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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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了的愛情

作者:唇

文案

單親家庭長大的項晴天和有假小子真漢子之稱的許美婷是青梅竹馬,兩個人一起念書過着平靜的生活。。許美婷原以為兩個人就會這麽快樂地一直走下去,直到他的出現,把一切都改變了。他們不打不相識,他們從誤會到相愛,他們在青澀中感受肉體的碰撞。。。他們的青春注定要變得與衆不同。。。他們的心,注定要因為彼此劃上深深的傷,他們又改如何把愛剪碎吹向大海。。。到底,哪裏有他們追尋的藍色太陽

內容标簽:不倫之戀 情有獨鐘 花季雨季 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項晴天 ┃ 配角:安景翔,許美婷(老大) ┃ 其它:愛情,吻,晴天,朋友

引子

引子

布滿了鉛灰色的天空,東方的魚肚白從遠處城市高樓大廈的縫隙間擠過來。電線杆靜默的站在冷光之中,幾只麻雀在電線上抱作一團,它們還在沉睡,偶有傳來街頭巷尾的豆花叫賣會使得它們微微一震。

安景翔半邊屁股壓在坐墊上,一只腳蹬着腳踏板,一只腳撐着地面,極不耐煩的擡手看了好幾回手表。他從口袋裏摸出捂得皺皺巴巴的煙盒子,彈出一根煙來叼在嘴上,右手往胸前口袋裏探時才記起打火機前兩天才被項晴天那個小子沒收了。

“shit!”

安景翔低低聲的罵了一句。他的英語奇爛,連英文26個字母的發音都不能準确的讀出來,唯有這一個單詞他從好萊塢的電影上學到了純正的美式發音。

“項,晴,天!你趕快給我下來!”

他把煙盒收回口袋,實在忍不住了朝着巷口喊了一句,無奈的從另一邊口袋裏掏出口香糖拆了一片投進嘴裏氣鼓鼓的嚼啊嚼的。

“我下來了!”項晴天背着書包一步當三步的從樓上跑下來,一邊打着領帶一邊喘着大氣蹦上安景翔自行車的後座,“拜托你不要在樓下叫那麽大聲好不好,我媽還在睡诶,吵到鄰居害我又要被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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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叫你動作那麽慢啊,簡直就是一只烏龜,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都···诶,口香糖···”

項晴天結果口香糖塞進嘴裏,“快走吧,要遲到了。”

“坐穩了沒有?我們要起飛喽!”

“快走啦,白癡!”

“你今天怎麽那麽遲才下來啊,是不是晚上睡夢中幹了什麽好事早上起來得收拾‘現場’啊?”安景翔側過頭問身後的男生,臉上帶着痞痞的笑容。

“我哪有!你思想真是有夠龌龊。”

“你敢說你沒有做過那樣的夢?”

項晴天無語地看着安景翔的後腦勺,使勁地朝上面彈了一記爆栗。

“啊!疼!”安景翔大聲地叫起來,手不禁一抖引得自行車晃動,差點把還在後面得意洋洋的項晴天甩了出去。

“你的技術要是能再差一點就可以一車兩命了好不好?!”項晴天慌亂中摟住安景翔的腰,抱怨道,“今天天氣好陰,可能要下雨了,你帶傘了沒?”

“沒啊,你咧?”

“我當然帶了啊。”

“那就行啦,我為什麽要帶。”

“也對哦···等下吃什麽?”

“牛肉腸粉?”

“那個花的時間太長了,會遲到的,今天有學委會的查人,我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樣在升旗臺上對着全校人作檢讨。還是吃面包吧,新開了一家面包房,據說那裏的菠蘿香包超好吃的,而且面包可以帶到教室吃。”

“那還不是一樣會被抓。”

“放心,我有絕招啊。”

那個時候,自行車帶過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我們年輕而爽朗的笑聲在晨曦中回蕩。我一直以為,我們會這麽自信勇敢地騎着腳踏車駛過青春,什麽都不會畏懼。後來才發現,不管使出什麽絕招,最終都是無法去改變世界。

也許,想要的晴天并不在一直奔往的方向。

那年兄弟初相識

1.

我叫項晴天,“曲項向天歌”的項,晴天如洗的晴天。

小時候我的夢裏,總是會出現一輪藍色的太陽。在藍色的日光裏,一切都變成藍色:藍色的飛翔的鳥,藍色的卷柏樹,藍色的太陽花在地上匍匐開放。

在圖畫課上,我把夢裏的景象畫在圖畫本裏,我手裏握着短短的藍色蠟筆,心裏滿是自豪。這是第一次,夢境那麽真實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了。

“項,晴,天,”一個尖銳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你又在亂畫什麽東西?!”

手肘下壓着的圖畫簿被抽了出來,到了教圖畫的陳老師的手裏,我擡起頭,正好看到她無奈地搖着她滿頭的“方便面”。

“好,同學們都停下手中的筆,看過來,”

陳老師一聲令下,其他同學都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射過來,一瞬間,我感覺得到臉上火一般灼燒的紅痛,就像被揭穿了多麽難堪的小秘密一樣無地自容。

“你們來看看項晴天的畫,整幅畫都用一樣的顏色,還藍色的太陽···你難道沒有見過太陽嗎?你是色盲啊是不是?···同學們都不要學他······”

那一年,我八歲,小學二年級,那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認識“羞恥”兩個字。老師尖利的指責,周遭的笑聲,排山倒海一般朝我襲來。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片藍色的葉子,在漫天褐黃的塵沙中飄搖。

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我孤獨地沉沒,夢中的藍太陽,離我越來越遠。

但有一個聲音,好像黑暗中的另一束光,好像一雙手,把我從深淵中托了起來。

“小晴天,我可以喝話梅棒棒糖跟你換這幅畫嗎?”

我難以置信地轉過頭,曚昽地看見剪着西瓜頭的女生手裏拿着一根棒棒糖沖着我微笑。

小時候的許美婷真的不漂亮,人不如其名,兇悍的比一個漢子還綽綽有餘。她在班上也是大有名氣,因為傳說她打贏過年級裏的小霸王。後來她才告訴我,她爸爸是部隊裏練過的軍人,從小她爸爸就把她當男孩子養。

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拿五毛錢一根的話梅棒棒糖來跟我交換這剛剛被老師批得一文不值的畫。

許美婷不由分說地把糖塞進我手裏,然後拿過我攤在桌面上的畫,笑着說:“哇!藍色的太陽诶!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太陽。”

“真的嗎?!”我小聲問,其實心裏樂開了花。

“當然。”許美婷把那幅畫小心翼翼的裁下來,然後平整地夾進她的圖畫本裏。

我握緊了手中的棒棒糖,一股甜甜的溫暖從手心蔓延至全身。

等長大了些,從課本學到“知己”一詞,我腦中第一張浮現的便是許美婷的臉。不過那個時候我不叫她許美婷,因為她要求我一定要叫她老大。我不明白她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雖然不很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從了。誰叫我只有她一個朋友。只有她一個懂得我的朋友。

在青蔥歲月裏升起的那一輪藍太陽,帶着兩個人共同向往的夢。我知道自己并不孤獨,這世界有人和我一樣,心中有一樣的藍太陽。

于是,我不覺那麽的害怕。

“喂,小晴天,你又在發什麽呆啊,老是莫名其妙的神游太空。”許老大不滿地用手中的彩燈棒棒敲擊我的腦袋,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今晚的花燈多麽漂亮你居然還集中不了心思欣賞,古怪。”

“沒有,只是突然間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我撓撓頭發,笑着回答。

“小時候的事,那你有沒有想到我那次美女救英雄啊,哦,對,你也不算英雄。小時候你個子比現在還要小,也不喜歡說話,羞答答的和小閣閨女一樣。你現在變了好多了。”許老大一邊說一邊扯花燈下吊着的燈謎來看,猜中有獎的。

“那時候你也不是美女啊,長得粗糙也就算了,還整天和別人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的,雖然你很厲害,還不是經常被打成挂彩的豬頭。”

我當然忘不了,就是從她說的那次“美女救英雄”之後,她要求我叫她老大的。

那是四年級的夏天,蟬鳴聲聲,空氣熱得西瓜都快爆瓢。

我低着頭,在路上邊走邊翻看數碼寶貝的貼貼圖集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一群人叫嚷着圍了過來,前後左右的把我圍得嚴嚴實實的。我不明所以地看着正對着我的穿着清塘小學校服的男生,他的個子并不高,臉上不知道是從哪部香港電影裏學到的古惑仔的表情,額角還巴着一塊OK繃。

“小崽子你想單挑還是群挑?”他出手推了我一下,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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