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個祖的

沐子雨一想到木牧的計謀,心裏就好一陣惡寒,他從來不知道木牧還有這般推算的心思。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知木牧和縣太爺說了什麽,縣太爺居然轉眼就棄了自己,這一點讓沐子雨非常有危機感。

木牧把沐正直父子倆的行為暴露出來之後,縣太爺直接免了他的審,把人請去了牢房。

其實就是比重犯稍微好一點的地方,住牢房哪裏有比住自己家方便的,可惜木牧沒得挑。

縣太爺對他客氣,完全是因為他身上的那塊蘇家令才沒有審問他的,把人關起來主要就是為了收銀子。

反觀之前和縣太爺有點勾當的沐子雨,被縣太爺棄了之後,那态度一個天一個地,還把沐正直關了起來。

當然了,後續的事情,木牧只猜了個大概,具體什麽情況,他不是很清楚,他現在要等的就是人來保他。

其實不是為了把沐正直一家子收拾一頓,木牧也犯不着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畢竟這個古時的人都比較信官,被官府抓了來,不是死罪就是得發配,于名聲不怎麽好可木牧不管這些,畢竟他不是原身,不在乎名聲這種東西,欺負了他們家小豆丁就該還的。

木牧在牢房待了不到兩個時辰,就收到官兵傳話,沒問什麽事,也沒有逃,知道自己不會有事還逃,他又不是有病。

“咦?”木牧看着堂上站着的郝仁,心裏一陣好奇,他取的是蘇家令,怎麽來的是郝仁。

盡管心裏有疑問,木牧也沒有不過腦子的問出來,假裝不認識一般的走過去,站到了另外一方。

“木牧,你可認識此人?”縣太爺敲響驚堂木,指着郝仁問木牧。

木牧随意的掃了郝仁一眼,點點頭說了一句,“不熟。”也就是說兩人是認識,只不過就見過,不熟悉。

縣太爺撇了一下嘴,又換一句話問,“聽人說你曾和郝家做過生意?”

“不曾。”木牧搖頭,解釋一句,“小子一直在和隐家酒樓做生意,從來不知什麽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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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牧畢竟拿不準縣太爺的性子,自然是不敢亂說話的,而且郝仁出現也是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木牧心裏就起疑了。

縣太爺之前也拿不準郝家的生意往來名單,只可能性的大致猜幾個人,像木牧這樣的外客,自然是不被記錄得有。

木牧這邊剛剛否認萬,縣太爺又「請」了幾人被關押的人指認郝仁,結果認識的多,都不熟。

後面還是站得久了,木牧才從問話中搞明白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郝仁不知從哪得來的「證據」告沐子雨考試作弊。

考試舞弊,縣太爺自然得「認真查案」的,一邊應付郝仁,暗中一邊銷毀自己和沐子雨之間的聯系。

郝仁手裏有上面給的所有小道消息,自然是不怕縣太爺拖時間的,反而他自己也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

如果縣太爺執意要辦理木牧,郝仁定是不好交差的,他被萬掌櫃告知木牧被隐家東家看重,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隐家東家自然不會親自守在一個小城鎮等着縣太爺犯錯,他趕不過來,所有突發情況都是由萬掌櫃處理。

木牧作為隐家酒樓将來的合作夥伴,自然是第一重要的,萬掌櫃只能請自己的好人先撐着。

郝仁自知自己就算使了銀子撈人,縣太爺照樣有辦法把木牧重新「請」回去,恐怕到時候更麻煩。

所以……郝仁得知縣太爺收賄賂之後,第一時間就把沐子雨給告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木牧知道也是驚的,倒不是好奇縣太爺收賄賂這件事,他驚訝的是郝仁一個商人,為何會突然間冒出「證據」來?

告狀這件事牽連有點深,後面有縣衙的總縣令查下來,直接把鳳城鎮的縣太爺辦了。

當然了,縣太爺收賄賂這件事事小,考試有人舞弊收買官出個好成績的事情這整個州府都響應起來。

因為有蘇家暗箱操作,這件事甚至驚動了聖上,要求徹查此事,與收賄行賄之人絕不姑息。

當然了,這些事都和木牧沒有任何關系,除了了解一點動靜鬧得非常大之外,木牧并不參與更深一層的內情。

他在當時給小豆丁和自己在一個邊鎮上老夫子那裏報了名之後,就關門看書過日子了。

然而洋洋得意的沐正直一家,驚喜并沒有來得更快,他們家沐子雨就出了事。

雖然本身成績還不錯,可惜他賄賂了縣太爺這件事,就足夠讓他脫不了身,被舉報之後,不僅沒讨得好,甚至連秀才身份都去了。

原來的縣太爺則被抽取了,換了一個新的縣令過來,聽說好像是這回科舉的探花郎吧!

“小牧啊!今天又送子封去念書啊!”沐秋隔着老遠的田埂喊木牧一聲,心裏說不出的羨慕。

“對啊!晚上回來找你玩。”木牧丢下一句暗語就走了。

木牧本來給小豆丁報名之後,打算給沐秋也報一個,後面想想還是算了,村裏現在出了沐子雨這件事,如果讓沐秋去上學,肯定招人眼紅。

然而他自己的話,則是可以說是送小豆丁去念書,自己随便找個活做的,然後親自送親自接,方便,安全。

這樣說村裏沒有一個人懷疑,只有沐秋一個人知道木牧真正去鎮上幹嘛的,可他不說破,反而還千方百計替他瞞着。

木牧也沒有小氣吧啦的,學了新詞回來,就會教給沐秋,甚至還給他買了一份筆墨紙硯。

要不說學子難養,送去念書每年需要交多少銀子不說,筆墨紙硯都需要花很多錢才買得起。

尤其是村裏買回的都還是最差的那一種,木牧也不敢招人眼,選了好寫些的紙便足也,并沒有挑最好的。

倒是郝仁和蘇爍夜聽了木牧在念書這件事,親自差人送了一套硯臺過來,上好的筆一出手就是一打。

木牧自然是用不了那麽多,自己買了兩套現成的,郝仁和蘇爍夜送了四套,他存起來都可以開個拍賣會了,自然是沒有放着的。

好東西放着不用就是廢品,木牧替自己和小豆丁挑了一臺稍微喜歡一點的硯臺,送了沐秋一套自己買的。

村長家的沐子揚此次也中了舉人,聽說還和一個雙兒定了親,想着留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作為賀禮,人家村長對他們家也挺照顧的。

還有一套自己買的,被木牧送給了白伯,也就是村裏的老秀才,白閑他爹。

木牧前段時間被官府帶走,小豆丁都是白伯用自己的名義擔保才能夠好好的留在春泥嬸家沒事的。

禮物雖然不是很貴重,至少能夠送到人心坎坎上,白伯自然接了,按着小豆丁一頓猛誇,心裏喜歡這個孩子喜歡得不得了。

倒是沐子揚挺意外的,他沒想到自己能夠托木牧的福把舞弊案裏摘出來,還得到了一件心儀的禮物,高興壞了。

“小牧啊!你送這……”沐子揚接了硯臺就愛不釋手,木牧不大懂什麽好硯臺,他只看重好不好研磨。

木牧見人是真心喜歡,也跟着笑了,“子揚哥,你和村長最近些日子幫了我很大的忙,聽說你要結婚,找不到什麽禮送,知道你喜歡這些,就拿來讨你歡心了。”

“你個小子。”沐子揚假裝罵木牧一句,“子封在夫子那裏還學得好吧!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地方,讓他來找我。”

“哎!那敢情好。”木牧沒有拒絕,直接應下。

小孩子忘性很大,這聰明的孩子都不容易記住很多新詞,有沐子揚這個老師,木牧倒省了每天回家新教一遍。

木牧見禮送了,招呼也打了,不由得八卦一句,“子揚哥,聽說我嫂子是白家的啊?”

“哎,對,白家雙兒。”沐子揚哥哥說完雙這個字,突然想到木牧也是這麽個身份,不由得輕咳一聲。

木牧完全沒有自覺到這一點,還不住的八卦問他們怎麽認識的,以及誰追的誰。

沐子揚揚起手假意要揍木牧,“嘿你個臭小子,敢來挪瑜你哥了是吧!”

“不敢不敢。”木牧一秒認慫,倒不是打不過沐子揚,而是覺得沐子揚萬一被自己調戲惹火了,害羞不敢娶親了,他就罪過了。

木牧還給沐子予準備了點小禮,一套最上等的弓箭獵物用品,随便買支箭羽都一兩銀子那種。

沐子予接到木牧的弓箭時,整個人都是傻的,一臉懵逼的看着木牧,眼睛裏滿滿的不可能。

後面還是沐秋道破其中的原由,一般打獵的人家,娶親時娘家媳婦才送丈夫弓箭的。

木牧鬧了個大紅臉,趕緊解釋說是弟弟送給哥哥的,沒有另外一層意思,可惜沐子予躲了木牧好幾天才反應過來。

對啊!他們都姓沐,一個祖宗下來的,雖然出了五服,還是一家沐的,他有什麽可害羞的。

木牧除了平時不像一個正經的雙之外,其他方面确實沒得挑,而且兩人都是正經八百的兄弟情。

兩個當事人倒是無所謂的繼續好朋友,圍觀了全過程的沐秋卻八卦滿天飛,看見兩人在一處就笑話。

日子就在這種無憂無慮又無仇的過程個流逝,木牧和小豆丁兩人一起讀書,一個報的小班,一個報的大班。

一個月有一次考試,沒由來弄得木牧非常緊張,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當年升學考的日子,不由得得想起來了上輩子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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