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8)
你不用擔心我……你不是還要去浣衣局洗衣的?快去吧,誤了時辰,嬷嬷又要降罪你了。”
念滄海佯裝無事,硬是擠出一抹笑讓小幽放心,游說了好一會兒才讓她放心的離開。
坐在桌邊,忽然無力的爬到桌上,念滄海覺得自己就要精疲力竭,這樣被束縛,被無形囚禁的日子還要掙紮到何時才是個頭?!
她沉浸于自己的傷悲中,渾然不知院外一直徘徊着一道可疑的身影,她粉群飄飄,在躲在暗處偷瞧到端木卿絕吻她的剎那,迷人妖眸射出殺氣騰騰的火光。
若非親眼所見,迦樓打死都不能相信他深愛的九哥竟然會吻一個醜女人,醜到赤黑如碳,臉上還有塊觸目紅瘢的醜女人。
該死的,敢碰他九爺的女人,他絕不姑息,他要除卻她,等着吧,他要她死在宮外,爛屍荒郊!
醉逍遙傍晚回到逍遙樓的時候,迦樓已經在他的屋中等候多時,“七姑娘,這是找逍遙共進晚膳?”
他打趣着,某人卻跟面癱似的皮笑肉不笑:“明天帶我一起出宮,我要随你們一起參加長安街的慶典。”
醉逍遙先是愣了一下,迦樓怕他是不答應,激動的揪住他的領口,“你要不帶,我就死給你看。”
“……”
喂喂,他不過是在想九哥會不會答應,可小七他這反應也太激烈了吧,什麽事讓他這麽想要出宮了,平日邀他出宮,他都懶得挪一下屁股。
“七姑娘,能告訴我,你為何突然想要出宮麽?”
“我缺胭脂水粉,映兒那丫頭笨手笨腳盡給我買了些次品進來,我的皮膚傷不得,選胭脂水粉這些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為的好。”
“呵呵……逍遙了了,待逍遙請示九爺,稍後給七姑娘答複。”
沒有追問,沒有疑問,醉逍遙轉身就向着修羅殿而去,看來明個兒出宮,這場戲是越來越熱鬧了……
******************
隔日清早,印月閣外
玥瑤剛出閣見着念滄海一襲藍色錦群,發上戴着她送的簪子等候着她,心情頓然大好——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一打扮,雖然臉孔仍舊醜陋,倒是順眼了不少。
“姐姐那麽早起身,累不累,都怪玥瑤任性,硬要拉着姐姐一起來。”
她撒嬌着,雙手親熱地握住念滄海的手,哪想念滄海還沒來得及回答,那抹妖冶奪目的身影就靠了上來,“郡主,時辰到了,這該上路了吧,要是晚出宮,惹來百姓關注,咱們微服出宮的事就要露餡兒了。”
口吻生硬,眼神帶刺,眼前這兩個女人,他迦樓一個都容不得。
玥瑤一聽那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張臉差點黑了下來,“七姑娘,怎麽也在?”她雖是揚着笑,話卻是咬着牙吐出來的。
“九爺準地,郡主有異議?!”
敢這麽挑釁玥瑤的也就迦樓一個,念滄海明顯感覺到他們眼神之間的戰火,“怎會,只是七姑娘也太目中無人了,王妃姐姐在此,你都不請安?”
玥瑤靈眸暗閃,借刀殺人。
“哼,王妃吉祥。”
“免禮。”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敵意的,念滄海猜得到,但是很明顯,這個大傻瓜根本就沒有認出她。
八成是把她當做情敵了吧?
也難怪,他愛端木卿絕,他讨厭端木卿絕的正王妃也是正常,瞧那一臉争風吃醋的表情,簡直好玩極了。
“那該死的半男不女來了怎麽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趁着迦樓和念滄海說話之際,玥瑤将冬采叫到一邊狠狠訓斥,“郡主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剛才聽醉大人說是九爺許了他和我們随行,奴婢也不好頂撞他。”
“當真是九爺?”
“是。”
玥瑤惱火極了,九哥也真是的,明知道她玥瑤和他迦樓不合,為什麽安排的那麽突然?
那個妖精生來就是她的克星,她出宮是為了除卻念滄海,要是不慎被他參合了,就憑他那張賤嘴,定會向九哥告狀,不行,一定要先想個法子支開他!
******************.
一行人是微服出宮的,清早就離開也是為了避開百姓耳目,先是下榻安排好的客棧,随後再以尋常百姓的身份上街。
所以備好的馬轎只有兩輛,随從也很少,大約十來人。
玥瑤和迦樓相互仇視,水火不容是全修羅宮人盡皆知的,醉逍遙更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不知為何,玥瑤卻突然親熱的纏着迦樓要和他共坐一輛馬轎。
剩下他和念滄海,必定只能坐剩下的那一輛。
“姐姐會不會介意,玥瑤好久都沒見七姑娘了,所以想在路上敘敘舊。”
對于轎子的安排,玥瑤對念滄海說着,似乎很是抱歉的樣子。
念滄海看了身邊的醉逍遙一眼,說來她還真的不能不介意,這會兒和他同坐轎子,她是渾身上下都別扭。
因為看到他就會想到昨天被端木卿絕強吻的一幕幕,而那一幕幕還被他一幕不漏的看着,這教她如何淡定面對,何況他們之間的氣流不知幾時變得相當——暧昧。
“男女有別,逍遙坐外面。”
氣氛沉默的時候,醉逍遙先表了态,念滄海也就不好拒絕了。
不過奇怪的是,迦樓對于要和玥瑤同坐一輛馬轎竟是相當的平靜,就那剛才一見面就言語相沖的樣子來說,這實在太怪太怪了。
醉逍遙将一切可疑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一步步走得極為小心。
他賭定玥瑤肯定又在醞釀什麽詭計,他剛才有瞧見冬采将迦樓拉去馬轎後……
******************
帝都長安街,帝都中心,亦是最繁華的地方。
待日光漸漸升起的時候,兩輛馬轎在客棧前停下,玥瑤、迦樓、念滄海、醉逍遙各自入住最上好的四間上房。
待日光普照大地之時,街上已經是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打開窗就能将帝都繁花似錦的景象一覽無遺,這裏和北蒼的皇城好像,短短十數載就能将一個國家治理的那麽好,興許那端木卿絕真是個擁有帝王之能的男人。
“王妃,郡主在樓下等着,遙王妃一同上街逛集市……”
念滄海站在窗邊正豔羨着自由穿行的百姓,冬采敲了敲門站在門邊道,“知道了,這就來。”
小步跑到樓下的時候,玥瑤興高采烈的相迎,挽着念滄海的手就出了客棧,醉逍遙在屋中被迦樓絆住晚了一步,下樓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們的蹤影。
他要追,迦樓硬是糾纏,“郡主和王妃都不是小孩子了,十爺你随我去購置胭脂水粉,我要買得可多了,你得幫我拿着。”
此言既出,醉逍遙便知道迦樓定是有心刁難,小七這個傻瓜,怕是八成被玥瑤迷惑,選擇了和她同一戰線毒害念滄海。
“七姑娘,聽過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事麽?小心白白當了鹬,還沒吃上一口卻惹來一身腥。”
醉逍遙放下話,疾步追出了客棧……
...........................................................................
六千字奉上,親們看得暢快不?
今日更新完畢哈~感謝8872887的月票,感謝小萱萱的588荷包,大愛,耐你,麽麽~
今天咖啡都沒親親送,小兔可憐求咖啡,今個兒要通宵,需要提下神~(*00*)嘻嘻……
做/愛做的事(鮮花加更~)
更新時間:2012-5-9 10:31:34 本章字數:6189
愛春一得了自由,便是跪在慕容薇面前哭道:“王妃,奴婢,奴婢真的沒有穢亂宮闱,是一時偶得王爺垂幸,奴婢只能服從。愛孽訫钺這事蘇公公,小路子公公他們都知道。奴婢便是有孕,也是王爺的種。王妃請您看在王爺的份上饒了奴婢,奴婢身雖卑賤,可是孩子是金枝玉葉啊……”.
慕容薇手中緊握的扶手卡擦卡擦直響。
她原本氣色紅潤的臉蛋此刻已經轉成了鐵青,卻異乎尋常地冷靜地問:“可有起居注證明?”
“有的……”
“有多久了?”
“奴婢葵水未至,想是有一個多月的身孕。”愛春怯怯地看着她,此刻也是只能用低姿态來應對慕容薇了。
一個多月?
那就是她生病的時候贛。
她的臉色從鐵青轉成了漲紅。
想到之前蕭明睿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幾度反常的神色,再想到香桃和幾個丫鬟針對愛春冷嘲熱諷不止一日,到今日鄭嬷嬷突然要求打死愛春,到此刻,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她出離憤怒了。
她不是傻子,焉能承受這種可笑荒謬的說法!
看着鄭嬷嬷,綠兒,香桃,她忽然想笑。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她慕容薇才是傻子,最後一個知道!
原來她居然是如此蠢笨,居然是被人蒙蔽了這麽久。
現在,她只覺得整個身體裏像是成了一座火山,堆積的岩漿随着她的情緒噴發出來,幾乎要将她焚燒殆盡。
她忽然笑了起來。
言笑晏晏,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美麗,溫柔。
愛春卻是打了個冷戰,感覺慕容薇的笑容像嗜血的惡魔那麽可怕。
在此刻不怒反笑,那該是憤怒極了的表現嗎?
“真好。”慕容薇笑了起來:“原來我病的那段時日,是你伺候王爺的?”
“奴婢,奴婢也是蒙王爺垂憐,實不敢背着主子跟王爺……”
慕容薇擺擺手,淡淡道:“這樣也好,免得總有人說本王妃善妒。呵呵,王爺也真是的,不過是個小妾麽,也不跟我說說。讓你在我手下伺候着,實在不合适。”
她看向鄭嬷嬷,“鄭嬷嬷,你怎麽也不提醒我呢?”
鄭嬷嬷渾身冰冷,跪下狠狠叩首:“奴婢該死,原是奴婢不察。”
慕容薇善解人意地笑道:“瞧這事鬧的。既然你有了身孕,也不方便做事了,且送她回去休息,蘇德不是沒跟王爺去永定河麽,讓他來安排,等王爺回來了,再給你個名分。當側妃如何?”
愛春不知道慕容薇怎麽突然間如此和善,這不可能是王妃的脾氣啊。
“奴婢不敢……”
“怎麽不敢呢。”她笑得溫和,“還是側妃不滿意,本王這個王妃也讓給你如何?”
愛春吓得連道不敢。
“把她帶下去吧。”
她現在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個女人。
不敢,不敢她連孩子都有了!
愛春連忙起身退出去了。
一出去她便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王妃這樣,算是,承認她了嗎?
周圍的侍女一個個面色複雜地看着愛春,有那鄙夷的,也有羨慕的,還有些憤憤不平的,暗自嘲諷。
而花廳之中,此刻也是一片寂靜。
慕容薇臉上的笑容隐了下去。
“說說看,本王妃這個王妃是不是幹脆不用做了?”
她淩厲的眼神看向鄭嬷嬷,香桃等人,“你們讓我很失望。”
所有人都知道了,居然就瞞着她一個。
慕容薇的憤怒可想而知,更有種被人背叛的屈辱和惱恨。
他們讓她成了天字一號大傻瓜!
成了一個大笑話!
香桃跪在一邊哭了起來:“奴婢對不起王妃,奴婢該死!”
“王爺不讓奴婢告訴王妃。”鄭嬷嬷一邊愧疚道:“本來這件事奴婢發現了之後就想告訴王妃的,可是蘇德公公說了……王爺那裏讓我們必須保密,奴婢既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也不想看王妃傷心,只想着找機會看能不能瞧瞧除去愛春。沒想到這小蹄子居然懷孕了!”
“王爺不讓你們說。”慕容薇大怒道:“你們是他的奴婢還是我的奴婢?”
綠兒揮手一耳光打在自己臉上,哭道:“那時候奴婢們還不知情,鄭嬷嬷起先知道的時候,王妃還在養病,她怕跟您說了,您情緒激動病情不穩,才不敢說。”
鄭嬷嬷接着話道:“蘇公公說王爺也不是真拿愛春當回事,是這個賤人乘着那時候王妃在養病,然後王爺喝醉了酒,她就存了心思勾yin主子,爬上了主子的床。奴婢看王爺的意思也不是想給她一個名分的樣子,想着這個賤婢以後找機會打發了就是了。主子您跟王爺的夫妻感情也不會受到影響,所以——”
“所以你們就一起瞞着我。”
慕容薇冷嘲起來:“自作聰明。”
衆婢一起低下了頭。
鄭嬷嬷之前也是的确沒把愛春當回事兒,只是認為男人麽,哪有不偷腥的,王爺對王妃雖然好,但她也不認為王爺就此不會碰別的女人了。
再說愛春只是個丫鬟,王爺就算玩了,也算不得什麽,不過是個通房丫頭而已。
怎麽說王妃在病着不能伺候王爺,挑個通房丫頭也不是不行。
總比弄到那些小妾那裏好。
再說蕭明睿對愛春也沒表現出任何喜愛的樣子,仍然如舊對王妃寵愛有加,是以鄭嬷嬷便是打算找機會打發了愛春。
誰曾想這女人居然這麽幸運,居然就懷孕了。
如今鄭嬷嬷也是心中惱恨,她恨的不是沒早跟慕容薇說,是早點沒給愛春弄了藥讓她不能懷孕。
原本鄭嬷嬷認為王爺肯定不會讓人在王妃之前懷了孩子的,沒想到居然讓這死丫頭給提前了。
這不是打王妃的臉嗎?
現在鄭嬷嬷心裏也是後悔,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這樣,于事無補。
月姑忽然跪在慕容薇身邊捶胸頓足:“都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生病連累了小姐,怎麽會讓那個賤婢趁着王爺喝醉爬了主子的床,是奴婢的錯啊……”
慕容薇眼圈一紅,她心中已是冰冷一片。
“不怪你月姑。”
她望着前方,表情有些空洞,“你以為,我不生病就沒事了?該來的它總是會來。愛春想接近王爺,你以為沒有王爺的同意,她能近的了身?”.
喝醉了不是借口。
蕭明睿身邊一貫伺候的都是太監,就算有宮女在,太監也不可能撤走。
如果蕭明睿爛醉如泥,那當然沒法辦事,他身邊的太監都在,愛春不可能衆目睽睽之下做什麽勾/引的事情,更不敢冒犯王爺。
如果沒喝醉,如果不是他同意,愛春能接近嗎?
能侍寝嗎?
她自嘲地一笑,“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到這時候,她心裏已經沒有了憤怒,更多的是悲哀和心痛。
那個男人曾經不還是信誓旦旦地跟她說什麽愛啊,白頭到老的話麽?
他是想當成事情沒發生還是怎的?
怪不得之前那樣心虛,總是對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明知道的,她最不想看到的是什麽!
如今卻是讓一個懷孕的女人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她身邊的丫鬟。
這讓她情何以堪?
什麽愛啊,天長地久啊。
現在看來全***都是笑話!
“小姐!”月姑抱着慕容薇哭了起來:“小姐,要是難過你就哭吧,我苦命的小姐,怎麽讓你遇上這樣的事……”
“哭什麽?”她推開月姑,身形有些踉跄,香桃忙上前扶住她,忽然驚呼一聲:“王妃,您的手!”
綠兒這才發現慕容薇的手指鮮血淋漓,原是方才盛怒之下握着圈椅的扶手,指甲斷了,原本那保養得宜的青蔥玉指,修長漂亮的指甲也是斷裂開來,更有的鮮血淋漓,景象慘不忍睹。
慕容薇直到此刻才感覺到刺骨的痛,十指連心,此刻的痛卻是讓她感到刻骨的心痛。
月姑慌忙去找大夫。
慕容薇拒絕了,還不夠丢人的嗎,她現在什麽人都不想見。
綠兒流着淚哽咽着拿了上好的雲南白藥給慕容薇先是清洗了傷口然後抹了藥,又細細地包紮起來。
慕容薇只是靠在炕上的姜黃色大迎枕上閉目養神,一瞬間,那個平日光芒四射,光彩照人的女子,像是盛放的鮮花陡然被風雨侵襲,萎靡凋零了,暗淡無光。
哀莫大于心死。
蘇德來了,在門口求見。
“讓他安排愛春的事吧,本妃身體不适,不想見他。”
鄭嬷嬷去回了話。
蘇德苦笑道:“王妃那……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您勸勸王妃,王爺還是心向着王妃的。”
鄭嬷嬷臉色不怎麽好,他之前可沒告訴她,王爺沒讓愛春事後喝避孕的藥湯。
如果早知道,鄭嬷嬷哪裏容得愛春的存在!
萬一生了個男孩,那豈不是成了長子,豈不是要威脅王妃的地位了!
“這話還是您跟王妃說吧。”鄭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說:“王妃現在已經惱了我,不願跟我說話。至于王爺怎麽想的,那讓王爺跟王妃說去,咱們做奴婢的,呵,管不了!”
蘇德被噎了一下,就見鄭嬷嬷轉身進去了。
蘇德想了想,也着實有些苦惱。
王爺有了子嗣當然是好事了,可是現如今王妃那呢?
蘇德立刻叫人傳信去永定河,務必讓王爺早點知道消息。
他感覺這回可能非常不妙。
而屋裏呢,慕容薇一直閉着眼,并不說話。
抹了藥,手指還是一跳一跳地痛着,一次次提醒她自己遭受的侮辱和背叛。
還有這些年發生的種種事情。
一件件,一樁樁在她腦海裏清晰地回放起來。
初次相遇的時候,相愛的時候,成親的時候,最後定格在他為她跪太廟時那凄風冷雨中巍峨如山的身影。
為什麽一切會變成這樣?
這些年他們之間風風雨雨,可是感情始終不變,為何他會這麽做?
她原先根本不相信蕭明睿會背叛她。
可是連孩子都有了。
外面的光線似乎漸漸暗淡了下來。
随着夕陽的墜落,天地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慕容薇身上蓋了被子,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發呆。
月姑一直陪着慕容薇,滿懷心事,一會兒就掉淚。
怕她聽到,便捂着嘴嗚嗚地哭,不敢出聲。
鄭嬷嬷叫人準備了晚飯。
慕容薇忽然睜開眼睛,忽然問:“鄭嬷嬷,我問你,最近王府,王府外面可有發生什麽事有關王爺和我的?”
鄭嬷嬷道:“王妃生病之後外面有人一直在散播謠言……有的是說王妃善妒專寵,是禍水,怕要重現當年先帝末年之事。還有人說王爺一直沒有子嗣,是因為王爺不能生育……這傳聞在京城甚嚣塵上。”
慕容薇挑眉,若有所思。
“先帝末年事,是何事?”
----第一更,四千字哦哦,親們,月票太不給力啦,今天三更,木有月票,俺都木動力啊。
再動就當衆暴了你(勿錯過,6000字,極品帝獨占欲爆發)
更新時間:2012-5-9 10:31:34 本章字數:8274
雖然面具變了,但是這人磨成灰她都認得,“王——唔唔……”.
出聲成了奢望,端木卿絕五指扣起念滄海的下颚就封住她的唇齒,“不許出聲。愛孽訫钺”
“瘋子!”
索性這吻并不深,他更沒用幾分力,身子輕易就被念滄海推開,她瞪着他,怒放着“休想再占我便宜”的眼神。
被推不打緊,被抗拒更無傷大雅,某人唇上笑得意開,就像匹飽餐過後的狼,長舌舔過唇瓣,夜色燈紅下,是說不出的勾人妖魅。
“不是說好了不許偷跑,一個人杵在這兒做什麽?!”
端木卿絕逼近一步,攫着強大無比的氣場,念滄海下意識的往後退,有誰來幫幫她,先前分明身邊好多人,可這一會兒這地方怎麽就好像只剩下她和他兩個人?
慌張的腦袋根本想不出答案回答他,因為他分明已經定了她的罪贛。
“不回答便是答中了,看來孤王果真需要用鏈子鎖住你。”
鏈子?
他不是又想用鐵鏈将她綁起來吧?!
“端木卿絕,我沒想逃,你別亂來,呃……這是什麽?”
念滄海火燒眉毛的解釋起來,端木卿絕卻拉着她的手打開她的手掌,在她的掌心放了個東西——涼涼的,燦燦的……
垂眸看着,原來是條銀玉相見的鏈子,特別的是那個墜子,一個銀制镂空的同心鎖,手工精巧,惹人一目傾心。
“戴上。”
比起冷色的銀銅面具,這暖色的羊皮面具倒是多了點人情味。
念滄海瞅着端木卿絕,不知他這突然的是大獻什麽殷勤,雖說這鏈子總比鐵鏈強多了,可,“為何我要戴上?!”
她手一推,表示拒絕。
端木卿絕當即傾下俊冷的臉,“你是孤王的囚奴,自當要帶着孤王的枷鎖!”沒得反抗,他從她掌心拿回鏈子就戴上了她的玉頸。
“唔唔……呃……”
誰是他的囚奴了,可別随意就給人套上欲加之罪,被強迫戴上的人兒發出不屈的嘤咛,可身子不過扭動一下,他的呵斥便灌入耳:“再動就推你入人群,當衆暴了你。”
端木卿絕發現,要讓這頭不聽話的小烈馬聽話,***的警告比什麽靈丹妙藥都管用。
念滄海心顫晃動,對着不講理的禽/獸,她只好委曲求全。
******************
這一個羊皮面具,一個醜顏鬼面的,站在一起走入人群就是招人耳目的。
念滄海讨厭極了端木卿絕如影随形,他到底想怎麽着?
不好好呆在宮裏,無端端的出現,憑白給她添亂,就那麽怕她會偷跑?!
知不知道他既是帶着面具,就憑他的身型,他的氣場,他的眼眸,他難掩的英氣奪人,都能惹來衆多少女暗許芳心的視線。
“喂,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些?”
念滄海輕輕推搡了端木卿絕一下,他眯着眼幽幽吐出兩個字:“理由?”
“讨厭那些看過來的眼神。”
“呵,愛妃學會吃醋了?”
他倒是挺能聯想,心裏嫌惡的沖着他做了個鬼臉,她吃鹽吃糖,就是最讨厭吃醋了,“端木卿絕,有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是跟着來究竟所為何事?!”
“想做/愛做的事罷了。”語調痞痞,冰眸金瞳射來妖冶灼人的芒。
“……”
面上一陣臊紅,她又給他嘴上魚肉了一回,為什麽再正常不過的話到了他的口中,就變了味,肮髒又龌龊。
“你若是來找郡主,她應該在那邊。”
念滄海只想快點拜托這個大色魔,側身随手指了一個方向,但是再一回眸,身邊的端木卿絕竟消失了蹤影,縱然人群滿目,他的身影總是他最顯目的一個,可是找不到,放眼望去了無痕跡,就如方才見着他,只是她的幻象罷了……
纖細如柳的素手摸上心口,若是做夢,為何這墜子還在?
哎,真是見鬼了!
管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不纏着她是最好!
念滄海轉身就走,但是走着走着總覺得身後一道緊随的腳步聲,“混蛋,你要跟着能不能不要這麽煩人——”破口就喝,回眸之際沒看見人,卻抓住了一抹一閃而過的身影,就和白天在小巷裏看到的那一抹——一模一樣……
那不是端木卿絕,那是——
******************
念滄海一路尾随絕不放過,疾步如飛的架勢加之人群擁堵難以抽身,那人一步步被逼入暗黑的角落,“站住!”
那人正要一躍跳牆,念滄海一手抓住他的衣角,抓着的那一刻意識到對方是個男人,身型高過她一個半頭。
“你……?”
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明明察覺到不妥,竟還敢赤手空拳的拽着他不放。
“小姐,你是認錯人了吧?”
男人沒有慌亂,竟篤定的轉過身來,他的面孔很陌生,看上去四五十歲,至少念滄海認定她從未見過他,所以免不了堂皇,“呃……對不起……”
她道歉着,男主趁此從她身邊走過,可就在低頭之際,她看清了男人的左手——
白淨,修長,骨感分明,就如曾經見過的那雙白潤如玉的手,“且慢!”她猛地一手拽住他,另一手向着他驚慌轉來的臉孔,揪住一角,嘶啦一聲竟生生撕下一塊人皮面具——
面具下,琥珀色的浩然星眸震顫,俊秀出衆的五官布滿驚慌之色,“禦……禦……大人?!”
念滄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她下意識猜到是他,可這一刻她還是不敢相信映入眼簾的這個男人,真真切切的就是禦景秋。
禦景秋亦防備無措,傻傻地看着念滄海,他的易容術向來毫無破綻,為何娘娘她會仍識破他?
“禦大人,是你,對不對?是你,對不對?!”
生怕自己弄錯似的,念滄海激動地抓着禦景秋的雙臂,她以為有生之年都不會再見到北蒼的故人,雖然稱不上是至交,可他數度救過她,見着心底自是難以壓制的悸動。
既是不願承認,卻也無所遁形,“是景秋,娘娘。”
“真的是你,真的……”.
念滄海喜極而泣,震驚的表情挽起一輪笑靥,竟是撲入禦景秋的懷中,深深給了他一個擁抱,“娘娘……”又驚又喜,禦景秋顯得慌張無措。
“禦大人,你是幾時來的北域,難道是北蒼出了事,要你出使來訪?!”
“……”
禦景秋露出為難表情,她知他不善謊言,若非領命而來,莫非,“你是尾随着我而來,你是為了保護我而來?!”
******************
是被她說中了?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不是麽?
“為何要做如此冒險的事,你瘋了麽?!”
念滄海不敢去想,他從一開始就跟着她出宮,他是如何穿過那篇蝕骨兇殘的狼林的,又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帝都的?!
難不成她在修羅宮裏,他亦相伴左右,暗中保護她周全?!
念滄海腦海裏堆滿疑問,然而禦景秋眼神猝然一變,似是聽到了什麽動靜,“娘娘,小心那個郡主,景秋與你客棧再見。”
“什麽?!”
小心哪個郡主,玥瑤麽?
念滄海來不住叫住禦景秋,他一躍跳牆,消失了蹤影,她剛想喊,就聽身後傳來玥瑤的聲音,“姐姐,姐姐,那兒的是你麽?!”
“是我呢,郡主。”
說曹操曹操就到,轉身,從黑暗的小巷走了出去,不過十來步,念滄海已經将驚喜、擔憂、焦慮統統藏于顏面之下。
“姐姐怎麽會走去那裏面,剛才和你走散了,玥兒可是焦急萬分,找遍了整個長安亭。”
玥瑤抓着念滄海的手,憂心焦心的摸樣不容人猜疑。
念滄海心生歉意,卻又不自覺想起禦景秋的話:“因為人實在太多了,被擠着擠着就莫名其妙的被推進這裏了。”
“還好沒有傷着,要是傷着姐姐,那真是玥兒的罪過了。來,姐姐,跟着玥兒走,再過會就是放飛天燈的吉時了,可,嗯?你的娃娃呢?”
玥瑤拉着念滄海走入人群,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手中的娃娃不見了。
“呃……郡主,真是對不住,因為人太多了,方才推搡間,娃娃給掉了。”
“啊,這樣啊,不打緊的,玥兒這就給姐姐再去買一個來。”
“不用了,姐姐已過十六歲,郡主無用為我多費事,那麽多人走出去重新買會錯過良辰吉時。”
念滄海順着感覺拒絕,玥瑤心生疑惑,總覺得她是有心抗拒,難道是對她起了疑,或者是醉逍遙告訴了她,處子娃娃的詛咒?!
******************
玥瑤并沒有再勉強念滄海,卻是心有不甘。
吉時到,池塘月下,長安亭中心一盞盞天燈綁着各色各樣的布娃娃放飛上天,好不壯觀。
所有少女都望着天,雙手合十心底默念着如願嫁得好郎君的期許。
玥瑤默默也許着願,可那眼神一刻都不離念滄海和醉逍遙兩人,原本這兩人是分開站的,但她故意将念滄海給拉到醉逍遙的身邊,待天燈飛遠天際,慶典的煙花奪空綻放。
場面熱鬧非凡,而就在這個時候,玥瑤對冬采使了眼神,她裝作無意的撞到念滄海,害她一個重心不穩人傾倒下去,“念姑娘!”
人群中,醉逍遙敏捷如飛,雙臂一覽将念滄海穩抱入懷。
這一擁,是比昨日舊院中的更激烈,嬌小的身軀整個貼合在醉逍遙清瘦挺拔的胸懷中,面頰貼合他的胸膛,周遭射來不少少女竊竊私語的低聲。
那一道道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眼神教人難堪,念滄海立馬站直身,但是腳踝上立刻傳到一陣痛,“呃嗯!!”
抵不過疼的痛吟着,“看來是崴着腳了。”
醉逍遙猜到,随即不顧衆人視線,打橫将念滄海抱了起來,“念姑娘,我送你回客棧。”不容她說“不”,繼而向玥瑤道:“玥姑娘,逍遙可否先行離開?”
他都一意已決了,她若不順了他的意,豈不是太不夠人情味了?
玥瑤嘴角露出得逞的奸笑,點頭應允。
醉逍遙旋身抱着念滄海漸漸走出了長安亭,越是在意念滄海,對她越是細微不致,玥瑤就笑得越歡越快——
呵,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應該都看見了?
玥瑤的眼掃向人群中可疑的兩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