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是真的,我們在部門裏是有編制的,你也是個大學生,應該知道,咱們國歷史悠久,不知道留下來多少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038王三奶奶
038王三奶奶
“我們解決的就是這些問題嗎?”許諾心裏有些明白了。
“是,一局解決的都是最簡單的事情,複雜的就丢給二局,二局要是還解決不了,就只能讓三局的人出馬了。”秦勇提起三局,字裏行間充滿了羨慕和向往。
“要是三局也解決不了呢?”許諾不由得有點擡杠了。
“告訴你一句話,永遠沒有三局解決不了的問題。”秦勇用一種自豪的語氣告訴許諾:“三局的局長,全世界最強!”
全世界最強?
許諾對秦勇的話,有些震驚。
是什麽樣的強者,讓秦勇說的這麽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不由得,許諾對三局有了一點好奇。
這是他第一次聽說三局的局長,金龍的評價。
不過,随後秦勇就不提三局的事情,而是告訴許諾:“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三局,尤其是三局的局長,那是咱們的無冕之王,好了,不許對外說,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
許諾順他的話來:“我覺得那黃皮子應該是要報複老王家,但是怎麽知道王三奶奶的事情,的确是讓人匪夷所思。”
“是啊,那麽久遠的事情,老王家自己人,也得查一下族譜才能知道,她卻說的頭頭是道。”秦勇道:“一般黃皮子迷人,也只是假模假樣的說兩句似是而非的話,而不是說的這麽清清楚楚。”
清楚到如數家珍一般,這也是他不紮死那東西的原因。
那玩意兒死了萬一還作妖呢?
黑狗血都對它沒用,這是個有道行的玩意兒。
怕不能斬草除根,再留下後患,這樣的東西,一旦狠厲的報複起來,普通的百姓扛不住,何況這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太太。
“是啊,她說的那麽清楚,張揚一個外人都要信了。”許諾樂了:“王家的人能不信,難得。”
“其實要不是老太太最開始,要摔自己的小孫子,老王家的人八成就信了。”秦勇猜測:“不過那東西是怎麽知道的,這一點必須整清楚才行。”
“哦。”許諾不置可否。
“你別不當一回事,這次回去,任務的報告你跟張揚寫,如果能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以後遇到相同的事情,大家也能有個經驗。”秦勇道:“我們特殊案件綜合部就是這樣,後頭的檔案部,單獨一棟樓,裏頭各種記錄應有盡有,你要是有機會進去看看,保證你這輩子不白活。”
“這麽厲害的嗎?”許諾瞪大了眼睛。
“當然!”秦勇道:“我就去過一層,可惜,聽說二層都是明清時期的記載,三層是唐宋元的記載,四層是五代隋朝時期,五樓就精彩了,聽說還有秦漢時期的竹簡呢,六樓更有傳說中的甲骨文字,金銘文字等等。”
說的許諾悠然神往,不過他馬上就疑惑了:“怎麽聽起來都很古老?沒有錄入電腦嗎?”
“計算機不把握。”秦勇卻道:“重要的記載,文獻,都是實物,從來不錄入什麽計算機,系統的,萬一被黑客攻擊了,可不是鬧着玩的,那都是我們部門的機密。”
許諾想要說什麽,雙胞胎來了。
話題就此打住,改成了看雙胞胎的手段。
雙胞胎帶了個很長的繩子過來,繩子通着電,他們倆甚至帶着一個微型蓄電瓶。
通了電之後,孫喜元拿了個**,打開了平板電腦,而孫福元則是将繩子的頭,伸進了那個有些深不見底的洞裏。
許諾看了一眼平板電腦才發現,這是個探索探頭。
繩頭上自帶遠紅外探測和照明的功能,繩子跟蛇一樣往洞裏頭深入,一直深入到河邊,遇到了河邊的水,這才撤出來:“秦主任,裏頭沒什麽東西。”
并沒有發現黃皮子的身影。
秦勇皺了皺眉頭:“回去。”
一行人只好回去,一無所獲。
王老太太還是那樣子,中午又吃了兩只豆豉雞。
好麽,她是換着花樣的吃,早上還不是豆豉雞呢。
許諾他們中午是跟老太太一起吃的,一桌全雞宴。
秦勇告訴大家:“因為小許跟小張是第一次出任務,為了練練膽量,咱們跟老太太一起吃個午飯。”
太陽最高,也是陽氣最盛的時候,老太太的午飯,是在堂屋裏吃的,老太太坐在正位上,仿佛覺得陽光很刺眼似的,銀針已經取了下來。
但是老太太還是老樣子,仿佛是看出來,秦勇忌憚什麽,她倒是放肆了,吃的滿嘴流油,還一直冷笑。
雖然不說話,可誰都看得出來,她那得意的樣子。
但是秦勇卻看出來蹊跷了,等老太太被扶着去午休的時候,他就帶着五個人退出了堂屋:“這老太太看着怎麽那麽鬼氣呢?”
“不是黃皮子嗎?”怎麽會有鬼氣?
這倆也不搭配啊?
“是有點鬼氣,她讨厭太陽,咱們來的那天,是陰天。”許諾摸着下巴:“她讨厭陽光,這有點意思。”
“有什麽意思?”郝大川皺眉頭:“那咱們怎麽辦?”
“去找王家的人問問,那位三奶奶的墳,在哪兒。”秦勇的經驗是他們裏最豐富的,真的是什麽都敢想啊。
六個人還真的去了王家口兒的村長家,也是王氏家族的族長家,他們家至今為止還保持着祭祖以及掌握族譜的事情。
“三奶奶的墳茔?有的,有的!”王村長點頭哈腰的道:“不過不是在祖墳那邊。”
許諾皺了皺眉頭:“為什麽單獨埋葬?”
他記得這樣的家族式墓地,應該是所有人都埋在一起的才對。
“祖上這位三奶奶,因為是得急病去世的,加上當時她的丈夫三爺爺去世在了外地,還沒有回葬回來,所以這位三奶奶就單獨埋葬了,祖上的墳茔那裏都是夫妻合葬墓,單獨的都是在外圍,不在內裏,加上三奶奶那一支後來也不太富裕,也就沒人想着給他們髌骨。”王村長道:“我也是看了族譜才知道的此事。”
古代要是髌骨的話,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花銷頗大。
“帶我們去看看。”
“這?”王村長有些不明所以。
“放心吧,我們又不是盜墓的,不用那麽防備我們。”許諾笑了笑,順嘴胡說八道:“老太太休息兩日就差不多好了,我們是看您這裏風景優美,又有許多古建築,想必祖墳那裏也肯定有不少古墓,我們主任雖然是個醫生,同時也是個古建築愛好者,而我是個古墓愛好者,我要不是家裏人不許,我早就學考古了。”
“你家裏人是?”王村長仿佛相信了許諾的話。
“我爸爸是中醫,媽媽是護士長,哥哥是藥劑師,嫂子也是衛校畢業的化驗師。”許諾說了實話:“我呀,從小就喜歡古墓,呵呵……。”
他沒說自己是幹什麽的,但他是跟着秦勇來的,秦勇現在的身份是個醫生啊,還是主任醫師,他們還一口一個“秦主任”的叫着,王村長自然認為,他們都是醫生麽。
雖然這醫生年輕了一些,八成是實習醫生。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十分美好,因為沒人去澄清。
“那好吧,趁着中午這會兒,你們去看看也行,村子後頭的石板路,一直往上走,就能看到祖墳所在地,那裏大中午的去還行,晚上就別跑了啊,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王村長笑了笑,氣氛輕松了許多:“照相可以,早點下山來。祖墳西邊靠水邊的地方,就是三奶奶的墳茔,有墓碑。”
“行!”秦勇點了點頭,就帶着人出了門。
王家口兒這塊地方很小,找個路也很容易,一群人背着背包上了山。
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禁止砍伐,山上郁郁蔥蔥,生态環境很好,半山腰上就看到了祖墳,大小不一的墳茔,一排排的墓碑很有氣勢。
一看果然是一對一對的夫妻合葬墓。
不過山下的新墓就未必了,有很多都是單獨的墓地。
而在西邊靠河邊的位置上,的确是有幾座單獨的墳茔,按照王村長的說法,一般橫死的,孤葬的都在這邊。
王三奶奶是因為急症去的,加上丈夫在外地去世,沒來得及合葬,後來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王三奶奶的墳茔可不小。
大概是那個時候的人,墳茔都挺大的,使用的青磚圍了一個圓包,立着一人多高的石碑,上頭用楷體寫着“王氏三房婦人陳氏之墓”的字樣,立碑人是孝子,下頭三個人名,應該是王氏的三個兒子。
看起來這邊沒什麽異常情況。
許諾卻圍着這個墳茔繞了一圈兒:“秦主任,你來看!”
他在墳茔後頭發現了青磚破損,墳茔有了缺口,雖然很小,但是露出了裏頭的土層,而不是圍的嚴嚴實實的青磚。
露出來的土層裏,有一個很大的洞。
“這是?”秦勇眼睛都亮了:“快!探視進去看看。”
“是!”雙胞胎立刻重操舊業,長長的繩子就順着這個大洞進去了。
郝大川在洞口設置了兩層阻礙,以防止裏頭有什麽東西蹿出來,其他人都擠到了平板電腦前,看裏頭的情況。
一開始只是土洞,後來就到了墓室內。
看得出來,這墓室保存的很好,但是探頭順着一個很小痕跡的腳印走,竟然從一個縫隙裏,鑽進了主墓室裏的棺椁裏去!
039百骨之節
039百骨之節
探測到了一個生命體。
熱成像顯示,那是一只……比較肥大的黃鼬……也就是黃皮子。
黑暗中,兩個小眼睛發着綠光呢。
而且行為十分詭異,它趴在屍體上,将屍體上原本蓋着的被子,穿着的衣服都扒了下來,露出裏頭森然白骨。
黃皮子正在一點一點的舔舐這些白骨的關節。
看樣子,是從頭舔到了腳,可這會兒它又開始舔舐。
“這是個什麽情況?”秦勇都有些發懵了。
其他幾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知道啊。”幾個人都看傻眼了。
“要不,打電話問一下總部那邊,誰知道?”郝大川只想求援一下,這太詭異了。
“你們等一下。”秦勇一個電話打出去,不知道找了誰問的,只說是新發現,然後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秦勇半天才回來:“好了,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其他五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原來有道行的黃皮子,如果入了墓室,進了棺椁,棺椁裏的骸骨如果還在,它舔舐過所有白骨的骨節,就能知道這個人生前的所有事情,親戚關系啊,孩子姓名啊,出生日期啊,好多好多,怪不得我問的時候,她說的頭頭是道,一些家族裏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竟然知道。”秦勇摸了摸胳膊:“記住這一點,寫報告的時候,一定要寫上,以後有同事查看的話,會知道這一點。”
“是!”五個人立刻神情一肅。
但是随後,孫喜元就問了:“那個黃皮子怎麽辦?”
“抓住它。”秦勇沒二話,就是要抓住它。
“好。”孫福元直接就拿了個像是煙霧彈一樣的東西,探測繩退出來,将這個東西頂了進去,裏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股青煙冒出來,在那洞口布置的兩層鋼絲網,裏頭一個東西蹿了出來,一下子就落網了。
這鋼絲網是特制的,還是雙層,裏頭的黃皮子落了網,就掙脫不了了。
張揚看了一眼就呲牙樂啦,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這家夥吃了多少好東西啊?這麽肥?”
可不是麽,這只黃皮子很肥碩,尾巴尖兒跟耳朵有一點白。
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在網裏頭掙紮半天,發現沒用,它倒是立刻就老實了,還會後腳着地,前爪抱團,求饒的樣子。
要不看眼睛,光看這動作,還是蠻可愛的。
但是看過它舉動的六個人,一個都不會覺得它可愛,只會覺得可怖。
“看來是老王家挪動柴火垛,把它的窩給毀了,它呢,趁着人家陰宅有破損的時候,鑽了空子,進去舔舐王三奶奶百骨節,折騰老王家,幸好老王家那一支人丁不旺,三代之內就剩下王老太太一個了。”秦勇推斷了一下:“一旦過了三代,基本上就沒什麽用了,它還辦不到追蹤百代,血脈共存的程度。”
只有一些大妖可以,一些小妖也只能追蹤三五代,十代八代的都少見,想要百代追蹤,那更難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張揚來了一句詩。
“往事知多少……得了,瞎說什麽呢。”許諾拍了張揚一巴掌。
張揚頭一縮,不吭聲了,但是依然好奇地看着那肥肥的黃皮子。
“把它抓住,送到山上去。”秦勇吩咐郝大川:“帶着張揚去。”
張揚不想去,但是反對不了,只能膽怯的跟在郝大川身後,拎着個籠子,裏頭裝着那只肥肥的黃皮子。
他們倆上山了,其他人跟着秦勇下了山,直接去了王老太太家,進門之後發現王老太太好了。
老太太眼神清澈,神情慈祥,正半坐在炕上,身邊圍着兒子女兒,孫子孫女兒,外孫子外孫女兒不少人,還有重孫子等等。
“回來了,回來了!”王村長也在,看到他們回來,高興地不得了:“真神了!秦主任,你這醫術絕對高,老太太果然清醒了過來,孩子們也都回來了。”
“嗯,看出來了。”秦勇看着老太太一家團聚,也很高興:“既然沒事了,那就說個事兒,您家三奶奶的那個墓啊,外面一圈的磚好像掉了,有時間去修一修吧。”
王老太太聽到了秦勇的話,就開了口:“不用修了,我打算給祖上合葬在一起,免得人家夫妻分離。”
許諾驚訝的看着王老太太。
他也是打聽過的,王老太太自己本身有個十萬左右的固定存款,是老太太的棺材本。
其次是老爺子留下的房子跟土地。
土地大概有不到五十畝,常年以每畝三百塊的價格,租給大女兒家種,錢都是給老太太存着當零花。
房子老太太自己住,平時是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負責修繕的費用,以及輪流派人照顧老太太,要說進項也就這些了。
如今遷墳合葬,尤其是老墳這種,價格可不低,起碼幾萬塊是要花的,這都前三代的事情了,直系親人沒有了,後代也沒有多少,要不然也不會找上王老太太。
可是如今王老太太卻說,要遷墳合葬。
“老太太,您聖明。”秦勇卻豎起大拇指:“合葬最好了。”
許諾不明所以,但是沒開口問。
王老太太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讓秦主任給我看看。”
家裏人聽話的都退了出去,只有兩個孫媳婦留了下來,但是也只是負責給許諾他們倒水,搬個凳子,然後就去了門口那裏。
王老太太看着坐在炕邊上的秦勇:“老太太我雖然七十多了,但是還沒老糊塗,你們不是什麽醫生,沒醫生身上那股味兒,中醫沒有中藥味兒,還是中醫麽?”
秦勇淡定自若,其他人有點驚訝。
尤其是許諾,瞪大眼睛用心看,老太太身上沒有那個黃皮子的虛影了。
“小夥子不用那麽驚訝。”王老太太樂了:“老太太我不糊塗,這都快半個月了,稀裏糊塗的,但是心裏頭都明白,是黃皮子把我給迷了吧?醒來一嘴的肌肉味兒,呵呵呵,平時我吃素多一些,不怎麽吃肉的,突然吃了這麽多雞肉,還不太習慣呢。”
“老太太身體好着呢,養幾日就回來了,記得多曬曬太陽。”秦勇道:“多喝水,适量的吃點肉類也沒關系。”
“我不太愛吃。”老太太道:“這事兒就算是結束了吧?”
“結束了。”秦勇道:“遷墳合葬也好,省得麻煩。”
“我也是這麽想的。”王老太太又問:“以後還會犯麽?”
“應該不會了。”秦勇道:“如果還有事情,再聯系我們。”
他給了老太太一個名片,上頭只有秦勇的名字跟手機號碼。
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既沒有在哪兒工作,也沒有身份頭銜。
但是王老太太直接就放到了自己枕頭旁邊的盒子裏,這是她放重要東西的地方,裏頭有錢匣子的鑰匙,銀行存折和銀行卡。
王老太太平時都不讓人碰一下。
臨走的時候,雙胞胎用一瓶黑狗血,刷了老宅所有的門檻,點了所有窗戶的窗臺,這才算是完成這個任務,六個人這才被接走。
回去的路上,許諾沒憋住,問了秦勇:“怎麽你贊成老太太給兩個死了這麽多年的人,遷墳合葬啊?”
“祖墳有祖墳的規矩,一般來說,家族的祖墳啊,有先靈保佑,一般的時候,魑魅魍魉是不可能進犯的,因為那是家族的陰宅之地,這一點,很重要,如果王三奶奶的墳茔在祖墳裏,跟自己的丈夫合葬在一起,受到家族氣運和祖墳的保佑,那個黃皮子,根本無法作祟。”秦勇道:“以前沒有火葬煉化的時候,很多人都是集中埋葬,一個村兒一個墳地,勉強算是族地,但不如家族祖墳,所以,王老太太要給他們遷墳合葬,雖然很麻煩,卻是一件善事。”
幾個人直接被送到了車站,上了動車,一個多小時候之後,就回到了京中的特殊案件綜合部。
回到了自己的部門,舒服多了。
六個人回到第九辦公室,剛坐下,就聽秦勇說:“都去寫結案報告,寫完了給我過目。”
許諾跟張揚麻爪了:“我們不會啊!”
“跟大川學一學就會了。”秦勇才不管那個:“好了,下班!”
他們回來都是很晚了,一回來正好趕上下班的時間,六個人只好收拾一下,去食堂吃飯。
到了食堂,張揚一口氣拿了一大盤子的食物:“回來終于有了點好吃的啦,在那邊我都吃不飽。”
“你還吃不飽啊?一口氣吃了三個饅頭,吃了兩個雞腿,還沒吃飽?”孫福元都震驚了:“你還要吃多少啊?”
“我這不是餓肚子麽。”其實是因為張揚緊張,他一緊張就想吃東西:“再說那饅頭也太小了點兒,雞到是挺好吃的。”
而且這些東西還不可口,他就吃的多一些。
“好了,這裏有的是吃的,來,這個鴨舌給你吃。”許諾将醬鴨舌夾給張揚:“吃吧,吃吧。”
其實許諾猜出來了,張揚就是害怕了。
但是他不說,以免張揚面子不好看。
其他人也猜到了,卻沒提。
張揚老實的吃了晚飯,回到寝室裏洗了個澡,卻抱着被子跑來找許諾:“我跟你睡。”
“除非你以後都跟我睡,不然還是免了吧。”許諾樂了:“這種事情,常見就不害怕了。”
張揚抱着被子看着許諾:“我是不是膽子特別小?”
“不,你膽子很大。”許諾道:“我知道,所以,回去睡覺吧,在部門裏你怕什麽?這可是京都,過去都說,天子腳下呢。”
許諾把人勸了回去,張揚睡覺床頭燈沒關,許諾也沒給他關,第二天起來許諾看張揚:“你這不是神清氣爽的很麽?”
“我想明白了,怕也是怕,不怕就不怕,我不怕,就不怕了。”張揚自己說不明白那種感覺,卻想通了:“咱倆也是笨蛋了,要是當時用那個透視眼看那墳茔,比什麽探測頭要好使多了,當時怎麽就沒想到呢!”
他還事後諸葛亮了一把。
“下次我們提前預備好。”許諾樂了:“走,吃飯去。”
“好,吃飯去!”張揚又恢複了那個好吃的小胖子人設。
倆人去吃了早飯,掐點去了第九辦公室,人已經都來了,郝大川開始寫報告,許諾跟張揚倆是新來的,也得寫,雙胞胎看似很能耐,但是寫報告卻抓耳撓腮。
郝大川別看五大三粗的,可寫起來這個卻很流暢,許諾開玩笑的問他:“大川哥,以前在部隊裏,沒少寫報告吧?”
“屁!”郝大川一臉的便秘樣子:“我寫的都是檢讨!”
040休假三天
040休假三天
許諾一下子沒憋住,笑出了聲:“不是吧?大川哥,你看起來可不是那種痞子兵啊?”
郝大川技術上絕對沒問題,身手特別好,訓練也十分認真。
這樣的人,按理來說,在軍中應該是很合适的,現在卻說他寫檢讨,軍中的檢讨可不容易,這得是犯了什麽錯誤啊?還要寫檢讨?
“誰痞子兵了?現在哪兒還有痞子兵啊?刺兒頭都沒有了。”郝大川甩了甩手腕子:“我們那裏要求高,辦個什麽什麽事情都要按部就班,稍微出點格就給你上綱上線,有點什麽事情就要寫檢讨。”
他沒說是哪兒,但是一聽就是那種非常嚴格,不容一點差池的地方。
“這麽嚴格的嗎?”張揚後怕:“當初我還想去參軍來着,幸好沒去。”
他這人性格如此懶散,去了非得被收拾的脫層皮不可啊。
“你?”郝大川看了他一眼:“不合格。”
這麽小,這麽胖,一點苦頭都吃不了。
“我知道我不合格,幸好沒去,不然非得被退回來不可。”張揚憨憨一笑:“我太有自知之明啦。”
“二皮臉。”許諾把他推到一邊去:“大川哥,你怎麽寫的啊?我們倆學一學。”
“學吧,以後我們就指着你們了。”郝大川拿了自己寫了一半的報告給他們倆看。
郝大川的字,寫的一筆一劃,看着有些幼稚,但是內容十分驚悚。
雖然寫的是事實,可是形成文字之後,讀起來還是那麽的讓人膽戰心驚。
但是吧,這寫的有些像是小學生的作文,說實話,還不如許諾寫的好呢!
起碼許諾文采還行,看起來許諾的更好一些。
郝大川也看到了許諾的:“許諾,行啊!你這寫的不錯,比我寫的都好。”
張揚的就不行了,張揚的寫的亂七八糟,主題都沒搞明白。
雙胞胎更是瞬間就撲了過來:“許諾!諾諾,求你了。”
許諾一個頭兩個大:“你們都是什麽文化水平啊?怎麽寫成這樣?”
“我有什麽文化啊?上的都是軍中的學校,高中畢業吧?”郝大川說了實話:“其實高中我都沒考好,要不然早上大學了。”
雙胞胎眼淚汪汪:“我倆高中畢業,低空飛過,大學是上的三流大學,基本上就是混過去的。”
張揚倒是挺積極:“我理科還是不錯的,文科就……。”
身為辦公室主任,秦勇是個甩手掌櫃,他要他們寫報告,自己卻一筆不動。
聽過了幾個人的說法,許諾懷疑秦主任八成也是個偏科的吧?
許諾雖然是學軟件的,但是他不偏科,家裏頭的爸爸還愛好一些古文,哥哥喜歡文學作品。
所以許諾也被熏陶的文采不錯。
起碼寫個報告沒問題,只要格式正确,內容詳盡,他寫的報告真的很好。
比所有人寫的都要好。
于是,這寫報告的活兒,就歸他了。
“報告其實只需要一個,就看你們誰寫的好,就用誰的。”秦勇主任告訴他們:“看來許諾的不錯。”
衆人都看向了許諾,許諾癟癟嘴:“哦。”
“是這樣的,我們在這裏工作呢,偶爾會有個外號,一般出任務,我們都叫外號,雙胞胎就叫大喜大福,是他們的名字裏取的,大川呢,就叫大川,你們喊我秦主任,你倆呢?叫個什麽便稱?”
“我就叫張揚。”張揚笑着道:“我的名字夠張揚。”
“那倒是。”秦勇點點頭。
“我叫許諾,名字還行,叫我諾諾也可以,就是有點孩子氣。”許諾呲牙:“我屬虎,來自東北,你們也可以叫我東北虎。”
“東北虎啊?”幾個人樂了:“這代號不錯,威風。”
“行了,大家都這麽混叫着吧,東北虎,諾諾都可以。”秦勇樂了:“其實諾諾也挺好,叫着親切。”
“可這麽喊,都把他喊小了。”郝大川呲牙。
這裏除了秦勇,郝大川年紀最大,大家都喊他大川哥。
“好了好了,不說笑了,按照規定,這出差有補助,一天一百塊;完成任務有獎金,發工資的時候就知道是多少了,但是一般都是五千起步,出去別亂說話就行;還有,按照慣例,處理完一個案子,有三天到一星期的休假,你們有三天的時間休假。”秦勇道:“出門去走一走,看看人世間的美好,就會忘掉陰霾。”
這也是給大家一個調節的時間。
“這是好事兒啊。”張揚第一個就很高興:“我們來了這裏之後,一直是訓練,上班,休息的時候,也是急匆匆的出門去買個東西,日用品之類的,根本沒時間休息,好好看看京都的風景。”
“那好啊!”許諾早就想去看看了,京都地方大,景點多,他以前旅游來過,但是沒有好好的逛過。
“我建議啊,咱們就先在附近逛一逛,你們知道的,咱們和對面的小區很大,裏頭的綜合市場啊,美食一條街什麽的都挺好,等以後我們有大假的時候,再去城裏頭逛,能一次逛個夠,我倆是本地人,帶你們去吃最正宗的烤鴨,炸醬面!”孫福元道:“這會兒啊,咱們去對面的小區,找幾個農家樂,吃他們那裏最正宗的京菜。”
“好啊,好啊!”許諾是去哪兒都成,不在單位裏待着就好。
“你要是這麽說,那肯定要去老金農家樂,那可是咱們大廚的堂弟家開的呢!”郝大川道:“他那手藝相當的不錯。”
幾個人很快就歪樓了。
秦勇卻沒有打斷他們的讨論,還跟着說了一些建議,大夏天的,去游樂場玩一玩,沖個浪什麽的,年輕人都愛這些,還可以去游泳館。
單位的游泳訓練場也能游泳。
但是跟游樂場是不同的。
幾個人快快樂樂的去交了報告。
然後跑去食堂大吃大喝了一頓。
第二天不用起早,大家都睡了個懶覺,早飯他們是最後吃的,一群人出門,因為不是公幹,不可能開單位的車子,張揚開的車子,秦勇據說是單獨休假了,他們五個年輕人,倒是能玩到一起去。
“我們頭一次來對面的小區,還吓了一跳呢,這地方弄得好繁華。”張揚一邊開車一邊道:“而且這裏的人生活節奏好慢,養老呢。”
“可不是麽,這裏是風景區,又是在郊區,安靜是最大的特點。”郝大川道:“咱們這兒啊,就是安靜。”
“那倒是。”許諾道:“安靜的我都沒見全整個單位的人。”
“別說你了,我來了五年。”郝大川伸出一只手:“一局的人都沒認全呢,何況是全部的?”
雙胞胎也說他們都一樣:“我們倆來了六年。”
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到了老金農家樂,大概真的是熟人,老板一看就很好說話,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獨立的院子,十分安靜的地方,還給他們晚上烤了個全羊呢。
“手藝真不錯!”一群人吃的滿嘴流油。
再喝點葡萄酒,氣氛好的不得了,許諾好奇啊:“怎麽都不喝酒呢?”
“我們都怕喝酒誤事,所以養成了不喝酒的習慣,最多喝點葡萄酒。”郝大川道:“全局都如此,只要慶功宴的時候,才會喝一些。”
“那也不許喝醉的。”孫福元道:“大家都很自制。”
“看得出來。”張揚喝了一口葡萄酒。
“對了,大川哥,你是怎麽來的單位啊?你這身手,在軍中都是高手,怎麽來了這裏?”許諾好奇的問郝大川:“說說呗?”
郝大川一言難盡的樣子。
張揚給他倒了一杯水:“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大川哥,說說呗?”
雙胞胎也湊了過來:“是啊,大川哥,說說呗?你的事情我倆也好奇。”
“沒什麽好說的。”郝大川咽下嘴裏的東西,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喉嚨:“當年不懂事,在一個行動小隊裏執行任務,誤闖了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啊?”許諾又追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地方。”郝大川道:“在雲南,一個邊境山區的山洞裏,一個七老八十的人,操縱一堆蟲子,當時我們十八個人進去的,就我一個人被那個蟲王給咬了,然後竟然活了下來,其他十七個人全都昏迷不醒,後來用我的血提出來血清,才把人給救醒,但是也都傷了身體,不能再繼續留在軍中了,當時孫副部長找到了我,要調我來這裏上班,而我轉業來這裏,剩下的十七個人,沾了我的光,也轉業了,去了地方的公檢法口上班,我呢,就來了這裏,一開始也不習慣的,但是跟着出了幾次任務就熟悉了,也沒怎麽樣,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說的簡簡單單,但是大家都明白,這肯定很兇險,但是再多的內容,他就不說了。
張揚好奇地問:“那雙胞胎呢?”
“我們倆是有家學淵源的,我們的父親就是部裏的人。”孫喜元笑着道:“我們倆是高中的時候,就給父親幫了個忙,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