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吶,竟然會如此的無情,布滿血腥!

“那個城裏有疫病。”聞人越的心逐漸的涼下,最後淡聲的說道,她知道,慕容流霜越來越遠了。布滿殺戮的雙手,真的不配再牽起她了麽?眨了眨眼,眸中盡是些冷漠。

“可是那麽多的百姓,總是有沒有沾染疫病的人的,而且不是有軍醫麽?難道沒法研制出藥來麽?”慕容流霜急急地說道。

“我沒法等,也沒法用我的士兵去冒險。”聞人越冷聲說道。

從來沒有見過聞人越這樣子對着自己說話,慕容流霜邊退邊搖頭:“我明白了,他們是我南清國的百姓,你自然是不在乎。”心如死灰,眼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人了,或許,這個才是真的。一轉身,便想跑走。

“攔住她。”聞人越對着士兵大喝一聲,轉而拿起一把弓,搭上一支箭,用火點燃,“放箭!”充滿內力的一喝,在戰場上空傳響,一時間,萬箭齊發。帶着火的箭,将空氣撕開了一片炙熱的口子,箭落在柴木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的大火。那一小隊的滄瀾國的士兵,依舊堅守着,不放出一個城中的人,身後的火,點燃了他們的頭發,衣服,最後燒成灰燼。風在怒吼,人在哭泣。大火蔓延,一片紅豔,遠勝晚間的彩霞。被士兵架住的慕容流霜,被迫的看下了這個場面,眼睜睜的看着烈火橫燒第一關,再也撐不住,驀地昏了過去。

大火燒了好幾天,直到一場傾盆大雨澆下,才撲滅了最後的一絲火花。第一關,一片廢墟。軍隊前行,直指南清國帝都。

“你不是說一定會擋住滄瀾國的麽!”将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盡,慕容青易怒叫道。他心中的恐懼都外化成了怒氣,帝王夢還沒長久,竟然就要破滅了!

“是臣低估了那女人的冷血程度。”君茂修一言不發,季清黎站出來承認道。想起戰場上的殘酷,那個女人的冷血,不管是誰,都下得去手,他也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這下該怎麽辦?”慕容青易問道。

“乞降!”季清黎淡淡的說道,放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又是一陣破碎的聲音,是慕容青易砸掉了擺在一旁的瓷瓶,像一只瘋狂的狗,破壞着眼前可見的一切。乞降,多麽屈辱的一個詞,但是別無他法。“誰去?”勉強的冷靜下來,慕容青易問道。

“臣願意同君驸馬一同前往。”季清黎看了君茂修一眼,說道。他願意去,只要在那裏能夠見到季清遠,就會有殺他的機會,其他的管不了。而拉着君茂修,只不過多牽一個陪葬的人。當兵臨城下,丞相君玮,一定會投降的。讓君茂修前往,也許他還願意輔佐慕容青易一陣子。

“準了!”一揮手,慕容青易說道。若事不成的話,就有借口殺了君玮,因為君茂修戰敗的原因,已經從君玮手中奪過一些權利了!在國家将亡的關頭,慕容青易竟然打着這個主意!絲毫不覺得他的項上人頭即将不保。

季清黎和君茂修帶着幾騎兵馬便前往滄瀾駐紮之處,早就從暗探的手中,得到了他們的消息,聞人越卻是一聲冷哼。乞降?在這個時候太晚了!

“你覺得真的是乞降麽?”聞人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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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易也許是這個想法,但是我敢肯定季清黎就是想來殺我的。”季清遠笑了一聲回答道,仿佛談論的是別人的生死。“記住了,你答應過的,等戰争結束,還我一個太平生活。”

“這是自然!”聞人越笑了一聲,回答道。

太平生活,太難求!而她,能夠擁有麽?

笙歌歡宴殺機伏

沒有派人直接捆了丢入天牢,反而是好生款待。正如季清黎所期望的,季清遠夫婦上席,而且外邊沒有兵将,偌大的殿中,只有他們幾個人。聞人越攜着流霜坐在首位,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面的人。君茂修的臉色變化多端,奮力的才壓制住沖上前的欲望。慕容流霜沒有死,他後悔了!當初不該猶豫的,只是慕容流霜為什麽和聞人越這麽親昵,兩個人都是女子呀?君茂修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聞人越偶爾掃視下面的人,她的目光都放在了慕容流霜的臉上。只是慕容流霜一直是木然的,沒有歡欣也沒有悲痛,自從那日燒城之後她便成了這副樣子,封閉了內心。

“慕容青易派你們來只是坐着喝酒麽?”聞人越淡聲問道,頭也不擡,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根本沒将他們放在心上。

“我等是來求和的。”無奈一笑,君茂修恭聲回答道,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是要低頭。而季清黎一聲不吭,偶爾将目光掃向和樂歡欣季清遠夫婦,目光中露出了幾絲憤恨。

“你們憑什麽要求求和?”聞人越冷哼一聲答道,已經兵臨城下,再退兵?簡直是笑話!沒有直接抓捕了他們一是由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而是因為給季清遠一個了結的機會。

“這——”君茂修呼吸一滞,說不出話來,目光瞥向慕容流霜,想要向她求援,只是慕容流霜沒有搭理。硬着頭皮,君茂修說道:“請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放過南清國,南清國原意稱臣。”

“哦?”雙眼一眯,聞人越笑了聲,冷冷的說道,“卧榻邊豈容他人鼾睡!”直接回絕了君茂修,“你們若想住一夜,明日再回去禀告,也行!”笑意盎然,卻不帶一絲的暖意。忽然間,一絲殺機起,聞人越猛地轉過頭,緊盯着季清黎。

“大哥,我敬你一杯!”舉起杯子,季清遠突然說道。

“無恥小人,你不配!”咬聲道。

“大哥,到底是誰無恥?”

“不就是你麽?帶着兄嫂私奔!”

“橫刀奪愛的人是你!”

一言一語,争鋒相對。“我敬你一杯。”突然站起身,緩步走向季清遠,季清黎的面上有些狡詐之意,據他觀察,在這殿外近處沒有守兵,而殿中的幾個人,他猜測也就季清遠有些功夫,聞人越是個女人,他直接沒有放在心裏,一直是以為,有了季清遠的幫助,滄瀾國的士兵才能打到了這裏。季清遠不動聲色的将淩钰掩在身後,也站起身來,正面迎向季清黎,心裏做好了防備。

不出所料,季清黎突然扔下了酒杯,出招了。他的袖子裏藏着一把匕首,直接的刺向季清遠,一揮袖,季清遠一躍而起,也抽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長劍。長劍較匕首來說,更加容易探向對方。季清黎暗罵一聲,突然間變招,指向坐在上位的聞人越。殺不了季清遠,也要殺了聞人越。他以為,季清遠會來護駕的,但是季清遠沒有。季清遠只是站在淩钰身邊,冷眼看着。聞人越也沒有逃開,反而是護着慕容流霜,防止她受傷。匕首直接指向聞人越的心窩,以為能得手,季清黎的面上多了一絲笑意。沒有看見動作,聞人越随意的持着杯子格住了匕首,氣力聚在杯子上,杯子應聲而碎,一拂袖,那些碎片全部朝着季清黎襲擊去,季清黎躲避不及,只在一剎那間,勝負已分。

“季先生,随你處置。”聞人越輕描淡寫的說道。

季清遠走向前,擡起劍,驀地下刺。

君茂修沒有回去,被大殿中的場景吓呆了,随後湧入了士兵,清理了場面,那些人就将君茂修拉了下去。

從始至終,慕容流霜都沒有開過口,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一切。

關押在牢中,君茂修卻沒有被虐待,只是像是被軟禁,一切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沒有自由。看守的人,是天門的弟子。

“開門。”慕容流霜突然出現,吓了看守的人一跳。

“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想起了聞人越的吩咐,那兩人立馬打開牢門。

“霜兒,你來看我?”君茂修驚的一躍而起,帶着喜悅的說道。向着慕容流霜走去,想要抱住她。慕容流霜一躲,冷冷的望了他一眼,不帶一絲的感情。

“我知道當初是我的不對,我後悔了,霜兒,你回到我身邊吧。”懇求的眼神望着慕容流霜,君茂修真心的說道,娶了慕容萱以後才知道,慕容流霜是多麽的好,而且現在的慕容流霜還有滄瀾王做靠山,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我有喜歡的人了。”慕容流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誰?”帶着妒恨的聲音,君茂修沖向慕容流霜,惡狠狠的盯着她,變臉的速度相當的快。他的思維轉的很快,很快的便将懷疑放到了聞人越的身上,兩個女人,有違天理!

“你走吧。”慕容流霜退後了一步,回答道,她只是想來放走他,從此再也不相幹。那些年歲的喜歡依戀,早就湮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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