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會騎馬

張子然攤着手,眼珠不停轉動,忍不住拿手摳了摳鼻梁,又想起剛才這手沒過死人,嫌惡的真想把臉皮撕下來。

順全輕輕上前,用力推着何鳴,“怎麽還不醒?”

“呃~可能死剛才我拿東西砸到他了吧。”張子然腦仁都要燒着了,該怎麽圓回來啊?

“您···砸他?”衆人驚訝,“為什麽?”

張子然想抓頭發,想想又放下,“因為···剛才他···說夢話了!對!就是說夢話了,說什麽殺人了,把我給吓醒了,所以我才過來,對就是這樣!”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

趙明全眼珠轉了轉,打斷順全的話,“公子可能是今天習武太累了,沒休息好,你們都回去吧,我送公子回房間休息,何鳴明天早上就會醒了。”

“對,你們都回房去吧。”張子然暗暗拍胸,總算糊弄過去了,又看向趙明全,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麽,會不會是剛才的黑衣人就是他,不過身形不像。趙明全太胖了。

所有人都走了,趙明全才躬身退下,“公子,您有事要跟何鳴說的話奴才就先回去了。”

“呃~”張子然激動的都要熱淚盈眶了,真正的好奴才就是這樣的,體諒主子,為他點贊!筆芯!

待周圍又安靜下來,張子然才用力拍打何鳴的臉,“你醒醒~再不醒你就不用醒了!”

“恩~”何鳴發出一身痛楚的呻吟,吃力的睜開雙眼,“公子?我這是在哪?”

“你在自己床上呢!”張子然倒了杯茶讓何鳴喝下,“你快醒醒,還有重要的事沒做呢!”

何鳴恭敬的接過水杯,“什麽事?我的頭怎麽這麽疼?”

“你被人下了迷藥了。”張子然将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邊,“你聞聞是不是還有迷藥味兒?”

何鳴行走江湖多年,迷香味道雖然淡不可聞,還是立刻認出,“公子,是誰下的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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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然把茶杯放回桌上,“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沒有啊!”何鳴直接否認,“我很少與人結怨,進宮後都沒出過臨華殿,怎麽會跟人結怨。”

“那就是因為我!”張子然勾手示意何鳴下床,“你知道那人抗進來的是什麽嗎?”

何鳴穿鞋下床,搖頭表示不知。

張子然拉開墊腳,指着床底下,提醒道,“你看看,可別害怕的大叫哦!”

何鳴彎腰小心翼翼的查看,“死人?那人把死人待過來是什麽意思?”

“你不害怕?”張子然訝異何鳴冷靜的表現,他剛才可是差點吓尿了,“你看到死人不害怕?”

“不怕啊,我行走江湖,見過的死人多了去了,習慣了。”何鳴語氣平淡,伸手把屍體拉出來。

張子然忽然感覺好丢臉,安慰自己,他是和諧社會得現代人,沒見過死人,害怕也正常,

何鳴已經開始蹲下細細打量屍體了,一邊翻看一邊下結論,“這人是宮裏的太監,大概二十出頭,被人勒死的。”

張子然一接觸到屍體園瞪發紅的雙眼,就不敢再看下去,轉頭看向別處,“能看出是哪個宮裏的嗎?”

“應該是禦膳房的,鞋底都是油漬,衣袖上還有面粉。”

“應該是有人想把死人放到你房間,想誣陷你殺人。”張子然眼睛看向別處,用手指撫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忽又嫌棄的甩手。

何鳴點頭,起身看着張子然,“公子,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怎麽知道!”張子然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把屍體搬走,離臨華殿越遠越好。

“屍體要盡快處理掉,那人把屍體放到我房間,肯定還會想辦法讓人發現的。”何鳴推測着。

張子然也知道,問題是抛屍的事他沒幹過,“扔到哪呢?仍河裏怎麽樣?”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附近有沒有深點的河。”

“有啊,臨華殿後面不遠處就有一個湖,看樣子不淺。”

順手扯過床上的床單,張子然想用這個包裹屍體。

何鳴極力制止,“不能用咱們的東西,以後被人發現了還是會跟咱們扯上關系的。”說着直接扛起屍體,向門外走去。

“你等等,我先去看看有沒有人。”張子然慌忙伸頭查看,确定沒有人才擺手讓何鳴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專挑小路,張子然看着健步如飛的何鳴,小聲嘟哝,“扛着屍體還跑這麽快,老子都快跟不上了。”他真懷疑何鳴以前是不是常幹殺人抛屍的事。

來到湖邊,何鳴将屍體放到邊上,張子然趕到了,看地點很合适,擡腳就要把屍體踢下河。

“你做什麽!”何鳴連忙制止,撿幾塊石頭塞進屍體的衣服裏,“直接扔的話很快就會飄上來的。”

好容易扔了屍體,張子然才真正緊張,“你說這個人死的有多冤枉,被人殺了,還被另外的人扔了”

何鳴不這麽認為,“咱們不這麽做,會死的比他還冤枉。”

張子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不适古代的社會,“死了人應該很快會有人發現的吧。”

“不一定,要看死的是什麽人,像這種普通的小太監,沒有用得着他的時候是不會有人發現的。”何鳴的話語帶着失落。

“過來!”張子然看到巡夜的守衛過來,急忙拉着何鳴躲進低矮的樹叢裏。

何鳴看了看張子然,低聲道,“謝謝。”

張子然聳肩,“你不用跟我道謝,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有人害你,這就是我着急讓你出宮的原因。”

守衛走進,兩人都安靜不再說話,等人過去了何鳴才低聲道,“你想的對,但是想的太多了,我雖然沒在宮裏待過,但是我想這就跟在江湖上一樣,你不害別人,也會有人害你,很多人都是這樣無奈的生活着的,還不如自己怎麽高興怎麽來。”

“呵呵~”張子然極力壓抑着自己別笑出聲,“你這點跟我想的一樣,讓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剛回到房間,趙明全就進來了,“公子,您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張子然想了想,還是不說了,這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沒什麽事,我想洗洗澡。”

“奴才這就去燒水。”趙明全說着退出去。

泡在熱水裏,張子然才冷靜下來,宮裏那些黑暗的勢力漸漸顯露,他似乎快要被吸進去了,想擺脫的話只能離開這裏,但是他放心不下段聿修,那個心狠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他按時起床,何鳴也像往常一樣開始準備教張子然練武,“公子,準備好了嗎?”

“來了~呵~”張子然打着哈欠,伸個懶腰向院中走去。

兩人剛熱身完畢,段清研就過來了,面無表情的道,“張子然,皇上讓你跟我出宮一趟。”

“什麽事?”張子然有些納悶,怎麽會突然讓他出宮。

“跟我走就知道了。”段清研看了看院中的人們,轉身出去。

張子然白了她一眼,腹诽道,“比皇上架子還大!”

轉頭又對何鳴道 ,“你今天休息吧,我出宮一趟。”又湊近了低聲道,“我不在宮裏你要小心點。”

何鳴拱手,暗暗點頭,“屬下會小心行事的,不會出臨華殿半步。”

“那就好。”張子然放心離去。

段清研等在門口,正等着張子然,看他身後無人,才悄聲道,“你宮裏沒發生什麽事吧?”

“恩?”張子然渾身一震,皇上是不是知道什麽,“你是什麽意思?”

段清研面色如常,遠處根本看不出她在說話,“昨天太師來宮裏面見皇上,進言江南一行不能帶你,都跟皇上撂狠話了,說是讓皇上帶不成你。”

原來如此,昨晚的事原來是太師所為,他還以為是斯年呢,繼而把昨晚的事跟段清研大致說了一遍。

“看來太師已經出手了,你在宮裏要小心。”

兩人說着話,已經到了宮門口,守衛牽着兩匹馬在等着,段清研率先上馬。

“要騎馬嗎?”張子然為難了,他可不會。

段清研疑惑,皺眉道,“你不會騎馬,還是不是大夏朝的男人了!”

張子然覺得男性尊嚴受到了挑釁,不就是騎馬嗎,學着段清研的樣子,板着馬鞍就上去了。

騎到馬背上是不費勁,但是接下來張子然就難堪了,身體不停左搖右晃,吓得他趕緊趴到馬背上,“有···有點高了~”

“咯咯咯~”段清研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再晚來不及了,皇上還在等着,要不你過來跟我騎一匹馬吧。”

危險面前,張子然選擇臣服,上了段清研的馬。

一路奔馳,穿過長街向偏僻的山野走去,野草叢生,漸漸變得荒涼。

“咱們這是去哪?”張子然忍不住問道。

段清研專心騎馬,“別說話,快到了。”

果然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齊聲吶喊,“哈~”

“是軍營。”張子然看到一頂頂白色的帳篷,電視裏的軍營就是這樣的。

一看到段聿修,張子然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放到了段清研的腰上,兩人看起來有些暧昧。

段聿修也看到了,表情一滞,随即恢複,“怎麽這麽晚?”

段清研把馬缰遞給士兵,“張公子不會騎馬,我們只有騎一匹,所以晚了。”

“哦~”段聿修好整以暇的看着張子然,嘴角若有似無的笑,“你竟然不會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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