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慕言賊喊捉賊
許慕言惆悵不已,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緩解這尴尬的氣氛。
忽見玉離笙蹙起了眉,好似有些難受地捏着眉心。
立馬特別狗腿子地跪行過去,許慕言昂着臉道:“師尊別生氣,生氣傷腎。”
他見玉離笙沒反應,便悄悄站了起來,繞到師尊身後,主動給師尊捏肩。
“其實,弟子的确不是單純送書來了,弟子這幾日閉門反省,痛定思痛,決心要當師尊座下二十四孝好徒弟,師尊讓弟子偷雞,弟子絕對不敢摸狗,師尊讓弟子站着,弟子絕對不敢坐着,師尊……”
“跪回去。”
“嗯???”
許慕言狐疑自己是聽錯了。
他都這麽跟玉離笙表明心跡了,結果還讓他跪回去……
主要他又不像檀青律,皮糙肉厚特別耐打。他這細皮嫩肉的,膝蓋挺疼的。
便思索着,怎麽樣才能打消玉離笙罰他跪的念頭。
沒等許慕言多想,玉離笙便擺了擺手,好像挺疲倦的樣子:“算了,你退下吧,為師乏了。”
乏了?
這個時辰?
許慕言心道,難不成昨夜玉離笙又私底下行了什麽事,遂才把精力都耗幹了,青天白日的,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這就開始乏了?
Advertisement
再想想那書架上的玩意兒……許慕言懂了!
看不出來嘛,這小寡婦天生合歡骨,連流的汗都是香的,雖然早脫離了過去的爐鼎身份,但身子還是那般饑渴。
保不齊他這邊一走,師尊立馬就要取出那柄玉,再行些不可言說之事。
許慕言忍不住暗暗啧舌,對此事頗有那麽幾分好奇,道了句:“既然師尊身體不适,那就多喝熱水。”
遂拱手退下之後,又貓着腰潛了回去,藏在窗戶底下,借着草叢隐蔽身形,探頭探腦地往裏頭望。
就見玉離笙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白衫一塵不染,雪白幹淨,一手捏着眉心,神情有些痛苦。
也不知是不是熱的,随意将衣領扯松了些,隐隐露出點雪白的皮肉。
胸膛處一顆圓潤的美人痣隐約可見。泛起瑩瑩粉色。
不争氣的眼淚從嘴巴裏流了出來。
許慕言屏息凝氣,喉嚨艱澀地吞咽着口水,心道,師尊的皮膚也太白了吧,哪有男人生得這般俊美,還腰細腿長的,一看就挺好生養的。
怪不得原文裏有那麽多人想讓玉離笙生孩子,這身段,這模樣,不生幾個孩子,的确挺可惜的。
不過他沒有偷觑別人自|慰的癖好。
既然知道玉離笙私底下喜歡那些玉石,他倒是可以不動聲色地投其所好了。
便尋思着,回頭也給師尊弄點好東西來。
許慕言揣着手手,擡眸望天,見太陽正好,尋思着萬一有哪個不要臉的東西,跑來偷看,那怎麽辦?
索性就準備飛身上了殿頂,一邊曬太陽,一邊幫師尊望風。
哪知他腳下要死不死的,踩着了枯枝,當即咔擦一聲,周圍寂靜得很,顯得這聲悶響異常的清晰刺耳。
殿內很快就傳來了玉離笙低沉的聲音:“是誰在那兒?還不趕緊滾出來!”
糟了!被發現了!
許慕言一不做二不休,趕緊身子一矮,腳底抹油就要開溜,正鬼鬼祟祟地往外逃。
迎面就撞上了一堵牆。
好巧不巧的,他這大腦門子啪叽一下,又撞到了玉離笙的腰腹之下。
要死不死的,居然被玉離笙抓了個正着!
不過只是瞬息之間,許慕言立馬反應過來,伸手往後一指,滿臉氣憤地道:“師尊!有人偷看您撸……”
那個管字差點脫口而出。
許慕言急中生智,忙又道:“有人偷看您撸頭發!”
“哦?”
玉離笙微微一愣,好看的眉頭都蹙了起來,似乎怎麽都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賊喊捉賊,當即便道:“那你且說,是何人偷看本座?”
“是一個色膽包天的臭男人!身量差不多這麽高!”
許慕言比劃着,滿臉氣憤道:“我原本要下峰的,忽然想起上回在石洞裏,忘記跟師尊道謝了,哪知折身回來,就看見有人躲在窗戶底下偷看!我想把人抓了,再交給師尊,結果被他給跑了,氣死我了!”
他描繪得聲情并茂,臉上的憤怒都恰到好處。甚至還對着玉離笙描繪那狂徒的身形。
末了,許慕言氣得往後一指,言之鑿鑿道:“狂徒往這個方向……額。”
手指驀然戳到了什麽東西。
他戳到了啥?
感覺還挺硬的。
許慕言的喉嚨驟縮,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直到聽見身後傳來重明君的冷笑聲,才唬得驚叫一聲,下意識往玉離笙身後一跳。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狂徒色膽包天,偷看奉天長老睡覺……還恰巧被你給撞見了?”
重明君冷眼盯着許慕言的臉,眸色宛如風刀霜劍,冰冷刺骨。
說出來的話,也毫不留情,一針見血地拆穿了許慕言的謊言:“本座方才過來,并未發現任何人。”
“可能……可能……”
重明君:“可能被他跑了?就猜到你會如此說,放肆!”
“不!我沒想那麽說的!”
許慕言腦子一抽抽,在被當成狂徒與被重明君弄死之間,選擇了後者:“我是想說,師伯怎麽就不能是那個色膽包天的狂徒呢?”
“你找死!”
重明君怒而擡手,作勢要一掌劈下。
“師兄何必動怒?我都不在意,師兄何必在意?”玉離笙将人攔住,神色自若得很,淡淡道:“想來就是孩子之間無聊的小把戲罷了,不必介懷。”
許慕言一聽,暗道,原文裏不是說小寡婦脾氣不好麽?誰敢偷看他睡覺,就把誰一腳踢下山。
怎麽會給他求情……難道說,小寡婦也覺得玉石那種死物,沒什麽意思,想借用他這個活物用一用了?
哇吼!
“橫豎是你的徒弟,你說什麽便是什麽,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莫對座下這幫弟子太過心慈手軟,否則早晚有一日,他們要爬到你的頭上來!”
許慕言:不是爬到頭上來,而是爬到玉離笙的床上來。
這個師伯一點不懂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