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蔡仲青遲疑地看向李文思所指的地方,那棵樹有兩人合抱那麽粗,單憑廚刀和內力根本無法砍斷,所以才留在他們的據地。

李文思不耐煩,推着他到樹邊上,見他露出仿佛驚慌的小鹿一樣的表情,李文思低頭吻住了他,像是情欲難耐的樣子,抓緊了他的肩膀,各種啃咬。

蔡仲青只覺得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他的手順着往下滑,把自己的亵褲脫到膝蓋,讓他擡腳完全褪下亵褲,當下他的下半身就變得一絲不挂,他求助地看向李文思,李文思露出一個誘惑的笑容:「沒事,很快就好了。」

蔡仲青有些迷茫,雖然是第二次了,但對他來說,還是生手,特別是這次明顯體位和上次不一樣。

李文思沒等他糾結完,就自己脫了自己的褲子,走近了他,讓他靠在樹上,擡起他一條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命令道:「靠穩了,不要亂動,小心摔了。」

蔡仲青看到他下體那陽物卓然挺立,緊張地點了點頭。

李文思的右手托着他的腰,将自己的陽物往他穴口頂去。那穴口多日沒被蹂躏,變得十分幹澀,他捅了好幾下沒捅進去,當下有些不耐,手指塞進了蔡仲青的嘴裏,讓他把自己的手指含濕了,便把濕潤的手指刺入後庭的穴口,稍稍按摩幾下,将那菊穴拓展開了,這才将陽物一舉直沒入頂。

蔡仲青只覺得甬穴一下子被撐到極大,卻是比上次更為難受,他痛苦地掙紮了幾下,卻像是被李文思釘在樹上一般,無法移動,只能喘着粗氣,慢慢試着接受。

「才剛開始進去呢,就喘成這樣,待會兒還不知道要叫成什麽樣子。」

「那、那怎麽辦?」

「咬着這個。」李文思把他的中衣撩起,命他咬着,便開始抽插起來。甬穴十分幹澀,他開始的動作也極為緩慢,直到蔡仲青逐漸适應了,甬穴深處似乎滲出了腸液,李文思的尖端被柔軟熾熱的地方包裹着,也流出了晶瑩的液體,滋潤了腸道,漸漸變得通暢起來,他才加快速度。

難以言喻的快感從下半身湧來,李文思只覺得快活得不行,但見蔡仲青滿面潮紅,咬着衣裳,眼睛濕漉漉的看着自己,他便忍不住更為激動地進入他。

夜間的海島只聽得到原處海浪的聲音,附近卻是一片靜谧,抽插的水聲便顯得尤為明顯。

蔡仲青剛開始還有空羞恥,可是漸漸的,那個地方随着李文思的動作,竄起了陣陣電流,讓他渾身一片酥麻。若不是李文思讓他咬住了衣裳,他可能早就發出了不知羞恥的呻吟。

李文思雖想盡力拖長歡愛的時間,但他畢竟太久沒做過了,一做便有些憋不住,射得卻是比蔡仲青還快,好在蔡仲青滿面暈紅,被他弄得快感連連,并沒有覺察。李文思沒将軟下去的欲望拔出來,手揉着他的臀部,想像着連海潮被自己這麽肏弄的時候,也會露出像蔡仲青一樣的表情。而且因為絕美的容顏,那将會是世間最頂級的誘人。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硬了起來,繼續抽插了下去,蔡仲青只覺得快感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湧得那麽急,剛好給了他喘息的時間,可沒過多久,他又被投入欲望的風暴裏沉浮。

Advertisement

疼痛遠遠不如快感迷人,為了這種快感,似乎初期的疼痛也是值得忍受的。蔡仲青快要達到高潮時失了神,嗓音從唇齒間嗚咽出聲。

李文思見他在自己的肏弄下居然能達到高潮,心中登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見他哀求地看着自己,便沒再折騰他,再弄了幾十下,就射了出來。

他扶着蔡仲青的肩膀,讓他滑到了自己的懷抱裏。

「怎麽樣?是不是太激烈了?」

蔡仲青點了點頭,已經沒有力氣說話。李文思将他的衣裳下擺從他嘴裏取出,他也沒有開口。

「第一次爽還是這次?」

蔡仲青想了想,才道:「這一次。」

李文思笑了笑:「看來我酒醉的時候沒發揮好,讓你失望了。」

蔡仲青搖了搖頭,他其實只是喜歡看着李文思的面孔,看到這個俊美的男子在自己身上揮汗如雨,為他着迷的樣子,他就會覺得自己像是做出了一盤滿意的菜肴,心裏無盡的喜悅。可真要這麽說,王爺定是會生氣的,畢竟是……不夠雅致。

「王爺,我想認字。」

「好,等爺帶你回了京城,爺給你請私塾先生,嗯,到時咱們肯定不住帳篷了,爺賞你一個大宅子,外加一百畝水田,好不好?你認了字,底下的帳房先生就蒙騙不了你了。」

「仲青不想要大宅子,仲青只想伺候王爺一輩子。」

李文思一聽,居然連大宅子也滿足不了他,當下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廚子胃口這麽大,難不成回了王府還要纏着他不放?

他當即掃了興,只覺得青菜畢竟是青菜,不管怎麽折騰,始終當不成山珍海味。

李文思打了個哈哈:「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京呢,想那麽遠的事幹啥?睡覺,睡覺!」

蔡仲青見他忽地冷了下來,心裏有點不安,但想到或許是真的很困的關系,也就沒再說什麽。因那帳篷的煙味還沒散完,李文思便穿了衣裳,睡在帳篷旁邊的空地上。這一片都是白天清出來的,倒也幹淨。

蔡仲青躊躇了一下,仍然沒動,見他閉上眼睛睡了,才拿了自己的衣裳,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遠一點的地方躺下。

他的後庭再經人事,已然不如初次那麽難受,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想着王爺為什麽要賞他宅子水田,是不想讓他在府裏住了麽?

他曾經想過,若是做的菜被王爺吃膩了,或許會被冷落,或許會被王爺随手送給其他人,但他卻沒想過,和王爺有了一段感情以後,還要被送走。是因為王爺最終都要聽從老王妃的意思,冊立王妃麽?

如果回去就意味着要分開,那還不如不回去。

蔡仲青這兩日,日思夜想,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過往船只知道這個島嶼上有人,他們能第一時間求助,可是現在卻不那麽想了,就算他釣魚的時候遇到了漁船,恐怕還要躲起來,免得被人發現。

他暗自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自私,可是仔細觀察王爺的舉動,他似乎對于回去也并不是那麽熱切,在這個荒島上,他似乎挺自得其樂的樣子。或許,在王爺心裏,也是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

他想着,只覺得自己的臉又熱了起來。

王爺每天早上到岸邊去找合适的石材做石碗,下午帶了自制的彈弓進林子打獵。第一個做出來的就是一個裝水的石鍋,放在那山泉底下,于是只要他們去山泉那裏,就幾乎都有水可以喝了,終于結束了三個人每天只喝兩次水的日子。

蔡仲青因少了一件事情要做,釣魚的間歇還能帶上魚叉,在附近叉魚,有時收獲得多些,便能曬些魚幹。

有一天傍晚,連海潮回來的時候拿出了一片葉子,葉子裏包的是一堆帶着沙子的黑色晶瑩顆粒。

蔡仲青隐隐有了預感,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激動:「這是什麽?」

連海潮淡淡地道:「這是鹽,我從海邊的一塊岩石上刮下來的。」

蔡仲青伸食指蘸了一下,舔了一口,只覺得熟悉的鹹味傳來,而後卻是海水的微苦。不管怎樣,還是比喝海水要強多了。

人是不能不吃鹽的,不吃鹽的話,輕則容易渾身乏力、暈眩,重則頭發變白,蔡仲青身為廚子,自然更明白,做菜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放鹽,沒有鹽會讓菜肴黯然失色。

蔡仲青十分羨慕連海潮身上那種冷淡高傲的氣質,他一廂情願地認為,這大約是話少形成的,所以,他在連海潮面前也特意地說話很少,只為了表現自己其實也是一個有內涵的人。他現在還不知道,世上還有一個詞叫做東施效颦。

在見到鹽的這一刻,他忍不住笑顏逐開,話也多了起來,露出了原形:「還有麽?可以多取些回來,如果魚有多的,可以腌起來做鹹魚。天氣一天天變冷了,到了冬天不知道會冷成什麽樣子,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連海潮打斷了他的話:「不會很冷,這可是南方。」

蔡仲青這輩子第一次出京,哪裏知道南方會有多不冷,連海潮打斷他的話,讓他覺得自己沒有面子,辯解道:「就算不會很冷,但最冷的那幾天,魚都不出來了吧?」

連海潮冷笑不語。

李文思道:「好了,別嚷嚷了,是你懂得多還是人家連公子懂得多?還不向連公子道歉!」

蔡仲青震驚地看着李文思,不敢相信他居然拉偏架,明明是連海潮嘲諷他在先,可王爺的臉上卻是半點表情也沒有。他忍着氣道:「抱歉,連公子,是我太心急了。」

連海潮哼了一聲:「這種苦鹽有毒,不能多吃,蔡師傅要是喜歡,我明天就多帶幾斤回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