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修真界理解天花板
“你說對了,我本就無心。”
玉離笙的神色淡漠,精壯的腰肢猛然一挺,那身上的少年瞬間就啞了嗓子,說不出話來了。
好半天,許慕言才低聲道:“要做就趕緊做!你不睡,我還要睡!”
“你在教為師做事?”
玉離笙一向讨厭別人指使他做任何事情,反而将人禁锢在懷中,不肯再動彈了。
“就這麽睡一夜,你若安分,那一夜相安無事。你若不安分,你信不信,為師現在就傳喚擅青律過來,讓他親眼看着,你在床上是如何侍奉師長的?”
許慕言絲毫不懷疑玉離笙話裏的真實性。
并且深刻地明白,這事玉離笙的确幹得出來。
可如此怪異的姿勢,太過艱難了。
許慕言甚至一動不敢動,周圍安靜極了,耳朵貼着師尊的胸*,能清晰無比地聽見他的心跳。
不急不緩,有力得很。
還有那身下猙獰的青筋,也平緩的跳動着,但凡他敢稍微動一動,那玩意兒立馬就脹了起來。
許慕言艱難地熬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了過去。
一直到早上醒來時,他仍舊趴在玉離笙懷裏,兩個人還未分離。
不僅未分離,他還清晰地感覺到,師尊情動了。
好似稻田裏的水稻,幾場陽光雨露,蹭蹭蹭地往外冒。
将田地占據得滿滿當當的,幾乎連任何一絲縫隙都沒有。
“醒了?”
玉離笙摟着許慕言的腰,低頭凝視着他的眼睛,瞧着小徒弟睡眼惺忪,連眼尾都有些泛紅的小模樣。
忍不住勾了勾唇,惡意十足地曲起膝蓋,不偏不倚正抵着許慕言的身後,那深潛之物啪叽一下,直直破入那紅泥深處,濺出了大片水光。
“你是不是有病啊?一晚上了......整整一個晚上,你都不出來!”
許慕言受迫趴在了玉離笙身上,俊臉通紅得幾乎都往外滲血,咬牙切齒道:“大清早的,你到底發什麽瘋?有些閑勁兒,你出去滿山跑幾圏不行嗎?在我身上發什麽邪火?”
玉離笙不言,只是挺起腰身,将人托着往上一頂,許慕言咬緊牙關,脖頸都吃力地往上揚了。
“別動了!!!我都生病了,你怎麽還忍心對我行這種事?呃,啊!!!快住手!”
“生病又如何了?哪怕你此刻身懷六甲,為師一樣能這般對你。”玉離笙冷笑着,雙手鉗緊徒弟的腰,深深摁出了淤青的指痕。
許慕言呼呼抽着冷氣,趕緊道:“好了,我認輸了!認輸了,認輸了!”
“噓,別亂動,外頭好像有人來了。”
玉離笙伸出一根手指,貼在了自己的唇上,示意許慕言閉嘴,而後果聽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随之便是擅青律的聲音:“師尊,聽其他弟子說,師尊傳喚弟子過來,有事吩咐。”
許慕言一聽這聲音,整個人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該死的小寡婦,一整晚都不出來,也就算了。
大清早的把檀青律喊過來做什麽?看他怎麽光着腚,被自己的師尊教訓麽?
“你到底想做什麽?丨”
許慕言咬牙切齒道,狠狠瞪着玉離笙,一夜過去了,他身上的熱已經退去了大半,可瞧着臉色不甚好,白裏透着青。
眼皮子底下還染了一層青灰,一看便知是縱丨欲丨過度所致。
自從着了小寡婦的道兒之後,日日夜夜,無休無止,小寡婦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幹那事兒,老男人憋得太狠太久了。
傳聞中一夜七次金槍不倒翁,居然讓許慕言給碰上了。
這他媽的,跟誰說理去啊!
“噓,小聲兒些,你該不會想讓擅青律親眼看見,你是怎麽侍奉自己的師尊,還咬着男人的寶貝,不肯松開的吧?”
“卑鄙無恥!”
許慕言低聲罵了一句,話音未落,後腰就被一只大手,狠狠往下一摁,耳邊立馬響起噗嗤一聲悶響。
巨大的沖擊力迫使着他差點失聲尖叫,幸好及時用手堵住了嘴,才勉強忍住了。
玉離笙冷笑着瞥了他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同門外的檀青律道:“是為師命人傳你上峰,确實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去辦。”
“師尊若有吩咐,弟子縱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許慕言吃着師尊的寶貝,心髒噗通噗通亂跳,聽見此話,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心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說話的藝術?
擅狗不愧是兩面三刀的狗東西,簡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怪不得原主那麽死心塌地喜歡他,的确是有那麽幾分真本事的。
還未等許慕言多想,下一瞬,就聽見玉離笙道:“為師已經起身了,你直接進來吧。”
什麽?!
直接進來?
那豈不是要當場撞破了?
只要一想到,居然被人當場撞破了如此不堪入目的秘事,許慕言羞憤欲死,只覺得頭頂的天都要塌了。驚慌失措之下,也不知道從何來的力氣,竟然掙紮着,試圖擺脫玉離笙的桎梏。
哪知才提了股勁兒,又火速被摁住肩頭,哧溜一聲,無比順滑地直接坐到了底。
許慕言狠狠揚起脖頸,眼淚都快要蹦出來了,死死晈緊下唇,才不至于當場出了洋相。
被小寡婦欺負,已經足夠丢人現眼了。
若是再被師兄撞見,就檀青律這貨的大嘴巴,就跟喇叭似的,保管不出一柱香的時間,整個昆侖山都知道了。
許慕言眼看着門被人從外緩緩推開了,急得面色發白,兩手胡亂抓着被褥,試圖将自己藏起來。
腰間一緊,便被玉離笙強行扭了一圈,像是給小兒把尿似的,硬生生将他端了起來。擺出了不知廉恥的姿勢,還門戶大開地沖着殿門。
只要有人這個時候進來,便能親眼目睹着,兩個人是如何行魚水之歡的。
“不......不要!”
許慕言失聲驚呼,絞得身後的玉離笙悶哼一聲,貼着他的耳畔道:“怎麽,瞧見心上人了?害怕了,驚恐了?不敢讓他看見,是也不是?”
玉離笙一邊說,一邊将他修長的腿,又往相反的方向,狠狠拉伸。
咔擦一聲,許慕言吃痛地晈着拳頭,只覺得自己的腿骨一定斷掉了,被擺出了這麽一副不知廉恥的姿勢。
尋常勾欄院裏,哪怕是最低賤,最閱人無數的妓,也不可能一日十二個時辰,毫不間斷地接客。
若是生了病,或者心情不爽快,還能偶爾休息那麽幾日。
可玉離笙把他當啥了?
連妓都能休息,卻在他發着高燒時,一整夜都不肯出來。
這還是個人嗎?
許慕言心如死灰,只等着看見擅青律驚愕的神色,以及驚慌失措,夾雜着怒火的痛罵。
哪知并沒有。
擅青律推門進來之後,像是個盲人一樣,滿屋打轉,好似根本就看不見裏面的情形。
玉離笙貼着許慕言的耳朵,低聲道:“你不要臉面,為師還要。你不是喜歡他麽?那好,為師就讓他親手折辱于你,可好?”
許慕言聽得心驚膽戰,根本不知道師尊到底要做什麽。
還未來得及開口,忽聽擅青律一聲厲阿:“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師尊房裏?師尊何在?”
說着,還抽劍對着空氣一陣劈劈砍砍,亂刺一通。
淩厲的劍氣四溢,還險些傷着了許慕言。
擅青律中了玉離笙所設的障眼法,一入殿便只瞧見一條黑蛇,正盤踞在屋裏。
順勢就提劍刺了過去,這黑蛇身長數十丈,足有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量粗壯。
動作異常靈活,輕而易舉就躲開了檀青律的攻擊,随即一躍,往窗外竄了過去,試圖逃走。
擅青律快走幾步上前,眼尾的餘光,忽然瞥見桌面上的雄黃粉,一把抓了起來,往那黑蛇身上一灑,劈頭蓋臉灑了_身......
而實際上,檀青律手裏抓的是一杯涼茶,劈頭蓋臉潑了許慕言滿頭滿臉,茶水順着鬓發滴落下來,滾落至了頸間。
“孽畜!”檀青律厲聲阿斥道,“看你還往哪裏跑!”
竟一劍就刺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刺在了許慕言的左肩,鮮血立馬就染紅了半邊肩膀。
許慕言吃痛地蹙緊濃眉,牙齒死死晈住下唇,才不至于鳴咽出聲。
順勢往後一撞,與玉離笙貼得更緊密無間了,幾乎連任何一絲縫隙都沒有。
“疼麽?被心上人刺傷的滋味,好不好受?”
玉離笙惡意十足地啃咬許慕言的頸窩,雙眸定定地凝視着他的眼淚,低聲笑道:“慕言,疼的話,就喊出來,別憋着,憋出內傷來,師尊會心疼的。”
“不......不疼!”
許慕言半邊肩膀都被鮮血染透了,倔犟着不肯喊疼,剛欲将人推開。
哪知擅青律的眉頭忽然一蹙,疑惑道:“這是什麽?”
說着,竟然伸手往許慕言腰腹之下探了過去......
“不行!”
許慕言一把将他的手打開,言辭冷冽地拒絕:“不準碰!”
他這一下,用了很大的勁兒,将擅青律推開了數步之遠,劍刃瞍的一下,便自肩膀而出,湧出了大片的鮮血。
“慕言,你瞧,你這個師兄多麽的無用,連真實和幻陣都分辨不清呢。”
玉離笙伸出舌頭,輕柔地舔丨舐着許慕言肩膀的傷口,很神奇的是,有了他的安撫,傷口竟然漸漸愈合,不再往外滲血了。
可該疼還是疼,許慕言不是那種,別人打他一耳光,再給顆甜棗就能哄好的人-----最起碼給一兜子甜
棗,一顆還不夠塞牙縫的。
不僅不感謝玉離笙,他還變着花樣地破口大罵:“還不是你設的障眼法?師兄要是修為比你高超,不早把你拉下來了,還能等到今天?”
玉離笙道:“你的意思是,讓為師廢了他的修為?”
他能是這個意思?
這難道就是修真界理解天花板?
但也不是不行,許慕言覺得這事可以有。
于是才剛要點頭,玉離笙又笑道:“你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若本座無緣無故,廢了他的修為,逐他下山。不僅昆侖上下,對我滿腹怨言,怕是連整個修真界都頗有指摘。那時掌門師兄也護不得我,我豈不是成了衆矢之的?你倒是聰明。”
許慕言就奇怪了,動一下擅青律,就有這麽多雜七雜八的顧慮,那當初小寡婦動他時,怎麽沒說害怕宗門的指責,修真界的指摘呢?
“你與他不同,你有罪在身,便是死了,那也是畏罪自殺。”
原來如此,敢情小寡婦這麽欺丨淩他,就是篤定了,是他殺人剖肝了。
可問題是,這缺德事兒還真就不是他幹的。
不管小寡婦信不信,許慕言還是覺得有必要為自己辯解一二,他道:“不是我,我沒有殺人剖肝,我真的沒有!”
玉離笙沉默不言,只是凝視着他的臉。
“我沒有殺人,從小到大,我連只雞都沒殺過,怎麽可能會殺人?當時,那屍體擡到大殿時,我遠遠看了一眼......死者年齡還挺小的,瞧着不過十多歲昵。”
頓了頓,許慕言的聲音越發低沉下去,“年紀小小的,怎麽就死了,多可憐啊,家裏若還有尚存在世的爹娘,兄弟姐妹,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不知道為什麽,玉離笙聽起他提及爹娘和兄弟姐妹,語氣裏總有那麽一絲悲切,眸色都黯然了許多。是了,許慕言打小就被他撿了回來,沒爹沒娘,沒兄弟姐妹。
擅青律雖然是魔族中人,但為人師兄還是很稱職的。這些年待許慕言如親兄弟一般照顧。
反而是玉離笙一直以來,都沒有盡到為人師表的責任。
如今甚至還百般折辱小徒弟,但凡換一個有心的人,必定要良心不安,夜夜難寐。
可玉離笙沒有心。
正因為他沒有心,所以他聽了此番話,不僅不肯放過許慕言,反而将人禁锢得更緊了,以一種門戶大開的姿勢,正對着檀青律。
擅青律的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二人相連的部位,目光灼灼地盯着看。
可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卻是黑蛇的七寸,壯碩的身體盤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