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9)
,方才她找尋念滄海的時候,就這麽巧合的在人群中認出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他們是九哥身邊的暗衛,怕是怕那醜八怪逃走而從宮裏跟來的。
這倒是不錯的安排,至少給她免費當了眼線,這一幕要是傳回去告訴九哥,說他們暧昧相依,可就是幫了她的大忙了。
“七姑娘,你可以跟着回去了,待醉逍遙離開,你就能下手了,下手狠一點,可別再錯過機會了。”
水眸一斜看向身後一直不語的迦樓,他仍舊沒有動唇,朝着醉逍遙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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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遙抱着念滄海回到客棧,進了屋,很快便讓小二買來了上好的跌打藥酒。
“王妃,你忍着點,逍遙為你上藥。”
輕聲細語的說着,醉逍遙蹲在榻前,正欲為念滄海脫下足衣,纖細如枝的腿兒向上一收,“不用了,就不勞煩醉大人了,我自己可以的。”
深夜,孤男寡女,單獨相處已是不該,身為人婦,被其他男人觸碰肌膚更是最大的禁忌。
“逍遙知道男女有別的禮數,妃臣之別的道理,但是王妃自己不可以,你若受了傷回宮,逍遙會被王爺降罪,王妃心忍麽?”
她是傷着了筋骨,要是按摩不慎,反而會加重傷勢。
醉逍遙說的認真,念滄海亦懂他說的句句在理,所以她無話可駁。
其實說穿了,她真正介意的并不是什麽男女有別,而是一顆心忐忑不安的,她先是見着端木卿絕,又再撞見禦景秋,禦大人說會在客棧見。
若是他一個突然出現和醉逍遙撞個正着該怎麽辦?
更糟的是,端木卿絕也同時出現的話,她簡直都不敢去想那會是個何等一團亂的場面……
與其奮力拒絕,索性任由醉逍遙褪下她的足衣,為她按摩,別說他的上藥功夫還真是了得,竟然一點都不痛,還漸漸消下了腫。.
“王妃,今夜切勿走動,好生休息,待明早逍遙為你再上一次藥,便應該無事了。”
“嗯,有勞醉大人了。”
低頭謝道,偏不巧迎上醉逍遙擡起的眼眸,先前稍微緩和的暧昧氣氛不知覺地又燃了起來,面頰有些微微紅,“天色不早了,醉大人也早點回屋休息吧。”
“王妃臉紅的摸樣真好看,難怪王爺會朝思暮想,實難把控。”
醉逍遙調侃而笑,念滄海頓然一怔——
可惡啊可惡,他是在笑她昨天被端木卿絕強吻麽?!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臣子,那壞笑的摸樣像極了那個大色魔。
“我累了,要先歇息了!”
念滄海耍起孩子脾氣,掀開被子倒頭就睡,“是,逍遙先行告退,王妃好生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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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念滄海知道醉逍遙離開了。
真是個壞心眼的男人,時敵時友的都不知道他那神秘的笑後究竟掩藏着什麽……
念滄海坐起身,踮着腳來到窗邊,悄然往外張望,禦大人向來說話算話,他該是已經在客棧的附近了吧?
“吱呀”一聲,被醉逍遙合上的門從未被人推開,難道是——禦大人?
念滄海猛地回過神,進屋的卻是,“七姑娘?”
“王妃的腳有無大礙?”
他是跑來關心她的腳踝的?
他可不是這麽好心的人呢,“沒什麽大礙了,睡一覺應該就會好了。”念滄海疑心地睨着迦樓的眼,發現他手裏好像拿着什麽東西,“少逞強了,這是上好的口服跌打藥,鄰國送來的上等貢品,喝下它,明天才真的會好。”
将瓶中藥倒入桌上的茶碗裏,黑色稀薄的液體看着就讓人心生畏懼,整個屋子都彌漫起了毒藥的味道……
“來吧,王妃快喝下它。”
不容拒絕,迦樓拿着藥碗面無表情的步步逼近過來。
哪怕是個傻子也能感覺到這是個圈套。
念滄海腦筋都不用轉彎,就猜到迦樓是出于妒忌想要将她斬草除根,這要跟他如何周/旋才能躲過一劫,都怪自己太掉以輕心了,忘了他是個下毒就不帶留情的冷血家夥!
“王妃快喝下吧,早喝下,早解脫痛苦!”
念滄海腿腳不便的一直向後退着步子,迦樓卻咄咄逼人,直到将她逼到了牆角,一手伸來就掐住她的雙頰,是要強行灌她喝下,“不要!!”
念滄海奮力抵抗,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的力道,可就在藥碗抵上她唇瓣的剎那——
咻的一聲,屋中點起的油燈熄滅,“誰?!”
就如夜半鬼吹燈,一道黑影橫空出世,就聽茶碗跌碎地上,女子痛楚呻/吟,整個屋子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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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愛妃擅長勾/引男人?
更新時間:2012-5-9 10:31:35 本章字數:8010
油燈滅,油燈亮,不過一下眨眼的功夫。愛孽訫钺.
迦樓傻愣在原地,不懂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麽,就那麽一剎那間好像有道如影的風從他身邊掠奪,他握在手中的茶碗跌在了地上,粘稠的黑色液體散了一地,而那個蹲在角落呻/吟的女人正是念滄海——
她屈着雙腿環保雙臂,唇邊沾着那黑色藥汁,那碗毒藥,他是灌她喝下了?!
他一個蹲下身,扣起念滄海的臉孔,暗橘色的燈光下,她黑發淩亂散落臉頰兩側,面色黑中泛起黃,雙目呆滞雙瞳無光,張着口吐着黑血,活像個泥沼裏爬出來的妖怪。
“你好狠的心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突然,她伸出纖細的雙臂攥着他的領子,逼近他的臉孔,恐怖得猶若野鬼上身。
迦樓心一顫,使勁的推開念滄海,“誰讓你吻着九爺,纏着九爺的,是你奪我夫君在先,怪不得我下手狠心奪你性命。”
該死的,自己的這雙手是怎麽了?
好像中了邪一樣不停打顫,屏足了力氣都使不出一點來,反而被念滄海的雙手越纏越緊,揪着他的領口不放,吐着黑血的臉孔貼上了他的鼻尖,“你這麽做就不怕……報應……麽?贛”
念滄海怒瞪着雙目,那瞪大的眼珠子仿佛再一個用力就要掉出來,迦樓明豔動人的小臉被吓得血色鐵青,手上的顫動不知幾時攀到了嘴巴裏,“少……少唬我,有本事……本事你就拖着我一起死,死啊……我告訴你,這……這毒藥根本沒解藥,你沒機會……報複了……”
舌頭打着結,莫名的有點好笑。
“當真沒有?”
“當真!”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
念滄海忽地垂下頭去,零零亂亂的發下然傳來她瘋瘋癫癫的狂妄大大笑,“我說小美人,你怎麽能自己給自己下藥呢,你忘了,我要是死了,閻王老爺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呢……”
聲音一變,低沉沙啞就如上了年紀的老頭子。
迦樓腦筋來不及轉,傻傻的頓了好半晌才,“你……難道,你是那——黑山老妖?!”
“嘿嘿,答對了!我就是那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黑山老妖!”
念滄海靈眸一閃,一躍起身,掃去眨眼前就要毒發身亡的摸樣,得意得就像個意氣少年,挑着眉兩手拍拍,這一場智鬥冷血魔王的仗,她可是打得漂亮!
真是多謝方才一閃而過的那陣“怪風”,給了她天賜良機,借而好好教訓了他這個草菅人命為慣的冷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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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狡黠的目光,淘氣的笑靥。
迦樓的腦袋足足頓空了好半晌才知道自己被她狠狠愚弄了一回!
難怪之前就總覺得那個賊老頭奇怪的很,原來她非但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年輕的女人,還是……還是那北蒼送來給九爺的“貢品”?!
“念滄海,你個不知顏面的北蒼細作,不殺了你,今個兒我就不叫——迦樓!”
理清狀況的同時,迦樓惱羞成怒的一拳就揮了過來,念滄海敏捷靈兔脫逃,從他臂下溜過,一根銀針上手就落在他後肩的穴位上,“你卑鄙!”
這讨厭的丫頭片子除了點穴就不會別的麽?!
身子猝然動不了,迦樓噴火的嘶罵起來,一只纖細小手卻溫柔可人的撫上他的背,“我說七姑娘,冷靜……冷靜。咱們好好談談,行不行?”
念滄海哂笑着,就像個青樓裏看盡紅塵多年的老鸨,笑得是那個狡猾。
迦樓冷得脊梁骨打顫,她是又再打什麽鬼主意要愚弄他了?!
“不行!誰要跟你談,你夜潛藏書閣不果,還有心潛入安侯閣,肯定就是個細作,那北蒼皇帝要什麽?你休想再利用我幫你找!我一定會告訴九爺你是細作,你居心不軌!”
原來傻瓜也有聰明開竅的一天。
念滄海很想誇他幾句,孺子可教也,不過他若真的跑去告訴端木卿絕,那後果可是非同小可。
“七姑娘以為我會讓你告訴王爺麽?”脅迫道,杏眼裏竄起幾藤殺氣。
“你想殺了我?!”
“那倒不用,七姑娘莫不會是忘了,你身中我的毒,小命原本就攥在我手上?”
“哼,你要想因此逼我就範就別做夢了,北域天下和我的命比起來,一命抵一國,值得!”
這傻瓜的脾氣倒是挺倔的,不怕死是吧?
念滄海靈眸暗閃,另一個法子立馬乍現眼前,“沒想七姑娘還是個精忠報國,一身傲骨的‘好娘子’?那這樣滄海也就不用感到那麽歉疚了,知道麽,滄海下的毒是會爛人肌膚的,到時七姑娘落葬,肯定是面目全非,屍骨腐爛。”
“什麽?!你說你下的毒會毀我容貌?”
“嗯,若是沒有解藥,今個兒爛屁/股,明個兒爛胸口,後個兒就爬上了你的臉——爛眼睛,爛鼻子,爛嘴巴,一到夜裏,你躺在床上,就只能聽到噼裏啪啦肌膚潰爛的聲響,它們繞着你的耳,徹夜不眠,直到你斷了氣息。”
念滄海就跟茶樓裏的說書人一樣,說的是那個精彩,那個繪聲繪色,仿佛有一具軀體就正在他們眼前生生潰爛腐敗。
迦樓被吓得差點哭了出來:“夠了夠了,不要說了!快給我解藥,我不告訴九爺不就好了嘛……”投降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她盡收漁翁之利。
呵,是誰曾和她說過,愛美人的人,可以不要命,但卻不容自己死的醜?
曾經她聽過一笑了之,現在想起,原來那個男人說的話總是有他的道理。
端木離……是你說過的,我竟還牢牢記得,甚至還想起你曾對我說過要想馴服敵人,就要先抓住敵人的弱點,然後絕不手軟的盡情攻之,直到他屈服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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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解藥。”
解開迦樓的穴,念滄海從懷中拿出一顆白色藥丸給他服下,他服下後,立刻生龍活虎起來,随後卻有一個變臉,“念滄海,納命來!”
“我說你個男人老唱相同的戲碼,累不累?!”
他套出袖中暗器,她不躲不閃,就好像知道他一得到解藥就會反悔?.
“為何不躲,你不怕我刺中你?”
“躲來做什麽,小人的承諾能兌現,那母豬也會上樹了。”
“你——”
死丫頭片子,長得醜,嘴巴倒是厲害!
迦樓将手中暗器抵在念滄海的喉嚨,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的一舉一動她都了若指掌,仿佛她能看透他的心似的,“多說無用,你都給我解藥了,現在沒什麽可以控制我了,你的命我定要拿來交給九爺。”
“有本事你就拿去好了,可醜話說在前頭——我給你的解藥,那一顆只能抑制體內毒素一個月,可不能保你一輩子,呵……”
語畢,念滄海得意掩嘴一笑,絲毫不怕那吼間的多名兇器,倒是把威脅的人氣得差點頂上冒煙——
又被耍了,又被狠狠的,輕蔑的,無視的,耍了一回,這丫頭真是太壞了,不是一般兩般的壞,簡直是壞到了極點!
手中暗器不得不收了起來,迦樓氣歪了嘴,側過頭去。
念滄海她發現看他生氣的摸樣是件極為好玩的事,一張美過女人的嬌顏氣得青筋暴起,滿面抽搐的,像極了鬧情緒的小孩子。
“七姑娘,滄海其實無心與你作對,你若讨厭我和王爺親近,那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愛上他;你若擔心我要找的東西會毀了北域,那我向你保證,它絕對傷不了北域半分土地。”
“哼,你要我憑何信你?”眼神瞅了過來。
“就憑解藥在我手上,你不信也得信啊。”
又是個調皮的笑,迦樓只有幹翻白眼的份,“七姑娘,我知道你讨厭我,可滄海不會在北域呆很久,滄海許你個半年期限,只要你助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那我定帶着東西遠走天涯,此生再也不返北域。”
抛出動搖他心的誘餌,迦樓果然有點動心,“當真?你要找的東西不是為了送給北蒼皇帝?”
“滄海與皇上毫無瓜葛,想要那個東西,也只是求個逍遙自由罷了。”
杏眼笑靥半退,她沒有說假話,她只求偷到那樣東西,交給端木離交換小幽的解藥,然後遠走天涯,在不被任何人束縛。
那看着夜空掠上惆悵的視線教人心裏起了相信的沖動,“那好吧,我答應幫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再也不許和九爺有肌膚之親。”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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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那魔鬼有肌膚之親,可是她八輩子求之不得的。
待迦樓離開,念滄海走到桌邊唇角淺淺笑着,給自己斟上一杯茶,榻後牆角一直藏匿着的一道身影走了出來,他英挺逼人,腳步青蔥,聲音如歌:“娘娘,方才和那個人說的話都是當真的?”
放下已到唇邊的茶杯,念滄海差之忘卻屋中還有一個人,轉過身去,不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帶着感激,欠身道:“多謝禦大人方才救命之恩。”
其實那道突來的“怪風”就是禦景秋,若不是他在迦樓逼迫她喝下毒藥的時候,冒險現身,她怕是這一刻已經去了閻王殿報到了。
“娘娘無需言謝,護你周全是景秋的職責所在。”
“何來的職責?禦大人,你為何要傻傻跟着滄海來到北域,我只是個被皇上狠心棄之的棄婦,你不該再為這樣的女子冒那麽大的險。”
目光掃過禦景秋的容顏,其實她懂的,即使曾經他們妃臣有別,可她不是傻子,禦景秋看着她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的心,她知他是喜歡她的。
“娘娘在景秋眼中永遠都是皇上的寵妃,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也必定是。”
“呵,可我不認為是,不再是,也永不再是,待我找到他要的東西,換來小幽的解藥,我便于北蒼再無幹系!”
淡淡言語,心卻在隐隐作痛,原來說出和他再無幹系的剎那,她做不到真的毫不在意。
“若是如此,娘娘以為皇上會放你走?”
“此話何意,難不成他是還想反悔麽?他逼我另嫁他人,還敢奢望我愛他如故?不,從踏出宮門的那一刻,我便同他的情斷一絕,再無瓜葛。”
淡然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了內心的憤怒。
怒瞪的雙目裏填滿的是曾經從那個男人身上得來的傷痛,“禦大人,你不要告訴滄海,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給我小幽的解藥,要真那樣,那我定會拖着他一起下黃泉!”
“娘娘,請你冷靜,皇上怎會忍心傷你至親的丫頭?皇上那麽做,難道你一次都沒想過也許他出此下策是因為有什麽苦衷?難道娘娘以為,景秋敢冒性命之大不韪,私自出宮追随娘娘也只是自己的心意?”
可不可以不要一次抛出那麽個追問,她消化不來,也不願知曉。
只是,她的心在聽到最後那一句的時候……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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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禦景秋私自跟來的話,那豈不是是那個男人的命令?
難道要在這個時候告訴她,當初他逼她嫁給魔鬼,他是迫不得已,他仍舊愛她,愛到從未想過将她交給其他的男人?!
一個念頭在念滄海炸開,爆炸力太猛,震得她不敢往下想去,傷得太重,滿身累累,她沒有勇氣再相信自己的猜想了,“不論你出自何種理由而來,總之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嘴巴決絕的這麽說着,心卻一片兵荒馬亂……
不敢想又不自覺的想:端木離,端木離……是你麽?
真的是你麽,是你讓禦大人追随我而來,護我周全?!
心狠狠地糾結在了一起,念滄海一遍遍的扣着心門,她很想追問禦景秋個清楚,但是她又強迫自己忘卻,忘卻聽到的一切,好矛盾。
明明她的心已經下了決定,這輩子要逍遙天下再不被任何男人束縛。
“娘娘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自欺欺人的道理,有些事由不得自己,有些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夠了,你若是來當他的眼線監視我的話,我還是會逃!”
“皇上當初私自立下立娘娘為後的诏書被皇太後發現,惹來鳳顏大怒,逼迫娘娘遠嫁北域的不是皇上,是皇太後。”.
“……”
禦景秋雙唇翕動,念滄海呆若木雞,那一句話後,耳中是一陣轟鳴,“騙人,你騙我!”
“皇上眼中,心上唯一的人只有娘娘,是皇太後一再向皇上施壓,說娘娘身世微薄,容貌醜陋,無功無祿,不得服衆,不足登上北蒼後位,掌控後宮六院母儀天下。”
“騙人……騙我的……都是騙我的……”
念滄海失魂落魄地低念着,噗通跌坐椅上,難道她恨了那個男人那麽久,到頭來,她真正要怨的是另有他人,甚至是自己?!
因為她的容貌,因為她卑微的身份,所以她無權愛那個高高在上,執掌一國的男人?
“皇上從未改變過初衷,為博得皇太後允許,皇上才和皇太後定下了一個秘密約定——皇太後說只要娘娘偷取回丹書鐵劵,為北蒼立下鏟除北域大功,她便允許皇上封你為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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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聽着聽不懂的天書,念滄海的心緒亂了,全都亂了……
她下定好的決心被那一句句無情的話打得全盤淩亂,丹書鐵劵……那端木離要她偷取的丹書鐵劵當真是足以毀滅北域的東西?
不簡簡單單是場背叛,是出利用,而是他從未放棄她,要她成為他的皇後?
“騙我,都是騙我的……”
事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念滄海無法接受耳朵聽到的一切,她捂着,使勁的捂着,不該是這樣的,她好像跌入了一個混沌的漩渦,救救她,誰來救救她……
“娘娘,別這樣,皇上需要你,自你離開北蒼,他無時不刻的都在挂念着你,等着你平安回去。”
“不!不要說了,我不要聽!”
不要再說動搖她心的話了,她不要聽,不要!!
“景秋可以不再說,但娘娘當真能當做什麽都沒聽到麽?”
人心就是那麽奇怪,有時它并不聽從于自己,她想着忘記,它卻背道而馳,“你走,好不好?!我不知道端木離究竟在想這些什麽,但是我答應為他偷取丹書鐵劵就一定會辦到,不會編織謊言來騙我,控制我,我不信,他傷我傷得那麽重,我不信那會是什麽皇太後的旨意!”
仿佛從泥濘奪命的沼澤中堅強的站起身,念滄海逼着自己找回一份冷靜——
她身上的鞭痕都還未全部消去,她怎麽能因為一兩句動情的話就忘了那些痛楚都是他給她的?
別想搬出個皇太後就能糊弄她,她不信,不信!
“将娘娘綁去地牢鞭打是皇太後假借皇上的名義所為,太後說,娘娘若是連這些皮肉之苦都不能為皇上承受,就無資格嫁入皇族,登上後位,皇上知道後立刻跑去鳳寰宮同太後理論,卻因此起了沖突,還中了太後的迷香,昏睡了足足三日,我去牢獄接娘娘回龍景宮的那一夜,皇上在榻上抱着雪妃羞辱娘娘,亦是因為殿中有太後安插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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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通宵夜,獻上六千字,今日更新華麗麗的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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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大愛鮮花,求鮮花!親們,若想提前看到下一章內容,30朵鮮花就加一更喲(當天累積30朵就可以),三千字的喲~
女人,占有你的身,更要你的心(鮮花加更,4000字)
更新時間:2012-5-9 10:31:36 本章字數:5626
都是太後,都是皇太後逼迫所為……?.
念滄海傻傻不能接受耳中聽到的每一句每一個字,它們就像陌生的語言教她茫然無措,只是究竟是她不能懂,還是不願懂?
“娘娘,皇上愛你如初,從未改變。愛孽訫钺”
致命的一句,猶若一個巨大的火團猛烈撞擊上念滄海的四肢百骸,燒得她每一寸肌膚盡毀,每一根骨頭皆斷。
積壓在心坎上的怨恨之牆被動搖了,在墜落了,下一刻,是不是就會坍塌摧毀,消失得無影無蹤?
端木離,這一盤棋你下得太狠了,你要如何做?就這麽原諒你,原諒你所以對我施下的痛苦?
錯了就是錯了,再也回不去的,“不要再說了,別再說他愛我的那些鬼話,一個男人若愛一個女人,就絕不會将她送給另一個男人,更不會對她至親的人下毒,逼她就範!”
杏目裏冒出倔強不屈的怒火—贛—
她深深愛過,被狠狠背叛過,她忘不了的,肉體上,心靈中,到處都是他賦予的痛,她做不到聽到這些“感人”的告白,就将一切忘卻。
這只會讓她更恨他,恨他的懦弱,恨他的搖擺。
“那是皇上知道娘娘的脾氣,娘娘一旦被送出宮就絕不會乖乖回來,皇上唯有拿着小幽的性命才能挽住娘娘的心。”
“皇上知這樣做是何等卑鄙,可痛的并非娘娘一個人,娘娘的痛,皇上一起守着,忍着,挨着,從娘娘踏出宮門的那一刻,皇上的心就系在了娘娘的身上,肩負一國的男人要愛一個女人不比尋常百姓,他們可以坦然光明的護着,疼着,愛着,但是帝皇的寵溺只會給女人惹來殺身之禍,難道娘娘不懂麽,皇上只是選擇了唯一能與你長相厮守的法子,皇上說過他要娘娘的人,更要娘娘的心,他絕不會允許你成為九王爺的女人,如若九王爺當真逾矩,那景秋必當附上性命代價也要将娘娘帶回北蒼。”
心痛了,痛得一剎那撕裂千片萬片,血肉模糊,血水橫流。
念滄海跌坐地上,泣不成聲,清淚止不住的劃過臉頰,斷了珠兒的落在冰冷的地上:端木離,你好狠,你好絕,你知不知道這一刻我的心因你有多痛?
相愛人,心相惜,他了她,了得知心知底。
而她,她任性,目光短淺,不了他的心,只記着自己的傷痛,只看着肉眼所能看到的殘忍,卻不曾想那份殘忍之後包裹着勝過性命的愛戀。
“我不回去……再也不回去……”
她抹着淚不改倔強的答,因為她無顏面面對那個男人,她恨錯,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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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你不要說了,我會為皇上偷到丹書鐵劵,只求得到當初說好的小幽的解藥。”
念滄海抹着淚從地上站起,受了傷千瘡百孔的臉上露着任天雷也打不動的堅定。
如果說端木離了解她,但他禦景秋對她的了解也定不會在他之下,人生有若初見,他永遠忘不了那雙靈氣逼人的眼眸,那瞳中迥然不同的堅強和剛毅。
他還記得那日,他随端木離微服出宮,小巷中竟遇上了狗膽小賊,但是在他出手之際,竟有個身着藍裙的小女孩靠着一根枝桠吓走了那個小賊——
她的笑聲如莺,笑容靈動如蝶,美得讓人忘卻了時間的溜走,即使那一切都被掩在了一條蒙面白紗之下……
可她的眼,她的半張顏已在那瞬間掠奪了端木離的心,同時也帶走了他禦景秋的神魂。
皇上,景秋還有什麽可以為你做的?
景秋道出了殺頭死罪的秘密,可娘娘卻仍不變遠走天涯的念頭……
我究竟還可以做些什麽……
“既然娘娘心意已決,景秋不敢再多說半個字,但有一樣東西,景秋受人所托,求娘娘定要收下。”
禦景秋從懷間拿出一個香囊,裏面放着一樣包裹着絲綢手絹的東西,他将它輕輕放到念滄海的手心。
解開絲絹,裏面是一只手工精巧的發簪,鳶尾花型,中間鑲着一顆猶若寶石的紅豆為蕊。
她不明白得擡眸對上禦景秋的眼,只瞧他翕動着唇:“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紅顏遠,相思苦,幾番意,難相負;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此相別,勿相忘——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是在念着包裹着發簪的那條絲絹上的字字句句啊……
念滄海後知後覺,而忍住的眼淚已是絕了堤的從她的眼瞳中奪眶而出,只因她識得手絹上的字跡,那是端木離親筆寫的。
是他,真的是他。
情動之際,眼前滿是端木離悲恸思情的面孔,她能看到他思念着她,挂念着她,無時不刻,夜夜盼伊歸。
禦大人說的那一切真的沒有半句半字是假,他愛她,刻骨銘心的愛着。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端木離,你沒有忘記,你從未忘記允諾過我的誓言。
“玲珑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那一句深情道出,念滄海才知原來自己是愛的那麽深。
鳶尾是她最愛的花,而她曾對他說過一個傳說:相傳古代有位少婦,因思念出征戰死于邊塞的夫君,朝夕倚于門前樹下恸哭,淚水流幹了,眼裏流出了血,血淚染紅了樹根,于是就結出了具有相思含義的紅色豆子。
它被稱為“相思豆”,情系着愛與念,生生世世不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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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離,你沒有忘記,你将我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心上,所以只要我擦去身上的傷痛,就能回到過去了麽?
真的只要得到那樣東西,我就能永遠靠在你的懷間,再也不分離了麽……
曾經的背叛讓念滄海将愛視作廉價的賤草一燒而盡,而此刻它卻死灰複燃如藤蔓緊緊纏着她的心,只是——
如果真的決定了,心裏的那份猶豫是什麽?
如果真的不悔了,心裏的那份痛又是什麽?.
念滄海第一次弄不懂自己的心了,下一步她究竟該如何做,如何選擇?
“是去還是留,由娘娘決定,娘娘只要記得,景秋與娘娘生死與共,無論娘娘如何決定,都會在你身邊護你周全。”
“……”
片刻沉默後,“我乏了,想要歇息了……”
念滄海握緊手中的發簪,倦态百出,是心乏了,還是身子乏了,她不知。
“娘娘萬事需小心,九王爺在娘娘的身邊安插了四名暗衛,今日亦有兩個暗衛跟着你們出宮,監視娘娘的一舉一動。”
“端木卿絕派人監視我?那你留在我的身邊豈不是很危險?!”
走到榻邊的步子頓然折了回來,她知端木卿絕對她疑心重重,卻不曾想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行蹤都在他的執掌之中,莫不是她去了安侯閣,他也知道了?
“九王爺心思缜密,心深難測,手腕鐵血,冷血至極,單憑娘娘性情耿直,善良無邪就絕非他的對手。”
是,她清楚得很那個魔鬼的手段狠毒,但——
“先不說這個,他若在我身邊安插了暗衛,那你這不是暴露了行蹤,豈不是會找來殺身之禍?!不行,禦大人,你快走,我不願你為我搭上性命。”
“娘娘勿為景秋擔憂,那兩個暗衛原本見醉逍遙抱着你離開,緊貼追擊,但是路上我設下障礙,估計現在他們被絆住了,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
“你看見我腳踝受傷了?”
“娘娘切勿再讓自己傷着了,那個玥瑤郡主并非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