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逃出皇宮
眼中有一閃而逝的驚豔之色,但也只是一瞬便平靜了下來。
這個女人,他從來都沒見過,但她的屍體依然保留完整,想必也是因為這座冰室吧,南宮涼心思飛速流轉,莫非這個女人……
南宮義天似乎察覺到他在想什麽,“你一定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又為何在此吧?”
他帶着幾分迷戀的望向棺內的女子,神情迷離。随後繼續說道:“她曾是朕最愛的女人,可是她卻欺騙了朕的感情,做出了與別的男子茍合的事情。”說到這的時候,南宮義天的神情極為悲痛,仿佛卻有其事,讓人不得不相信。
他的嘴中呼出一口濁氣,一雙手已經撫上了女子絕美的面孔,語氣沉重了許多,“她的死曾經讓朕深受打擊,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思念她之中。有一次,朕聽她說起過,她意外得到了一份神秘的藏寶圖,它的形狀如同一只浴火鳳凰,鳳凰的嘴中含有一個暗扣,想必那是開啓寶藏的鑰匙,但是朕研究了數年,對寶藏的地點卻一無所獲,傳言,得它者便能得天下,不管是傳言也好事實也罷,絕對不能讓它落入存心不良的人手中。”南宮義天眼中有着誓在必得的堅定。
“既然如此,皇上告訴兒臣這些做什麽?”南宮涼不解的質問,哪怕他心細如塵,一時之間也無法明白南宮義天的用意。
“就在前天夜裏,藏寶圖被盜了。”說到這個的時候,南宮義天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多了一絲暴戻之色。
“噢?可知是何人所為?”
南宮義天眉頭緊皺,無奈的搖了頭,“正是因為如此,朕想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一定要将藏寶圖尋回來,屆時朕會讓子雅跟你一塊去調查。”
聞言,南宮涼淡淡挑起眉,勾勒起唇角,隐隐冷笑着,“皇上這是不相信兒臣的能力。”南宮義天的心思他又怎麽會不懂呢,叫子雅随他一起去,實則是要掌握他的行蹤,哼,真是枉作小人。
“怎麽會呢,既然涼兒不需要幫手,那就算了,只是前幾日子雅來求過朕,說她想去宮外見識見識,朕不允,那丫頭鬧的可兇了,差點将朕的宮殿都給掀翻,若是子雅能跟随涼兒一起出宮,朕也就放心多了。”南宮義天以退為進,使得當真是好,現如今就算他不想答應也難了。
“既如此,兒臣就帶皇妹一起出宮就是。”
“如此甚好,子雅就是任性了點,你是她皇兄,可要多多包容着她。”南宮義天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夜瀾人靜,夜幕就像蒙上了一層黑布,不見一顆繁星。靜谧的宮廷院落,除了樹枝上的蟬鳴聲,只有夜風飒飒拂過的聲音。
黑暗中,兩個一高一瘦身着太監服的人影出現在月色下,兩人鬼鬼祟祟的靠近正推着糞桶往宮外而去的一名太監。
瘦個的沖着高個的打着手勢,示意他砸暈那個太監,高個的得到指示,立刻拾起一根棍子,悄悄的靠近那個太監,還不等他轉身反應,便給了他當頭一棒。
事成,高個的太監沖着瘦個的太監得意的眨眨眼,炫耀了一下他的成果。瘦個的無語的翻了翻白眼,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抿嘴露出了詭異的一笑。若是高個的能發現她的這一笑,後來也就不會上當受騙了。
這兩人正是準備偷溜出宮的南宮海與楚幽麥,高個的是南宮海,瘦個的是楚幽麥。
“喂,你快去看看那太監身上有沒出宮的腰牌。”熄滅了手中的宮燈,楚幽麥把聲音壓的低低地說道,四下張望,幸好此處僻靜沒有宮中的禁衛軍巡視。
南宮海拿了腰牌之後,膩手膩腳的往她肩頭上一拍,吓得她往後退縮了一大步,差點就叫了出來。
“你幹什麽啊,吓死我了,還以為被發現了呢。”說完,她受驚的撫了撫胸口。
南宮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手已經抓住了糞桶車的扶杆,“時候不早了,我們快走吧,被發現就不好了。”
“等一下……”楚幽麥連忙出聲制止,“四皇子可不能就這麽出去,可能要勞煩你屈身于糞桶之中咯。”她的語氣突然轉變了,沒有之前的氣勢了,反倒多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柔情。
聽得南宮海都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等等,她剛剛說什麽?“你再講一遍。”他不确定的又問了一次,但願之前都是誤聽。
“讓你藏進糞桶裏啊,我推你出去。”這回,楚幽麥說得理直氣壯,只是心頭一陣發虛,這次可真要委屈這堂堂一國皇子了。
“你開玩笑的吧,要藏也是你藏,我可是堂堂四皇子,你讓我呆在糞桶裏出去,要是讓人知道了本大爺可就要被天下人笑慘了。”南宮海一下子躲得她遠遠的,像躲瘟疫似的。
“對啊,就是因為你是堂堂一國皇子所以才要藏入桶中出去,難道你不知道咱們這次是偷溜出去的嘛,要是讓人發現了,我還能有命嘛。”她篤定的反唇指道,神情嚴肅。“還有,難道你不想出去了?錯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聽到後半句的話,南宮海只好認命的站到桶車面前,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站進去。
楚幽麥着實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提起了他的後領勺,直接往桶裏面推。
被這麽一堆,南宮海臉色瞬變,白玉般的臉頰布滿了驚恐,身軀還隐隐的發起抖來。
可是也在這時,他的身軀也被推入了糞桶中,浸泡了下去,只剩一顆頭顱還還露在外面,做着垂死掙紮。
時間有限,她已經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屏住呼吸,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抓起了糞桶蓋就使勁往下蓋,南宮海抵死反抗,卻最終抵不過她的力氣而敗下陣來。微張的嘴還來不及罵她腦袋就把壓了下去,桶內的屎尿順着喉嚨嗆了進去,臭的他幾乎快要暈眩,嘴中還被灌了幾口進去,這種惡心的感覺氣得他都快瘋了。幽麥,你給本大爺等着,等我出去了,也讓你嘗嘗這滋味,可惡。
楚幽麥得意的在心中笑開了花,大拇指一抹鼻子,跟我鬥,你還嫩了點。做完一切,她手忙腳亂的架起了桶車,理了理衣冠,佯裝鎮定的往宮門推去。
路經宮門還有幾步之遙,便被攔了下來。
“站住,你是什麽人,出示腰牌。”一名侍衛厲聲質問,神色帶着幾分打量。
“小的是宮中運送糞桶的。”說着從腰間亮出了腰牌給這名侍衛。
侍衛拿在手心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在這期間,楚幽麥拽緊了微微發白的雙手,透着一股莫名的緊張。
侍衛見腰牌無異便遞還給了她,然而神色卻帶了一絲狐疑,他轉身吩咐了一聲身後守門的侍衛,前去查探一下。
幾名侍衛領命上前,微微掀開桶蓋,眼都未瞧一眼,捏起鼻子,草草了事,“一切正常。”一名侍衛高呼了一句,帶着其他弟兄飛奔回原位。
原先的那名侍衛卻再次開口:“這正門可是朝中大臣王孫貴族才能進的地方,你從偏門過去。”
“是是是,小的領命。”楚幽麥悄然抹了把額頭上細細的汗珠,一顆心才算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