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咦?

【起來了!打完了打完了,快醒醒。】

‘閉嘴。’

【喂?起床了。】

“滾。”

【靠,你想睡到什麽時候?豬隊友快死了你不都不願睜開眼看看他怎麽死嗎?】

柳如絮睜開眼,打了個哈欠。

便聽到賈玉紅着眼眶道:“如絮這個可憐的孩子,從小便沒了娘親教她,老夫又忙于生計,才讓這孩子性格如此耿直,行事不知道遮掩又不願讓人幾分,只憑喜惡不留情面,招惹了很多人恨她,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使這般下作的毒計害她……”

柳如絮環顧這四周諸位名門正派的前輩,只見有人微微颔首,很是贊同這番話。

甚至那白帝城長老還寬慰道:“賈老爺平日樂善好施,言傳身教,誰還沒個年少輕狂呢,想必柳姑娘也會被您教導回正道。”

柳如絮:“…………”她真的很想仰天長嘆,她就知道,又被洗白了!

這頭豬真的太不能打了,她才睡了多久!

柳如絮瞅了一眼眼睛已經失去高光的蘇赫,無語片刻,有些生氣。

‘我這麽好的道具,三封信!怎麽就給了蘇叉燒這個豬頭?這個廢物連我都吵不過,他能搞得過陸雪兒?還有賈玉在這,誰都打不動,他怎麽好意思沖出來,無語就沒有一點點自知之明嗎??’

【确實,太廢物了。】

‘哎,我真的麻了。’柳如絮氣結道:‘我以為對面是個大佬,結果比我還菜,我帶都帶不動,氣死了,有些東西活在世上就不是當人的,那為什麽要進入人類社會,然後還來害我!我不承認這種辣雞是個人。’

【那要不你自己上去宣布你勾結魔教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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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要是這麽能行,那我還些什麽信,再說了自己承認勾結魔教這種操作,除了證明“我是個智熄傻缺,魔教都不會看上我。”還有其他作用嗎,心好累。’

【…………你想幹嘛?】

‘實在不行,只能找個機會出去和夜宵對個口信,然後讓他來賣我。’

【???什,什麽操作?】

‘就是讓魔教教主親自來處罰辦事不利的柳如絮這種,雖然這操作和主動承認是差不多的智障水平,但智障不在我,別人只會以為夜宵是個傻缺——’

【怎麽不說話?】

柳如絮突然很悲傷:‘那我不就成了一個跑去投靠傻缺的智障?’

【………………确實。】

‘太難了,為了死,我竟變成了智障。’

【你怎麽知道夜宵就在附近。】

柳如絮:‘你覺得呢?’

【噢,好吧,确實,如果他不在那才稀奇。】

柳如絮又瞅了一眼前方。

賈玉洗完回來,那陸雪兒又上了。

陸雪兒道:“蘇赫,別的我不問,我只問一句話,你怎麽證明這信是給柳如絮的?難不成那信上寫的是誰,你便以為是誰嗎?”

蘇赫語塞。

柳如絮真的悲傷逆流成河了:‘救命啊,這個姐姐是怎麽回事,她洗白洗上瘾了嗎?就這還要繼續嗎?真的可以了!可以了!’

【淡定,都經歷這麽多次洗白,也該習慣了】

‘但凡是個人都不會習慣加班和996,我也一樣,這是做人的基本素養!’

【不至于嘛。】

‘你滾!’

陸雪兒盯着蘇赫看了片刻,看到他額頭滲出冷汗,忽地,冷笑一聲:“衆所周知魔教中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更別說那位血洗過飛雪派的魔宮宮主,他眼中怎會有情理兩字?”

“再說,那魔頭武功極高,平常人不能近身,而血霄宮坐落昆侖之上,與此地相隔甚遠,柳如絮卻沒有武功,所以這送信之人便該是魔教中人,甚至可能是那位宮主的親信,那麽魔教會讓這麽一封明顯的密謀信流落在外?各位難道不覺,拿出信的蘇少俠更加可疑?”

陸雪兒中的蘇少俠三字充滿了冰冷都嘲諷,嚷蘇赫頓時如堕冰窟。

她話音落下,瞬間武林大會衆人目光唰唰看來,直至這位明月山莊少莊主。

目光仿佛化作實質,宛如萬箭穿心般痛苦

蘇赫瞪大眼睛,額頭的冷汗更多了,當初拿到信時,竟然以為他一人便能置柳如絮于死地,可沒想到,他竟然連柳如絮都未質問道,便已經失敗。

柳如絮真的有點生無可戀,就好像你全副武裝奔赴戰場,結果你隊友開場就給敵人滑跪下去一樣。

‘都拿到證據了,我前面還在魔教呢,這麽大個疑點,也不求他能煽動全場,但至少他能煽動到一部分也行吧?就這?還被反殺?這能玩??’

【确實不太能打。】

蘇赫支支吾吾說着,信是在桌上拿到的,然而在陸雪兒仔細盤問下,卻互相矛盾,破綻百出。

陸雪兒終于忍不住了,喝道:“蘇赫!你手中這封信本已是來路可疑,但你竟然連是如何拿到手也說不出來,難不成你果真是有什麽陰謀不成!”

蘇赫:“沒有!”

铮一聲,陸雪兒拔出劍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還請蘇赫你證明一番,勾結魔教的那人不是你?”

劍刃銳光凜冽,陸雪兒的眸光比那劍刃更加銳利,蘇赫後退一步。

與此同時,鑒堂無數密密麻麻看來的目光,更是讓他難以承受。

蘇赫終于忍不住轉身就跑,張開口,想說什麽,忽然感覺氣機一堵,他那句‘救我’竟然沒有喊出來。

陸雪兒哪裏能讓他走,立刻一劍刺來。

铛一聲。

劍刃相擊出清脆的聲音,一道白衣落下。

柳如絮瞅到來人,精神一振,咦,好家夥,她本來以為蘇赫就一個豬隊友出來送的。

但看着架勢,他倒不像是一個人來的。

果然,柳如絮心頭一定,原來蘇赫是被扔出來試水的炮灰,現在來的,才是真正打頭陣的角色。

既然知道對方是有準備有組織的,柳如絮那沉甸甸的心思終于放輕松一些了。

果然,貴人相助啊!有希望了!

陸雪兒握劍站在原地,冷漠盯着突然出現的白衣劍客,如今她心中早已沒有半點柔情。

現在來這裏的人,無論是誰,陸雪兒都明白,他們的目标只有一個,讓柳如絮死。

陸雪兒握緊了劍,她決不能讓任何人去傷害柳如絮。

若是他們要她死,那陸雪兒便不會讓他們活着。

林白鸠感受四周投來的目光,心中一定,那日在後山裏的武林人士不過是連這裏都進不來的小人物,他還是那白衣勝雪的名門劍客。

蘇葉青緩聲道:“林少俠,您這是?”

林白鸠簡單一行劍禮,冷聲道:“諸位,請聽林某一眼。”說着,他拿出一封信來。

陸雪兒頓時面色一沉,卻不敢輕舉妄動,對方恐怕是有備而來。

賈玉眸光也陰沉幾分。

諸位前輩面面相觑。

蘇葉青道:“林少俠,還請明說。”

林白鸠道:“諸位素來早已知道魔教是個什麽東西?那白蓮魔教如今霍亂中原,這血霄宮又在青州之外虎視眈眈,甚至于白蓮教守望相助,恐怕未嘗不想再來一次魔門亂世之禍。”

“而這般形勢之下,她柳如絮剛從魔教歸來,未嘗沒有勾結魔教之嫌,難道只是區區一句可憐便能甩脫的罪名麽?”

柳如絮咦了一聲:‘這家夥怎麽回事,這個頭起的不錯啊,亂世的鍋哐一下就來了,有內味了,他什麽時候嘴皮耍的這麽溜了。’

【有人在幫他咯。】

‘誰?我貴人是誰?!’

【不劇透,反正你可能等下就知道了。】

‘什麽?你又瞞着我什麽事,你信不信這樣我馬上嚷無名給唐玄影一刀。’

【喂喂喂,都這茬了,你能不能放過唐玄影,人家又沒做錯什麽?招你惹你了?】

‘噢,對了,我看這個雪兒姐姐好像都和林白鸠刀劍相向了,那他現在還算男主嗎?’

【你問這個?也不太好說,要不你捅他兩刀看看。】

‘??什麽意思?’

【捅死了肯定就不算了。】

‘那要是沒死?’

【那就還是。】

柳如絮不明白,柳如絮大受震撼。

‘所以男主和男配在你那裏的區別就是男配會死,男主不會嗎???’

【差不多差不多。】

‘好家夥,那萬一死了你不扣工資嗎?’

【死了就不是男主咯,男配死一死很正常嘛,死男配還能多發獎金?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你擱這鬥地主呢??可是唐玄影為啥你就這麽在意?’

【因為人家現在還是鐵男主咯。】

柳如絮好像明白了系統的一部分邏輯。

她發了個呆,回神又往前看去。

林白鸠便拿出一封信冷冷道:“先才陸姑娘說蘇兄未必能證明手中的信是魔教所為,反口污蔑蘇兄是魔教中人,那既然如此,還請陸姑娘解釋我手中這封柳如絮寫給那魔頭的回信,又該如何解釋。”

話音落下,頓時一片嘩然四起,衆人不約而同把目光轉向陸雪兒。

陸雪兒心中咯噔一聲,萬萬沒想到這竟然還有第二封信。

可她面上依舊不慌不忙,輕笑一聲:“這倒是巧了,這教主寫給柳如絮的信,落在蘇少俠手中也便罷了,你們或許能借口什麽到底是如絮她沒有武功,反正你們不過是欺她一名弱女子。”

她眯起眼睛,一針見血問道:“可你們到底怎麽從那魔頭手中,拿到的這封回信?”

這一句話,形勢逆轉,衆人又盯起林白鸠來。

【你這密謀信怎麽出這麽大一個纰漏,這信漏洞也太多了。】

柳如絮現在心情好多了,生出幾分輕松愉快之感,她抱起小盤子,嗑起了瓜子:‘你懂什麽,這個漏洞,其實是個誘餌,用第三封信可以解釋,如果踩進去了,就上了這個鈎了。’

‘不過鈎子能不能鈎中人,還要看釣魚人會不會用,這林白鸠,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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