下去了。
徐寒沉思良久,終究沒說什麽。
“你還有其他要說的嗎?大家還……等着我們……”安荀小心翼翼地問。
徐寒倒沒受什麽影響,依舊不緊不慢地道:“沒有了。我們走吧。”
李彤見安荀和徐寒回來了,還以為他們一拍即合,兩情相悅了呢,“哎,你們可以多聊會兒,Steven已經完全取代了荀荀的地位了。”
原來,Steven醒來後,沒看見徐寒,就找了過來,被李彤拉住了,一起玩鬥地主。以前沒人教過他,還有這麽好玩的,李彤教會了他,他簡直沉迷于此,更要命的是,Steven手氣非常好,連贏幾把,還怎麽肯把位置還給安荀。
唐巧也擡起眼皮,探了一眼安荀和徐寒。徐寒的臉色并不好看……
“你們玩,正好我有點累了,躺一會兒。”說着,安荀已經找了個位置,自顧自躺下來。
徐寒則又去了吧臺,要了清酒。
到了十一點,湯館已經開始提醒大家,馬上就要關門了,于是,李彤他們打好最後一副牌,徐寒和Steven,一起向四位女士道別。
四位女士,則坐進了安荀的車裏。
臨走,徐寒敲了敲安荀的車窗:“一個人行嗎?要我幫你開過去嗎?”
“沒關系。路不遠,而且現在路上也沒什麽人了。”
“好,那你慢慢開。”徐寒的聲音很沉,像這濃重的夜色一般沉。
安荀扣上安全帶,李彤和徐寒揮手告別,四個人去了定好的酒店。
在車上,李彤就已經耐不住八卦的心,問安荀,徐寒到底跟她說了什麽,安荀以肩負四名美女的生命為由,請她務必不要讓自己分心。李彤只好憋到酒店。
雖然定了兩間房,不過,四個人先在李彤和安荀的房間裏“卧談”!
燒烤,啤酒,零食,相當惬意。
“荀荀,你和徐寒,是不是确定關系了?”李彤啃着雞翅問她。
“沒有啊。”安荀接過王靜遞給她的一串培根金針菇,閃閃躲躲。
其他三人,也十分不可置信地等着下文。
“看我幹嘛。他不是跟我說這件事。”
“那你們去了這麽久,聊什麽了?”李彤非常懷疑安荀是打算進行地下情。
聊什麽?安荀還沒編好。
“就是……我有個朋友想找他做辯護律師,所以,我跟他說了一些朋友的情況。”安荀當場瞎編。
李彤:“……”
“荀荀,徐律師這種男人可是很搶手的,你可得看好了。”唐巧起身,去燒了壺水。
“我們真沒關系……”安荀再次澄清。
“就是。荀荀,你要是不要,巧兒,你上,肥水不流外人田。”李彤相當簡單粗暴,總覺得,徐寒這種好苗子,不內部消化,實在太便宜外人了。
安荀:“……”
唐巧燒上水,拿出洗漱包,準備卸妝了,“你們都不卸妝啊?”
“卸!”王靜和安荀異口同聲應和。
“得了,就我一個人糙,早上什麽都沒塗就出門了。”李彤已經躺在床上,跟老袁發信息,老袁給她發了張女兒的照片,李彤看了,笑得那個歡啊。
“你是有老公的人。哪像我們,指不定哪個人就是潛在對象,絕對不能大意。”王靜對着鏡子,搓着卸妝油。
“就是。瞧瞧,笑成啥樣了,肯定在跟老袁發信息。”唐巧也跟了出來。
安荀已經在洗臉了,沒有接茬。
“噓––”李彤做了個手勢,果然,是老袁打電話過來了。兩個人,那個歪膩啊。
待李彤挂了電話,唐巧打趣:“一日不見,電話就打過來了,真令人羨慕啊。”
“看李彤,不用護膚品,滿面春風的,不用說,一定是老袁滋潤的。”
“好你個巧兒!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別瞎說,我們這還有個……荀荀呢!”平時大大咧咧的李彤,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麽,荀荀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不過她看了不少,寫了不少,理論知識可能比我們還豐富呢。”王靜出來了,笑意不明。
安荀不搭腔,默默地敷上面膜。
三個人做完護膚,聊了一會兒,哈欠連天,王靜和唐巧回房間了,李彤大概是累了,早就呼呼大睡。
安荀一個人,又碼了一些字,到了淩晨兩點才躺下。
想到剛才說的實戰經驗,呵呵,誰說她沒有的?
雖然沒有全套,也差不多了……雖然那天她喝多了,可她記得很清楚,徐寒的觸覺,她記得很清楚,這也是為什麽,這麽多年,她刻意回避了和徐寒的那段記憶。
徐寒大四那年,模聯的兄弟姐妹,為他們幾個畢業生送行,安荀也是其中之一。知道徐寒和安荀關系比較好,所以,結束的時候,安荀自然由徐寒護送回去。
大概是畢業的傷感,徐寒和安荀都十分沉默,直到徐寒接了個電話,是同學喊他去酒吧。
放在平時,徐寒是絕對不會拖上安荀的。那日,徐寒問安荀,要不要一起去。
安荀也鬼使神差地答“去”。
兩個人就這樣去了酒吧。安荀第一次來酒吧,徐寒給她點了杯冰島紅茶,意外好喝,安荀又要了一杯,連喝兩杯,一開始沒什麽事,後來,酒的後勁上來了,開始頭暈。
徐寒也喝得有點多了。
然後……
徐寒帶着安荀去開了房。
意亂情迷之下,徐寒點燃了安荀身上的敏感。
安荀記得,徐寒的手啊,變着花樣地挑/逗着她……光是手,安荀就已經沒忍住,低喊了幾聲……
結果……
安荀全身的細胞都打開了,徐寒卻停下來了,自己去廁所解決了。
安荀頭很暈,也很累,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徐寒已經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實踐出真知!我還以為這次會比上次進步呢!數據教我做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