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欲知可憐的海海是生是死,盡情關注下一章,麽~ (21)
怎麽可以還摟着她睡了一夜!!推開端木卿絕,念滄海一躍下床,卻是雙腿無力跌坐地上,一件錦袍跟着落在她的肩上,端木卿絕傾盡溫柔地将她從地上抱起,“小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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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他溫柔而道,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上……
念滄海半張着口,訝異難言,他仍舊以為她有孕在身?!
他依舊以為她是被別的男人踐踏過的賤婦?!
孩子……
她根本就沒什麽孩子!
他……昨夜是他強奪了她的清白,被褥上還落着她的處子落紅,他卻以為那只是他強奪所致麽?!
念滄海心好痛,說不出的郁塞堵在心口,眼神掃向榻上,可榻上的被褥……
被換過新的了……
突然,好像暗處有雙手将她推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其實她不該奢望的,不該奢望被他強占了身子,他就會以為她是清白的,他已在她的身上烙印下了賤婦的烙鐵。
右肩下的守宮砂已經不見了,她還能拿什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滾——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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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畜生!!
念滄海猛力地推着端木卿絕,他卻像高山一樣紋絲不動,雙手輕而易舉的攥着她的雙腕,“躺下,不許鬧!”他将她的身子放到床上,為她蓋上錦被。
“別碰我,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滿腔的恨沖上心頭,念滄海渾身被包裹在錦被之下,雙臂被端木卿絕死死按着,獨獨自由的眼中是對他褪不去的恨。
他不語,她眼中的恨更似洶湧波濤朝他襲去,“你若不殺我,我也會尋死!”
“誰許你死了?!你要敢死就試試看!你是孤王的,沒有孤王的準許,閻王也妄想與孤王奪人!”
冰眸金瞳怒張着壓人的氣魄,就只會威脅她,他以為得到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也會跟着屈服麽?!
“無恥!卑鄙!肮髒!”
“罵啊,還有什麽?!惡心,肮髒,不齒?你想罵什麽都可以,既是詛咒孤王都好,孤王獨獨不會準你去死!”
端木卿絕被激怒了,從枕下拿出昨夜捆綁她的繩子,“不要,端木卿絕,不要!”他的手才抓住她的手腕,念滄海就驚恐的喊了起來,“不要的話,就乖乖的睡……不許起來……不許傷害自己!”
面具迫近,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唇——不許傷害自己?!
他是故意吓她,他是不舍她傷害自己?!
不懂為何,念滄海竟在這一刻不敢倔強,不敢反抗……而他想要吻她,她立刻側開臉躲開了……
一縷失落從端木卿絕的臉上閃過,他沒有強求她,他知道她的心終究仍在排斥他,但只要不傷着自己就好,眼神流連在她的右臉和左臂上,深處淌着不舍和疼惜。
“等下會有女婢過來為你上藥,沐浴……”
端木卿絕從榻邊站起身子,穿上衣衫,她一直緘默不語,“別想着逃,別想着死,你知道妄自亂來,孤王會讓你付上什麽代價。”
留下警告,他離開了屋子……
就在他合上大門的一刻,屋中碎了心的哭泣莺莺響起,骨節分明的大手握着門梢一點點收緊……
終是又松開,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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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夜,玥瑤興奮的一夜都輾轉難眠,一大早她就在北苑外轉悠,因為守在北苑外一夜的冬采和幾個丫頭竟然說夜半聽不見念滄海的呻/吟了,而半夜也沒有從人北苑中擡出任何屍首。
怎麽會這樣?!
九哥難道沒有殺了念滄海?!
不可能的,她有了端木離的孩子,她有了他最痛恨的那個男人的孩子,九哥不可能還大度的留着她的。
“郡主,不要心急,勿亂了陣腳,奴婢們會一直守在這兒的,你就先回閣吧。”
玥瑤探頭不停地望着北苑裏,冬采湊到她的耳邊,被她立刻怒瞪了回去,“少在那兒膽小怕事的,我們站在北苑外,還怕九哥會因此
刁難麽?!”
“九爺不會,但是我迦樓會!”.
不知幾時,迦樓竟站在了玥瑤的身後,他抱胸傲慢淩人的俯視着那一班惹人讨厭的丫頭,這些個女人就不能消停點麽?
一大早鬼鬼祟祟的在北苑外轉悠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呵……七姑娘怕是還不知道吧?!”
玥瑤眉眼一挑,正愁沒人給她打探北苑裏的消息,這個傻愣子來的正是時候,他不是和念滄海很親麽?
要是他知道了念滄海有了端木離的孩子,呵……
“笑什麽?!我不知道什麽?!”
玥瑤臉上陰險的笑看得迦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那滄海好妹妹有了身孕呢。”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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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突地激動起來,抓住玥瑤的胳臂不放,“滄海有了九爺的孩子?!”幾時的事,那日他分明破壞他們的好事,滄海也答應他不會和九爺發生肌膚之親……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有了他的孩子呢?!”
心裏的碎碎念脫口而出,玥瑤一個勾唇,“是啊,是不可能!我有說那個孩子是九哥的麽?”
“這話是什麽意思?!”
迦樓更加激動了,玥瑤卻是笑得神秘,偏是要急死他似得說一句停一句,“說啊,到底是怎麽回事?!滄海有了誰的孩子?”
“想想她出嫁前是誰的女人?這個答案,還需要我說出口麽?”
“端木離的?!”
迦樓錯愕不已,怎麽會……
若是滄海有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依着九爺的性子,那她的性命豈不是……
“滄海還在庭院小築?!”像是在問着玥瑤,更像是自言自語,從那日他故意刁難九爺,壞他和滄海好事後,他就被禁止出入庭院小築了。
“當然!一夜都和九哥在一起呢。”
腦袋就像被霹雷狠狠砸了一下,迦樓杵在原地,腦海白茫茫,只聽玥瑤接着說道:“只是這一夜是活人和九哥在一起,還是死屍就不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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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昨夜九爺肯定沒有放過滄海,也許現在她已經……
眼前愣是竄起一副血腥的畫面,畫面裏念滄海滿身是血,殘垣斷壁地躺在端木卿絕的腳下……
“不……不可以!”
迦樓轉身疾步如飛,玥瑤勾着唇角讪讪而笑:去吧,也許還能見她屍首最後一面。
“滄海!滄海!!”
三兩個侍衛不敵迦樓的硬闖,他跑入小築廳堂就焦心重重的大喊,迎面便撞上了——端木卿絕……
“滄海呢?!”
這是第一次,迦樓沒有喚他一聲九爺,就先問及了另一個女人……
也是十五年來,第一次……眼中仿若剔除了他端木卿絕的存在……
端木卿絕眼神深沉,攫着迦樓對關切焦急的雙眸,那不是“姐姐”關心妹妹的眼神,而是一個男人關心着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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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5-9 10:32:09 本章字數:10898
端木卿絕沒有回答,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眼神沉得流光暗閃,一個淩空響指,四大暗處剎那就從四面如影閃現,将迦樓包圍在了中間,與端木卿絕的眼神對視了一下,左右兩個人立刻架住了迦樓的雙臂——.
“做什麽?!放開我!”
迦樓怪力發作,雙臂猛地甩動,兩大暗衛竟一時差之鉗不住他,索性另兩個人立刻擋在了他的身前,拔出腰間劍架在了他的胸前。愛孽訫钺
女裝嬌媚的身子一震——
來真的?!
迦樓妖媚的水眸泛着星星點點的冷光,十五年來,端木卿絕向來放縱自己,即使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他也不曾責怪。
然而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他竟對他刀刃相見?!
如此百般緊張,萬般在意的說明着什麽,難道滄海還活着?棂!
“滄海!!滄海!!滄海!!”
花瓣粉嫩的小口突然瘋了一般地撕心大喊,那聲音洪亮通透,一道道襲向院子裏,端木卿絕心下感到不妙,眼神一動,示意暗衛們立刻将迦樓拖下去,“滄海!”他還在扯破嗓子的喊,縱然怪力在身,身子卻被暗衛們架着向着門外。
不是他鬥不過而是他并沒打算硬碰硬,迦樓悄然拿出懷中上了毒液的暗器,要教他們一剎斃命,可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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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迦……樓姐……姐……”
穿着單薄的衣衫,念滄海一跌一撞的從裏面跑了出來,雙腿一個無力狼瘡跌坐地上,她氣喘籲籲,一臉病态的慘白,是個人都看得出她病得厲害。
“滄海!”
瞬間,怪力爆發,迦樓不顧架在胸前的兩包長劍,頂開那兩個礙眼的暗衛沖到了念滄海的身邊,還撞開早他一步已俯身在念滄海跟前的端木卿絕,一把将她扶住摟入自己的懷中。
“迦樓姐姐……迦樓姐姐,救救滄海,救救我……”
念滄海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摟着迦樓的脖子——
完全不在意那個頓在一邊驀然僵化的男人,那包着白紗的臉埋在迦樓的脖頸之間,一時之間,迦樓有些恍惚,因為她的顏,方才她跑出來俯着身,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臉孔——
而這一刻……
這張冰清玉潔的嬌顏染着絲絲縷縷的病态,卻絲毫不掩蓋不了她的驚豔妩媚。
冰涼的面頰摩挲着他的鎖骨,這般的細致凝滑,猶若渾然天成的白玉,幾日不見她一身黑炭的肌膚成了一襲白璧勝雪的馨香。
這是怎麽回事?
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迦樓失了神,張着口啞然了半晌。
而她的觸碰仿若點燃了他男兒本性的一面,整個身子都沸騰起一股熱血,只是他并不自知自己是怎麽了,唯一清楚的是,這依賴在懷中的小身子,他這雙手是放不開了。
他緊緊地摟着她,越來越緊,兩人的距離幾乎相貼,沒有間隙。
親昵再親昵,不舍再不舍,他的額抵着她的額,若非雙雙同為女子的裝扮,那深情交纏的畫面定難免讓人誤會。
可可笑的是,他确實是個男人,即便景象看着教人錯亂,一個妖媚萬千的美姬摟着另一個嬌弱芙蓉的病美人,但他們相凝着的深情眼眸就像一對生死不離的恩愛眷侶,而那個站在他們身邊陰沉緘默的男人就是個棒打鴛鴦的儈子手。
端木卿絕垂于身側的雙手徑自握緊成拳,陣陣怒顫難遏。
他算什麽?!
一個可有可無的影子?!看着自己的女人靠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淚光閃閃,暧昧相擁,而在他在她眼中就只是透明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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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身邊那道越來越陰沉的黑影,念滄海靠在迦樓的懷裏哭,他俯下的唇擦着她的額,仿佛在不經意下在那白潔的肌膚上數度落下零星的碎吻,妖異的眼瞳傾灑出冷鸷陰霾的冷光,那女人是他的,誰都不可以亵渎半下!
危險的腳步在迫近,再多一刻都無法忍耐!
端木卿絕怒氣勃發的冷眸落在念滄海的臉上,正巧,她轉動眸子怒視着他,直直不諱亦不懼的瞪着,恨着,眼角還泛着挑釁的冷光。
她是在挑釁他,激怒他,漠視他,無視他。
一雙炯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哭到紅腫,卻削不去那孤傲淩人的銳氣,她在向他宣戰!
念滄海就是故意親昵難分的摟着迦樓,因為她絕不示弱,哪怕這身子被強奪淩辱的走一步下/體都撕痛不已。
她也容不得自己乖乖地躲在屋子裏委屈哭泣,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休想再碰她一下,她不會再讓自己默默忍受那欺人暴虐的淩辱,休想,休想再對她獸性掠奪,多一次都妄想!
該是她反擊了,昨夜她所受到的恥辱,她定要千倍萬倍的還給那個畜生!
念滄海滿眸子的都是恨,她恨端木卿絕,她恨這個毀了她一生清譽的男人,她恨不得立刻将他橫屍萬段!
以為她會乖乖呆在這裏麽?!
呵,別做夢了,她要殺了他,一命抵命也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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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的眼神之間,端木卿絕明白了有種叫做鑽心之痛的東西從裏向外鑿着竟是能痛徹心扉的。
不過一個轉身,她又在想着逃離他?!
只要念滄海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着,打什麽注意。
威吓還是吓不倒她,她恨他,恨到了極點,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不惜!
心又憎又恨的獰着,卻終究抵不過這一刻對她無盡的不舍,看着她滿身被他施虐的創傷,想着昨夜強占她處子之身的快感,萬千滋味繞着端木卿絕的心坎。
女人對他來說,向來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上一刻還熾烈相擁醉生夢死,下一刻他便能毒手如刃取其性命。
可對她……僅憑那張朝思夢想的顏就已亂了他的狠心。
僅僅是因為阿離麽,還是他對她産生了別樣的情愫……?
有些疑問這一刻下一份都找不到答案。
十五年了,他以為已經死了的心為何跳得如此铿锵有力,又深又重,竟敲得他心口生生痛楚。.
這顆心不該再為任何一個女人感到痛楚的,而她卻一次次教他破了例……
該死的,十五年的冷血無情還不能将這人世間淺薄的愛情從骨血中洗淨麽?!
這一刻,他絕不想與她争鋒相對,更不舍暴虐相待,可如果她再這麽一次次逼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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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憐憫不是無止盡的,特別是端木卿絕這樣捧着冷酷無情為信條的男人。
“迦樓姐姐……帶我走,帶滄海走,我不要呆在這兒,不要……”
念滄海哀求着迦樓,聲淚俱下,不在乎端木卿絕就在身邊,甚至故意扯着嗓子,灌入他的耳朵,教他聽得一清二楚。
“別怕,迦樓姐姐在這兒,誰都不能欺負你。”
非一般的氣魄,迦樓說得出就做得到。
彼時,他已抱着念滄海站起,冷眼斜視掃過身側的端木卿絕,眼神不屑不懼,嗔色暗閃出懾人冷光,一個對視都能教人心口顫瑟。
從沒人敢輕視九爺,更沒人敢當着九爺的面搶奪他的女人。
四大暗衛面面相觑,眼前的七姑娘就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強大無比的魔王!
他漠冷着臉步步向着廳堂大門,縱然四大暗衛心生退縮,可身為铮铮男兒,身為誓死對九爺效忠的忠臣就絕對沒有望而卻步的道理,他們齊齊拔劍沖了上去,卻聽端木卿絕咆哮一喝:“散開!”
迦樓緊閉的雙唇借着一股內力吐出四支肉眼難辨的毒镖擦着他們四個的身側而過——
刺啦刺啦,四道刺耳驚悚的聲音落在耳邊,四大暗衛被刺穿的衣衫瞬間潰爛冒起了濃濃白煙,試想那四支毒镖若是刺入他的身子……
四個人同時皮肉上激起一陣戰栗。
迦樓是來真的!
媚态的水眸灌滿殺手無情的冷漠,如同十五年前如臨大敵心眼不慌的那個桀骜少年,被摧毀的心智就這麽因為一個女人而複蘇了?
端木卿絕睨着迦樓前行不停的背影,就這麽放任他抱着念滄海邁出了庭院小築……
“九爺,臣等立刻追去。”四大暗衛作勢要追,他們不懂九爺為何會放縱他藐視他,将王妃帶走,“不用。”端木卿絕表情沉霾,因為他知道,若是迦樓覺醒,既是他們四個聯手對抗都絕不是迦樓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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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外,玥瑤焦急地來回踱着步子,腦袋時不時地往裏探,為何還沒有動靜,那半男不女的家夥難道闖進庭院小築就被九哥的人給攔下了?!
“郡主,你瞧那兒!!”
忽地,冬采指着遠處的一抹身影喊了起來,玥瑤跑到冬采的跟前,順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憑借驚人的好眼力,她一眼便能肯定那妖嬈風姿的“女子”正是迦樓,可那他抱在懷裏的白衣女子是誰?!
她半張臉孔包裹着紗布,手臂也有傷,“念、滄、海?!”她一字一頓的低喝着,雙手攥得死緊,長長的指尖深深沒入掌心,“
該死的!!她還沒死,她還沒死!!”
怒火驅使,玥瑤作勢就要沖入北苑,冬采眼神一使,連同三四個丫頭攔在她的身前,“郡主,請冷靜,離的那麽遠,那人未必是念滄海!”
“是她,定是她!不是她還會有誰?這北苑裏根本沒別的女人,受了一個晚上,那裏面連具屍都沒扔出來,九哥定沒舍得對她下手,該死的,該死的!!她到底拿什麽迷惑了九哥,她都有了端木離的孽種,九哥憑何還留着她!”
玥瑤怒火沖冠,她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等了一夜,等到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不可能的,她絕不接受!
“還不快拉着郡主,要讓她闖進出,你們和我的腦袋都得搬家!”
玥瑤怒得聽不到任何的勸阻,冬采小聲的和丫頭們低語警告,四五個人使勁渾身力氣抱着玥瑤的腰身和小腿,死都不讓她往北苑裏挪一步。
“一群貪生怕死的混賬,放開我,放開本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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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你在那兒大吵大鬧什麽!”
景雲的聲音從後逼近,玥瑤轉過身去,只瞧他和醉逍遙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他們該住在北苑裏,怎麽從北苑外而來?
“郡主,若是想要見九爺,就随逍遙一同進去吧……”
醉逍遙竟大方向她做出邀請,玥瑤難掩驚詫,昨夜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麽,只瞧景雲一直捋着後腦受,好像受過重創一般,“景雲,你的頭怎麽了?”
“去問九哥就知道了……”
景雲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昨夜他該守着小娃娃一夜的,但是夜半遭人突襲,醒來竟是在宮外的客棧裏,而來接他回宮的就是醉逍遙。
天知道九哥這一夜都對小娃娃做了什麽,景雲行步如飛地從玥瑤的身邊氣沖沖的朝向庭院小築而去。
“郡主,請……”
醉逍遙幽幽地跟在後頭,禮節地做出“請”的姿勢,這突來的恭順讓人不安,玥瑤立馬加快了步伐追在了景雲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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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雀摟內,迦樓抱着念滄海回到二樓他的屋子,動作輕柔地将她放到在榻上,“迦樓姐姐……”念滄海拉住迦樓的手,仍有淚水的眼中隐隐閃着幾縷不安。
“早就警告過你不要招惹九爺,現在後悔了吧?”
迦樓一番溫柔的摸樣,語氣極重地訓斥着她,杏眸喊着委屈亦倔強的淚,念滄海松開手,迦樓卻一把緊緊握住她,她詫異地圓睜雙目,他在床邊坐下,纖長的手指将她額前微微淩亂的發捋向耳後……
那映入眼瞳的美人臉孔,那溫柔如水的關切眼神,無不觸及她軟弱的心弦。
是啊,都是她不自量力,觸怒了那她不該觸怒的男人,白白搭上了她再也換不回來的清白之軀……
念滄海嘤嘤的抽泣,越哭越兇,清淚落下的每一滴都勾得迦樓的心口作痛,若是那日他就将她從庭院小築裏帶回他的鳳雀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根本無需他開口問,他也猜得到昨夜她究竟經歷了一場怎樣可怕的噩夢…….
他看見了,她沒有扣緊的領口下,白潔的玉頸上滿是狼狽不堪的又紅又紫的愛痕……
九爺要過的女人能還活着就是個奇跡……
“這個孩子……還是拿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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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樓從未有過的認真,念滄海愕然停下哭泣,孩子……?他也以為她有了孩子?!
這修羅宮內什麽秘密都瞞不住,一夜之間,怕是所有人都認定她是個不守婦道,懷着他人骨血的賤婦了吧……
念滄海有着說不出的委屈,她很想一股腦的告訴迦樓,在昨夜之前她仍是處子,她是被人陷害才莫名“有喜”,可是說了……迦樓會信麽?
即便信了,又能怎樣?
那太醫定和陷害她的人站成一線,若那個人是玥瑤,端木卿絕定會護着掩着,而那個人若就是端木卿絕,她就是跳進黃河都別想洗幹淨自己。
迦樓要是去鬧,端木卿絕定會倒打一耙說她是在勾/引男人,為她平反,到時只會讓她輸得更難看,更無顏見人。
“不拿……我就要留着他。”
倔強如她,既然要陷害她,那這場游戲她就陪着他們玩下去,只要她肚子一日日不見長,自有老天為她佐證清白,到時她要讓端木卿絕不從抵賴,還要揪出那個陷害她的人将他碎屍萬段!
念滄海的眼中冒着不可磨滅的殺氣,這滿腔的恨是誰給她的,她就要十倍百倍的要回來,絕不姑息!
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複仇,迦樓沉着眼眸将一切收入眼底,傻子……明知道是雞蛋碰石頭,為何還要傻傻的飛蛾撲火?
念滄海,這個孩子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你若想要保着他,九爺定會做出比昨夜更殘忍的事。”
沉靜的聲音萦繞在耳邊,是種告誡,告誡着她不可天真的硬碰硬,抱着僥幸的心裏去挑戰她不可戰勝的對手,“這宮裏沒人是九爺的對手,包括我。”
他是在暗示,既是他将她從庭院小築裏救了出來,若是那魔鬼來要人,他同樣是無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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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被強吻,淩辱,粗暴索要的一幕幕輪番映現在腦海裏摧殘着念滄海。
她聽得懂迦樓話中有話的意思,她知道只要端木卿絕想要,誰都阻止不了他再度那樣對她,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明明一副敢為她不惜觸怒端木卿絕的樣子,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卻又對他懼怕不再向她伸出援手。
既是這樣,何必一開始還給她一個希望?!
她怨着昨夜未能保護自己的景雲,怨着眼前随時會出賣她的迦樓,心裏更恨沒出息的自己,都是自己沒用,不夠強大,才被那魔鬼随意欺淩。
“既是如此,我也要留着這孩子,你若怕他,大可以将她送回那鬼地方,我不怕他,我不怕!!”
“光憑嘴說就真的做得到了?!只知道死鴨子嘴硬,以為這樣就能博得九爺的憐憫?任哪個男人都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誕下另一個男人的孩子,你若不想噩夢再降臨,就乖乖拿掉這個孩子!”
迦樓清脆如銅鈴的聲音随着咆哮越來越似個暴怒的男人。
有那麽一瞬間,念滄海覺得他和端木卿絕好像,她從來沒有深究過他到底是端木卿絕的什麽人,她只知道他愛慕着端木卿絕,可當下,他明知她和端木卿絕有了肌膚之親,卻因為有着端木離的孩子惹來殺身之禍,他應該高興才對。
若是他的心還愛着端木卿絕,那他應該幫着端木卿絕除卻她才對。
哪怕他為了自己不被毀容而留着她的命,也該勸她留着孩子才是,只有留着孩子才好激怒端木卿絕,看着她被摧殘,他才更高興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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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為什麽要救我?!你忘了我下毒害你,因為你怕我死了你會毀容,你才救我,對不對?你要我拿掉孩子一定有着其他目的,對不對?!”
惶恐像一望無際的海從四面八方湧來,将念滄海沉溺其中。
她可以信誰,她可以向誰求救,而誰要害她,會将她拽入另一個不得翻身的地獄……
“不許懷疑我!”
“那是為什麽,為什麽你那麽害怕我會被端木卿絕再無情摧殘?!”
“因為我介意!”
迦樓破口而出,念滄海傻了眼地看着他,他抓着她的雙臂,身子在一點點俯下,唇一點點靠近,就如端木卿絕每一次強吻她都是這樣的開頭。
一張危險的網籠着念滄海,四肢百骸不覺地繃緊,她剛要喊,迦樓臉一側靠在她的肩頭——
“不要問我理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我的心……介意……我不想讓九爺碰你……我不想……”
有種被愛,被寵溺的錯覺繞上念滄海的心,她究竟該将迦樓當做一個“姐姐”,還是另一個能如同端木卿絕一樣撕毀她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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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拿掉,不讓九爺會做到讓你落胎為止……”
迦樓緊緊愛憐地摟着念滄海,淡淡的聲音彌散在她耳邊,教她心兒一顫,這一刻她才知道昨夜端木卿絕為何對她那麽殘忍——
他是要殺了這個孩子,因為他恨端木離,恨她懷着他的骨血,所以才他不顧她的哭吟嘶喊也不放開她……
畜生……
禽獸……
一個人究竟冷酷無情到何等地步,才能殘忍的對一個有孕在身的女子做出那樣獸心發指的事。
腦海裏滿是端木卿絕徹夜暴風如狂的掠奪,下身竟又撕痛而起,就如那無情的利刃還在律動着,厮磨着,施虐着,逼得她血流不止……
念滄海忘不了,忘不了自己在他侵入最深處時自己昏厥了過去,而不出片刻她又再他更為狂烈的索要中痛得醒來……
她寧願那都是一場夢,但是騙得了心,麻痹不了身子,身子在痛,微微一動都在痛。.
依稀間,她記得她哭求着他放過她,而他卻撕咬着她的耳,如貪得無厭的猛獸壓着她欺着她,粗暴的蹂躏着她每一寸肌膚,交合的律動徹夜未停,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逼上死亡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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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瘋了好了,我不拿,我定要留着這個孩子。”
“因為他是端木離的種,因為你深深愛着那個男人?”
迦樓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念滄海,為什麽要那麽倔強,他說了那麽多,她還是一句也聽不見去麽?
“是,我愛他,他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人。”
“可他對你呢?!一個男人若是深愛着一個女人,既是死也不會将她拱手相送給另一個男人!”
傻女人!
為什麽連這麽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對着迦樓怒不可遏的雙瞳,念滄海很想吼:阿離是有理由的!!
他并不會讓她被魔鬼迫/害,禦大人說過的,即使拼上性命他也會保護她,只是事實……
事實卻是她終究難逃魔鬼的毒手……
阿離,是你騙了我麽?
終究是我信錯了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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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念滄海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輾轉反側,頭下的白枕被淚打濕了一半,側眸能隔着屏風瞧見迦樓躺在長椅上護着她。
縱然迦樓兇神惡煞的斥責她,但他始終寸步不離的守着她,只是今夜……
今夜她真的可以安然入睡麽?
念滄海好怕昨夜相同的一幕再度發生,而就在她合上雙眸向床裏一個轉身的剎那,一輪黑影向着她壓了下來——
“誰?!”
念滄海被激出一身冷戰,黑暗中,有人躺在了她的身邊,一雙粗壯的臂膀從後圈抱住她,鬼魅缭繞的鼻息撒在她的後脖頸,粗重的喘息繞上她的耳,大手探下腿/間,“還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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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8000字發布~六千字基本更新+2000荷包加更~感謝qiuqiu1116的1888荷包和月票及鮮花~(1888荷包就加一更哈~歡迎砸荷包,(*00*)嘻嘻……)
感謝springj的鮮花,感謝wangdl99的鮮花,感謝希蒂亞的鮮花,感謝绮夢的故事盒子的月票,感謝yumi1008的鮮花,感謝朵蘭寶37的鮮花~
感謝13926587558的神筆,不過親愛噠,下次送小兔荷包吧,188也可以,小兔再次申明不收神筆和鑽石哈~
交纏的體溫(荷包加更+鮮花加更~)
更新時間:2012-5-9 10:32:09 本章字數:5647
“端木……端木卿絕?!”.
念滄海一手立刻按住那不安分的大掌,貼在她脖頸上的薄唇皓齒随即咬住她的肩頭,就好像一種回答似的,端木卿絕伸出舌尖舔舐着含在口中的馨香,像個貪婪的孩子,在她的身上烙下愛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