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本以為這一章會有入圍結果的

演出結束後,節目組說要留下來最後所有樂隊拍一張大合影,所以卿夏一行人,下了舞臺後沒有直接離開,跟着工作人員去了邊上的酒吧,等待接下來兩組樂隊表演結束後清場。

“對了,你到時候照片記得私發我一份。”卿夏經過攝影師時說。

她們雖然也有每場演出結束後和臺下觀衆拍合影的習慣,方才也有讓溫如雲幫忙拍了一張,對于觀衆還是或許差不多,但對于卿夏來說這畢竟和官方攝影不一樣,所以還是拜托攝影師發一份合影,到時候發show用。

卿夏走到酒吧門口,忽然反應過來,看了一眼溫如雲,停了下來,順帶伸手把溫如雲也拉了出來,在門口站着。

“咋了?”溫如雲問。

卿夏沒說話,還在組織語言。

旁邊的蘭洲和丹塵一下看明白怎麽回事,在那笑着看戲。溫如雲跟着也反應過來,說:“憑什麽我不能去啊?別特殊對待好不好?”

“小小年紀。”卿夏說了一半噎住了,溫如雲确實不小了,但她還是繼續說下去,“去什麽酒吧。”

溫如雲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反問:“你難道沒去過嗎?”

吃瓜群衆不厚道地笑了。工作人員圓場道:“我們進去可以去酒吧後臺,不過要去舞池也可以。後臺也挺好玩的,飛行棋象棋撲克牌,還有麻将,該有的都有,不過別賭博啊,會抓。”

“都是成年人吧?”工作人員又問。

“非常成!”溫如雲道。

卿夏看溫如雲一臉的躍躍欲試,打擊道:“除了象棋,一個都別玩。”

“象棋得罪你了?”溫如雲被潑了冷水,小聲嘟囔,“我又不會下象棋。”

卿夏攬着溫如雲走進昏暗的五光十色中,說:“我教你。”

“走心的?”溫如雲擡起頭看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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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夏低頭,笑了一下,“嗯,走心的。”

溫如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事實就是卿夏真的是認真的。

于是出現了一個情況,就是一位長得不錯看起來神志應該也很清明的女生,在酒吧裏教另一位雖然很可愛但是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的女生,下象棋。

溫如雲拿着一個“炮”,走成了“車”,卿夏把溫如雲的棋退回去,說:“炮呢,講究個隔山打牛,就像鍵盤俠隔着屏幕,你啊隔着個嘴。”

卿夏還要接着講“車”,被溫如雲給攔住了,“打住打住,我尋思着我會打嘴炮,和你有那麽一點兩點五六點的挺大關系吧?”

“是嗎?”卿夏明知故問,“我忘了。”

溫如雲重新把那個“炮”走出去,吃掉了卿夏的一個小兵,說:“你沒看我對你都不敢怎麽犯嘴欠嗎?”

“怎麽?”

“嚴師在前,不敢造次。”

卿夏沒想到溫如雲會來這麽一句,愣了一下之後,笑開了。過了一會,順着話茬往下接:“但願嚴師出高徒。”

溫如雲推出“車”,說:“已出。”

“可以。”卿夏看着棋盤上被攔住的去路,道。

蘭洲和丹塵進來沒多久便跑到前面舞池裏玩,上去了又下來,在邊上看一會,又混上去。溫如雲一邊下棋一邊往邊上看了好幾眼,礙于卿夏在,也不敢說想,只暗中決定接下來一定要多去幾個音樂節或者樂隊演出,好好地蹦一蹦。

卿夏看得出溫如雲在想什麽,太明顯了,以溫如雲跟蘭洲和丹塵的關系,哪值得溫如雲一直回頭看。卿夏想了想決定還是跟溫如雲解釋一下,她對溫如雲的保護欲和克制了還是外洩的占有欲,對現在的溫如雲來說大概很奇怪吧。

“是我帶你來的,所以我就要照顧好你。但是我怕我照顧不好你,就先從根源處杜絕一些可能性。”

溫如雲點了一下頭,“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我酒量怎麽樣,應該挺差的,所以我還是乖乖喝飲料好了。”

卿夏比了一下舞池,“下次我帶你去音樂節上蹦。”

“下次帶我去節目現場蹦。”溫如雲說完放下手中的飲料,從兜裏掏出手機,“差點忘了,讓我看一下投票……等等好像還沒開始,我先去掃一下。”

溫如雲站起來往外走,卿夏也跟着起身,在溫如雲身後一起。

溫如雲回到演出場地時,只能在人群後,擠不到好位置,舉着手機一直都沒掃成功。卿夏看着替她累,接過手機,往邊上再挪了幾個位置,對着二維碼掃描,邊說:“其實也沒關系的,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結果,不着急。”

溫如雲踮着腳去看手機屏幕上的情況,說:“我着急,我還想投票。”

卿夏特別寵溺地笑了下,“投什麽,又沒買票。”

“我人也在現場,我樂意。”溫如雲抱着雙臂,瞅了眼帶笑的卿夏,“我還是家屬,我vvvip票,我偏要投。”

卿夏跟逗小孩似的,“好,投。”

“滴。”

手機一直顯示的牆壁上的景象瞬間切換,一個白屏閃過之後,慢慢加載出了投票界面。

終于掃描成功,溫如雲拍着卿夏的肩膀,想要去接過手機,欣喜道:“快讓我看看,啥時候可以投票。”

卿夏把手機還給溫如雲,換了一只手,牽着溫如雲走回酒吧。

“可以投了诶,已經晚上十點了,明天中午十二點截止。”溫如雲說。

卿夏在前面聽着,點點頭,算是回應。

“無條件支持株枸。”溫如雲又說。

卿夏淡淡地笑,留給溫如雲的後腦勺又點了點。

今晚的演出一直到了十一點半才結束,周璇宇宙是最後一支表演樂隊,十一點半後也來到酒吧後臺這,坐了下來。

蘭洲和丹塵這時候已經玩累了回來,看見周興為,蘭洲揚了揚下巴,問:“怎麽樣?”

“還行,其實我們本來應該留在那看一下專輯的銷量,但是人太多了,我就先溜了。”

“真好,能出專輯我就覺得真好。”丹塵邊說,邊遞給周旋宇宙樂隊的成員一人一杯雞尾酒,有人給丹塵道謝,丹塵搖了搖頭,應着,“沒事。”

“你們也可以啊,對了一直沒問,你們有簽約公司嗎?”

“沒呢,單幹好多年。”

“幾年了?”

卿夏聽出問的是株枸樂隊成立幾年了,回答:“快兩年。”

“可以了,你們真的很棒。”聽一個大男人這樣誇人,卿夏她們還有點不習慣,尬笑了一下,周興為接着說:“獨立音樂人本來就各方面的都比較匮乏一些,資源條件都不如有公司的,雖然你們自由,想做什麽音樂做什麽音樂,但是獨立音樂人确實要更難發展一點。不過你們才兩年,看看,就有多少粉絲了,我其實之前就知道你們,有朋友跟我推薦過。”

溫如雲小“哇”了一聲,發自內心地替卿夏開心。

“好榮幸,希望我們的水平可以對得起這份推薦。”卿夏坐的離周興為稍微近了些,“其實一直沒問過前輩對我們的音樂的看法。”

“打住打住,都是朋友,別這樣套話。”周興為樂呵呵地笑,“都誇你們那麽多句了,夠了。”

“哈哈好,謝謝。”卿夏說完,又挪了挪位置,重新離周興為遠了些,恢複客套的疏離,雖然只是一點點的細微距離。

幾個樂隊之間也說不上多熟,聚在小小的後臺,場面像極了先前的每一次彩排時的碰面,畢竟今天過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相見,也沒有必要在短時間內處得多熱絡。好在粉絲在酒吧外頭排隊入場,只為了和喜歡的樂手合影,這樣一來打斷了許多尴尬的滋生。

十二點時,人基本都散了,演出場地也清理的差不多,舞臺還沒拆,工作人員過來問大家要選擇在哪裏拍合影。

有人提議就在舞臺前拍,也比較有儀式感,沒人提反對意見,就一齊往回走。

演出場地那,買周邊的攤子也已經收攤,先是五個樂隊來一張,株枸樂隊不知道為什麽就站到了C位,後來再加上工作人員,包括像溫如雲這樣的樂隊助理,也一起進來合影,卿夏、蘭洲和丹塵就順勢把C位讓給了導演他們。

溫如雲站在邊上,被卿夏一把拉到身邊,“別丢了。”

人別丢了。

溫如雲沒接話,在周圍的“茄子”聲中,看着鏡頭笑。

兩個人因為場地和人數的關系,湊得比較近,在攝像按下快門的那一瞬間,卿夏的笑容有一絲的凝結,因為她忽然想到了一個畫面,周圍所有人都被隔開,做了非常嚴重的模糊虛化處理,而她和溫如雲站在其中,清晰得不像話,有一個非實體的框将她們清晰框柱,然後照片框轉移到了一個小本子上,被蓋了個章。

她沒有再往下想下去。

拍了兩張,意味着本次演出正式地告一段落了,導演和大家客套着,先恭喜本次演出圓滿成功,再說将來說不定冠軍就出在這一場。

各樂隊笑笑,說借導演吉言。

導演本想再聚聚,或者改天約時間聚餐,卿夏拒絕了,她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應酬,四個人再見導演,出了場地。

周圍沒有夜市,這個點四下無人,除了來來回回的出租車,只有部分要去酒吧或者是剛從酒吧內出來的路人。丹塵站在馬路邊攔車,卿夏站在路口,無奈地笑了下,“又是這麽晚。”

蘭洲看得挺開:“幹這行的嘛。”

丹塵打到車,一打還打到了兩輛,丹塵随便選了離她們近的,邊替她們開車門,邊回頭說:“你見老大什麽時候抱怨過晚?”

“哦,懂了!”

蘭洲說完飛速鑽進車內,還不忘給溫如雲抛了個媚眼。

溫如雲不知道這件事和她有什麽關系,總覺得她是被誤傷到了。

卿夏聽得分明,也看得分明,這倆作死的玩意,一個作死還怕死,不過說的倒也真沒錯。

“如雲,你坐前排吧,我跟後面這倆貨擠。”

卿夏說着往後排去,溫如雲點點頭,坐上副駕駛。只是沒想到,當她們都坐定時,丹塵打到的另一輛出租車還在前頭攔着沒走,溫如雲腦中浮現出她們當下情況的俯視圖,大概像個字母“T”,也得虧這個點車流量不大,再加上這個路口沒有攝像頭。

“你們要不然,下去兩個人去坐那輛車吧。”溫如雲身旁的司機看了眼前方出租車司機的灼灼目光,便低下頭不敢回視,他蹙着眉頭,有些為難。

“沒關系的,您直接開。”卿夏說。

“就是。”溫如雲幫腔,“我們偏要坐您這輛,他憑什麽啊,攔也沒用,咱們打個彎繞過他,走給他看。”

車子經過那一輛出租時,溫如雲還不忘補嘴罵道:“無語。”

卿夏沒忍住伸手拍了下溫如雲,“都不容易。”

“對啊,都不容易所以何必呢?我最讨厭強求,這就跟追求人一樣。”溫如雲咂咂嘴,“強扭的瓜不甜,一切都會有最好的安排,随緣就好了。”

蘭洲打趣道:“喲,小雲雲分享追求經啦?”

溫如雲測過頭,“追你經。”

“莫要調戲你姐,你姐就喜歡強扭的瓜。”蘭洲又抛了個媚眼。

丹塵“啧”了一聲,卿夏夾在這倆人中間,對蘭洲道:“你眼睛有病沒病?”

“嘤,塵兒,老大兇我。”

丹塵悠悠的,“救不了你。”

蘭洲繞過卿夏和丹塵鬥嘴,溫如雲偷偷地用餘光去瞧了眼卿夏,兇巴巴的卿夏。以溫如雲的角度想要去偷看卿夏很不容易,是視野的極限,掃了一眼,怕被發現也是眼睛本能,很快回了頭,而在溫如雲正視前方之前,眼睛的餘像裏,她看見卿夏擡頭看她。

溫如雲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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