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跟在她的身邊。
“你是認真的？”聞人越驀地抓住慕容流霜的手，正色問道。
“是！”慕容流霜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見一絲一毫的猶豫。
幫不了任何的忙，但是也不能成為一個累贅，阻礙她前行。只是南清國呀，到底還是放不下，看着南清國的士兵一個一個的倒下，心中還是有抽痛。白日裏，準備出戰的聞人越，如此的狠決，不留一份的餘地，那些投降的人，全部坑殺！一條條生命就那樣逝去，那個時候她的眼裏都是江山，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阻礙，那結果會是，慕容流霜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血戰疆場總無情
天寧城，南清國守關重城，若天寧城失守，那麽接下去只剩下最後一個屏障了。天寧城，邊關的富裕之城，原本小販往來，已經變的死寂。攻城好一段時間了，依舊沒能夠拿下天寧城。天寧城中的将領，已經換成了季清黎。按照兵力來看，還是滄瀾國占了頭籌。
“沒什麽辦法，只能強攻。”聞人越站在高點，往天寧城望去，眉心緊緊的皺着，再這樣下去，只是徒增傷亡。“那些武器到了麽？”轉向身邊的副将，聞人越問道。
“今夜便可抵達。”副将恭聲的回答道。
“好！”聞人越朗聲笑道，“傳令下去，明日攻城！”
晨光熹微，鼓聲轟隆作響，傳徹天地。列軍作戰，那運來的幾門大炮，在早晨的陽光下泛出了銀亮的光芒。“轟——”的一聲響，大炮朝着天寧城打去，炸出了一個坑。聞人越在不遠處高地上，看着陣陣的硝煙，嘴角泛起了陰狠的笑。慕容流霜也站在她的身邊，只是看着聞人越的笑，她的渾身突然有些的發冷。
炮火的威力無以倫比，打的天寧城的士兵四下逃竄。士兵的傷亡，讓季清黎怒火沖天，怎麽也沒想到，滄瀾國的人竟然能造出這種武器來。
“季大人，這下子要怎麽辦吶？”君茂修急的團團轉，自出兵以來，南清國的人不斷的傷亡，而且只敗退，不斷地丢失城池。
季清黎喝了一口茶，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良久才說道：“滄瀾國的國主是個女人吧？聽聞滄瀾國的儲君是一個撿來的孩子，女人，想必是心軟的動物，還有淩钰，雖然冷漠，但是不是真正的沒有情感。”
“然後呢？”君茂修焦急的打斷季清黎的話，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嘴角掀起一絲嘲諷的笑意，季清黎冷冷的睨視了君茂修一眼，唇中吐出了幾個字：“真蠢！”君茂修剛想反駁，卻在他的眼神下，閉了嘴，“傳令下去，将那些滄瀾國的戰俘挂在城牆上，還有将天寧城六七歲的孩子都帶到城樓上，綁在那裏！”不明白什麽意思，但是君茂修閉了嘴沒有再問，心中窩着一團火，但是季清黎才是主帥，他無可奈何。 “報告王上，南清國将我方戰俘吊在了城牆上，還有很多的孩子也綁在上面！”一個士兵緊急的來禀告，想要知道是否攻城。
竟然想賭我是否有情？聞人越冷哼一聲，卻是淡聲說道：“鳴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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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在戰場上擴散，炮手弓箭手準确的歸位，整齊的退了下去。在城樓上看的季清黎舒了一口氣，以為自己賭對了，面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志在必得。
滄瀾國營帳，聞人越坐在上座，眸光掃視下面的人，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案幾，心裏早已經有了主意。“你們怎麽看？”她緩慢的開口，語調舒緩，不見一絲的緊張擔憂。
“季清黎太無恥了！”淩钰突然開口罵道，想到這個人，心中都是厭惡。
“钰兒。”季清遠輕輕的安撫着妻子，轉向聞人越，帶着一絲的笑意，“王上不是已經有決定了麽。”
“晉楚，你覺得呢？”目光瞥向聞人晉楚，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戰場上的磨練，看上去沉穩了很多。戰場，果然是最磨砺人的地方。
“那些人，會是我滄瀾國的好将士的。”聞人晉楚只回答了這麽的一句，不帶有其他的感情，對于那些南清國的孩子，更是沒有什麽感覺。
“那些，都是生命呀！”慕容流霜低着頭，輕聲嘆道，心中不忍。只是她的話，又能代表什麽呢？多餘的仁慈，只會害死更多的人，帳中的人，都帶着笑意，在慕容流霜看來，他們都是十分的殘忍。明明在笑着，卻是瞬間決定了很多的人的生命。
“流霜，這就是戰場！”聞人越看着慕容流霜，淡聲回答道。戰場上，沒有情意。時時刻刻生命都受着威脅，自己都顧不了，如何去管其他的人？必要的時候，只要在深夜前進你的帳中的人，立刻斬殺，到了天明，再來确認。
慕容流霜的心瞬間的冷了下來，這就是戰場，這就是當初元千凡所說的聞人越麽？從來沒有見過的，無心無情，嘴角的笑容，都是用鮮血澆灌的。突然間被抽幹了力氣，望向在座的所有的人，明明是熟悉的面孔，卻又感覺到無比的陌生。這一刻，慕容流霜開始懷疑，呆在聞人越的身邊是否是正确的決定。這麽冷血的人，會有愛麽？她不知道，聞人越為了她，做了什麽。
炮火聲再起，沒有像季清黎認為的那般停歇。那些滄瀾國的戰俘，不是在炮火中粉碎，就是在箭雨中萬箭穿心。那些攻城的人，沒有停下，即使城牆上綁着很多的孩子。戰火無情，不帶一絲的仁慈，怒吼中，将前方的阻礙都撕碎。城外是炮火聲，是厮殺聲；而城內，是百姓的怒吼聲，是哭泣聲。那些母親，眼睜睜的看着自家的孩子在炮火中湮滅。恨滄瀾國，更恨南清國的主帥！
“打開城門！”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城中的百姓湧過去，準備打開了城門。只有打開了城門，炮火才會停歇。
指揮着士兵，季清黎卻是控制不了場面，城門一點點的打開了，那些注意到了他們的百姓，拿着手中的物體，紛紛的砸向季清黎。在侍衛隊的掩護下，季清黎倉皇撤退。天寧城失守了。
滄瀾國的軍紀嚴明，士兵整齊的踏入了天寧城，對于滄瀾國的士兵，一律斬殺，而百姓，是不偷，不搶，不殺。城外屍橫遍野，城內也是一片混亂。慕容流霜脫開軍隊，猛的奔向一旁一位抱着孩子痛苦的婦人，這些都是她的子民呀！她動了動嘴，卻是什麽都說不出口，一瞬間，淚如雨下
烈火橫燒第一關
南清國第一關，也是守衛南清城的最後障礙。主将縱使才高絕豔，也無法扭轉乾坤，南清國的士兵久經安逸，戰鬥力低下，連那些武器都是臨時趕造，質量難以保證。本該是嚴兵駐守，但是第一關竟然不見一個士兵把守。
聞人越疑心有詐，下令軍隊在城外十裏駐紮，然後派了探子前去探明消息。聞人越一個人站在帳外，望向遠方，思緒早已經飄離。她早便察覺到了，最近的慕容流霜有些郁郁寡歡，連話都少了許多，隐約的猜到了是芥蒂些什麽，但是走到了這份上，已經停不下來了。
“報，王上，第一關發生疫病，南清國的軍隊早就撤退！”探子趕回來報告。
“知道了。”心中大驚，但是面上的顏色沒有改過，聞人越突然拔劍出鞘，了解了那個探子的命，“來人，将他的屍體焚燒，然後叫季先生到我的帳中來。等等，再派一小隊人馬去守着第一關的關門，不管是誰從城中出來，一律殺無赦！”聞人越對着士兵吩咐道，然後大步的走回營帳，無論如何，不能讓疫病傳到了軍中，也許這是南清國的一個陰謀！
“第一關有疫病，我們不能進去了！”季清遠一踏進營帳，聞人越便說道，有些煩惱。
季清遠一愣，但是一瞬間便恢複了表情，輕描淡寫道：“火燒第一關。”
“可是城中的百姓……”
“顧不得那麽多了，不然損失的就是我滄瀾國的軍隊。”
“好！”
幾句話，近萬條生命被了結。第一關，關門已經封鎖，裏面的人進不去，外邊的人出不來。派出的軍隊不是攻城，關門外圍，柴木不斷地堆積，澆上油。第一關的人似乎知曉要發生些什麽，不斷的哭喊着，想要出關的人很多，但硬闖出來的都死在了無情的劍下。聞人越和弓箭手站在距離關門不過是近百米的地方，看着整齊的列隊的士兵，眸光微微一暗。戰場上，布滿了陰霾，對死亡的恐懼，不斷地彌漫開來。求生的意志，即使迎上的是劍光，但是依舊義無反顧。
“聞人越！你瘋了！”慕容流霜沖上來，指着聞人越，大聲地喊道。整個城的百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