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了。”許諾不高興的道:“這地方,不好。”

外頭的氣候十分惡劣,許諾一個東北孩子,不喜歡這邊潮濕的空氣,吃的雖然好,可也不能頓頓都吃。

“不用多着急,最多一星期,最少三五天我們就走。”張揚擡起頭來,看着窗邊的許諾:“我也不喜歡這裏。”

孫家的人太假惺惺,這剛分完了孫老爺子的私産,他們就急匆匆的給老爺子下葬了,然後就各回各家,有的甚至是搬出了這棟大豪宅,倒是孫輝,他搬進來住了。

他妻子跟兒子也都跟着搬了進來,雖然是臺風來臨,但是他雇傭了搬家公司,三輛大車給搬來了。

等到他們搬家完事了,外頭也下起了雨。

臺風時間,連公司都停止上班了,大家都在家裏,權當休假了,這天氣也沒辦法辦公。

連政府部門都多數放假,除了幾個必要的崗位留了人。

“叩叩叩!”

有人敲門,是孫家的保姆阿姨:“兩位先生,下來吃飯啦。”

原來已經是中午了,但是外面黑的跟傍晚似的,都沒見太陽的影子。

“都快十二點了啊?”張揚趕緊站起來,拉了一下許諾:“走了走了,吃飯去了。”

這一天算是孫家喪事之後,最安靜的一餐。

除了他們六個,還有孫輝家的四口人,其他的家政人員是在另外的小餐廳用飯。

飯菜都是很好的那種,甚至還有佛跳牆這樣的高級菜。

只可惜,許諾他們吃的有些意興闌珊,倒是孫輝對他們很熱情,還開了一瓶據說法國的紅酒,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以前不能喝,現在沒事兒了,喝點吧,這些可都是上好的玫瑰紅酒。”

“謝謝孫老板。”秦勇改了稱呼。

他以前都叫“孫輝先生”的,現在改叫“孫老板”了。

“不用客氣。”孫輝很是熱情的讓人給他們一人上了一個大龍蝦:“這都是自家養殖的,嘗嘗看,蒜蓉味兒。”

幾個人低頭吃飯,也不太跟他聊天。

只有秦勇跟孫輝聊的還可以,不過中午飯很快就結束了,下午天黑的更厲害,風也更大一些,天空中還有電閃雷鳴。

仿佛天塌了一般。

“這就是臺風啊?”張揚也沒見過臺風,他跟許諾倆人在窗戶那裏往外看。

這還是城市呢,還不是郊區,就這麽大的風雨了,要是在海邊兒,指不定是個什麽樣兒呢。

一直到三天之後,這風雨小了許多,第四天就有太陽了,前幾日風吹雨淋的,溫度都下降了很多,結果這才露太陽不到半天的時間,溫度就上升了。

天空碧藍如洗,豔陽高照。

許諾他們終于可以離開這裏了,孫輝直接派人開車送他們去的機場,本地辦事處的小張也送了他們到機場,一人給買了兩瓶水。

飛機終于通航了,他們直接從這裏飛回了京城。

只不過是進了大門就做核酸,然後回到寝室自我隔離。

同時,開了個網絡視頻會議,許諾被大家寄予衆望,他開始寫本次的總結報告,只是一邊寫一邊樂:“張揚,你說那些有錢人都咋想的啊?為了點東西,一個個都不要臉了,還雇傭人裝神弄鬼,把咱們辦事處的人都給整蒙了。”

“要不怎麽說,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張揚趴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道:“這有錢人摳搜起來,比普通人都要重。”

可不是麽,他們走的時候,一人給了一個紅包,一個紅包一萬塊,給他們主任的多一些,三萬塊。

這是他們額外的收入,本來是要交公的,可是主任說了,就當是單位給發的補助。

一想也是,單位賺了一百萬呢。

不過他們出門這次,給的紅包自己收了,聽說給的獎金,一人也兩三萬呢。

對許諾跟張揚來說,不少了。

每次出門回來都有獎金,每次都上萬,他們倆可知足了。

“是啊,這報告我感覺以後誰看了都得樂。”許諾的文采是不怎麽樣的,但是架不住內容可樂啊。

寫了報告之後,上交了一份電子版,紙質的報告,過了半個月,他們自我隔離結束之後,才存入檔案。

剛出來的頭一天,他們一群人聚到一起,去食堂吃了一頓;轉天又去了老巴奪那裏吃一頓。

本以為又可以開始混日子了,結果翌日就有任務找上了門。

061沙漠古國(一)

061沙漠古國(一)

叫他們第九辦公室的人去小會議室。

“小會議室?”許諾驚訝了:“集合啊?”

“對,集合。”

秦勇他們在辦公室呢,六個人一起去的,路上張揚還納悶兒呢:“咱們來了這麽久,頭一次集合唉!”

以前他們都是“各自為政”的好麽,就算是同樣一局,其他八個科室,也沒有找過九室幫忙。

他們呢,也沒有去過別的辦公室。

因為別的辦公室的人也沒來過九室。

大家雖然都隸屬一個單位,甚至是第一局,可是他們沒什麽交集,至今為止,他們倆也只是認識第九辦公室的這幾個人。

連號稱離他們最近的第八辦公室,都沒見過那裏的人。

現在卻叫他們去小會議室集合,不管是什麽事情,能将人“集合”起來,肯定是大事啊。

“或許能認識其他人。”許諾對此還挺期待。

他來這裏上班之後,就沒認識除了他們第九辦公室之外的人。

當然,龍部長他們那樣的“高官”例外。

他們倆偷偷的溝通着,走到了小會議室。

說是小會議室,其實這會議室占地面積還挺大,大概有三百平米那樣,空曠,打着中央空調,屋裏頭很涼快,并沒有什麽橢圓形的會議桌,這就算是小會議室,也建造的跟電影院似的,一排梯形的椅子,每一張椅子牽頭都帶個小桌子,僅此而已。

不過桌子上擺了一瓶純淨水。

下頭有一排辦公桌,上頭還放了一些鮮花,看起來很隆重的樣子。

上頭懸挂的是一面很大的國旗,然後國旗下面是一個投影的幕布。

這一看就是個高端科技的會議室啊。

他們第九辦公室有專門的座位,原來這周圍九條座位排行,就是給一局九個辦公室用的,他們第九辦公室人最少,算上主任也只有六個,在角落裏落座之後,就沒什麽事兒了。

許諾第一次見到第一局幾乎是全員到齊。

說幾乎,是因為有兩個辦公室的人,就來了在家的幾個,其他人都在執行任務,來不了。

話說許諾見第八辦公室有十八個人。

第七辦公室更多,二十八個人!

其他的最少也有三十個人,最多的第一局第一辦公室,好麽,整整五十四個人。

再看他們第九辦公室,六個人,人家差不多是他們的十倍。

不過第一辦公室只來了四個人,剩下五十個人都在外面辦事呢。

這些人數不少,到場的基本上都安靜地坐着,或者小聲地交談,沒有大聲喧嘩,大家的素質都很高呢。

倒是有幾個人,對第九辦公室那邊看了好幾眼。

許諾跟張揚是坐在後排的角落裏,要不是燈光給力,這裏基本上是最陰暗的角落了。

秦勇跟幾個主任都很熟悉,大家打個招呼,同時,秦勇趁機介紹了一下這些人給兩個萌新認識,其實許諾有點臉盲症,他只記住了名字沒記住長相,張揚也差不多,倆人只是昏頭漲腦的跟人打了個招呼。

幾個主任對倆萌新也沒多關注。

主要是在說這次什麽事兒啊?能把一局都叫來了,能來的都來了,事兒小了肯定不會這麽隆重。

哪怕一局的人再怎麽菜,在普通人看來,那一個個也都是大師呢。

張揚看了半天,跟許諾小聲的嘀咕:“怎麽都是男的?”

“女的沒有。”許諾同樣小聲的道:“你忘了,上課的時候,說過的,女人陰氣重,不适合咱們這個工作。”

出外勤,為了方便,都是男的。

後勤倒是有女的,可一個個都是嬸子大媽那個級別。

連個未婚的都沒有,全都是成了家的,孩子最小的都上了一年級啦。

“我媽還跟我說,讓我在單位找個女朋友呢。”張揚有些意興闌珊:“咱們單位陽盛陰衰,找什麽女朋友啊?”

許諾看了看張揚的娃娃臉:“我媽也是這麽打算的,但是我沒打算找。”

他們這裏女的都有家室了,除非他當第三者啥的,不然還是免談吧。

倆人叽叽咕咕了半天,人才到齊,有人給他們發了這次案件的資料。

一人一本,很厚,裏頭還有圖片資料。

介紹的是一個叫山國的地方,是一個沙漠古國,原址在新番縣西南,都城是墨山城。

山國的記載很少,只有《漢書·山國傳》之中有載:“山國,去長安七千一百七十裏。戶四百五十,口五千。到焉耆百六十裏,西到危須二百六十裏,東南與鄯善、且末接。”

山國的地域範圍,在斯騰湖東南,王城所在不詳,只知道叫墨山城。

唐代史官顏師古注曰:“常在山下居,不為城治也。”因名山國。

文中記載,西至危須二百六十裏有誤,應為西北至危須二百六十裏。

因為危須國在斯騰湖以北,其國所需谷物均依賴危須和焉耆。

“這是個什麽地方?”張揚傻眼了。

就一個記載,然後就沒有什麽然後了。

“往下看。”許諾示意他往下看。

下面還有他們特殊案件綜合部的內部資料,上面說,山國原址在今新疆吐魯番縣西南。都城是墨山城。

據說墨山城有四百五十戶人家坐落在山中,近五千的口人。

上千個戰士,手持的兵器都由山國山中的鐵礦冶煉而成。

王以下有輔國侯、左右将軍、左右都尉、譯長各一人。

國雖然小,可十分富庶,因為他們山上有礦啊!

“果然是有礦就有錢。”許諾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內部資料上顯示,這個沙漠裏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在所謂的“墨山”上是有金礦、銀礦和銅礦的地方。

不然他們不會“所需谷物均依賴危須和焉耆”,危須和焉耆,也是沙漠裏頭的古國名稱。

危須不常見,但是焉耆卻有不少記載,說焉耆跟中原百姓差不多,都是農耕為主,狩獵為輔。

而此次發現的“墨山”,考古學家懷疑就是山國的墨山城。

但是無法肯定,只知道此地已經被沙漠掩埋,想要清理出來很費勁,頭一批進去的是探險隊員,進去就沒動靜了,無線電都不好用;第二批是兩位考古學教授,忍不住見獵心喜,就帶着自己的幾個學生,下了去,結果也是一去不複返。

這個時候,臺上走來幾個人,其中有那麽幾個人,許諾他們認識,二局第八辦公室的主任,鄧濤!

鄧濤的三個徒弟,林峰、王亮和周盛在第二排落座。

而坐在中間主席臺上的,竟然是他們的後勤主任胖大海、哦,不是,龐大海,

叫诨號叫習慣了,胖大海還是老樣子,只是笑呵呵的臉龐現在緊繃着,看起來挺嚴肅的。

“大家請聽我說,這次呢,是因為考古那邊傳來的案子,沙漠裏頭千年的古墓,誰知道有什麽東西?”胖大海說話十分直白:“所以我們要求二局第八辦公室和第二辦公室的人去處理,但是他們人少,一局在家的基本上都過去,不能辦事打個外援還是可以的,我相信大家。”

都是幹這一行的,一局的人也明白,二局比他們厲害,他們給二局打下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甚至郝大川跟他們倆嘀咕:“去了沙漠,記得多帶一些水,那裏最缺的就是水,吃的可以将就,水不行。”

“嗯吶!”許諾趕緊點頭,他沒去過沙漠,但是他大哥在上大學的時候,去當過志願者,在沙漠那裏給他的導師打下手,回來曬得皮都曝了一層,黑的跟探頭似的,被他媽媽好好地給美白了半年,才恢複本色兒。

水在沙漠裏就是命。

于是他們決定,稍後就去多買一些水帶去,或者看單位給準備多少水。

那邊開會開的差不多了,其實這就是個動員大會,因為他們出了門,就直接回去收拾行李了。

帶着自己的東西,然後統一出門了,第九辦公室人少,秦勇開車,拉着他們五個,坐着一輛依維柯。

前頭人家都是大客車,旅游大巴那種,他們人多啊。

車子一溜兒開向了機場,是京都第三機場,那裏有一條專門的跑道,是給政府部門用的,他們部門也有資格使用。

到了機場走了特殊通道,直接在停機坪那裏下的車。

“這是啥飛機啊?”許諾看到眼前的飛機,上頭只有印的國旗,沒有其他任何機型編號,但是這架飛機很大,一看就是客機那種。

而且很新,就是門口站着的不是空姐,是一溜兒的空保。

這架飛機的載客量是三百人,加上空乘人員,三百多個。

“這是咱們部門的專機,這次事情緊急,這專機要跑兩趟,把人都帶過去。”秦勇下了車子:“好了,都下來吧,上飛機了。”

一群人趕緊下了車子,上飛機之前,先做了核酸檢測,然後上了飛機,他們這是加急的檢測,要在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拿到檢測結果。

不然到了那邊,恐怕連機場都出不去。

他們的航行時間是三個小時四十分鐘,但是在機場耽誤點時間,一共是四個小時。

他們的核酸檢測報告在四個小時之後就得出結果。

上了飛機之後,許諾發現真的是專機,這上頭都是他們的人,空保只是在機艙門口那裏迎接了他們,然後就都躲起來了。

“秦主任,這麽大的一架飛機,就三百來人,太浪費了吧?”許諾坐在那裏看新鮮,順便跟秦勇聊天:“我們的行李都在飛機場,我還買了兩提水。”

“水你們不用擔心,這趟飛機會運送一百桶水過去,那邊也會有源源不斷的水送過去。”秦勇放下了倚靠:“現在要養精蓄銳,到了地方別亂跑,咱們就是來當個外圍,不是主力軍,這可不是冒險的事情,上次在湘西,我就想跟你們倆說了,以後少沖動,雖然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你倆也別太虎了,知道嗎?”

“知道了。”倆人乖乖受教。

将近四個小時的飛行,沒意思極了,許諾跟張揚和其他人也不熟,倆人跟雙胞胎湊在一起,打了撲克牌。

郝大川跟秦勇在睡覺。

到了地方之後,他們下了飛機,這邊是日照時間最長、降水量最少的區域,又是七八月份,幹燥的很。

下了飛機之後他們就被當地的辦事處,拉着去了一個很大的飯店,在那裏用了一頓當地特色的飯菜,休息一小時,然後就集合,上了好幾輛大巴車。

外頭熱浪滾滾,這車裏頭打着空調,倒是舒服一些。

車子行走了兩個小時,才到了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新番縣。

他們承包了縣城裏最大的一座賓館,這座賓館其實是個洗浴賓館。

一樓就是洗浴的浴池所在地,二樓是休息大廳,還可以拔罐足療什麽的,三樓開始就是客房了,一共二百間客房,許諾跟張揚分到了一間,兩個單人床,标準間。

晚上在這裏洗了個澡,然後吃晚飯,睡了一覺。

第二天起早吃過了早飯,就上了駱駝,那邊不通車,想要過去就得騎駱駝。

幸好不太遠,走了能有一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這地方還都城吶?”張揚看了一下眼前的山:“一棵樹都沒有啊!”

“誰說的,那不是麽!”許諾指着那些小樹苗:“估計是剛種下去的,我看資料上說,之所以發現這裏是墨山城,就是因為挖樹坑,挖出來東西了,才知道這山看着荒涼,卻是個古代都城所在地。”

說實話,這座山不高,但是面積很大,遠看像是一個孤墳。

如今山腳下是一排一排的臨時板房,搭建成的三層小樓,同時,還有兩卡車的大桶純淨水送來。

這地方還有單獨的淋浴間呢。

甚至有一個衛星信號接收器。

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對外的聯系還是存在的,就算是運輸不方便,這裏該有的東西也很齊全。

就是在這裏豎起來的牌子,挺有意思的,上面寫着“考古研究院京都總院·山國考古現場”,周圍拉滿了警戒線。

更有一個連的荷槍實彈的戰士在。

062沙漠古國(二)

062沙漠古國(二)

他們進去還要檢查呢。

不過進去之後,發現地方很大,還有不少考古專業的儀器。

除了板房還有帳篷呢。

更有一些駱駝專用的圍欄。

他們到了之後,秦勇帶他們先找了個板房,有點像是一個集裝箱,裏頭很大的那種,有簡易的行軍床,大概是晚上很冷的關系,這裏的被褥都很厚。

還有空調,白天打冷氣,晚上吹熱風,沒辦法,這地方的氣候就是這麽的極端。

他們放好了行李之後,就開始幹活了。

幫忙卸他們帶來的各種裝備,還有水桶。

這裏的水的确是很缺,而他們帶來的水,有飲用水,也有生活用水。

幹了半天,中午天氣熱得很,他們這裏也沒有那麽好的條件,也就做了比較簡單的大盤雞,裏頭有面條,主食跟菜都有了,吃就行了。

中午吃的汗流浃背,然後沒有休息,吃過了飯之後,繼續幹活。

而傍晚時分,第二批人也到了,這下子幹活的人多了一些,總算是在天黑前,将活兒都幹的差不多,許諾跟張揚到底是年輕,白天累的很,晚上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絲毫沒有任何擔心憂愁。

這一晚,寒風呼嘯,不過他們将空調吹成了熱風,還放了一盆水在屋裏,雖然第二天,那盆水被蒸發的就只剩下一點點底兒了。

但是的确休息的很好。

而第二天,他們人到齊了,二局的人開始辦事了,一局的人都在外圍,第一是防止一些不相幹的人靠近,尤其是真正考古隊的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幫不上忙也就罷了,萬一還給他們拖後腿,可就慘了。

所以他們第一是防止在此地落腳的真正考古隊的人瞎摻和;第二就是防止本地好奇的來看熱鬧的居民。

而第九辦公室因為人少的關系,被分配去給大家夥兒做飯。

這次,張揚有了用武之地。

“這裏的地方特色美食是不錯,可是咱們吃着不順口啊!”張楊意氣風發的掐腰指揮除了秦勇之外的所有人:“工作重要,但是後勤也同樣重要,現在我掌勺,你們都給我打下手。”

“行啊,只要不用我做飯,我幹什麽都成。”許諾的手藝也就那樣,他倒是挺期待張揚的手藝。

郝大川只能做兩個大鍋菜,也就是排骨炖土豆,還做了一大鍋的紅燒肉。

許諾呢,他只負責洗菜,反正他從小也會幫媽媽做一些家務,洗菜還是可以的,就是分量比較多,畢竟三五百人的飯菜,可不容易。

尤其是張揚還要做一道涼菜,許諾這邊将一大盆子胡蘿蔔洗幹淨,然後用個半自動的廚房用品,将所有的胡蘿蔔都弄成了胡蘿蔔絲,還有一大筐的黃瓜,也變成了黃瓜絲。

那邊,秦勇正在切大拉皮。

雙胞胎不會別的,剝蒜扒蔥還是可以的,郝大川單獨在做炖菜。

張揚在那邊調理味道,麻醬、肉絲、辣椒油等等,争取一會兒拌好涼菜。

除此之外,張揚還做了手抓飯,許諾為此,又洗了一大筐的胡蘿蔔,還是黃色的胡蘿蔔。

有飯有菜,張揚還打了個排骨湯。

秦勇最後看沒什麽用武之地了,跑去縣城裏買了五百只燒雞回來。

可是中午的時候,來吃飯的都是一局的幫手們,二局的一個人都沒來。

許諾跟張揚只熟悉鄧濤跟他的三個徒弟,其他人都不認識,秦勇認識啊!

“二局的人在入口那裏沒回來,這飯我給留了一份出來,你們倆吃完飯給送去吧。”秦勇拿了五個特別大的保溫桶,還有一大摞的餐盤,這裏為了方便,用的都是餐盤,還有大碗,喝湯用的,這五個大桶,就是一桶紅燒肉,一桶涼菜,一桶湯,一桶的手抓飯。

最後一桶裏放的是新鮮的水果,梨子和桃子。

梨子是當地的香水梨,桃子是空運過來的久保桃。

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而且那裏還有現成的瓶裝水可以喝,倒是不用運水過去。

“行,我倆去。”正好許諾跟張揚沒什麽事情,倆人就弄了一輛手推車去的,不過習慣使然,倆人還是帶了他們的随身裝備,也就是在腰上別了他們的特制手槍,張揚的匕首也在身上。

許諾沒拿自己的寶劍,而是拿了飯勺子,打算給二局的人盛飯盛菜用的。

倆人推着車子到了跟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四十,二局的人大概是有十幾個,他們都沒吃飯,也沒喝水,而是看着鄧濤。

鄧濤呢,弄了個小桌子,上頭擺了一個生的豬頭,一個生的肉雞,以及一條生的三花鯉魚。

“這是幹啥呢?”許諾推着車子過來:“大中午的,吃飯吧!”

“噓!”鄧濤的三徒弟,周盛,趕緊跑過來,讓倆人閉嘴:“我師父在祭拜,不能被打擾。”

“這都快十二點了。”張揚小聲的道:“先吃飯吧。”

“吃什麽飯啊?這個點兒是陽氣最盛的時候,就得這點兒祭拜,不然邪祟鬧騰。”周盛示意他們倆:“東西先放着吧。”

倆人乖乖照做,但是也沒急着走,而是在一邊看着。

實在是倆新人沒見過什麽大場面,這樣的場面也好奇啊,就蹲在一邊眼巴巴的看着。

那邊,鄧濤已經開始了祭祀。

他先在鋪滿了小米子的香爐裏頭,燒了三柱高香,然後挑出來八面顏色各異的小三角旗幟,插在了地上,一共八個方向,一個方向一個,旗子的三角尖兒朝外。

很奇怪啊,這旗子剛插好,好麽,所有的旗子都豎了起來,那小三角本該是柔軟的綢緞面兒,結果邦邦硬的挺着,像是刀斧一樣堅硬。

許諾跟張揚的眼神都不錯,他們發現周圍是沒有一絲風存在的,但是旗子就那麽豎着。

鄧濤在那裏又是鞠躬又是祈禱的,上的高香,卻攔腰斷了。

就算是再小白,倆人也知道,這不是吉兆。

果然,鄧濤身邊的人,頓時脾氣就爆了:“給臉不要臉,既然不想談,那就別談了。”

上去就一腳把供桌給踹翻了。

許諾拉了拉周盛:“周哥,這是咋回事?”

張揚也有點害怕:“是啊,怎麽說發火就發火了呢?”

該不是餓的低血糖了吧?

“我師父是擺了八方陣,這是一個和陣,一般的時候,我們都先跟未知的存在,談一談,要是能和和氣氣的最好,省得大家動手,可要是不能和氣的話,就只能動武了。”

而眼前這樣的情況,很明顯,是沒談成。

氣氛瞬間就有些劍拔弩張了。

那邊的人拿了個小口袋過來,入口其實就是個向地下延伸的洞口,大概一人多高,在考古隊初次勘測的時候,就已經将入口處搭建了個門框出來,然後是延續的板材拼接成一個堅固的、防塌陷的通道。

只是以前這裏沒有安裝門板,也沒必要安裝門板。

這麽敞口,通風效果好。

可是現在不同了,門口的門框子那裏被人用速幹水泥給密封了起來。

同時,還按了一扇密封效果超級好的小門在上頭,這會兒正好用上了。

就看那幾個人裏頭,兩個膀大腰圓的家夥,将手裏的三個小口袋,依次将口對着裏頭,外面的另外一個口子,綁在了鼓風機上。

然後鼓風機開啓,将小口袋裏頭的東西,“呼呼”的吹進了裏頭。

吹完之後,立刻就關上了門。

就聽裏頭跟放鞭炮似的,噼裏啪啦的響起來了。

倒是他們忙完了之後,鄧濤看到了許諾跟張揚,以及他們倆推來的小車子,上頭放的非常明顯的五個大飯桶:“得了,洗手吃飯吧,午飯都給送到了這裏。”

其他人一看也樂了:“還真是。”

“吃飯了,吃飯了!”許諾大聲地嚷嚷,打破了這有些凝固的氣氛:“我們今天可是四菜一湯,還有燒雞吃。”

一個個倒是很歡樂的過來洗手,準備吃飯。

“誰的手藝啊?咱們這些人裏頭,有廚子嗎?”鄧濤洗過了手,就跑了過來,他有些餓了。

但是對自己人的手藝,可不怎麽喜歡吃。

畢竟他們都是一群漢子,來自五湖四海,各自的經歷都挺神奇的,誰也不是家庭婦男。

能做熟可以,但是能好吃就難了。

“我的手藝,嘗嘗!”張揚很是自豪地給他盛菜:“好歹也是在公安系統的後廚房,幫廚一年多,手藝還可以,一人半只烤雞。”

一群人除卻嚴肅的臉色,一個個歡騰的很,還有個跟郝大川差不多身高的人,拿了一整只烤雞,許諾給他打飯都比別人多一勺子,沒辦法,這樣的人能吃啊。

他們吃飯很快,可就在剛吃完之後,許諾注意到,門裏頭的動靜沒了:“門裏頭沒動靜了。”

“沒動靜好。”鄧濤将餐盤跟飯碗和筷子都丢到了許諾他們倆,推來的小車子裏:“你倆回去吧,這邊有些危險,晚上做點好吃的,熬點粥,有可能會有人從裏頭被找到,運出來,缺水什麽的,還有餓肚子。”

畢竟算起來,這都快四十八小時了。

許諾好奇:“剛才你們倒騰進去的是朱砂嗎?”

“不是。”鄧濤搖頭:“那是三樣東西,第一樣是香灰,取自峨眉金頂的香灰,第二樣是來自高麗的朱砂,濃縮的朱砂,第三樣是赤硝。都是破邪的東西,門板裏頭是來自龍虎山的鎮邪符篆,木門是用桃木做成的,保證裏頭的不管是什麽邪祟,都跑不出來,當然,裏頭的東西也不想出來。”

“我們來這裏,是為了救考古隊的人,還為了什麽?”光是救人,沒必要整了這麽多人來。

“當然不止是救人這麽簡單。”鄧濤八成是吃人嘴短,就偷偷跟他們倆嘀咕:“據說這裏有黃金。”

“黃金哪兒沒有啊?這麽小的山國,人口沒過萬,有黃金,能有多少?”許諾不以為然,現在誰家還沒幾個金首飾啊?

就過去那個時候,這麽少的人口,小國一個,能有個金王冠就不錯了,金印什麽的,那個時候的冶煉技術也有限,金子的煉制程度也不可能是純金。

也就是有點歷史價值而已,再說了,這麽小的一個古國,能有什麽研究價值啊?

估計都沒有自己的文字和歷史。

僅僅存在歷史長河裏的一瞬間。

“據可靠消息說,這座墨山城的皇宮,都是用金子打造而成,最少百萬兩黃金。”鄧濤小聲的道:“要是單純的考古,我們也不能來這麽多人,上頭對這批黃金可是勢在必得,拿下了黃金城,就有資格跟上頭談條件了,聽說咱們龍部長野心很大的,一直想要給咱們部裏頭,再添一架專機。”

有了功勞才好跟上面開口要這要那,待遇也要上去的。

許諾跟張揚聽的目瞪口呆:“黃金城?”

黃金首飾都見過,但是黃金城……沒見過。

“黃金打造的城池,那得什麽樣兒啊?值老鼻子錢了!”許諾喃喃自語,家鄉口音都帶出來了:“那得多少塊金磚啊?”

“就算金子不純,一塊金磚五十萬,一座城那得多少塊金磚啊?”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張揚這對金子的敏感度,簡直不能更快。

古代就算是冶煉技術不過關,一塊金磚達不到現在七八十萬的價格,但是五十萬肯定是有了吧?那麽一塊金磚五十萬,一個城池得多少塊磚啊?哪怕城池小點兒,那也是城,再小的王宮也是王宮啊。

怪不得他們部門動用專機,将他們一股腦的都給送來了這裏。

做飯都用自己人,他們就不信了,這塊地方還找不到一個做飯的阿姨了?

“不過黃金雖然好,但是裏頭的東西可不好對付,原來跟他們說不要貿然進去,可是這幫人心急啊,不想将功勞讓給咱們單位,結果現在好了,一下去就失聯了,我們順理成章的過來,救人順帶考古。”鄧濤笑呵呵的道:“我們……。”

剛說到這裏,那邊的門裏頭突然傳來一股巨大的爆破聲。

鄧濤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其他人也馬上就聚到了門口:“天破的聲音!”

063沙漠古國(三)

063沙漠古國(三)

“什麽聲兒?”張揚莫名其妙。

“天破的聲音。”許諾道是知道這個:“所謂天破,乃是除祟時必然會有的動靜,道門中人的理解是陰陽二氣對沖産生的爆鳴,據說邪氣越盛,爆炸的聲音就越發響亮,有時遇上猛煞或者是濃烈的邪氣,天破之聲的動靜就猶如悶雷一般,就像剛才門裏頭那樣。也有可能是裏頭有什麽東西悶爆了。”

這麽多年的地方埋在沙土裏頭,誰知道裏頭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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