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惡靈流鼻血

因為過于顏狗,小惡靈就暈暈乎乎地被寧崇帶上了床,捧在手中揉搓了好一會,揉得小惡靈變成了幽·破布娃娃·小夜才罷手,将他放在枕邊。

平躺着的小惡靈都被揉成破布娃娃了還是下意識想要接近寧崇,翻了個身朝着寧崇的方向。

寧崇這會兒已經睡下,他長發披散,一雙淩厲的鳳眸緊閉着,側顏線條完美得仿佛藝術家精心雕琢而成,是玉雪般的人。

小惡靈看着看着,沒忍住越靠越近,最終整只靈躺在了寧崇的枕頭邊邊上,好似伸出小圓手就能将對方的發絲攬入懷中。

幽小夜是那種經不住誘惑的靈,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小圓手就已經探了出去。

害怕被抓包,他的動作很是輕緩,不敢牽動大邪祟,輕手輕腳将寧崇的一縷發絲捉了回來,在小圓手上纏繞了一圈。

模仿先前自己被大邪祟牽着的狀态……會有種莫名的安心感覺。

嗅着大邪祟順滑長發上,淡淡的,有如雪後松柏般的清新氣味,幽小夜忍不住将寧崇的一縷長發攥得更緊了些。

最後瞧一眼大邪祟優越的側顏,小惡靈終于心滿意足,閉上了豆豆眼。

明明是從前最讨厭的冬季,但現在能和寧崇住在一起,就連冬季也沒有那麽讨人厭了。

仔細說起來,幽小夜從前最讨厭的無非是冰冷的天氣,艱難的出行條件,打工人被凍得紅腫生了凍瘡也不能縮起來,依舊還得幹活的手。

他剛從初中出來那會兒,因為看着實在是太小了,奶茶店和其中的看店工作都不敢要他,怕因為招了個未成年人惹來麻煩。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一些零散的手工活,老板不會給他們任何保障,也沒有工作餐,工作地點在居民樓裏,工資按件計算。

那份工作是幽小夜所有工作中,印象最深刻的一份,因為那裏沒有空調,夏天熱冬天冷,熱的時候他中暑過好幾次,冷的時候則完全不想把手從口袋裏掏出來。

那會兒一起幹的不少人都因為天氣太冷而退卻了,幽小夜卻沒有。

李翠玉總是催着他要錢,又問他為什麽最近打回家的錢沒有之前多了,是不是在外面認識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自己把錢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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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小夜解釋說自己是手冷,幹活速度沒有以前快了,李翠玉當天就買來一個熱水袋,騎着電瓶車來找幽小夜,讓他幹活前把手捂捂,就不冷了。

那熱水袋就是那種超市裏最常見的,帶着塑料臭味的藍色膠皮熱水袋,當時卻把幽小夜開心得不行,覺得這是媽媽愛他的證明。

幽小夜把熱水袋灌滿熱水帶去了工作地點,放在大腿上,感覺手冷了就烘一烘,手真的也就暖和不少。

但過了幾個小時,熱水袋失去溫度,幽小夜也就只能再次硬抗。

因為長期冷熱不均,幽小夜的手很快就長了凍瘡,白皙的骨節處生出硬痂,痂脫落後裏面是一層紅紅的,滲着粘液的皮膚,很容易粘住一些細小的絨毛,清理傷口時就越發疼痛難忍。

凍瘡一感受到熱度就會癢得要命,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上面爬,夜晚躺在被窩裏的幽小夜會下意識地揉搓傷口,傷口被搓破,就是又痛又癢。

後來幽小夜滿了十六,個子也拔高了點,因為生得不錯的臉終于找到了店員工作,可以在有空調的店裏工作。

也就沒有再長過凍瘡了。

現在和大邪祟住在一起,幽小夜雖然沒有空調暖氣可以吹,但體內可以放熱火罐,晚上還有大邪祟幫忙暖床,對了……還有嶄新合身的羽絨服可以穿。

那是幽小夜活着時從來沒舍得買過的奢侈品。

現在就已經是幽小夜過的,最舒适快樂不過的一個冬天。

從前他看到其他人見到下雪覺得漂亮有意境,他卻從不覺得。

畢竟下了雪,道路難行,他上下班的時間就被大大地拉長,道路結冰還很容易摔跤,大冬天地冰天雪地摔跤可不是好受的。

但是今年冬天,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擔憂,他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好好看一場雪,看着雪花坐落在蒼翠的松樹頂上,像是鋪了一層奶蓋。

……

小惡靈想着想着,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唇角都笑得有點兒僵。

這會兒房間裏還是昏暗的,隐約能聽見窗外大風呼嘯着吹動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幽小夜已經睡飽了,但還是維持着抱着寧崇頭發絲的動作,很乖巧地沒有動彈。

這個時間段的睡眠格外淺,一點兒風吹草動都會讓人驚醒,小惡靈不想吵醒大邪祟,便只能一動不動地s惡靈擺件。

過了大約半小時,寧崇睜開眼,濃密的眼睫在黑暗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幽小夜見狀忙迅速将被自己摟在懷裏睡了一整晚的頭發松開,假裝自己什麽都沒做。

抱着大邪祟頭發睡覺什麽的……還是不要讓大邪祟知道為好。

片刻後,窗簾被寧崇操縱着打開,露出窗外的景象。

窗外已經天光大亮,光線流淌進室內,将房間照得明亮。

是多雲天氣,雖然見不到太陽,但也比之前連天的陰雨要好上很多了。

看着距離八點還有半個多小時,幽小夜進廁所對着鏡子用小圓手給自己搓搓臉,而後整只靈在大毛巾上蹭蹭,将自己擦得清爽幹淨。

幽小夜飄出衛生間時,寧崇靠在枕頭上,被幽小夜攥了一晚上的那縷頭發在他其他柔順攤開的長發中格外打眼。

或許是幽小夜身上暖烘烘的,裝了個熱火罐的緣故,那縷長發被小惡靈繞在小圓手上一整晚,這會兒看起來是一個格外明顯的大波浪的形狀。

看起來很像是寧崇去找了tony老師做頭,燙的還是大波浪卷。

罪魁禍首幽小夜心虛不已,兩只小圓手繞在一塊兒攪個不停。

說,還是不說?

小惡靈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不說,畢竟大邪祟頭發濃密發量多,說不定一會兒大邪祟爬起來後,那縷卷發就到後頭去了,遮蔽着根本看不見。

他又何必要自挂東南枝?

這麽想着,幽小夜便對寧崇的舉動格外關注起來,一雙豆豆眼仿佛自帶寧崇捕捉系統般,就跟着寧崇來來回回地轉其他事情都顧不上了。

半小時後,到了起床時間,就算靠在枕頭上依舊也儀态端莊頗有風姿的寧崇終于起身,伴随着他起身的動作,小惡靈一雙豆豆眼死死地盯住那縷叛逆的卷發,試圖用意念讓它自覺地往後擠擠,別到前排湊熱鬧。

但……卷發像是存心和小惡靈做對般,偏偏就是寧崇最外圈的長發,幾乎是剛挺直脊背,寧崇的餘光就掃到了自己有一縷不太對勁的頭發。

他蒼白纖細的指尖輕輕一撩,那縷卷發便被他夾在指尖,細細端詳。

寧崇的眸光沉沉落在那縷卷發上,如同在拷問重刑犯。

雖然被那麽盯着的不是自己,幽小夜還是心虛地快要繃不住,差點直接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

但還不等他做好心理建設開口,就見寧崇唇角淺淺地勾起一點弧度,片刻後,一個潔淨術從他身上展開,将他本人打理得幹淨整潔,就連那縷卷發也重新變成了柔順的直發。

只是在術法結束後,幽小夜總覺得寧崇的目光好似若有似無的,掃過自己好幾次,最終落在自己的小圓手上。

果,果然還是被大邪祟發現了吧QAQ!

就在幽小夜準備負荊請罪時,方才還眸光淩厲的大邪祟卻又不看他了,語氣淡淡的:“走吧,上課了。”

小惡靈飄在大步向前走去的大邪祟身後,停頓幾秒後,默默地跟了上去。

既然大邪祟不主動提起,就是放他一馬的意思吧?

……

上完課後,幽小夜收到來自沈清的消息。

他對沈清的觀感很好,忙打開手機查看。

只是看完第一條消息後,幽小夜臉蛋瞬間染上一層薄紅,像是傍晚天邊的霞雲。

沈清:【昨天我看到邪祟用繩子栓着你,你還好嗎?】

沈清發來的文字與她本身一般,正經且一板一眼,開門見山。

卻登時就讓小惡靈破了防。

昨日邪修被寧崇一劍擊倒後,房間內失去光亮,昏暗了許久,幽小夜還以為自己和寧崇手上纏着的黑線能夠隐沒在黑暗中,不被沈家父女察覺呢。

結果……人家只是沒當面提出問題嗎?

幽小夜很清楚寧崇用黑線捆綁自己是為了做什麽,但身為局外人的沈清……肯定會想歪吧?說不定會以為先生虐待自己什麽的?

不知不覺間就讓大邪祟背了個黑鍋,小惡靈心中很是愧疚,忙準備給大邪祟的形象找補找補。

但……說出大邪祟是怕自己走丢才給纏的黑線,大邪祟的面子是有了,自己就得顏面掃地了。

他一只成年惡靈,多少也是要點面子的噠!

思索片刻後,幽小夜打字:【昨天是先生和我鬧着玩的,他沒欺負我】

如果換個老司機,或者是個但凡腦子有點那方面思想的人來,都不會覺得幽小夜這話說得正經,但……幽小夜和沈清有一個相同的特質。

也就是一向對那檔子事知之甚少。

沈清也沒有全然放松,還是有些擔心善良的小惡靈受欺負,最後又補充道:【以後要是在鬼樓住不下去,可以來天師門】

小惡靈雖然不覺得自己會在大邪祟家住不下去,但還是很快地道了謝,感謝沈清邀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邀請他上門做客呢!

收到小惡靈的道謝,沈清将手機放回衣兜,準備去飯堂吃早餐,走到半途時卻遇上了宋為安。

說起來她和宋為安已經有數日沒有見面,這會兒見到了,宋為安忙和身邊的師兄們打了個招呼,便像是見到主人般的金毛一樣,興沖沖地笑着撲了上來,停在沈清身前:“師姐,早上好!”

他笑得燦爛,眼中如同和煦陽光。

沈清不知怎得,就想起了父親對宋為安那句“笑得假,笑意不達眼底”的評價。

可……她怎麽看着宋為安笑得還是挺真誠的?

“早。”沈清平靜地回應了宋為安一句。

而後就見宋為安眼中的笑意更加燦爛,陽光幾乎要從他的眼眸中溢出來般多。

“師姐,之前委托我的那事快出結果了……要是真的像你想的那樣,你打算怎麽報複這家人?畢竟,這種事情法律不一定能解決。”宋為安依舊是笑着的,仿佛只是随口問一句那樣随意。

沈清:“他們對星星做的,我會對他們做相同的事,讓他們感受和星星一樣的痛苦。”

聽到沈清的回答,宋為安的眼神微微失落片刻,但很快就恢複入常:“……這樣啊。”

他頓了頓,補上一句:“師姐您要是有需要,記得找我幫忙。”

看着他似乎真的很想要幫忙的樣子,沈清點頭:“好,知道了。”

沈清說罷,轉身踩着會發出沙沙聲的落葉朝着飯堂走去。

殊不知宋為安還停留在原地,眸光深深地看她。

……

幽小夜放下手機,重新練習了幾遍懸浮術,确認自己真的完全掌握了,問寧崇是不是可以往下學習其他的術法了。

得到寧崇的肯定答複後,幽小夜當即激動起來:“我想學那個變水的法術,感覺會很實用的樣子!”

幽小夜指的是先前鬼樓還未通水電時,寧崇召喚清水煮茶招待向春裏的那次。

雖然向春裏最後也沒敢怎麽喝茶水就是了。

幽小夜想學的術法大多偏向生活化,寧崇沒對此表現出什麽意見,垂着眼執筆,開始着手改動清水術的施法手勢。

有了上次的經驗,寧崇這回修改得格外快,改好後便将新的教材遞給了小惡靈。

幽小夜本來還有點兒擔心先生又給自己設計羞恥的動作,沒想到這一次他格外正經,姿勢只是原版本的簡略版,省略去了手指動作,保留手臂動作。

将小圓手轉得虎虎生風,小惡靈很快就掌握了這簡單的手勢,開始翻閱後面的內容。

然後……從正常學習到豆豆眼裏滿是震驚。

說好的清水術呢?為什麽這後面還有個一看就很兇殘的凝冰術,說是可以将召喚出的清水凝結成鋒利的冰錐,把敵人紮得鮮血淋漓什麽的。

幽小夜覺得是寧崇趕工做教材,一忙碌就給搞錯了,遂抱着教材飄到他面前:“先生,這個後面的是不是您弄錯了,我想學的只是清水術。”

寧崇俊美的面容上神色淡然,聲調不帶什麽起伏:“沒有弄錯,清水術是你感興趣想學習的,後面的內容是我想讓你掌握的。”

小惡靈現在雖然有小黑傘可以用來打鬥,但小黑傘到底是消耗品,裏面儲存的邪祟靈力用完了也就沒有了。

寧崇還是希望他能多掌握一些攻擊技能,以後也有防身的本領。

考慮到應該寓教于樂,寧崇這才将幽小夜想學的內容和自己想讓他學習的內容結合在一起,可謂是用心良苦。

幽小夜最聽老師的話,更別說這老師還是大邪祟,當即露出堅毅臉用力點頭:“明白了,我會好好學習的!”

小惡靈努力學習了一會,收到快遞小哥發來的提示,提醒他快遞已經放進快遞櫃。

翻看一下今天要到的快遞,很少見的,都是幽小夜的東西。

有棉拖鞋,羽絨服,還有幾條……內褲。

都是幽小夜在大邪祟的監督下挑選的,沒看價格,選的自己最喜歡的款式。

小惡靈十分激動,在和寧崇說了一下後就迫不及待地沖上樓,将自己變成了人形,人形的小惡靈不能再把熱火罐放進肚子裏,凜冽的寒冷瞬間從屋子四面八方向他湧來,凍得小惡靈直打哆嗦。

但為了試穿新外套,幽小夜還是忍着冷意,給自己套上了寧崇的舊衣。

寧崇的舊衣不算厚,穿上也只是聊勝于無,小惡靈弓着身子準備快速地沖進外面呼嘯的寒風中把快遞取進來,卻在維持着弓身狀态沖到客廳時,發現快遞已經整齊擺放在了地上。

幽小夜擡起眼,鼻尖被凍得紅彤彤的,有點像是長着胡蘿蔔鼻子的雪人:“謝謝先生。”

他一說話,就有白氣随着他開合的唇瓣冒出來。

實在是太冷了,幽小夜最先要拆開的就是裝着羽絨服的快遞,輕手輕腳地使用剪刀打開外包裝,幽小夜從裏面取出一件淺藍色的長款羽絨服,羽絨服的款式比較簡單,就是大街上很常見的那種,胸口處印着一個小小的品牌logo。

羽絨服的外面料十分柔軟,撫摸着它像是摸着什麽動物的皮毛,拎起來也是輕輕軟軟的,不像棉服那麽沉重,讓幽小夜忍不住疑心這麽輕的衣服穿起來真的暖和嗎?

小惡靈慢慢地将手伸進衣袖,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害怕這件摸起來舒服又柔軟的衣服會被損壞。

拉上拉鏈,幽小夜帶着穿上新衣服的局促和欣喜,俊秀可愛的臉上帶着難以遮掩的笑容。

他才十八歲,白皙的臉蛋上還帶着一點沒來得及褪去的嬰兒肥,從前因為工作辛苦而不甚明顯,但近段時間,他在大邪祟家過得很不錯,臉頰上的肉也多了些,嬰兒肥便格外明顯。

估計摸起來的手感,和他的靈形也不會相差太多。

鬼樓裏沒有全身鏡,幽小夜看不見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什麽狀态,只得求助在旁的寧崇,他有些羞澀,緊張得兩只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白皙的臉蛋上泛着一層誘人的薄紅:“先,先生……我穿着還合适嗎?”

青年穿着一身淺藍色的長款羽絨服,将他從上到下都包裹起來,越發顯得他身量修長如竹,加上臉蛋長得嫩,看起來就跟還沒畢業的高中生似的,透着一股朝氣蓬勃的味道。

自然是好看的。

寧崇眸光沉了沉,微微颔首,“合适,你穿着……很好看。”

幽小夜得到大邪祟的誇贊,白皙的臉蛋越發紅了,蹲下身垂着腦袋不想讓大邪祟發現,頭頂噌噌往外冒熱氣。

這羽絨服還真是不一樣,穿起來比棉服是要舒服和暖和一些。

蹲在地上的小惡靈羞臊了一會,拆開了另一個快遞。

快遞裏是一雙毛絨絨的室內保溫鞋,做成貓咪的形狀,白白的,鞋後還有根短短的尾巴。

将保溫棉鞋也穿上,等到熱意湧上來,小惡靈覺得自己簡直是個被放在蒸籠上的包子,被蒸得整個人都熱乎乎的。

看着幽小夜毛茸茸,走起路來尾巴還會一甩一甩的貓貓鞋,寧崇眼尾微微翹起,仿佛看到什麽令他覺得十分愉悅的東西。

幽小夜不覺他的視線,将最後一個快遞拿起往樓上走。

卻被一直注視着他的寧崇叫住:“怎麽不在這裏拆?”

被大邪祟點了名,小惡靈覺得自己更熱了。

拿着的快遞袋仿佛變成了燙手山芋。

這他要怎麽說……裏面裝的是內褲啊。

當着大邪祟的面拆內褲并且還要檢查內褲的質量,多少有點考驗小惡靈脆弱的小心髒了。

而且……他的尺寸還和大邪祟的尺寸天壤之別。

容易傷靈自尊。

幽小夜維持着一只腳邁在臺階上,另一只腳将跟未跟的姿勢被凝固在原地。

片刻後,他道:“是穿在裏面的衣服,要洗一洗曬幹了才能穿。”

寧崇卻沒有理解他的暗示,淡然道:“現在拆開我用清潔術幫你洗,你就可少浪費些時間,繼續練習了。”

幽小夜:“……”

救命,大邪祟這話一出口,更怪了是怎麽回事?

更要命的是,幽小夜還真狗膽包天地腦補了一下寧崇将衣袖挽上去,披散的長發束起,十分人妻地蹲在水池旁給他搓洗內褲的場景。

有一瞬間覺得曹操喜歡人妻好像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癖好了。

該說不說,帶着人妻感的大邪祟實在是太澀了,澀得小惡靈鼻腔一熱。

下一刻,有什麽火熱的東西從鼻腔裏湧了出來,幽小夜身體反應比腦子快,在噴出來的鼻血濺在自己的衣服上之前就蹲下了身,而後眼睜睜看着鼻血在臺階上流成一小灘。

啊這……幽小夜痛苦地捂住腦袋,試圖說服自己是因為穿上羽絨服太暖和所以才流鼻血的。

但真相卻十分清晰,在他腦海中反複來回。

人妻感的大邪祟用木簪束起長發的,挽着寬大衣袖,搓洗着一條一看就不是他本人尺寸的純白內褲……

剛剛停下的鼻血再次洶湧地流下來。

小惡靈痛苦又絕望。

他好像,真的從顏狗變成色批了。

實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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