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兩個菜!
當然,這種道德淪喪,品德敗壞的話,許慕言自然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二十四孝好徒弟,就得像彈簧,能屈能伸,該硬就硬得像棒槌,該軟就得軟得像小綿羊。
既然師尊有那方面的需求,其實要是主動過來好言好語,求一求他,給他揉揉肩啊,捏捏腿什麽的。
許慕言自認為心地善良,天真無邪,怎麽舍得拒絕小美人呢?
可是師尊寧願玩那些死物,也不願意玩他,這事就有點離譜了。
“師兄,你尋我可是有什麽要緊之事?”玉離笙開口詢問道。
“其實也沒什麽要緊的,只是想起你素有寒疾,如今雖才入夏,但你的寒症仍舊時有發作。”
說到正經事,重明君總算把目光從許慕言的身上移開了,自衣袖中掏出一個烏青色的小木盒遞了上去,“這是我熬了幾夜,才煉制出來的丹藥。可暫緩寒疾發作時的苦楚。”
“多謝師兄,讓你費心了。”玉離笙的語氣淡淡的,擡手接過了小木盒,“說是寒疾,不過就是一點小毛病罷了,難為師兄還記挂着。”
許慕言探頭探腦的聽着。
其實這個寒疾在原文裏提到過幾次的,最先出現時,是在玉離笙剛拜入缥缈宗時,據說是他幼年被人推下山崖後,摔斷了一雙腿。
鮮血将周圍的白雪都染成了紅色,尚且年幼的玉離笙硬是拖着一雙斷腿,在雪地裏爬。
原文裏還描寫他爬行後的雪地,像是被蛆拱過一樣,遍地都是鮮血。
據說正是因此,落下了點寒症,但并不嚴重,只是陰雨天氣會伴随着四肢酸痛罷了。
真正厲害的,還是他當初被師門洗刷幹淨送到魔界的那幾年,受盡了常人所難以承受的苦楚。
自那之後,就極畏寒,一年四季都躲在房裏不出來,有時候大夏天的,還在屋裏點個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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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弟子私底下議論紛紛,雖然對玉離笙的過往知曉的不多,但不約而同都覺得他是個有點失心瘋的病美人。
就是這樣一個怕冷的人,在原文裏為了救狗比徒弟的性命,寒冬臘月的,竟然一身單衣跪在雪地裏求藥。
想一想就氣得人蛋疼。
“我前面還有些雜事,今日便先行下峰了,等空暇了再來看你。”
重明君如此道,餘光往許慕言身上一瞥,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忍不住呵斥道:“你還不走?愣在這做什麽?該不會是想留下吃個晚飯?”
許慕言正在想事情,冷不丁一聽,下意識地問:“啊?可以留下來吃過晚飯再走的嗎?”
“你在想什麽好事兒?”重明君很明顯連氣喘得都比平日裏粗了,“倘若你再敢惹你師尊生氣,我便……”
“師兄。”玉離笙及時出聲道:“我找慕言還有事,便讓他在此多待一會兒。”
如此一來,重明君反而不敢多言了,待人走後,許慕言搓着手手,心道,師尊這應該是鐵了心要借他的黃瓜一用了。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師尊什麽時候要用,玉離笙已然轉身回了書房。
書房……書房好啊,書房妙不可言啊。
書房裏別的沒有,各種型號的毛筆應有盡有,要是玉離笙能吃,鎮紙也不是不能用。
許慕言揣着比較忐忑的心,尾随着玉離笙回到了書房,見玉離笙又倚靠在書架前的椅子上,修長的脖頸跟玉似的,白膩得有些發光,迎着陽光一照,讓他無緣無故聯想到了上好的羊脂。
深呼口氣,許慕言悶頭把書房的門關上了。
想了想,又把門給開開了。
反正尋常峰上也不會有人來,開着門更刺激不是?
“你還不走麽?”
玉離笙阖眸小憩,雪白的衫子都順着椅子垂曳在地,也不知哪兒來的風,吹得衣衫微微搖曳,像是在風中團簇了朵白蓮,說不出來的清水出芙蓉。
許慕言的心神搖曳着,兩手絞弄着衣角,尋思着,是不是應該尋點助興的東西來?
人家喝酒都知道整兩個菜,難道讓他幹草嗎?
“走?師尊想讓弟子走?”
許慕言有點懵。
留也是玉離笙開了金口讓他留的。
現在走也是玉離笙說的。
他這是留還是走?
男人的心啊,海底的針啊,送上門的絕世好黃瓜,大白天打着燈籠都不好找的啊!
不趕緊把他拉住,褪了他的衣服,壓在椅子上親,竟然趕他走?
“師尊……”許慕言糾結着道,“師尊,您不是要……要同弟子那……那什麽嗎?”
“咳咳……”
玉離笙忽然咳嗽起來,微微仰着修長的玉頸,右手攥拳抵在唇角,急促又猛烈地咳嗽了兩聲,似要将那肺都從嗓子裏咳出來。
許慕言微微一愣,忙不疊轉身把門關好了,又蹭蹭蹭地走上前,探過半邊身子,把窗戶也給關好。
之後才滿屋子亂扒,跟個無頭蒼蠅似的翻找。
玉離笙咳嗽減輕後問他:“你在扒什麽?狗都沒你這麽能扒。”
“師尊,我在找小火爐子,就是冬天燒的那種火爐子!”
哪知玉離笙一聽火爐子,立馬神色沉了許多,板着臉道:“沒有火爐子,你給我滾出去!”
“這都什麽時候了,您老人家還跟我……”
許慕言猛一擡頭,恰好與玉離笙四目相對。
這是一雙怎麽樣的眼睛,明明是那般清冷似蓮的面容,可眼尾嫣紅,濡濕得很,漆黑濃密的長睫之下,雙眸異常勾魂攝魄,風情萬種。
雖然用風情萬種形容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男人的眼神,并不好,但除此之外,許慕言想不到別的形容了。
喉嚨下意識縮緊了,許慕言跟個三百多斤的大傻比似的,結結巴巴地道:“您老人家跟我……跟我客氣什麽啊……是我冷了。”
“你冷?”
“是,是的,我冷,我好冷,我想找個火爐子,好好烤烤火。”
玉離笙凝視了他片刻,直盯得許慕言懷疑自己是不是出門沒穿褲子,有好幾次都忍不住低頭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光着腚了。
但出于一個“大總攻”的基本尊嚴,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