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14)
眼,上次好心還給她,她還敢戴上去,是故意挑釁他?!
“你明明還給我了。”
念滄海惱得不行,就知道他不會平白那麽大方,端木卿絕不答,伸手落在她的脖頸解開她的領口,教她吓得以為他獸性大發,“端木卿絕,別這樣!”
“別怎樣?以後只準戴着孤王給你的同心鎖。”
什麽?
冰冰的眼神帶着教人不能抵禦的霸氣,念滄海這才順着他的眼神看到他只是在确認她沒有把他給重新戴上的鏈子摘沒摘下罷了。
臉又羞又愧的微紅起來,問一下就可以,幹嘛偏解開她的領子,教人誤會!
念滄海甩他一個“沒點大度”的眼神,聲音低低道:“小氣,你自己的心不還藏着別人!”
“不許提阿離。”
縱然聲音輕,他還是聽到了。
面具下的臉孔是冷酷得凍人,那口吻叫得的卻是親密又寵溺,念滄海心因此狠狠一抽,眼一眨,恍然聯想到了什麽。
他是那麽憎惡她親昵的叫端木離為阿離,還為此警告她,難道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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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讨厭她想着阿離,而是他心愛的那一個也叫“阿離”。
叫着那個名字會讓他心痛,會讓他想起她背叛了他,是他心底不容任何人觸碰的傷痛——
“為何不許?!你恨她,是麽?知道麽,越是恨就代表着越是在意,在意是理由是因為深深愛着,你根本就忘不了她,哪怕她背叛了
你,你嫉恨端木離,不是因為我,是因為她,你愛她,愛她到痛恨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可哪怕她深深上了你,你還是将她藏在你的心底,可膽小的不敢承認,你只會遷怒別人,将錯推在別人頭上,你就不是個男人,畏縮得還不如一只烏龜!”
念滄海激怒着端木卿絕,不計後果,只因她的心也在痛。
“夠了,別以為孤王給你三分顏色,你就能開染坊!”
初初以為她在說端木離,直到“深深愛着”落出她的唇,端木卿絕的心弦被無情剝斷了。
大手攥着纖細如枝的胳臂,也不在乎她是痛是疼,只知他的心被她狠狠撕開踐踏,他不需要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來教訓他,還是個北蒼送來的階下囚奴!
“那就別把我當做替代品,我不是她,我是念滄海,記清楚——我是念滄海,不是忘莫離,現在不是,将來也不會是!”聲音是由心吼出來的,怒目的眼神懾人端木卿絕的心扉。
這股氣勢,又再與心中的那個她重疊,但這次不同,他看到的不是莫離的臉孔,而是另一張和她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容顏……
“九爺,王妃,用早膳了。”這時,小幽從外将門打開。
念滄海推開端木卿絕,趁機跑了出去,與小幽擦肩的剎那,她怒然的瞪了她一眼,小幽傻傻的愣在門口,完了,小姐怕是恨死她了。
“看着她,不許讓她離開。”
“是,九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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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一心想着跑出庭院小築,可跑到廳堂,就見醉逍遙從外邁步而來,就跟約好的似的堵在那兒,“王妃,這是要去哪兒?!”
“要回去,你怕是不會讓路吧?”
“正是。”
某人幽幽的笑着,教人恨得牙癢癢,念滄海轉身就走,卻又撞上緊跟着過來的小幽,“醉大人?”她低低喚道,那口吻和她以往叫他
“王八”可是天差地別,醉逍遙未語和她對了記眼神,念滄海側眸瞥見。
心裏的火團燒得是又氣又惱,她的小妹妹就這麽被勾走了,小女孩就是小女孩,美男計一出,就連心魂都颠倒了。
念滄海從小幽的身邊走過,向着廂房反方向的院子而出。
“看着王妃。”
“知道了。”
小幽應了句立刻跟上念滄海。
都出不去了,她只求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可連這個都不讓麽?
“醉逍遙收買了你當獄卒麽?我走到哪兒都要看着我到哪兒?”
被身後腳步緊逼着,念滄海被迫走入廚房裏,小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門口,為難的絞着手指,“小姐,你別氣,小幽怎麽會是獄卒,小姐又不是囚奴。”
“我不是麽?你家王爺不是收買了你讓你看着我這個北蒼送來的囚奴?”
“小幽可沒有被九爺收買。”
“九爺?連稱呼都和他們那麽北域人一樣了,還說不是?”
念滄海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從小到大,十年相随,生死不離,這麽個當至親親人來疼來愛,掏盡自己性命來保護的小妹妹就這麽背叛了自己,她的心是真的被傷得不清,就好像被一把刀生生割成了一片片。
轉身在廚房裏找尋着什麽,冷光躲在角落裏暗閃,念滄海抓起一把小刀,把小幽吓得三魂不附體,“小姐,你可使不得。”
“怎麽,怕我是拿着它去殺他,不用擔心,殺了他,我是死,我這是被最疼的妹妹傷了,一刀了結了自己算了。”
說着,念滄海仰頭雙手握刀向着自己的喉嚨落下,“不要,小姐要是死了,小幽也不要活了。”
小幽踮起腳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小姐不要氣小幽,小幽也是因為想要時刻伴在小姐的手裏,才幫了九爺,呃……王爺一次。”
“說下去,讓你侍奉在這兒肯定不是意外。”
是,的确不是意外,“醉大人昨夜找來翠園,問小幽要不要和小姐日日相對,再也不用看那些個嬷嬷的眼色,小幽當然想,他就說帶我來這兒,這兒是王爺要賜給小姐的新閣,日後好好侍奉王爺和小姐就好,但是條件是昨夜,昨夜要……”
“昨夜要鎖着門窗,把我和那個大淫魔關在一起才行?!”
小幽擡起哭得腫腫的大眼,猶豫又可憐的點點頭,念滄海簡直被氣煞,“笨丫頭,你知不知道,把我鎖在裏面,我要是被他——”下.
一句不恥地落不出口,小幽烏溜溜的大眼倒是賊賊的點上笑:“昨夜王爺是把小姐撲倒了?!”
“撲倒你個大頭鬼!你這壞丫頭,真是被洗腦了!”
念滄海面一紅狠狠揪了下小幽的耳朵,痛得她兩行熱淚蕩啊蕩,“唔唔……小姐當真就對王爺沒動心?王爺生得那麽俊,一點都不比皇上差,小幽看王爺是真的愛上小姐了,夫妻成親不圓房,王爺能忍耐到現在就看得出他有多疼小姐了……”
“哎,小丫頭,你懂什麽,什麽……什麽成親不圓房……什麽忍不忍耐……哎咦,懶得理你!”
念滄海臉越來越來紅,舌頭打着結,她到底是心亂着什麽,把那個混蛋說的那麽無私,就好像千錯萬錯都真的是她不是似的!
他忍什麽?要不是她每次頑抗到底,早就被他吃了一回又一回了。
轉身又跑出了廚房,小幽急得追上去,“小姐,你又要去哪兒?”
“不許跟來,否則我自己逃出去再也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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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端木卿絕站在案前手中執着筆在畫紙上畫着什麽。
醉逍遙負手走了進來,掃了一眼,九哥是在畫一個人——
一個小女孩,一身黝黑的肌膚,身形玲珑,臉孔平庸無奇,要說五官算得上是醜陋,卻擁有一雙比明珠還要耀目的眸子,像是一對黑曜石,給整個人物都增色了不少。
“有點兒意思,和那個‘她’很像。”他調侃道。
“就憑那張醜顏?”
端木卿絕草草勾下最後一筆放下手中畫筆,瞧那不言而威的神色,醉逍遙神秘兮兮的笑靥散開,“在九哥的心裏,那個她果然仍舊是最美的,誰都無法逾越。”
“不許再提她。”端木卿絕是一副被戳中痛處的表情,聲音沉沉悶悶的。
“哪個她?”
“兩個都。”
既然不許提為何又要畫下她?!
醉逍遙沒有追問,眼神飄向屋中的一座屏風,屏風是上等琉璃制作而成,屏風上是一副人物畫,由九哥曾經親筆畫下,嵌入琉璃烤制而成——
畫中人身穿紅白相間的巫女袍,三千青絲發随風飄揚,纖纖素手攤開接住身邊洋洋飄落的粉色櫻花瓣。
那人兒,可用傾國傾城傾人傾世來形容。
任誰看了都會發出“世上真有這樣的女子?”的感嘆。
如墨的長發,如泉的肌膚,清澈妩媚,妖嬈純淨,極致的兩種美竟沒半點沖突的融合得極好。
像極個白瓷娃娃,肌膚柔潤如彩,粉紅透白得就如是透明的。
不過就是個七八歲的娃兒,若是長大以後,又會是個如何傾國妖嬈的美人兒?
當初見着這幅畫的時候,他和九哥不過八歲,他問九哥這畫中人是誰,他只笑不語,兩年後,他跟着九哥被端木邺帶回北蒼,聖女壇下,他才知她叫“忘莫離”,北蒼大國的“聖女”,庇佑北蒼時代盛榮的巫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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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在位期間是不能與男子親近的,雪山腳下,他用這雙眼親眼看着九哥和莫離小心翼翼的護着對方,愛着對方,哪怕遠遠不能觸及,他們的眼神,他們的心都不曾分開。
九哥雖然什麽都不說,但他知道,這庭院小築是為了莫離而造。
因為她曾說過,不再是北蒼聖女的時候,要和九哥遠走天涯,在過神仙眷侶,與世無争的日子。
這兒到處飄散着叫做“忘莫離”的香,院子裏種滿她喜歡的薄雪草,代表着重要的回憶,花語:念念兩不忘。
其實看端木卿絕提筆作畫,醉逍遙還是有點訝異的,因為二十多年過去,他從未見九哥再畫過任何人。
若不是動情,莫不是因為憎恨?
“她當真自小就那麽醜?”
端木卿絕的聲音來到身後,醉逍遙收回眼神畢恭畢敬道:“是。”
“那紅瘢也是生來的胎記?”
“是。”
面具下的臉上閃過一抹似若惋惜的神色,“今個兒九哥怎有如此好興致,對王妃似乎‘興趣’滿滿?”他問着,言中另有它意。
端木卿絕抿唇勾笑:“夫君想要了解自己的妻室就讓十弟那麽不解,莫不是十弟有何私心?”
九哥記性真是好,還沒忘了他曾經說笑的那些話。
妻室麽?今個兒又一個讓他驚慌的詞彙,“九哥已經将王妃當做了妻子?十弟記得九哥只為心愛之人作畫的,不是麽。”
端木卿絕心口微微一怔,看了眼手下的畫,他都不知方才自己是着了什麽魔,看她跑出屋子,他竟來到書房就提筆畫下了她。
“草藥呢?”
他岔開話題,收起畫揉成團扔到一邊,仿佛要将方才畫下她的事實抹去。
醉逍遙從懷間拿出幾株綠色的鮮草,這草叫做“仙人草”,生吞服下身子會發熱,就好像受了風寒高燒不退,昨天他就為九哥帶來了不少。
要說為了留住那個醜丫頭,九哥是費勁了心思。
“九哥的燒退得也太快了,難怪王妃方才急得要跑回去。”
他有心試探,端木卿絕果真口吻一急:“讓她跑出去了?”
正問着,他卻聽到屋外不遠處傳來匆匆跑來的腳步聲,話鋒立刻一轉,“十弟,幫九哥做件事,将丹書鐵劵放去‘鬼眼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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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逍遙眸子一轉,和端木卿絕眼神一對,當下就瞥見門外有道拉長的身影,她正止步于門外偷聽着。
偷聽的不是別人,正是念滄海,她本氣沖沖而來是為了和端木卿絕說清楚,她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住下,倒沒想有了意外的收獲,她終于知道她要找的丹書鐵劵會放去鬼眼摟。
“知道了,九哥。”
“放在二樓的最裏間的廂房。”.
“是。”
醉逍遙應着就先行離開,踏出門外的時候,外面倒是連個影子都沒有,他嘴角卻是隐隐勾着笑,俏俏瞥了下那拐角的深處。
躲在拐角裏的念滄海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待醉逍遙走遠才走了出來。
看來為了偷到丹書鐵劵,還是留在這兒比較好,那個大淫/魔不放她走,他肯定也不會走,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總好過被他暗箭所傷好。
待他夜半熟睡,給他來上一針,她偷溜出去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
打定主意,念滄海在小築裏逛了一整天,見夜暗下了才乖乖回了房。
推開門,端木卿絕坐在羅漢床上喝着茶,一副等着興師問罪的架勢。
“王爺。”
“愛妃,舍得回來了?”
“夜了,妾身想睡了,煩請王爺挪一挪。”
她看着床,示意她要睡這兒,麻煩他回到他自己的榻上,“愛妃莫不是忘了,還有筆帳,你沒和孤王了清呢?”端木卿絕放下茶杯,眼神狡黠。
念滄海沒吱聲,他知道他舊事重提,是在問她那日偷地形圖是為何了。
“愛妃可別說是因為缺銀子而想偷值錢的寶物。”
他搶在她開口前說,掐斷了她扯謊的路。
“老實告訴孤王你要什麽,也許孤王不會怪你,還能如了你的願。”
他抛出誘餌,可惜她念滄海不是愚笨的魚,還是聰明的貓。
老實跟他交待?
哼,雖然她沒見過什麽世面,可光呆在北蒼後宮的半年,見識了尋常百姓一輩子都見不着的勾心鬥角,暗算陷害,她算是将深宮裏的人的心給看透了。
她若和他說,她是來為端木離偷丹書鐵劵的,難道他會乖乖交出來,然後再放她平安歸去?
他這是在騙傻子,還是哄孩子呢?
“妾身實話已經說過了,王爺要是不信就算了。”
她就是死不認到底了,抱着一床被子仍在羅漢床上,把端木卿絕拉下床,然後倒頭就睡。
可魔王乖乖認輸那就不是魔王了,端木卿絕跟着鑽入她的被窩,吓得念滄海猛地坐起身,“你做什麽?!”
“夫君爬娘子的床有何錯?”
“呃……容我想一下。”
側過頭,竟一時找不到理由的拒絕,就聽端木卿絕薄唇勾勾:“時間到。”跟着就撲了過來。
“等一下,我尿床了!”情急之下,蹦出幾個字。
“不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你長得那麽吓人,怎麽不可能?!”
“那你尿我看看,我就信。”
說罷,他掀開被子,邪惡的魔手伸向念滄海的下身,扯着她的亵褲,“大淫/魔,你亂摸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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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5-9 10:31:48 本章字數:8462
邪惡的大手不規矩的在念滄海的身子上上下游走,惹得人嬌羞低吟,拉的住左手攔不住右手,“混蛋!!快停下!”就像是喊出了魔咒,肆虐擄掠的大惡魔竟猝然安靜下來,靠在她的耳邊微微低喘,那喘息沉沉的重重的,就像是透不過氣來。愛孽訫钺.
而他的身子渾身滾燙,與其緊貼的肌膚被灼燙得發疼。
只聽噗通一聲,高大的身子一軟,癱倒在她嬌小的身板上,“呃咦,色鬼,走開,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
念滄海以為端木卿絕又再耍什麽新花樣,使勁地将他推到一邊,見他絲毫沒有反應,都沒撲過來糾纏,才察覺到了不妥。
此時,她已跳下床,回過身只瞧端木卿絕喘息得困難,屋子裏點着燈,暗橘色的燈影打在他的臉上,只瞧面具微露的左頰紅彤彤的,
是紅得異常,就跟剛喝高了一般。
“喂喂,你怎麽了?”
念滄海好心的坐回了床邊,緊張的問着一手搭上他的額頭,哇,怎麽會那麽燙!“明明早上都退燒了,怎麽又給染上了?贛”
“哼……還不是給你氣的……”
端木卿絕微睜開眼瞟向念滄海,這也能怪到她頭上?!
方才可是他獸性大發,她不過就推了他一下,能讓他起了這一身的燒?
“少賴我了!是你精蟲上腦,活該欲火焚身!”
念滄海氣鼓鼓的從床上躍下,端木卿絕直起身子就一手抓住她,“去哪兒?!”
“去哪兒也逃不出這修羅宮,不是麽?”
“……”明明虛軟無力手卻用盡了力氣死活拽着不松開。
真是輸給他了!
“你想就這麽燒死麽?我去給你打水擦身,放開還是不放開?”微怒的蹙着眉頭,端木卿絕猶豫了半晌,手才不舍得松了開來,念滄
海快步跑到門邊,就聽床上傳來:“若敢逃就折斷你的發簪子。”
真是個卑鄙小人!
跟個三歲孩子似的,只會用幼稚的威脅欺負人,念滄海回頭沖着端木卿絕做了個鬼臉,随即跑出了屋子,沒一會兒就打來了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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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木盆放在床邊,她絞着方巾放在他滾燙的額頭上,然後絞着另一塊方巾給他擦身。
脖子,胸口,雙臂,一遍又一遍,是不是上輩子真的欠了他的?!每每伸入他的袍子擦過他的胸口,念滄海是紅着臉一路羞到脖子根
,眼睛也不敢對一下,猶若那滾燙的溫度也在燒着她一般。
“這燒燒得太厲害了,我命小幽去給你煎藥了,你再忍一下啊,千萬別給燒死了。”
“呵……死了,不更好,愛妃最想孤王死了。”
“那倒是,你死了,我的耳朵就消停了!”
念滄海絞幹了方巾一下子蓋在端木卿絕的嘴上,這張臭嘴就不能安靜一會兒麽?!要死的話昨夜幹嘛不就給她死了算了!
“愛妃這是做什麽?!”他微怒得抓住她的手腕,“什麽做什麽?!現在你落我手裏了,不趁現在欺負你,難道等你複原了以怨報德
,壓我強我?哼,我這就給你去準備一副棺材!”
念滄海不解氣地沖着端木卿絕,嘴角旋起俏皮壞笑,他倒是絲毫不怒:“夫君壓娘子,娘子應該求之不得,娘子要喜歡棺材裏翻雲覆雨,孤王樂意!”
“你——!”
死色鬼,大淫/魔!
他一定是把腦子都燒壞了,念滄海抓起他的手臂惡狠狠的用力一搓,活脫差點磨下他一層皮,痛得端木卿絕高亢呻吟,“呵呵呵,活該!”
女孩則撲哧大笑,笑聲猶若明澈清泉,爽朗悅耳,竟教人冷不防看得出神——
難道他有被虐的潛質,明明被野蠻的虐待着,眼睛卻舍不得離不開她……
念滄海忙忙碌碌打來溫水給端木卿絕不停擦身,瞧着她用心照顧的樣子,菲薄的唇一直悄悄的勾着,狡黠暗笑。
待小幽送來湯藥的時候,燒已經壓下了不少,“今夜你就睡這羅漢床吧,捂出一身熱汗就沒事了……”
念滄海拉起被子給端木卿絕蓋上,誰想他有了點力氣就本性難掩:“那娘子呢,進被窩給孤王捂捂。”
端木卿絕拉開被窩,兩眼色色地瞅着念滄海,“淫/魔!”
臉輕易的就被挑起了羞紅,坐入針氈似的連和候在一邊的小幽都不敢對一下眼。
還說沒對王爺動心,這打情罵俏的,整個屋子都燒着那***呢,只聽小幽鬼機靈的低低賊笑:“奴婢先行告退了,王爺王妃早些歇息吧。”
“小幽丫頭,先別走,好生勸勸你家王妃,她若是肯上床,孤王才好歇息啊。”
端木卿絕邪邪的眯着眸子,和小幽來了個一唱一和,見小幽還真靠了一步過來,氣得念滄海又羞又怒,低喝道:“出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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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幽抛給端木卿絕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後走出了屋子。
念滄海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床邊,“快睡啦,我哪兒也不去。”她試着說服,想起昨夜和他摟着一起入睡,雖然不那麽讨厭,可也是說不上的不自在。
她讨厭和他體溫相觸的感覺,那會讓她的心跳變得很奇怪。
何況,她再也不想從他的口中聽到那個忘莫離的名字。
“愛妃不睡,孤王也不睡?孤王可是怕怕,怕愛妃待孤王熟睡後會‘圖謀不軌’。”
好笑,吃人的魔鬼也有怕的?
“不軌什麽?難不成我還會占你便宜啊?!”
“難說。”
“你……”
明明一張嘴從小就能說,可是對上端木卿絕,她就是話到嘴邊忘了詞,念滄海氣煞,“反正你現在病得連氣力都沒,我要走,你又能攔得了?就算我要殺了你,也輕而易舉。”
“那倒是,那為何不下手呢?!”
端木卿絕煞有介事的挑釁,“是啊,殺了你,然後和整個修羅宮的禁衛軍火拼,我倒是可能贏了他們,還能大搖大擺的活着走出去!”
“哦……原來乖乖照顧孤王,是怕了孤王的禁衛軍,才不敢對孤王下手。”
“那當然,不然你還以為我喜歡你啊!”
說着,眼神直直的撞上端木卿絕凝注自己的雙目,念滄海竟是面頰微燙,好像理虧似的側開了臉。.
瘋了瘋了,她到底和他在瞎扯什麽?
話說回來,為什麽這個屋子就是那麽熱呢……
念滄海兩手當扇子扇了起來,不再和端木卿絕搭話,他倒也沒糾纏,不一會兒就聽到陷入熟睡的鼾聲,怕是藥湯起了作用。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腦海裏想到了什麽,靈眸一轉,沖他的睡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恩将仇報,淫魔,無賴,大混蛋!看你現在還怎麽攔住我,才不要和你呆在一個屋子裏,最好這燒能燒死你,明早來給你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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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念滄海推門走了出去,殊不知身後一雙犀利的眼睜開,悄然跟随。
北苑,夜半的鬼眼摟詭異寂靜。
平時就是沒人敢靠近的地方,但是今夜月黑風高,空氣中飄過的黑影目不應暇,一道玲珑矯健的身影迅速竄上二樓直奔向最裏面的那間屋子,門輕輕被推開,來人蹑手蹑腳的踮着腳丫子東張西望,不知是在找什麽東西。
屋子裏太黑,他不敢點燈,只能摸黑,這一摸是摸出了個問題,這杵在屋子中間的東西怎麽高高的硬硬的又軟軟的,“娘子,這是在挑/逗孤王麽?!”
誰?這不是端木卿絕的聲音?!
摸着的黑影周身一僵,轉身就跑,“念滄海,給孤王停下!”端木卿絕喝着撲過去,将黑影壓倒在地,就在這時,整個屋子都亮了起來,醉逍遙從暗處提着燈走了過來。
他和端木卿絕早就約好,在這兒設下埋伏,等念滄海上鈎,只是……
“唔唔……呃……嗯……九爺,錯了錯了,我不是滄海啦……”
這聲音?
匐在身下的玲珑嬌軀抽泣着顫抖着,端木卿絕擡起身子這才被映入眼簾的臉孔給吓出了一身冷汗,“迦樓?!”
“呃……九爺……”
迦樓一手捂着臉,滿面羞澀的側向一邊,惹得端木卿絕是一身惡寒,忙不及的站起身,想起剛才是被這家夥摸了個遍,還将他撲倒在懷,呃,那感覺真是……
“呵呵呵……今夜七姑娘是得償所願了,九哥真‘抱’了你了。”
醉逍遙提着燈放聲大笑,“逍遙!!”
端木卿絕被激得兩眼冒火,憤憤地瞪着還躺在地上害羞的迦樓,“起來,不好好呆在鳳雀摟,大半夜偷溜進這兒做什麽?”
“呃……那個……四爺平時收藏稀奇古怪的解藥,我想來找找,晚上的時候,我好像吃錯東西,中毒了,一直拉肚子呢。”
迦樓拍拍弄髒的衣裙,羞羞又滴滴的滿面攫着滿足的笑,一手挽住端木卿絕,像只貓似的蹭着他:“今個兒就算是拉死了也值了,這身上可是萦繞着九爺的溫度呢!”
“……”
雞皮疙瘩一地,端木卿絕連死的心都有了,拉開他的手,戳着他的腦袋,“今夜的事,誰都不準再提半個字,否則割斷你們的舌頭!”
******************
端木卿絕氣沖沖的跑出鬼眼摟。
難道是他估錯了念滄海來到北域的目的?
他認定她是被端木離指派來偷取丹書鐵劵的,剛才她的确也趁着他熟睡的身後,說要去拿“那樣東西”,還咒他快死。
他當即跟在她的身後而來,可是出現在鬼眼摟的為什麽會是迦樓……
她呢,她去了哪兒?!
“念滄海!!念滄海!!”
“念滄海!!念滄海!!”
端木卿絕的呼喝震響天際,他跑遍了整個北苑一步就沖天喊一聲。
北苑裏,東頭庭院小築的後面環繞着一座山林,林間休憩的鳥兒都被吓得飛出林子,緩緩,小徑裏走來一道嬌俏的影子,“對着月亮狂吠,你當你是狼啊!”
“說不定呢!”
習慣性的駁回去,端木卿絕話一落出口才恍然停下尋覓的腳步,那和他說話的女人不就是——
什麽說不定?
當端木卿絕投來詫異的眼神,念滄海立刻甩他一記“不可理喻”的眼神轉身走人,他卻猛地抓住她的手,“剛才去哪兒了?”
他找遍了整個北苑都不見人,還以為她翻牆逃走了呢。
“松開,小心傷着它!”
“哎?!”
念滄海不顧被抓得疼,就怕手一松會摔壞了懷中抱着的小東西,端木卿絕跟着探去,借着月光才瞧見她懷中竟抱着一只受了傷的小東西,渾身雪白,是只……小雪狼?!
“你從哪裏找到它的?”
“是小兔告訴我,小狼受傷了。”
小兔?!
一瞧,她的腳邊還跟着一只小白兔,難道兔子還會說人說不成?!
端木卿絕瞅着念滄海不說話,目光滿是懷疑,“快放開我,有點善心好不好?沒瞧見小東西腿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呢,我拿芳雪草簡單塗了塗傷口,治不了多久的!”
“你還懂醫術?”
“一點點。”
******************
回到屋中,念滄海立刻打來幹淨的水,給小雪狼清理的傷口,還管小幽要來了金瘡藥塗上,然後包紮上了白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溫柔得如同慈愛的娘親。
期間小雪狼因為痛咬了她,咬的很重很深,可她不躲不閃,任憑傷口流着血,還一手溫柔的撫着他,“不痛了,不痛了,小狼是男孩子要堅強喲。”
她的話就像有魔力,小雪狼真的松口了,還給她舔着被它咬破的傷口。
“沒聽說過狼心狗肺麽?就不怕把他養大了,恩将仇報,将你生吞活剝吃下肚?!”
端木卿絕坐在羅漢床的另一頭說着惡毒話,念滄海白他一眼:“自己沒心沒肺就別賴別人也一樣,什麽狼心狗肺?我瞧犬兒就是這世上最忠實的夥伴,狼兒也對自己的同伴不離不棄,最自私的就是人才對,獵捕射殺,個個都沒安好心,還以強欺弱,污蔑弱小,就算真的狼心狗肺又怎樣?沒做錯前,誰都是無罪的,憑什麽就用幾個字就認定它有罪,這太不公平了!”
她知道狼兒對自己的同伴不離不棄?!
呵,是啊,還沒犯錯之前就判其有罪是不公平的,但若一旦犯了錯,傷了人,死去的性命又該誰來負責?!.
端木卿絕瞅着念滄海,越是靠近她,他越不懂她。
明明每一個舉動都可疑,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定她罪的證據。
還總是說些悄然觸動他心的話,教他開始動搖,也許他想錯她了,她根本就不是端木離派來的棋子……
“忙完了吧,話題可以扯回來了吧?!”
見念滄海從床邊起身,端木卿絕跟了過去就拽住了她的手,力道強勢,一下子就将她扣在了懷中,“什麽話題扯回來?!王爺,你又想為難妾身什麽?!”
捶打着他,她就是讨厭他的體溫,難道他就不能用別的方式問她話麽?!
“為何趁孤王熟睡離開?!”握住她亂動的兩只小手,一臉俊冷的陰霾。
“你睡着,難道要我看着你啊,嘔——”不屑的做了個鬼臉,攬在腰後的手立刻一緊,将她緊緊貼着他偉岸的身子動彈不得,“還嘴硬!你在趁孤王睡去在孤王的耳邊說要拿回‘那樣東西’的時候,希望孤王最好被那燒給燒死。那樣東西指的是什麽?!”
端木卿絕噼裏啪啦的斥責着,念滄海這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原來他是在裝的?!
她還以為他是退了燒了才這麽精神的外出找她,虧得方才她還當他病的不輕,才會特地夜半跑出去找落葉花……
“哼!大男人裝睡,不要臉!”
她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