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術陣救人
白伯心裏思考一番,覺得木牧的提議有點可能性,至少比他直接送走要強,讓木牧試試或許有救回來的可能。
“老白,你別相信那孩子,他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呢!紅眼生下來就帶詛咒,你不能相信他。”
“是啊!白伯,誰都知道紅眼的小孩不吉利,你不能讓白閑走的時候還挂記什麽。”
“不能讓他看,看什麽看他,別到時候詛咒其他的孩子。”
“對對,不能讓他看,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老白,你可不能這般不地道,死了孩子還惦記咱們家的,我們家孩子和你假扮白閑玩得好呢!”
“嘿!老李家的,你這話幾個意思,敢情你們家的歌兒是就是寶,老白家的就是草啊!”
“就是嘛!老李家的,你剛才那句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人家死了孩子,你這不是平白詛咒人家嘛!”
村民一個個互相诋毀木牧,到最後直接吵了起來,擡着白閑的幾個男人也不得不停下來,這麽扯皮他們可不敢做壞人。
木牧直接無視了那些惡意的揣測,對這些無知的人,他還能說什麽,只能用實力來證明自己不是自帶詛咒的。
木牧目不斜視的看着白伯,繼續問他,“可以讓我試試嗎?”
他的手放到擡着的架子上,大有白伯搖頭他就立即調頭走的架勢,他本身就争議大,又何必冷臉湊上去貼人家冷屁股。
白郎中是見過木牧幾次的,本來他束手無策的事情,被一個毛頭小子說出來有救非常打臉,他卻一點沒覺得惱怒。
就好像木牧說自己可以救回白閑是真的一樣,他也忍不住想相信木牧的話,怎麽說白閑都是他侄兒。
“老白,你就讓小牧試試吧!這孩子心善着呢!”白郎中沒有解釋太多,只暗示了白伯木牧不是害白閑。
白伯本來不想節外生枝,雖然他家白閑變成這樣子也很難過,若是被木牧直接弄死在眼前,他會更難過的。
而且,木牧就是人人口中的喪門星,他家白閑沒了也就沒了,若是以後村裏不安生,怕是會戳着他的脊梁骨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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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白郎中的保證,白伯最後也沒有多猶豫,就做死馬當活馬醫吧!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的。
白伯僵硬着身體對木牧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木牧的要求,也不管村民們怎麽罵了。
木牧得了承認,指揮幾個擡着白閑的大人,“麻煩各位叔叔伯伯幫忙把白家小孩擡回去一下。”
幾個大人認為木牧胡鬧,本來不想理的,得了白伯的應承,大家也不會拗了他的意願,畢竟人家就一個孩子,當然是希望白閑活下來的。
“白伯,你能不能幫我找一點你家孩子穿的衣服,要紅色的,沒有的話,用過的紅色的東西也可以。”
木牧上輩子也給人招過魂,雖然不怎麽熟練,動作還是到位的,第一次不清楚,結果被冤魂纏上了,後面就懂得利用物品了。
他現在啥都沒有,用紅布至少吉利一些,看起來以後得用銅板穿一個桃木劍啥的,還可以用來防身。
白伯動作很麻利的找來了一塊紅布兜,看起來是白閑剛剛出生時用過的布,至于紅衣服,好像真沒有。
木牧叫人把白閑擡回他一直躺着的床上,叫人把床搬到堂屋正中央,又問白伯要了八個銅板,各自角落放一個。
擺了個案幾,上面插着兩根紅燭,基本事情都做好了,接着就等沐秋回去給他拿術士服來。
木牧現做的術士服是按照上輩子的教會的服飾縫的,畢竟真正的術士服太麻煩了,純手工他做幾年都縫不出來的。
大紅的術士服看起來比成親的新人還要豔,而且還是鎖口的袖子,高領口,一直拖到腳底,看起來稍微有點大。
木牧本來準備的是一米七八的術士服,誰叫他現在才一米六來着,本來到小腿的風衣硬是被他穿成拖腳擺裙。
在一片詫異的目光中,木牧扣好衣扣,把白閑用過一塊紅布兜貼身放着,然後站到了床頭,眼珠子一轉,術印顯示出來。
閃爍着紅光的術印很快從他眼睛裏射到地上,然後散開把整個床架子包裹起來。
有了術印的保護,白閑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那些纏着他的髒東西就好像被爆曬在太陽底下一般無法動彈。
道行淺些的直接被燒幹淨,木牧用雙手結了一個印,口中嘀嘀咕咕念叨着人們聽不懂的話。
衆村民不懂發生了什麽,自然也看不見術印包裹中心的有些什麽,卻能夠清楚的看見白閑的面色好轉起來。
木牧結的印很快就被抵消掉,不由得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又重新結了一個手印。
手印結界很快把白閑整個裹在其中,木牧眼睛猛然睜開,瞪着白伯家的家門口,大呵一聲,“回來!”
衆人看不見的情況下,白閑的魂和木牧互相瞪着眼,最後不得不重新走回來,慢慢的躺會床上。
木牧見魂召回,又做了一個結束的結印,感覺把貼身收起的紅布兜取出來,塞到白閑的手中,讓他兩手握着。
木牧彎腰站在白閑的床沿,輕說喃昵一句,“你該醒過來了。”
一直睡着的白閑好像有所感應似的,眼皮動了幾下,然後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木牧這才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轉身「噗」的一聲噴了一口血到地上,接着就暈了過去。
“牧牧。”沐秋是第一個注意到木牧噴血的人,見人暈過去,一步就沖了過來,接住了他。
白伯和白郎中等人則第一反應是去看白閑,至于其他湊熱鬧的人,則是繼續湊熱鬧。
“牧牧,白郎中,你快點看看牧牧怎麽了?”沐秋扯着嗓子喊白郎中。
白郎中正準備把手搭到白閑手上,見他看見白伯喊了一聲爹爹,就趕緊轉身來看木牧的情況。
白郎中仔細給木牧把了脈,大松口氣,“沒事了,小牧可能是累着了,你別擔心,他睡一會兒就醒過來了。”
“怎麽可能沒事。”沐秋着急,“萬一他也像白家小弟那樣醒不過來,誰救他。”
沐秋見木牧雲過去,心裏就以為是木牧救了白閑,然後他就替白閑暈過去,到時候被送上山的可就成了木牧。
白閑還有一個老秀才還是木匠的爹爹護着,木牧可就沒有大人護了,說不得村裏的人巴不得把木牧送上山呢!
“不會的。”白郎中搖頭表示不會這樣,實際上他心裏也沒底。
白閑确實是真的醒過來了的,如果真的是以命換命的話,木牧将來能不能醒過來真不好說。
“什麽不會。”沐秋瞪着白郎中,“你快點把牧牧喊醒來,快點,別送牧牧走。”
白郎中架不住沐秋的嗓子,只能倒黴催的給木牧灌了一顆大補丸,又拿出一顆針,狠狠地紮了木牧一下。
“嗷!”木牧痛得嗷一聲從放到的椅子上跳起來,看見白郎中拿着的針,“白郎中,你是想滅口啊!”
“哎呦喂!痛死我了。”木牧捂着被紮痛的手背動脈,還流了幾滴血出來,可見白郎中紮得有多深。
“小……小牧。”沐秋紅彤彤的眼睛看着木牧,“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沒事。”木牧敷衍一句,接着吹吹被紮出血的那只手,“那個小孩情況怎麽樣?”
“人醒過來了。”白郎中替沐秋回答一句,“小牧,我不是故意紮你的,你可別怪我。”
木牧瞪白郎中一眼,舔到嘴裏的一股藥味,就知道他們剛才做了什麽,他也沒料到這具身體那麽差,單就做了一個術就撐不住。
“人沒事就好。”木牧讓沐秋把自己扶起來,湊到白閑身邊看看情況,提醒一句,“那紅布兜記得随身帶着。”
木牧本來打算就這樣,不由得又提醒一聲,“你的體質有點危險,記得以後不要上山了,最好是成年之前不要去。”
有些小孩體質特別弱,最是容易被不幹淨的東西染上,白閑也幸虧遇到了他,不然一個水靈靈的苗子就沒了。
“小牧,多謝你多謝你啊!”白伯老淚縱橫的謝過木牧,還準備三拜九叩,被木牧及時阻止。
“老伯,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你家孩子體質是弱了點,卻是個有福的人,他娘親一直在天上守着他呢!”
“真……真的。”白伯一聽孩子他娘還在,又是一陣激動,眼淚鼻涕流不停,看起來又滑稽又可憐。
“是的,你別太擔心了。”木牧撿些還聽的哄了白伯,又囑咐他,“記住了,以後不能讓你家小孩去山上。”
“曉得的,曉得的。”白伯一連說了幾個知道了,又是拉着木牧一陣謝。
白閑也跟着爹爹一起謝木牧,還沖木牧甜甜的笑了笑,挺乖巧的一個娃兒,木牧忍不住伸手揉一把他的頭發。
“小仙兒,有空來哥哥家玩,哥哥給你做好吃的,以後記得乖乖聽話知道嗎?”
“嗯嗯。”白閑乖巧的點點頭,“以後聽話,也去哥哥家玩。”
處理了白閑家的問題,天差不多亮了,木牧困得黑眼圈遮都遮不住,又累又困回去栽床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