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蘇嬈的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夠周圍的人聽見。

他們默默後退,唯恐司意寒發怒會波及到自己。

從司意寒的臉上,倒是看不出明顯的情緒變化, 似乎還很平靜。

“誰摸的?”他視線掃向在場的每一位。

紅發男人已經躲在了人群最後面。

他死也不會想到,看起來溫順乖巧的女孩會把這種事情當面說出來, 不過就是捏了下她的腰,他還以為她會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韓遇停止了切蛋糕,快步走到司意寒的身邊,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意寒擡手一擋,用眼神告訴他,這件事情他來解決。

“染着紅頭發的那個人。”

蘇嬈形容得很明确了,因為在場的人裏只有一位。

司意寒低聲叫出了他的名字, “柳祁嘉。”

被他叫到的人灰溜溜走出來,頭也不敢擡, 舌頭打結的叫了聲“寒哥”。

他喝了幾瓶酒, 不至于醉得不清醒,但也上頭了。

司意寒沒理他, 問蘇嬈:“哪只手摸的?”

涼薄的口吻聽得周圍人心裏都直打顫。

“左手。”

蘇嬈站在司意寒的身邊,充滿了底氣。

那些名媛們無一不用羨慕的目光看着蘇嬈, 誰不想有司意寒在身旁為自己撐腰啊。

“手伸過來。”

司意寒望向柳祁嘉,低沉的語氣俨然有了怒意。

柳祁嘉的身體隐隐顫抖着,猶豫伸出手,已然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寒哥,我……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你在我腰上掐了下,還說是不小心?”蘇嬈冷笑了聲, “你怎麽不說自己喝多了呢?”

她目光淩厲, 咄咄逼人。

圍觀的大家面面相觑一番, 好一個嗆口小辣椒。

單看她的外表,誰能想到她會是這樣嚣張又高調的性格。

司意寒居然喜歡這一款。

果然男人都喜歡追求刺激,無論哪一方面。

“是喝多了。”柳祁嘉連忙順着蘇嬈的話說,之後懇求道:“寒哥,您別和我計較,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的餘光看向周圍,平時玩得好的那幫朋友沒一個站出來為他說話的。

這幫人,真他媽廢物。

“你應該慶幸今天韓遇過生日,不然要見血了。”話落,司意寒攥住他的手腕狠狠反手一擰。

“啊——”

柳祁嘉疼得撕心裂肺,眼淚都飙出來。

司意寒真的是下了狠手,半分情面都沒留。

一直以來,他在別人眼裏都是沉穩從容的形象,盡管高冷,卻不曾流露過異樣的情緒。

這是認識他的人第一次看到他生氣。

本來大家都覺得司意寒是一時興起找個漂亮女孩玩玩,誰知他那麽護着她。

柳祁嘉捂着迅速紅腫起的手腕灰溜溜逃了。

被教訓了也不敢吱一聲。

在寧城,司家就是天,除非不想混了,要不誰敢惹他們。

楚淇暗中看着剛才發生的一幕,不屑扯下唇。

心中暗暗罵了句“SB”。

“寒哥,消消氣。”韓遇很有眼力見的給司意寒拿了消毒濕巾。

他知道這位哥是有潔癖在身上的。

接着,韓遇将他切的第一塊蛋糕端來,他知道司意寒不愛吃甜點,給了蘇嬈,“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

蘇嬈接過來,大大方方一笑,“又不是你的錯,跟我道歉幹嘛?”

韓遇見蘇嬈不計較,正要松口氣,司意寒又出聲了。

“別吃了。”

将蛋糕還給韓遇,司意寒握住蘇嬈的手腕,直截了當說:“我們先走了。”

韓遇怔了兩秒,無奈扯下唇,眼底卻有一抹戾氣閃過。

他放眼四周問:“柳祁嘉那個狗比呢?”

“手腕都錯位了,當然是去醫院了。”楚淇走出來,懶洋洋說了句。

“靠,我好好的生日宴全被他搞亂了,看我回頭怎麽找他算賬。”

“別氣了。”楚淇拍拍韓遇的肩膀,“寒哥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換做平時,柳祁嘉腦袋都得開花。”

“他這人是不是缺心眼?敢占寒哥的女人便宜,是不想在寧城混了吧。”

楚淇諷刺笑了聲,“因為在他眼裏女人不值錢,所以他以為寒哥也是那樣想的,誰知道他把蘇嬈寵成了寶貝呢?”

“我怎麽聽你這話有點兒酸啊!”韓遇揶揄撞下他的肩膀。

楚淇給他一記白眼,懶得說了。

蘇嬈被司意寒牽着走出莊園的大門。

她從中午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這會兒肚子正餓得鬧罷工,便輕晃了下司意寒的手,以此為理由問他:“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去吃晚飯?”

“走。”

司意寒帶她去了溫泉山莊裏的生态餐廳。

蘇嬈不喜歡晚上吃得太油膩,只點了兩碗粥和幾道清爽的小菜。

他們面對面坐着,安靜的吃完這頓晚飯,蘇嬈放下勺子,嘆一聲氣,“明天又要上班了,假期怎麽過得這麽快。”

她是在緩解氣氛。

司意寒聽出來了。

慢條斯理抽出一張紙巾,司意寒傾身為她擦下唇角,“你不開心對嗎?”

蘇嬈的目光停滞兩秒,才說:“誰被非禮能開心啊。”

“我指的不是這件事。”司意寒知道她不可能主動說出來,于是直接戳破,“你不喜歡跟我參加這種場合,你覺得很不舒服很不自在。”

桌下的手無意識中揪緊了餐布。

被他這樣毫無保留的戳穿,就好像把她的自卑與難堪全都擺到臺面上,蘇嬈的臉迅速發燙,感覺很受侮辱。

她沉默了片刻才說:“我當然會不舒服不自在,這與我從小生長的環境背道而馳,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與這樣的圈子格格不入,但還是要努力配合你,一下都不敢放松,唯恐自己哪裏不夠好會讓你丢面子。”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司意寒眸光森森。

他不想與蘇嬈在這樣的公共場合讨論問題,說:“回家吧。”

蘇嬈跟在他身後離開餐廳。

一直到上車,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蘇嬈的頭靠在車窗上,望着外面一閃而過的樹、路燈、行人,感覺很疲憊。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剛剛那樣算不算吵架。

車子快開回小區時,蘇嬈閉上眼睛,假裝睡着。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用怎樣的方法自然化解矛盾。

司意寒開進地下車庫,轉頭看向副駕駛,蘇嬈睡得安穩,濃密的長睫覆蓋在臉頰,神情中仿佛還透露着一絲委屈。

怕她還沒睡熟,停好車後,他推開了門,想下去抽一支煙。

蘇嬈等啊等,沒聽見一絲動靜,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看見駕駛座的車門虛掩着,而那個男人随意靠在車身上,恣意而輕狂。

她的記憶拉回到某個夜晚,她從楚淇的口中打聽到他和朋友最愛去的酒吧,特地将自己打扮得像朵清純小百合,去那裏偶遇司意寒。

蘇嬈猜想,他這樣萬花叢中過的男人,應當是看膩了妩媚性感的女人,只有特別一點才能讓他眼前一亮,留下深刻印象。

那晚,她在洗手間的走廊真的遇見了他,看到他的一瞬間,她佯裝不勝酒力的女孩,在經過他身旁時踉跄着抓住他的胳膊,然後倒在了他的懷裏。

時間、姿勢、分寸全都把握得剛剛好。

不會顯得太過刻意。

這一招很老套,但對于釣男人來說卻屢試不爽。

蘇嬈站起來後,只匆忙跟他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快步走向洗手間。

如果第一次見面就找他要聯系方式,他一定會把她當成随便的女孩,那樣太急功近利,反而不好。

時隔一周,蘇嬈又在酒吧遇見司意寒,她發覺他來這家酒吧的頻率變高了。

這一次,她偶遇他時裝作很驚訝地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蘇嬈的眼神茫然而無辜,将不谙世事的小白蓮演得入木三分。

司意寒将他正在抽的煙撚滅,淡定點頭,“見過。”

“相遇即是緣,哥哥要不互留一下聯系方式?”小狐貍露出了她的尾巴,蘇嬈的笑容裏明明透着狡黠卻裝作單純的說:“我朋友圈裏都沒有長得像你這麽帥的男生。”

“哥哥?”

司意寒扯下唇角,“你看見帥哥都這麽叫?”

“只有你,因為其他男人在我眼裏都不帥。”

這波彩虹屁吹完,司意寒報上了一串數字。

是他的手機號碼。

蘇嬈到今天也想不通,她怎麽會那麽容易就要到了司意寒的號碼,蘇語薇努力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她只能暫且把原因歸類為她比蘇語薇長得漂亮,司意寒是個顏控。

呵,男人。

表面看起來高冷如神祇,軀殼裏不一樣藏着火熱的靈魂?

看到司意寒轉身,蘇嬈迅速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還在睡覺。

她聞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逐漸逼近了她。

司意寒似乎停在了距離她的臉不到三公分的位置,因為她感受到了他溫熱的呼吸。

蘇嬈的心裏好像有只小貓咪在撓她。

她好想看看他在做什麽。

忽然——

“嘭的”一聲,車門關了。

不過數秒,她這邊的門被拉開了。

随即她便落入到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蘇嬈假裝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誰料聽見一聲沉悶的低笑。

她正疑惑,微涼的薄唇就貼到了她的額頭上。

“別裝了,在車裏看見你睫毛動了。”

蘇嬈眉頭蹙了下,偷偷睜開半只眼睛,發現他們已經進了電梯,最關鍵的是電梯裏還有人。

太尴尬了,她還是繼續裝睡吧。

“你真疼你女朋友啊!”

電梯裏的那位大媽由衷感慨,還說:“我老公有你一半體貼就好了。”

有時候被人一點,就會注意到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聽大媽那樣一說,蘇嬈忽然發現司意寒還真的很疼她,都舍不得把她叫醒,還要抱她回家。

到家後,在司意寒把她再次戳穿之前,蘇嬈先醒過來。

她的胳膊摟上他的脖子,幸福的感慨:“被人公主抱可太美好了。”

司意寒把她扔到沙發上,“還有比公主抱更美好的事情。”

扔下這話,他脫下外套,找了一條黑色的內褲進了浴室。

蘇嬈放空望着天花板。

他們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冷戰嗎?怎麽這麽快就和好了呢?

哎,都怪她太有智慧了。

“蘇嬈。”

過了會兒,司意寒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來。

她來到門口,發現門沒鎖,便推開一條縫,問他怎麽了。

司意寒沒答,長臂一伸将她拽進去,讓她抵在了淋浴頭下的牆壁上。

此刻,蘇嬈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打底,被水淋過後清楚透出了裏邊黑色的胸.衣。

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場“濕.身誘惑”。

司意寒的目光卻很認真看着她,不摻雜任何別的情愫。

透明的水順着他的黑發肆意向下流,他的五官在水流沖刷下更加清晰立體。

氤氲而起的熱霧環繞在他們周身,司意寒的手扯住了打底衫的下擺。

“以後遇到你不想做的事情,不要勉強,直接告訴我知道嗎?我不可能每一次都精準猜中你內心的想法,如果你不想生悶氣,那就不要忍氣吞聲。”

蘇嬈都已經緊張得做好了準備,沒想到他突然又和她說這個。

他是覺得此刻的氛圍仙氣飄飄,很有儀式感嗎?

“知道了嗎?”看她不說話,他又問一次。

“知道了啦。”

窗外月光透過紗簾照進來,抛物線飛過的痕跡如一只白色的展翅的蝴蝶,落到置物架上。

很快,白色的翅膀暈染下一抹黑色,如那夜色茫茫,深不見底。

蘇嬈隔着紗簾透出的點點星光望窗外。

遼闊無垠的夜空,承載着星河,她的手背繃起淡淡的青色,輕聲呢喃:“好累啊……”

翌日下午,司意寒去了趟爸媽家,他從國外回來就直奔阮城,已經十多天沒來他們這兒了。

如今司氏有司意寒掌權,他的父親也樂得清閑,每天約着好友去打打高爾夫,釣釣魚,除非司意寒決策上有異議,他通常不會插手過問。

司意寒走進客廳,看見他媽在和楚瑜一塊插花,她們低着頭,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葉雯的嘴裏還說:“意寒那女朋友估計長久不了,男人都是圖一時新鮮,他自己說過不想結婚,就這麽耗下去,耐心早晚也會消耗光的。”

楚瑜靜默不語。

她心裏在想,那她要等到何時才能等到司意寒對蘇嬈失去新鮮感呢?女人的青春就這麽幾年,她已經耗在他身上太久太久了。

“葉阿姨……”

楚瑜擡起頭正要說話,忽然看見司意寒,雙眸明顯放了光。

他們是心有靈犀嗎?竟一起來了。

“意寒。”楚瑜滿心歡喜地叫了聲,放下手裏的白玫瑰。

司意寒只看她一眼就去他媽旁邊坐下了。

他拿起一朵還沒插的粉玫瑰,閑聊似的問:“這花不錯,哪來的?”

“偷來的。”葉雯沒好氣地說完,讓他把花放下。

司意寒卻沒聽,還說:“媽,你教我插花吧。”

“你一個大男人學這個幹嘛?”

“送我女朋友。”司意寒的目光很真摯,像是睹花思人,“她喜歡花。”

聽到這話,楚瑜險些被剛拿起的粉玫瑰給刺到。

她感覺自己是個笑話,無意識下的舉動都是在附和他,而他心裏想的那個人卻根本不是她。

葉雯聽煩了,“單身二十多年終于有個女朋友了,天天挂嘴邊啊?你秀恩愛對着叮當秀去,別當我面。”

“我不就說了這一次?”司意寒放下花,“算了,還是去給她買一束。”

說完,他起身離開客廳,真的去找叮當了。

葉雯瞄着他的背影,暗暗撇嘴,讓楚瑜別往心裏去。

越是被人這樣安慰,楚瑜越覺得難堪。

“葉阿姨,我忽然想起醫院還有事,就不陪您插花了。”随口找了個理由,楚瑜很快離開了。

葉雯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鐘意的兒媳婦,兒子不喜歡,她看不上的,她兒子拿着當個寶,這叫什麽事兒?

過了會兒,司意寒抱着叮當走進客廳,“媽,我帶它去我那兒住兩天。”

“不行!”葉雯激動得脫口而出,“你快點把狗給我放下!”

“不是您一開始嫌棄我帶這狗回家,不讓我養的時候了?”

叮當是走失的流浪狗,司意寒一連三天都看到它在他家附近的一棵大樹下面找吃的,看它實在可憐,就帶它回家了。

可他沒空養,只能把它交給了他媽。

葉雯最初是無比抗拒的,她一直以來的觀念是,她讓自己過得開心就好,不想把精力分散到狗的身上。

但真香定理永遠是管用的。

司意寒白天去公司就把狗扔家裏,這狗很愛撒嬌,整天搖着尾巴趴到葉雯的腳背上,那叫一個乖萌可愛。

漸漸的,葉雯就對它産生了感情。

“你先說,你帶叮當回家有什麽目的。”葉雯充滿警惕看着她兒子。

司意寒正要開口,她先激動打斷,“不許說是哄你女朋友開心。”

“媽,您真聰明。”司意寒扯下唇,摸了摸狗頭,“我女朋友就跟這狗一樣,以後您見到她也會喜歡的。”

葉雯,“………”

這話是不是哪裏不對?

她無語片刻,問司意寒他女朋友是什麽樣的性格。

司意寒都沒猶豫,“冰清玉潔,單純可愛,善良美麗。”

“你要這樣說,可能那小姑娘還真不錯。”葉雯發覺自己丢失立場,立刻又補了句,“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見她。”

“您見不見也影響不到我們戀愛。”司意寒的态度很無所謂。

葉雯瞬間如鲠在喉。

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蘇嬈打了個噴嚏,她揉下鼻子,心想該不會是昨晚在浴室折騰太久感冒了?

沒想太多,蘇嬈離開了工位,準備去酒吧跟夏晴彙合。

她說今晚酒吧有個網上很火的猛男樂隊駐唱。

好奇心人人都有,蘇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個猛法。

反正今晚司意寒去他爸媽那裏了,她的時間完全自由。

來到酒吧時,裏邊已經人聲鼎沸了,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搖。

蘇嬈找到夏晴的卡座,她激動地拉她坐下去,“馬上就要開始了,好激動哦~”

看她過于渴望的神情,蘇嬈笑着調侃,“你快點找個男朋友吧。”

像她昨晚上剛嘗過雄性的味道,就對男人這種生物提不起多大興趣了。

來這裏只是想見識一下猛男能如何展現藝術性。

夏晴拉着蘇嬈去了舞臺的第一排。

酒吧的工作人員為了氛圍考慮,給了她們每人一個熒光棒。

在觀衆熱烈的呼喊聲中,六位穿着緊身短褲的猛男登上舞臺,他們個個胸肌膨脹,腹肌塊塊分明,看得底下的女生瘋狂尖叫。

蘇嬈聽見旁邊的女生在說:

“我一生積德行善,看到他們的身材是我應得的。”

蘇嬈無感,很敷衍地揮動手裏的熒光棒。

她不太喜歡這種大塊的肌肉,感覺是為練而練,魁梧得有些笨壯。

像司意寒的那種就正正好,線條流暢,性感魅惑。

現場有好多人錄了視頻發到網絡平臺上。

葉雯吃完飯刷着手機,平臺剛好給她推送了這個同城視頻,她一看,眉頭緊鎖,擰起了一個結。

舞臺上是幾個光膀子的男人在跳扭胯舞,舞臺下是一群激情揮舞着熒光棒的女人。

現在的小姑娘怎麽都那麽開放,媚俗。

“意寒,你看看。”葉雯把手機遞過去給司意寒分享,“你找的女朋友可千萬別是這樣的。”

司意寒并不感興趣的低頭掃了眼。

視線準備移開時,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他定格之後放大,墨色的瞳孔驟然縮緊。

他是沒那幫男人會扭還是身材沒他們好?

蘇嬈,可真行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