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19)
你能打開它?”杏眸裏騰起一絲期冀,“能倒是能,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什麽那麽好奇?是因為……吃醋?”
沒料到景雲會這麽問,念滄海脫口就答:“吃什麽醋,那屏風上的人是不是叫做——忘莫離?”
“啊……原來小娃娃你都知道?那屏風上的的确是莫離姐姐……”
“莫離姐姐?”
念滄海不禁驚訝于景雲對忘莫離的稱呼,接下去的話更是教她驚詫又錯愕——
“十五年前,我才五歲,離開北蒼前我時常見她,她是北蒼的聖女,長得可美呢,心地又善良,是九哥最愛的女人,聽大人們說,他們将來會成親,但是最後不知怎麽的,曼巧嬷嬷帶着我逃命時,奴婢們都說莫離姐姐背叛了九哥,轉身要嫁給太子,已被太上皇封為了太子妃……”
“逃命?因為王爺起了謀反之心?”
“當然不是,是太上皇篡改了先帝遺诏,還聯合莫離姐姐屠殺了鬼騎軍千人大軍。”
……
太上皇聯合忘莫離屠殺鬼騎軍千人大軍?!
念滄海的腦海了就像被放了顆炸藥,她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可如果景雲說的都是真的,那當時一個五歲孩子的話定不會作假。
是真的……麽……
阿離,忘莫離非但曾經是你的太子妃,還聯合你的父皇屠殺端木卿絕輕如手足的鬼騎軍一班兄弟?!
******************
十五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為何景雲和禦大人說的同一件事卻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故事,到底是誰在撒謊,誰才是躲在幕後真正的儈子手“莫離姐姐?”
念滄海不禁驚訝于景雲對忘莫離的稱呼,接下去的話更是教她驚詫又錯愕——
“十五年前,我才五歲,離開北蒼前我時常見她,她是北蒼的聖女,長得可美呢,心地又善良,是九哥最愛的女人,聽大人們說,他們将來會成親,但是最後不知怎麽的,曼巧嬷嬷帶着我逃命時,奴婢們都說莫離姐姐背叛了九哥,轉身要嫁給太子,已被太上皇封為了太子妃……”.
“逃命?因為王爺起了謀反之心?”
“當然不是,是太上皇篡改了先帝遺诏,還聯合莫離姐姐屠殺了鬼騎軍千人大軍。”
……
太上皇聯合忘莫離屠殺鬼騎軍千人大軍?!
念滄海的腦海了就像被放了顆炸藥,她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可如果景雲說的都是真的,那當時一個五歲孩子的話定不會作假。
是真的……麽……
阿離,忘莫離非但曾經是你的太子妃,還聯合你的父皇屠殺端木卿絕輕如手足的鬼騎軍一班兄弟?!
******************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難怪端木卿絕會那麽恨忘莫離,不僅因為她背叛了他的感情,還因為她幾乎毀了他的所有。
十五年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為何景雲和禦大人說的同一件事是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故事,到底是誰在撒謊,誰才是躲在幕後真正的黑手?!
念滄海陷入混亂之中,一心相信着端木離,可近來所發生的事又讓她縷縷動搖。
如果她信錯了人,更是愛錯了人,但她為他偷到丹書鐵劵,會不會是落入了一個圈套,又将惹來一場殘酷血腥的血戰?!
“啪嗒”一道脆響的斷裂聲拉回念滄海飄遠的思緒,眸子一轉,只瞧景雲握在手中的鎖匙斷成了兩半。
“進來吧……”
他推開門邁了進去,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念滄海掃了眼落在地上的鎖匙碎片,不禁心裏有點後怕——
這北域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
“這就是九哥最寶貝的屏風了。”
順着景雲的聲音看去,念滄海看到了那用琉璃制成的屏風,畫兒鮮活明亮,就像是眨眼前剛落筆的,定是畫完不久就被鑲嵌其中的,可見作畫之人的用心,用情——
畫中人身穿紅白相間的巫女袍,三千青絲發随風飄揚,纖纖素手攤開接住身邊洋洋飄落的粉色櫻花瓣。
如墨的長發,如泉的肌膚,清澈妩媚,妖嬈純淨,像極個白瓷娃娃,肌膚柔潤如彩,粉紅透白得就如是透明的。
世間竟有如此美人!
念滄海心中不禁發出感嘆,雖然畫中人只是個八/九歲的女孩,可那傲人的美貌已教人望而興嘆。
她怎會和畫中人相像?
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就憑她這醜陋的醜顏,簡直是個笑話,端木卿絕究竟是眼盲了心瞎了,竟會把她錯當成畫中的女子……
心悄悄地起了一絲抽痛,只因眼神尋覓到畫上寫着的四行詩詞——
左上寫着:六道輪回,三生三世。
勿忘莫離,非君不嫁。
右下寫着:生死相依,與伊共伴。
天國地獄,永世不分。
眼淚就這麽硬生如珠湧落,“小娃娃,你怎麽了?!”
******************
景雲被念滄海的淚煞到,她晃過神來抹去眼角的淚,好奇怪,她幹嘛要落淚?!
看着那幾句情深似海的誓言,她的心竟狠狠的絞痛起來,就好像是自己和最愛的人陰陽兩隔,永世分離了一樣。
念滄海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如方才哭的人不是自己……
而是這顆心裏另一抹跳動?
不懂為何這麽個詭異的念頭會跳入腦海中,她抹去殘留上的淚水,強扯出一律笑意,“我沒事……不是說要去打獵麽,走吧!”
“等一下。”
景雲拉住念滄海的手,突然表情相當的認真,“小娃娃,九哥真的‘要’過你麽?”
心一顫,面微紅,為什麽他總是要問這麽露骨的話?!
“當然!”
語調不覺吊高了一些,念滄海直視着景雲的眼,既然端木卿絕精心設局讓她誤會她已成了他的女人,那她這麽回答也不算是騙人吧。
“那九哥看來是動心了,你瞧小娃娃,你長得和莫離姐姐真的好像,差別就在于一個是白瓷娃娃,一個是黑瓷娃娃,定是因此才讓九哥心軟了……雖然莫離姐姐背叛了九哥,可九哥心裏最愛的女人還是她,你瞧這滿院子的薄雪草就是莫離姐姐最愛的花,喻意着:兩兩不相忘,輪回情不滅。”
“……”
什麽白瓷娃娃,黑瓷娃娃?
他難道看不見她半張臉上有着觸目驚心的紅瘢?!
念滄海不知自己的心是怎麽了,她讨厭聽到将她和忘莫離比較的話,更不願聽人說端木卿絕依舊深愛着忘莫離……
她很是反感,甚至因此焦躁不安,順着景雲的視線,看到的是放眼一片奪目的薄雪草,她的心更不好受了……
從未忘記過呢……
既是她背叛了他,可他的心從未将她忘記——
生死相依,與伊共伴。
天國地獄,永世不分。
那兩句定是端木卿絕寫下的,既然那麽放不下,為何不去北蒼找她,為何不強行将她從端木離的身邊搶走,牢牢鎖在身邊?!
******************
念滄海随景雲離開庭院小築的時候,正巧被埋伏在北苑外面的玥瑤看見,“郡主,景雲世子這是要帶那個醜八怪去哪兒?!”冬采站在玥瑤的身後,兩人一同躲在隐蔽的大樹上。
“那方向應該是要出宮,景雲帶着箭筒,莫不是要去打獵?!”
玥瑤是今早才知道景雲昨日就回了宮,只是她沒想到一早來到北苑就會看到這一幕,“那醜婦究竟從哪兒學會了這麽高超的妖術,迷惑了九哥不說,就連剛回來的景雲都對她那麽親昵!”
“是啊,這男人都瞎了眼了麽,怎麽一個兩個都圍着那個醜八怪轉。”
冬采附和着,卻不料玥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膽,誰許你說九哥瞎了眼?!”
“奴婢不敢,奴婢失言,郡主息怒!”.
冬采大難臨頭似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夠了夠了,吵死人了,回閣,回閣給我拿來我的箭筒!”
“郡主,你要做什麽?!你要跟着去獵場麽?太危險了,要是被猛獸傷着……”
“誰說我要涉獵,我要那醜婦有命出去,沒命回來!”
“郡主你真的要殺了那醜八怪?!要是被九爺知道了……咱們還是想別的法子除卻她吧……”冬采畏縮了起來,想當日她跟着郡主去逼念滄海喝下落花紅,她可是領教了九爺的一眼殺人,她可不敢忘記九爺說過她要是再放任郡主做出格的事,她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
“膽小鬼!!記清楚誰是你的主子,我要你怎麽做,你就該怎麽做!能要你腦袋的可不止九哥一個!”
“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冬采這就去給郡主拿箭筒來……”
冬采畏怯的喊着,雙腿虛軟打着飄地跑向了印月閣。
******************
念滄海,等着吧!
我顧玥瑤不會讓你再這麽逍遙下去的……
待冬采送來的箭筒,玥瑤就怒火洶洶的朝着獵場而去——
獵場處在東苑之後,占地遼闊,四面繞着三林,玥瑤走入獵場一時沒能找到念滄海和景雲的身影……她背着箭筒以了得的輕功游走在樹叢之中……
烈馬奔馳,景雲帶着念滄海駕馭在馬背上,提弓拉箭,英姿飒爽,箭箭致命,直擊要害,不過念滄海從後多方阻擾,長箭總是擦過獵物的皮毛飛過——
“我說小娃娃,你心底可真好,被你這麽阻撓下去,今天我可不會有任何收獲呢!”
來到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邊,景雲勒住缰繩,抱着念滄海下了馬稍作歇息。
“呵,沒有最好!哪怕是不會喊痛的花花草草都是有生命的,何況是能奔能跳的動物,它們也是有娘親生的,若是出來覓食就無辜死在你的箭下,你說它們的娘親該會多傷心?”
“哈哈哈……小娃娃,你說的真有意思,又多了一樣和莫離姐姐相似的地方,莫離姐姐以前也救下過不少生靈,她說生靈皆知痛,殺生是罪過……”
“夠了!不要再提起她,好麽?!聽清楚,我叫做念滄海,可不是忘莫離。”
好不容易忘記的煩躁又被挑了起來,只要一聽到那個名字,她的心湖就會被攪得一團亂。
“嘿嘿……小娃娃還個善妒的女人呢!”
“你——”
誰善妒?!她只是不願他們一個兩個将她和一個不相識的女子比較,既是相似又如何,她念滄海可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念滄海氣鼓鼓的扭頭就走,景雲緊追在後,“好啦,好啦!我不說惹‘娘’生氣的話就好了,不過哪天要是我受傷了,你這個做‘娘親’會心疼我吧?!”
景雲頑皮地唇角勾勾,念滄海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要是被猛獸反擊,那可是罪有應得!我才不心疼——”
話還沒說完,耳後就聽一道利器劃着空氣襲來的聲音——
“小娃娃,小心!”
景雲先是看見了半空中從樹林裏竄來的那一支箭,可他正要撲身保護念滄海的時候,念滄海卻是突然踮起腳将他抱了個滿懷,用自己的身子骨為他當箭,“小心!!”
“呃嗯!!”
一聲嘶吟沖天,冷箭刺破念滄海的左臂而過,鮮血飛濺而起,索性景雲敏捷地向側退開一步,不然那支箭刺穿定是她的心髒!
“小娃娃?!”
斷骨的痛教念滄海在景雲的懷中倒下,他打橫立馬将她抱起,撕開自己的袖口為她包紮住傷口,就在他抱着她一躍上馬的時候,他瞧見樹林裏閃過一道黑影……
這突來的奇襲絕對不是意外,是沖着這小娃娃而來的……
只是顧及念滄海的傷勢,景雲無法追擊那抹黑影,甩下缰繩直沖修羅宮而去——
呵,念滄海,看你這次還能奪過這一劫麽?
望着景雲遠去的背影,玥瑤揚着勝利的笑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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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雲抱着念滄海回到庭院小築的時候,迎面撞上剛回來的端木卿絕,“這是……?!”面具下的冰眸怒然怒張,“對不起,九哥,大嫂都是為了保護景雲才會受傷。”
“宣召洛太醫即刻趕來!”
端木卿絕一把從景雲的懷中将昏厥的念滄海抱了過來送回屋中。
景雲從來都沒瞧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又如此緊張,每一個動作都那麽輕柔生怕碰傷了她。
洛太醫很快就到了,也立刻為念滄海止了血包紮了傷口,只是在他為她搭了脈之後,端木卿絕察覺到洛太醫的眉頭深鎖,表情跟着變得很奇怪……
“洛太醫,怎麽了?王妃為何還不醒?!她是不是會有事?!”
端木卿絕向來尊重老者,可這一刻他怒目相對,緊拽着洛太醫的胳臂,簡直要将人生吞活剝下肚,“王妃的傷勢并無大礙……但……但……”
“但什麽?!”
“王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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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5-9 10:32:06 本章字數:8476
“王妃有喜了……這是動了……胎氣……加之失血過多……才會昏迷不醒。愛孽訫钺”.
洛太醫的聲音在顫,屋內的氣氛跟着顫抖,俨然一把把繃在弦上的箭正對着說話的人,若有半句失言就将被萬箭穿心。
銀銅的面具暗閃嗔色冷光,手中的力道一緊,洛太醫驚出一身冷汗,以為自己的手臂斷成了兩半,“多久了?”薄唇微動,低低的吐出三個字,“三……三……”
洛太醫舌頭打了結,聲音越顫越厲害,他要是說出來,會不會連命都沒了?
“說!!”
怒聲一喝,他吓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三個月了……王妃有喜三個月了。”
額頭抵着冰冷的地板,洛太醫懼怕得不敢擡頭,連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喘一下。
誰都知道念滄海嫁來之前是端木離的女人,既是三個月,那孩子會是誰的不言而喻…棂…
小幽吓得面色鐵青,怎麽會這樣?
小姐……小姐有了身孕?
那那個孩子不就是皇上的?
“小姐……”她失魂落魄地靠近榻前,“退下。”
端木卿絕低沉開口,誰敢在這個時候輕舉妄動,下場便是人首異處!
危險像一張灼燒的網攏住屋內的每一個人,剛邁入屋子的醉逍遙眼明手快地拉住小幽的手,“出去。”
“我不要!”
她甩開他的手,她又不是傻子,她要是出去了,小姐該怎麽辦?王爺不會放過她的……
“不許鬧事!”手被醉逍遙攥得更緊,“都還不退下?!”
沖着跪在地上發顫的洛太醫一吼,洛太醫唯恐不及的跑了出去,醉逍遙再一眼,景雲愣在榻邊一動不動,“景雲,出去。”醉逍遙一
手拽着小幽,一手握住景雲将他們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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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氣氛可以将人冰凍。
獨獨躺在榻上的人兒沉沉昏厥,毫不自知。
端木卿絕坐在榻邊,大手流連在她的脖頸間——為什麽……念滄海,這就是端木離那畜生處心積慮送給孤王的大禮麽?!
自己的女人懷了另一個男人的種,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
大手猛地勒住念滄海的脖子,睡夢中的人突然氣息被掐斷,猝然雙眸圓睜,“嗚……唔嗯……端木卿絕……你做什麽?!”念滄海驚慌地雙臂擡起去掰端木卿絕的手,可左臂受了傷才一動就痛得她額上冒出細汗。
這是怎麽了?
她在做夢還是真的?
念滄海氣息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她不能相信映入眼瞳裏的那張兇殘的臉孔,她又做錯了什麽,他要這麽對她?!
“怕死麽?”
見念滄海透不上氣,眼角被逼出了委屈的淚水,端木卿絕很得咬牙切齒,卻松開了手中的力道,只是他并沒有挪開手,這條命仍握在他的手裏,只要他想這條命就是他的!
“王爺想要殺了妾身就動手啊,何必多此一舉的問我?我怕也好,不怕也好,都改變不了王爺的決定,不是麽?!”
念滄海開口頂撞,早就料到他的性情多變,一會兒可以對她溫柔似水,一會兒就可以置她于死地。
“是,孤王要你死,你就得死,可現在你舍得死麽?!你舍得帶着那個孽障的孽種死麽?”
端木卿絕爆然怒吼,念滄海被她吼得不明就裏,什麽帶着那個孽障的孽種去死?!
她不說話,錯愕地睨着那雙面具下的眼,那雙眼鋒銳的好似一把利刃,恨不得鑽入她的心,要将她割成碎片。
“認了?!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端木卿絕一把拽起念滄海的領口,那羸弱的小身子哪敵得過他的力道,被狠狠的拽了起來,就像堆沒有分量的稻草。
若是有了三個月,那她出嫁時就該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這一招可真是夠絕的,夠妙的!
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端木離,你這畜生,你要向孤王證明什麽?!只要是孤王要的女人都逃不過你的糟蹋?!
“認什麽?早知道什麽?端木卿絕你又要在我頭上扣上什麽污名?!”
念滄海硬撐着自己坐起身,能動的右手使勁掰開端木卿絕的手,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她不過救了景雲一命,他照理應該謝謝她,為什麽要這麽對她,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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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玩什麽把戲,以為裝瘋賣傻,孤王就傻得以為這孩子是孤王的?!”
端木卿絕一把雙手攥緊念滄海的雙臂,他一怒她渾身都在顫,“孩子?!”念滄海腦海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什麽孩子?!”她還是不懂,她越來越不懂。
“這肚子裏懷着三個月大的孩子,你來告訴孤王,這孩子是誰的?!”
咆哮貫耳,念滄海被吼得腦海徹底混沌,瞳孔中是端木卿絕暴怒懾人的臉孔,“孩……?三個……月……?”
她連話都說不完整,怎麽可能……
她怎麽可能會有了身孕,還有了三個月?
是他又給她設下的什麽陷阱麽?
那藥……
念滄海突然想起端木卿絕給她服下的那顆清丸,不對……難道是玥瑤給她喝下的那碗藥,也不對……那明明是落花紅,不可能……不可能因為誤食了什麽就會平白有了孩子,她同端木離從未有過夫妻之實,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不……端木卿絕,你休想無賴我,我沒有,我和阿離從沒有——”
“呵,那畜生是連你也騙了?!有意思呢,太醫都親口告訴孤王了,還容得了你抵賴?!”
端木卿絕全當念滄海在推脫,她眼中的驚恐他只當做她在做戲。
他認定端木離故意将有孕的她送來北域,只是也許她并不知道自己出嫁時有了身孕。
“我……沒有……我和阿離他——”
念滄海百口莫辯,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懷上阿離的種,是他在冤枉她,“你和他什麽,你想告訴孤王,你和他向來清白,什麽都沒發生,這種是孤王的麽?!”
端木卿絕的怒火越冒越高,該死的,罪證就在她的肚子裏她還妄想抵死不認。
“你以為孤王是傻子,任你愚弄?端木離寵幸你整整半年,夜夜與你溫存不知返,你以為這些孤王都不知道麽?!”.
一個怒然激起另一個憤惱——
是啊,阿離是曾“寵幸”她整整半年,夜夜擁她入懷才能入眠,甚至為了她連早朝都未去,可是所謂的“擁着”也就只是“擁着”,她從未放縱阿離對她為所欲為,阿離雖夜夜擁着她入眠,卻未曾逾矩過。
不是他不想,而是她始終抵觸。
她謹記着娘親的告誡,她時刻提醒着自己在後宮中并沒有名分,所以即便她的心早就只容得下阿離一個,縱然她願意将身心都交給他,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
他們就是清白的,她一直都是處子,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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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刻,她怕是說破嘴皮子他都不會信的,除非……
除非讓他知道她的守宮砂……
可若是讓他知道她仍是處子的話……
念滄海渾身一個激靈,她不能讓端木卿絕知道她的處子之身,她的心愛着的是端木離,這身子是為他的守,若是被知道了,他非但不信,還會對她……
想到端木卿絕會将自己強壓身下驗證她的辯解,念滄海心下一狠——
“既然王爺都知道,妾身也無話可說。”
她默認了,這一刻否認要冒更大的險,不如就這麽将錯就錯。
不管是誰陷害她的都好,也許有這張莫須有的孩子反而是件好事,他對她恨到了極點,他定不會再碰她,碰一個懷着別的男人種的女人。
該死!
端木卿絕握着念滄海雙臂的手大力又大力,指尖仿佛潛入了她的皮肉之間,教她痛得強忍呻/吟,左臂的傷因為他的折磨,鮮紅的血染紅了白色紗布,更是滲出了衣袖……
濃濃的血腥味刺鼻撲來……
痛……
念滄海痛得眼前眩暈,身子搖搖欲墜,額上,頸上冒出了層層薄汗……
“所以你為景雲‘擋死’是為了勾/引他?!好誘惑單純善良的他為你沉迷,甘願将有孕在身的你逃出宮,逃回北蒼,還回到那畜生的身邊?!”
端木卿絕只覺心口被什麽東西鑽開,為什麽他的心更加難受了,她不認他逼她認,而她直言不諱坦然的承認,他卻再也壓不住自己的火。
******************
十五年來,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舉手無措,沒有什麽人可以自亂陣腳,但這一刻他腦海混沌,不知自己想要什麽,又該做什麽。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圈套,怎樣的陷阱?!
端木離送她來究竟是為了什麽,而她是幾時知道自己有了他的種,她眼中對他的嫌惡是因為她恨她,那那份堅毅忠貞是為了誰?!
為了端木離那個畜生麽?
因為有了他的種,所以她迫不及待的回到他的身邊麽?!
她還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想要逃,景雲就是被利用的最佳人選,不然她為何要對一個才認識了一天的人連性命都可以不顧的相救,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休想!你妄想能将這個孽障生下來!”
端木卿絕忽然将念滄海拽下床,她狼瘡地雙腳無力跌坐地上,又被他強硬的拽起,“端木卿絕,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兒?!”念滄海好難受,身子剛收了重創,心裏更是翻湧着重重憤怒的的波濤。
她有孕在身,肯定又是他自編自導的一場戲,他苦等不到她做錯事的機會,就弄出這麽一場戲想要折磨她,刁難她!
無恥,卑鄙!
假扮好人終究是演不下去了,不是?!
就只會欺壓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恨他,她痛惡極了這種不齒的男人!
可不管念滄海多恨,多怨,此刻的怒罵也好,哀求也好,什麽都管不了用!
******************
庭院小築裏到處是念滄海的嘤咛哭吟,而在北苑外的某一處暗角,洛太醫正背對着一道嬌小的黑影,“老夫已經按照郡主說的那麽去做了。”
“呵呵呵……很好,你做的很好……”
一牆之隔,玥瑤能将念滄海的呻吟聽到一清二楚,那簡直堪比一首動聽的小曲兒,教人越聽越入迷。
她敢打賭這美妙的小曲兒将徹夜奏響。
“恭賀郡主心意如願,可這終究是欺君大罪,王妃并未有喜是真,若是王妃的肚子不見長,這個謊言早晚都會被揭穿,只要再過一個月就會被瞧出端倪。”
洛太醫直到這一刻雙手都在打顫,所謂伴君如伴虎,呆在深宮多年,他早有離宮之意,才會冒那麽大的險幫着玥瑤陷念滄海。
可當真做了,他的心時刻都在不安的火油鍋裏掙紮。
要是被端木卿絕識破謊言,別說離宮,這顆項上人頭注定不保。
那日玥瑤找他就是為了讓他配制出讓女子顯出懷孕征兆的藥方,他的确配制了出來,只要讓念滄海服下,不僅能讓她有假孕的效果,還會同時停止她的月事。
其實這藥方是以前皇室用來給妃子避孕所用,但是因為此藥方藥力強烈,不僅能避孕停經,長久服用還會造成永不再孕。
甚至是慢性毒藥,日日飲用之後,便必定毫無征兆的猝然而死,所以很久之前就被列為了禁藥。
而玥瑤郡主要去的藥,絕對不是一次飲用的量,她是有心定要将念滄海推入地獄的。
“呵呵,怕什麽?!一個月,你以為她過得了今夜?!”
玥瑤毫不在意的笑,越笑越讪讪得意,她的九哥是誰?
殺人不眨眼的魔君。
高高在上的天子。
縱然他對念滄海多加寵溺,但哪個男人容得了他的女人懷着另一個男人的種,這種奇恥大辱會令人瘋狂,失去理智,聽聽吧……念滄海的嘶吟更響更凄厲了……
過不了今夜的。
只要她死了,就是死無對證……
******************
庭院小築中,念滄海不知道被端木卿絕拽走了多久,她從不知道小築有這麽大,就好像走不到盡頭似的,她的眼前越來越昏暗,雙腿越來越無力。.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拽着她受傷的左臂,氣力只重不輕,鮮血不住的流淌而下,“不……停下……不……”
念滄海一直強忍着不去哀求,可身子已經到達了極限,她走不動了,喘息急促,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少裝可憐,孤王不會信你的!”
端木卿絕停下腳步卻沒有松開攥着她左臂的手,夜色下,清冷的月光照亮她殘破淩亂的身子,整條手臂淌滿了刺目的鮮紅,是這麽狼狽不堪,觸目驚心。
是人看見都會被勾起憐憫,他的心口的确是痛了,但是下一刻的怒火就沖散了他不該有的慈悲之心。
“走!起來!”
這一刻,念滄海就像脖子上套上枷鎖的家禽,被主人兇殘的用皮鞭一下下的鞭打着,杏眸擡起,探不到底的憎恨将端木卿絕深深吞噬——
還敢挑釁!
端木卿絕俯下身一把将她扛上肩頭,“放開我,混蛋!畜生,放下我!!”
驚恐攀着身,無助啃咬着四肢百骸,念滄海拼死掙紮着無力的身子,只是越是動越是消耗自己所剩無幾的力道,到最後她連哀求的聲音都發布出來了……
端木卿絕腳步蒼勁的走着,往深處走着,走過那一片種滿薄雪草的院子,走過那間藏着心底情事的書房……
他停在一道被爬滿了藤蔓的大門之後,他什麽也沒有做,冰眸金瞳圓瞪,迸出一身怒氣,竟生生将那兩扇緊鎖的大門震開,轟隆一聲,已是軟弱無力的念滄海睜大了眼眸,不敢相信周遭的殘垣碎片……
他究竟是什麽人?
怪物?
妖魔?
這世間怎會有人擁有此等怪力,不……不是怪力,那根本不是人可以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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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滄海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他的迫人怪力從何而來,不等她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身子竟被端木卿絕抛在半空之中,“啊!!”一聲驚叫,噗通一聲!
身子被扔入水潭之中,濺起四射的水花。
冷!
好冷!!
身子浸入水潭中的一剎,念滄海就凍得恍若全身都結起了一層冰,這是——冰潭……
的确,這潭子裏的水彙流着雪山而下的千年寒冰之水,非常人根本耐不住這冰寒的刺骨,端木卿絕眼中沒有憐憫,就這麽站在潭邊,看着念滄海在水中掙紮。
冷……
冷……
念滄海凍得渾身發顫,潭子雖不深,但是在水中往潭邊走的每一步都舉步維艱,左臂的傷口竟因為冰凍而止住……
身上單薄的衣衫都被浸濕,玲珑曼妙的曲線一覽無遺。
潭邊,威嚴的男人突然修長的雙腿邁入潭中,步步向着她逼近,他不顫不抖,就如這冰冷的潭水就如溫熱的泉水……
迫人的震懾力襲來,念滄海被逼到了潭邊的石堆上,端木卿絕雙臂将她圈在他的懷中,冷鸷的眼如鷹,“你要做什麽?!”
滿眸堆着致命驚恐,刺啦一聲,水下一雙手将她的衣衫撕得粉碎,健壯如神的身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